这明明是很平常的,他怎么就是想不过去,想不通呢?

“原来你喜欢我没有理由。”沈韵笙意味深长地说。

裴欣攸两眼一翻,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这男人啊,一定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韵笙,能在你身边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裴欣攸盯着沈韵笙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没了你,就算眼前摆着我最感兴趣的东西,我依旧无动于衷。”

能够和爱人在一起,就算再无聊的事情也会变得津津有味的。

“这个世界啊,总有那么多的风雨,你能坚定信念,我也能坚定信念,只是我们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去在乎呢?

“我有些时候真的搞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吃醋,这明明是很乏味的事情啊。”裴欣攸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浓重的无可奈何。

沈韵笙白了她一眼。

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转身离开。

刚脱离裴欣攸就被她拽住了。

只见裴欣攸睁着一双灵动的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这孩子……

沈韵笙无奈凝眉,坐回去搂着她,继续陪她看无聊的电影。

裴欣攸带笑瞅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沈韵笙见她盯着自己,挑了挑眉,问:“为什么这么盯着我?”

“因为你好看啊。”不假思索的话冒出来。

裴欣攸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了句不好的话,默默地红了耳廓。

她扭过头去,假装看电影。

沈韵笙低低笑出声来,胸腔满满的幸福。

其实,幸福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自己努力,它就会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欣攸,谢谢你在我身边,谢谢你让我懂得了快乐。”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说,“曾经的我并不知道幸福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简单到我忽视,自以为的做法才是给你幸福。

“韵笙,过去的就不想不要再说了。”未来还很长,会发生的事情也不少,谁都不知道明天有怎样的风雨在等着他们。

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幸福。

沈韵笙自然也是知道的。

倘若这时候都不珍惜的话,很有可能的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抓不到了。

“你在为爱努力,我也在为爱努力,这样就够了。”

最后的结果究竟怎样,谁都说不准。

裴欣攸微笑地点点头,随后将注意力放在电影上。

电影的语言是英文,沈韵笙一窍不通。

沈氏有国际业务,不过都是法国一类的,并不需要接触英文。

倘若真的需要,他会请一个翻译。

虽然不知道电影里讲述了什么,说了什么,可能看见欣攸美好的笑脸他很满足。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明明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却做不成功,是没有用心还是根本能力不足?”别墅内苏宁对着一堆下人怒吼,“肢解个尸体而已,这有什么困难的?抛尸的事情本小姐亲自来已经够谅解你们的了,你们究竟还想怎样?”

苏宁怒火冲天,不停地吼着。

原来,她离开的时候叫他们处理尸体。结果他们怕,处理的时候没注意,被人捉到了把柄。

苏哲义已经去处理了。但是他回来肯定是会询问原因的,到时候该怎么说?

苏宁止不住的恐慌。

“你看看你们,这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苏宁急的团团转。

“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是……”

“啪。”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

佣人瞪大眼睛看苏宁。

苏宁居高临下地睨她:“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不该打吗?”这才多大点儿事情,做不成就是他们的问题!

“小姐,你现在发火也没多大意义啊,现在最该想的是要怎么解决?”佣人忍着泪水,冷静地提醒。

苏宁看了她泪眼朦胧的样子一眼,忽又想到了什么,又凑了火辣辣地一巴掌上去。

这下佣人彻底被打懵了。

“哼,都是你们的错!”

这下,没有人敢说话了。

“你看看你们做的这事情,哪里还有点人样?”缓缓走上高台,苏宁又开始数落。

现在的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的面目有多么狰狞,多么地令人害怕。

“呵呵呵,我当初还以为你们很能干,没有什么事情是处理不过来的。可是我错了,错的深沉了。”越是想就越是愤怒,苏宁说话也越发地不客气起来,“你们做的事情真的越来越让我不满意了。如果你们现在都死掉该有多好啊。”

阴冷的气息围绕着,佣人们深深地低下头一句话不敢说。止不住的害怕使得他们浑身颤抖。

“哦,这次的事情你们必须承担责任。说,要选择怎么死?”一听那个死,佣人们齐齐抬头看苏宁。

只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他们。

“要选择怎么死?”苏宁若有所思地重复自己说过的话,“哎呀,暂时还找不到一种让我满意的死法,你们就暂时活下来吧。”

闻言,大家松了一口气。

“这次的事情你们一个字都不许说。”苏宁扭过身来看佣人,“不管这消息是从什么地方泄露的,我都会认为是你们泄露的,你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顿了顿苏宁冷哼:“到时候你们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的,而且你们的家人也不能幸免于难!”

