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孙中原是一手拎着装有东汉兵马俑的编织袋,一手拎着装有天启五彩茶壶的塑料袋。这一下,兵马俑没事儿,斜飞出去的是装有茶壶的塑料袋!
孙中原身子躲出去了,这斜飞出去的塑料袋是拿不回来了!虽然里面也有盒子,但是这要是落在地上,十有八九要碎。
原上草和孙中原并肩走,本来是在孙中原的另一侧,距离电瓶车更远。
但是,此时他突然身子一晃,前探,一只手施展出一个非常奇怪的动作,仿佛是“扭”了一下塑料袋的袋口,塑料袋就此向上向他斜飞,接着,原上草的另一只手配合巧妙,一下子稳稳托住了塑料袋的底部。
孙中原看呆了。
这种速度,按说他也能达到,因为他现在对体内火光热力的掌控已经非常娴熟,速度和力度都已经达到了相当的水准。但是,原上草这两手,靠的不仅是速度,更重要的是身法和手法!
如果直接想一只手接住袋子,身子和手臂需要探得更低,前冲太快就可能扑倒。
这手法真是太巧妙了!
一般人根本不会看明白,因为太快,可是孙中原的“眼力”当然不同,他能看“慢”。
原上草笑着把塑料袋递给孙中原。
“还是我请你吃饭吧!”孙中原结果袋子,认真说道。
“好啊!”原上草不客气。
两人交流时,那个电瓶车已经跑了,不过他们都没有去管。
找了处饭店,不到饭点,选了一个很幽静的包间,点菜,上菜。
菜上齐,孙中原屏退了服务员,敬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两人抽烟的时候,他才开口道,“原先生,你刚才的手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噢?你能看到手法?什么手法?”原上草笑道。
孙中原想了想,拿起一张餐巾纸,然后搓了两下,模仿塑料袋的袋口,用手以慢动作比量了一次。
原上草眼神之中略略露出一丝惊讶,“这么清楚?”随即苦笑一声,“看来还是我的动作不够快。”
“已经够快了,不过我眼神儿特别好!”
“哈哈哈哈。”原上草大笑,“雕虫小技,比你识古断古的眼力可差远了!”
孙中原想想了想,“这手法,不知怎的,让我想到了魔术,我估计原先生玩扑克牌肯定也很厉害。”
“魔术都是假的,也确实有很多魔术都依靠手法。不过,刚才的手法,如果没有内力,光靠快是不行的。”原上草看了看孙中原,“你想学么?”
孙中原暗道,这样的手法,肯定是看家的本领,哪能说教就教,虽然他也很感兴趣,但心里仍觉得,原上草不过是客气一下罢了。
“原先生说笑了。”孙中原抽了一口烟,摆摆手。
“以后有机缘,说不定我真能教你。”原上草也笑了笑,而后伸手拍了拍孙中原的肩膀。
孙中原突然感到头上发根疼了一下,原上草手上却拿着一根头发,“不过,如果是拔头发这样的事儿,再快也没用,你能感觉到疼嘛!”
孙中原有点儿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别看他的头发比较长,但其实也很难瞬间拔下。
两人吃完了饭,原上草便告辞了,临走前留了孙中原的电话,孙中原也没拒绝。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原上草,不是一般人,而且,孙中原对他有一种天然的好感。
原上草刚回到酒店,就有一个短信发了过来,是燕京那边门里的人,上面有一个电话号码。
原上草打了回去。
“我是南城斜眼张,不知道是哪位长老?”
“噢,我是原上草。”
“啊!原来是原长老,雄鹰山的伙计丢人了!我又不知道是哪位长老来过,只好问了门里。门里说,只有一位长老不在燕京,不过不知道您的意思,所以把我的电话提供给了您。这家法令······”
原上草笑了笑,“你虽有失察之责,但是总不能事无巨细一直盯着。而且人是会变的,一开始说不定很守规矩。家法么······”
“我难辞其咎,请原长老示下!”
“我来南城,是为了一件事,你帮我处理下,就算功过相抵。不过,事关机密!一定不要外传”
斜眼张心头大喜,“原长老放心,我自会办的稳妥!”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另外,廉震训诫一下就行了,也不要处理了,处理那三个人即可。”
“多谢原长老。廉震是个人才,值得培养。”斜眼张顿了顿,“不知原长老有什么事儿要办?”
原上草道,“半个小时后,你到雄鹰SD侧街口东南角路边,会有人给你一个信封,里面有两根头发,你拿去做一下DNA鉴定。”
“好,这个简单,我在南城还是有些可靠人脉的,不知道是哪一种DNA鉴定?是亲子鉴定么?”
“不是,是亲缘关系鉴定。”
“噢!这个有两点,原长老,我多嘴提醒一下。第一,DNA鉴定,需要完整的拔下来的头发,不是随便脱落的就行的。”
“谢谢提醒,我知道这个。”
“还有一点,亲缘关系鉴定,只能鉴定有亲缘关系,却不能确定出具体的,比如爷孙、叔侄、舅甥等等。而且,也只能出具遗传咨询报告,不能出具司法鉴定报告。”
“你业务挺熟啊!”原上草有些意外。
“这有些专业知识,我们做局必须要用到!活到老,学到老啊。”
挂了电话,原上草拔下了一根头发,上面带着毛囊。同时,又取出了另一根带着毛囊的头发,这是孙中原的。
分别包好,装进了一个信封,封好了口。拿着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斜眼张站在雄鹰山的街口,点了一支烟。
原上草随着几个人走过斜眼张身边,手轻轻一弹,一个信封恰到好处地“扎”到了斜眼张身前的腰带里。
斜眼张发现信封,立即拿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身边却又没什么人了。
“定是原长老亲自来的,这独门手法,真是神鬼一般!”斜眼张收好信封,迅速离开了街口。
此时,原上草已经站在街口的西北角,他点了一支烟,眼神有些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