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苏湛说着宴绝生死未卜的消息,顾柔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说难过吧,好像又不怎么难过,说开心吧,那也不太可能,虽说那件事前她确实恨过宴绝,可毕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况她现在也没事了,对方却不知是生是死,总之,那感觉很难言。
起床出了门,顾柔将早饭和中饭给一起解决了,这才想起昨天夜里被她要求扔去造猴子的白莲花,也不知道她猴子生的怎么样了,虽然她想玩玩那朵白莲花,但还没想过要把她给玩死,连忙找人问道:“白莲花怎么样了?”
一想起昨晚上的事,这人无比畏服的看了眼顾柔,暗叹中这小妾转正之后和以前散发出来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十分恭敬的答道:“回王妃,白莲花还在后院和猴子关在一起。”
顾柔点头道:“把她放了吧,让她收拾收拾来见我。”
“是。”明显的,经过顾柔这两天对白莲花进行惩罚造成杀鸡儆猴的摄威效果,现在府上的这些下人对顾柔的敬畏程度简直都快超过苏湛了。
女人这种每月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生物,果然惹不得啊……
顾柔掀了掀嘴角,又开始打着待会怎么整白莲花的主意,人生嘛,总是需要点乐趣……
而被跟猴子在一起关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白莲花,早就快折磨得不成人了,这不仅是身体上的创伤,更大的是来自于心理,想她清纯一朵花,竟然被顾柔那个可恶的毒妇把她和两只公猴在一起关了一个晚上!
虽说,这两只猴子实际上远比她要纯洁得多,并没对她做什么,她也只是单纯的被这两只猴子玩弄了一个晚上,可是她的名节啊,以后府里的人还要怎么笑话她,她又要怎么继续勾搭王爷!
白莲花痛心疾首的想着,看着这两只睡觉的笼子比自己床还要大的泼猴,对方那身体吃的比她还营养,那身上的毛比她头发还要柔顺,尼玛,真是活的不如猴!
想到此,白莲花就十分不甘心的伸手往其中一只身上揪了一把毛下来,不想瞬间就遭到了惨烈的报复,整个后院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惊得整个王府都颤了三颤,太太太凄惨了!
经过猴子再次攻击之后,此刻白莲花身上脏兮兮一片,前天才买的新衣服一晚上就被这两猴给糟蹋了,不过一提到这件新衣服,白莲花又开始不解了,她昨天晚上都穿成那样了,怎么王爷看她还是跟看石头似的?
难道说王爷不喜欢这种性感豪放的类型?端庄的他不喜欢,性感的他也不喜欢,好吧,还好她买了三件,王爷肯定会喜欢她清纯的样子!
正想着这个怎么继续勾搭苏湛的严重计划,就有人走了过来,同情的看了眼被猴子乱揉乱踩的白莲花,然后拿出钥匙打开笼子对她道:“白莲花,王妃让你洗个澡换身衣服去见她。”
卧槽,那个毒妇又有什么招式要整她?
白莲花抱着破烂的衣服带着万分屈辱走出了笼子,她咬着牙,在无数人嘲笑的眼光下奔回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桌上放着四个馒头和一碗水,那是春花给她的早饭和午饭,白莲花也是饿惨了,跟只乞丐似的三下五除二将四个馒头全塞进了嘴巴,又喝了水,这才苦逼的摸着许久未进油水的肚子去给自己准备烧水洗澡。
洗完了澡,白莲花这才觉得舒爽了一些,身上有几处被猴子抓破了的地方,白莲花一边狠狠骂顾柔,一边给自己上药,穿上中衣坐在镜子前,白莲花瞧着自己日渐消瘦枯黄的脸颊,心里面一阵心疼,奶奶的,她才来这王府几天,却他妈感觉自己老了几十岁,都是被顾柔那个毒妇给折磨的!
一想到此,白莲花心里面对顾柔的那个恨意就如同火苗一样窜长,登时烧得她眼冒红光,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一支玉簪给折断了,哼,终有一天,她要让那个贱人的下场如同这只玉簪一样!
可是等白莲花回过神来,她又有点后悔,这玩意可是她花钱买的,居然被自己一不小心就折断了,都怪顾柔!
梳妆打扮了一番,白莲花又来到衣柜前,拿出那天买的淡雅清纯款给自己穿上,又在镜子前转悠了一圈,暗叹自己果然美得跟朵白莲花似的,还是这套衣服配她啊,这回王爷肯定喜欢!