“宁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刚刚训斥完佣人,苏哲义的声音便来到了。

苏宁扬起灿烂的笑容缓缓地走到苏哲义身边,漫不经心地问:“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你为何如此慌张?”

苏哲义没有忙着说话,而是盯着苏宁的眼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地说。

“宁儿,接下来的话你必须跟我保证,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苏宁点头,笑得温暖。

“肢解尸体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苏宁装模作样地愣了下,这才诧异的开口:“爷爷,你怎么会以为这事是我做的呢?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苏哲义摇头叹气:“哎,并非是我相信,而是有人说的有板有眼的。”

“难道这不是相信?”苏宁故作生气,“爷爷,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苏哲义低眸沉思了一会儿,这才点点头。

“我相信宁儿。”

苏宁满意地勾唇靠在他肩膀,笑得很温暖。

“爷爷,谢谢你能相信我。”

苏宁在苏哲义的胸膛靠了一会儿,忽而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地抬眸看他:“爷爷,是不是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你会都维护我?”

虽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图,苏哲义还是点点头。

确实,她是他的孙女,不论做错了什么都该维护。

苏宁微笑着看他,随即又靠在他胸膛。

“我真的是太幸运了,有这样疼爱我的爷爷。曾以为缺失的快乐会梦寐以求,可到了我才明白,有些东西既然离开了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不论你怎样的努力。”

既然如此,又何必去在乎呢?

只要抓紧手上的幸福这就足够了。

“哎,一直觉得对你不够好,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了。”有些东西不需要,有些东西给了多余,苏哲义是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苏宁万分想得到的了。

朝退到一边的佣人使了一个眼色,苏宁在苏哲义的怀抱调整了一个姿势,更安心地靠着。

“爷爷,你放心吧,我都已经让你忙碌了太长的时间了,剩下的时间就让我代替你忙碌吧。”

苏哲义后知后觉地消化了苏宁的话,错愕地低眸看她,眸中全是不相信。

“宁儿,你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苏宁朝着苏哲义调皮的吐舌,“爷爷,我都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为什么你就是还不能明白我的苦心呢?”

她的兴趣不是一直都在珠宝设计上吗?

苏氏是做地产起家的,现在不仅是H市最大的地产商,而是其他行业的龙头。

只是,近年来他的年纪大了,不想再参与过多的争斗,这才给了沈氏和陆氏不少的机会。

“爷爷,这次出去工作我很没脸的被人开除了。”

闻言,苏哲义瞪大眸子,身边气温骤降:“这个人是谁?马上给我捉出来,我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

实在是太可恶,究竟是什么公司连他的宝贝孙女都敢开除。

别的他不好说什么,可是苏宁在设计上的天赋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她就凭借着她的手都能很好地养活自己,勤奋又有能力,这样的员工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员工,为什么人家就要开除呢?

苏哲义想不通这一点。

“哎,爷爷,大家都是人,又怎么会没有犯错的时候呢?我已经足够努力了,不过人家看不上我也没办法啊。”

这社会,典型的除了认命没法做任何的。

“哎,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苏哲义对苏宁得想法表示头疼,“既然想要,那就勇敢的去追求啊,何必管那么多?”

说到此,苏宁忍不住苦笑,“爷爷,你说的固然对,可是,有些人终究是无法追求的。”

闻言,苏哲义板脸,严肃教育道:“你怎么能如此说?”

苏宁眨着水灵的眼问:“为什么不能这么说?”

沈韵笙本就是她追求不到的人。

不论她怎样努力,他都在遥远的地方。

“既然喜欢,那就去追求。”

苏宁调皮的吐舌:“爷爷,你放心吧,虽然话这么说,可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