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要他关心,还真做的不称职。

想着,想着,裴欣攸又陷入深深地自责中。

倘若,她能为他分担一点该有多好啊,至少他不用这般劳累了。

时光悠然,岁月静好。

第二天清晨,裴欣攸八点不到就起了床,哼着歌洗漱并做早餐。

看漫画看到很晚的子衿被裴欣攸吵醒,一脸幽怨地起了床。

“妈咪,你是吃了兴奋剂了吗?这才几点,你就起来欢腾了。”

“难道起早一点有什么不对么?”裴欣攸回答的坦坦荡荡,“不都说早睡早睡身体好么?我早点吵醒你们,对你们也是有好处的啊。”

子衿嘴角抽了抽,两眼一翻。

过了会儿后子衿才回答:“妈咪,你是第一个把早睡早起当借口吵醒其他的人的人。”

“有吗?”裴欣攸眨着无辜的双眼耸耸肩,“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啊。”

是啊,是啊,这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可怜了他们这些没睡好的人。

颓然地摇摇头,子衿一头扎进浴室。

裴欣攸则继续欢快地做早餐。

八点半,沈韵笙才悠悠转醒,用了一分钟想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无奈地摇摇头。

哎呀,美色还真是个不可抗拒的东西,欣攸的魅力还真的无边,竟然让他就这么睡了过去,遗留下一堆的工作。

现在去做,也来不及了。

裴欣攸做好早餐,探过头来叫他,甜甜温暖的笑容能融化冬天的雪,“吃早餐了,吃完早餐好上班。”

沈韵笙点头,回以深情的笑容。

下了床,找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他进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是五分钟后了。

一坐上餐桌,裴欣攸就为他端来牛奶。

沈韵笙厌恶地凝眉,捏着鼻子把牛奶递回去:“最讨厌喝牛奶。”

“不成,你必须要和牛奶,这对你身体好。”

“鬼才要喝腥味十足的东西。”沈韵笙板着一张脸,好似遇见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东西。

裴欣攸好气又好笑:“怎么就这么见不得牛奶?”

顿了顿她又说,“这比那咖啡什么的好多了,你干嘛不喝?你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啊。乱折腾总会有一天会坏的。”

裴欣攸口气悠悠。

沈韵笙顿了顿,“就算牛奶是好的,我也不会喝。”

“为什么?”

“因为喝了的话,会影响我的面子。”说着,他加快步伐,吃了早点,拿了车钥匙,他朝还在整理的裴欣攸说,“我送你。”

裴欣攸没有拒绝。

在这等小事上,向来是他说一不二。

在她所坚持的事上,他的话也没有任何作用。

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以自己以为对的方式照顾着爱的人。不管对方是否能接受。

先送子衿去学校,再送裴欣攸去公司。

看着她一蹦一跳地朝里走,沈韵笙终是忍不住了。

利索地下了车,快走几步来到裴欣攸身边,大横抱起她,他快步走进去。

裴欣攸在他抱起她的刹那,惊呼了一声,把脸迈进他的胸膛。

红晕自她的脸晕开,一点一点扩散,直至覆盖整张脸。

“这里是裴氏,你这么做要我有什么脸面?”裴欣攸趴在沈韵笙胸口小声抗议着。

沈韵笙看了她一眼,斜着嘴角笑了笑,却没回答她的话。

现在的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们的事情,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祝福她,又怎么会藏着掖着呢?

等放下她时,沈韵笙才说:“你是我这一生最珍贵的宝贝,我能给你的一定会给你的。”

裴欣攸红着脸吐了吐舌头:“甜言蜜语,谁要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无所谓,只要你能感受到幸福就可以了。”沈韵笙从善如流地接下去。

他能看不出来吗?现在的她也很幸福。

“你乖乖的工作,我走了。”眷念地瞅着她漂亮的容颜,沈韵笙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裴欣攸朝他挥手。

还未走出大厅,就和来上班的杜择名撞上了。

沈韵笙自认为自己和他没什么说的,正要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杜择名却拉住了他的手。

沈韵笙睨着抓住他的那只手,朝杜择名挑了挑眉。

“找个地方坐下,我们谈一谈。”

沈韵笙点头。

他是没有话要和他说,可这不代表他也没话要和自己说啊。

“欣攸的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进了办公室,杜择名直接开口问。

沈韵笙微微惊讶了下,这才不疾不徐地接话:“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但作为欣攸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沈韵笙微笑着环胸打量他。

杜择名坦然地让他打量,看着他的眼十分的专注。

“这事情呢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有能力解决的。何况,欣攸也不想多余的知道,让他们担心。”

杜择名皱眉,“难道在她眼中,我也是那多余的人吗?”