这么想着,刚才心里面的不爽也一扫而空了,白莲花蹦着欢乐的步子就向主屋跳去。
一踏进那屋子就瞧见顾柔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坐在主位上,见白莲花到来,她不悦的皱了皱眉,兴师问罪道:“不是叫你收拾收拾就过来吗?你收拾一下要这么久?都一个时辰过去了!”
女人打扮哪有不花时间的!
白莲花心里不爽的吐槽,却是低着头,十分怯怯的答道:“昨天晚上奴婢和那些猴子待久了,奴婢怕身上的味道让王妃闻了不舒服,所以洗澡就多花了点时间。”
谁知白莲花此话一出,顾柔就更不悦了,盯着她语气不善的道:“白莲花,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府上的猴子太脏吗?昨晚上不是你说要生猴子的吗?怎么,本王妃好心成全你,你竟然嫌弃王府养的猴子脏!”
我擦!白莲花手指紧抓一旁衣料,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和顾柔肉搏,咬了会牙,才胆怯的回道:“不,不是,奴婢的意思是,来见王妃,一定要以最干净的形象,绝不能污了王妃的眼。”
顾柔扯了扯嘴角,暗道这白莲花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道:“既然你明白这个道理,那你就说说,昨晚上为什么要穿成那副样子来见王爷?”
白莲花心中一紧,手心都快冒汗了,她就知道,眼前这个毒妇不会这么轻易放了自己,心跳了好久都没想到要怎么回答才好。
见白莲花迟迟不说话,顾柔也不追问,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还有,你说本王妃不能生育,这是你听人说的,还是自己编的?”
白莲花再次吓得心中一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连喊了三声王妃饶命才颤颤道:“王妃,天地可鉴,奴婢绝对不敢编出这种话来,这是我那天出去买东西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人说的,都怪奴婢愚笨,不清楚真相就听信了谗言。”
“知道自己愚笨就好!”顾柔不咸不淡的甩下一句话,再次成功的激起了白莲花想杀人的冲动。
顾柔看了白莲花一会,也知道她多半没这个胆子编这种事情,沉默了好一会,给对方内心造成了足够大的心理压力之后才大发慈悲的道:“好啦,既然是你误信了谗言,那本王妃就不追究你此事,不过——”
顾柔顿了顿,将白莲花那颗好不容易才稍微松懈了一点点的心瞬间又猛提了起来:“别以为你昨天晚上企图勾引王爷的事情就能这么过去了!”
白莲花这下不光是跪了,都要磕头了,额滴神啊,在王府当个下人真难!
磕了三个响头之后,白莲花才抬起有些红肿的额头,一脸悲惨的对顾柔道:“王妃,奴婢知错了,都怪那些该死的造谣者,传王妃不能生育,奴婢就想着像王爷这么优良的基因可不能没了后,所以,所以就自作聪明了一把,奴婢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替王妃分忧啊!”
“替我分忧?”顾柔冷笑道,“本王妃看你是想替代我的位置吧?”
白莲花一脸诚实的保证道:“奴婢绝对不敢,奴婢一辈子的梦想就为服侍王妃,怎敢有非分之想。”
顾柔继续冷笑:“不敢最好,别说本王妃的生育系统没问题,就算不能生,那也轮不到你替王爷传宗接代!”
当然了,其他人也不行!
“是是,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从今日起一定一心一意只位服侍王妃,绝不敢再有其他想法。”白莲花尽管一个劲的认错,前所未有的低声下气。
可她嘴上越是表现得奴性,心里头就越很得不把顾柔给撕碎成二维码。
顾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白莲花恨她也没用,之前苏湛都把她轰出去无数次了,谁让她死活非要进王府来着,不让她尝尝点滋味她就不知道勾搭苏湛啥下场。
问完了罪,也认完了错,顾柔又绕着白莲花走了几步,看见她身上又换了件料子上好的新衣服,嘴角翘了翘,声音让人难辨情绪的道:“白莲花,你衣服挺多的嘛,这大冬天的,你昨天就换了两件衣服,今天又换了一件,你家不会是在这里开了间衣服铺吧?”
白莲花的心一沉,再沉,眼皮跳了两下,总有种不祥的预感,紧张着心跳回道:“奴婢在京城除了谢将军一位朋友,再无其他亲朋好友,更别说家里来这开衣服铺了,其实奴婢之所以每天换衣服,也是为了每天能够以干干干干净净的形象来服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