沈韵笙摇头:“不,你不是多余的人,可你是关心她的人。”

欣攸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就算受了伤也不会跟别人说,骗取人家的同情心。

“正因为你关心她,所以她不想你担心。”

她的心啊,究竟有几个人是明白的。

杜择名无奈一笑,“可是她知不知道,她的隐瞒会让我更加的担心。”

就算没有能力为她做些什么,也总要知道她的情况,让自己心安啊。

“你放心,她现在过得不错,纵然眼前有无数的困难,她也会努力地朝着前方走的。”

有那么多的困难又如何,只要坚定着信念,暴风雨过后一定是湛蓝晴空的。

杜择名不担心她,是担心围绕在她身边的阴谋诡计。

看似欣攸坚强了很多,可她的心依旧脆弱,阴谋诡计围绕在她身边,迟早有一天会把她打垮的。

沈韵笙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如今过多的话也不好说,毕竟自己的能力有限,拍着胸脯保证她会没事这样的举动他做不到。

因为,未来纷扰,谁都不会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哎,到了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地走下去了。”思忖了会儿,杜择名叹气地说出口。

随后,他对上沈韵笙的眸,转瞬又变得坚定无比,“你必须得告诉我,究竟是谁伤了欣攸。”

沈韵笙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吐露了实情:“我是妈妈,苏天梅,她不想欣攸和我在一起,就找她谈判,可谁知欣攸态度强烈,她完全占不到一点上峰,情急之下便来了这一招。”

闻言,杜择名阴冷一笑:“果然最毒妇人心。”

沈韵笙无奈地摇摇头:“是啊,最毒妇人心,偏偏我们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能制住她!”

杜择名侧眸看他:“此话怎讲?”

“我妈妈投靠了托尼,只能小惩。”

小惩,他怎么会觉得过瘾呢?

苏天梅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不受到惩罚还真的算她幸运!

但,这份幸运不会维持到永久的,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惩戒她!

哼,伤害过欣攸的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需不需要我们的帮忙?”杜择名见他愤怒地凝眉,稍稍犹豫了下问出口。

沈韵笙拒绝了:“就算我们现在联合收拾了苏天梅,也不会达到预期效果的。更何况托尼的势力不是一般的强大,我们最好不要招惹他。”

否则的话,多年的辛苦极为有可能在瞬间破灭。

谁又能承担起这责任呢?

“哎。”杜择名叹气,问题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子呢?

“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工作,暗中提高实力,等潜伏的时间差不多了,再给对方来上致命一击。”到时候,想爬起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咯。

低眸看了下手腕上的瑞士名表,他整理了下衣服,转身离开。

杜择名没有去送,目光悠悠地看着他消失在眼前。

沈韵笙刚到公司就被通知股东们已经聚集了。

怎么开个股东大会也不提前通知?

沈韵笙腹诽,直接进了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他身上。

沈韵笙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一副听人发言的样子。

“沈总,难道你没什么要说的么?”一年老的声音响起,沈韵笙抬眼看过去,只见沈天明冷着脸看他,满眼的鄙夷。

无辜地耸了耸肩,沈韵笙凑近话筒,“我不觉得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因为,说不代表作,我相信事实更有说服力一些。”

最近沈天成鼓动大家罢免他这个执行总裁的位置。前几次他都靠着聪明才智过关了。

可今天……貌似没那么容易了。

“那么你有可拿出炫耀的东西吗?”沈天明鄙夷道。

沈韵笙不疾不徐地扫了一周,这才站起来缓缓地说:“我坐上沈氏执行总裁的位置有六年了,这六年我一直兢兢业业,为公司争取到了不少的资源,且让公司在同行中脱颖而出成为佼佼者。”

说到此处,沈韵笙自嘲一笑,俊眸深处全是鄙夷,“当然,这些功勋都应该是过去的了,我不应该提起。”

“那我们就来说说浅水湾工程吧,这个工程是我自主策划并拿下的,为公司赚了不少的钱,这案子更在沈氏的建筑史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座的都是沈氏的大股东,眼看着沈氏从竞争中颓靡直至焕发光彩,其中他贡献了多少,大家怎么都是清楚的。

“哼,不过就一工程而已,沈氏每年要完成的工程有很多,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工程?”沈天明鄙夷地说,说完还询问了下大家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