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佳清一脸痛苦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快点回家吧!外面不安全,我尽量会劝说她的,自少要请她放过你。”
我叫道:“她为什么一定要害我,害我们大家?”
叶佳清突然也很愤怒地冲我吼道:“你回去问你的外婆去吧,她不会平白无敌的害人,老实说,那27男人死了,完全是报应,本来你也是该死的,可我为了你,已经跟她吵过不只一次架了,你好自为之吧!”
叶佳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她生气了。
可是我们又做错了什么?我从来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如今要遭到这样的灾难?
这时,我突然想起外婆之前在祖宗的牌位前,对我说的那一翻话,说是当年我太外公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所以现在才报应在了我的头上。
那当年太外公做的那缺德的事情,是不是与那女鬼有关?
这件事恐怕真得回去问我外婆才行。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背着刘二娃回去,我外婆和村长他们见我又回来了,一脸惊愕。问我怎么又回来了。其他人呢!
我突然两腿一软,一下瘫软在地上,说:“其他人……其他人全部都……”
他们知道其他人全部都遇难了,一个个痛心疾首,捶足顿胸,遇难者的家属哭得死去活来。
我外婆不断地喊道:“冤孽呀,冤孽呀!”
我说:“外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个女鬼要这么疯狂的报复我们。”
外婆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拐杖狠狠地往地上敲了一下,叫道:“冤孽呀,这都是当年土改时斗地主留下的孽债啊,报应,报应啊!”外婆说着,又激动地用拐杖往地上敲了几下。
村长脸色一变,说,“难道是因为当年……”村长说到这里,脸色显得十分难看。
我见外婆,村长的脸色都那么难看,觉得当年肯定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
而其他人却并不知情,一个个都一脸茫然。只有几个老一辈的人,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甚至是带着一抹愧色。
我皱着眉头问道:“外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外婆一脸愧色,把脸扭到一边,并不说话。
我又将目光移向村长,村长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还有别的几个老人也是一个个都不说话。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很怪,也很沉重。
就在这时,一个老头子突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羞愧难当,还不停地打自己耳光,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说:“都怪我们,都怪我们啊,都怪我们是畜牲啊!”
另外两个老头子年岁跟着差不多的两个老头子,也跟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也都老泪纵横起来。
这三个老头子年纪都已经八十多九十多岁了,看到他们年纪那么大了,此刻却跪在地上因为当年的事情羞愧忏悔,我更加的不明白,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大事。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从来没有哪个老人提起呢?也许是羞于说出口吧。
外婆也含着眼泪,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让我们把那三个老人都抚起来,说:“三个老人家,这件事情责任最大的还数智儿的太外公,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很不应该,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也不必太过自责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才能保住智儿和刘二娃的平安,总不能让我们村连一个男娃娃都留不住吧!”
村长忙说:“大姑婆,您有什么法子?”
外婆摇摇头,感叹道:“要是老三在就好了。”
刚说到这里,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三爷来了,三爷来了!”
听说三爷来了,大家纷纷出门迎接,三爷就像是全村的希望一样。
外婆激动地握住舅公的手,说:“老三,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就只能看你的了。”
舅公说:“姐别着急,先进屋,咱们慢慢商量。”
随后,舅公和外婆还有村长他们进屋去商量对策去了。
而我却整个人陷入迷茫之中。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村里的老人会如此羞愧。为什么,他们都不愿意把此事说明。
当年发生的事情,一定非常惨烈,因为,如今才会有那个女鬼的报复。
连叶佳清都说这是报应。也许,真的是报应吧。
今天我也许不该在河边上对叶佳清发火。
我恼子一团糟,对当年发生的事情的疑惑,还有对叶佳清的疑惑,叶佳清和那个女鬼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正在糊思乱想时,舅公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舅舅说要到宴家坟地去看一看。
随后,我们便跟着舅公去了宴家坟地。
这宴家坟地是一个老坟地了,坟都是一些旧坟,已经是埋了好几十年了的,当初解放时,斗地主的时候,宴家的人全都死光了,宴家没有后人,所以这宴家场地也没有人打整,很荒凉,坟地里长了很多杂草,平常还有一些放牛娃在这里放牛,在坟前能看到一些牛屎。
舅公吩咐大伙儿,把埋前的那些杂草都割了。
等杂草割完后,整个坟地光整了许多,没有杂草挡住视线,一眼就能看清哪一座祖是祖母坟,哪一座坟是青年坟。
外婆锄着拐杖,站在宴家祖母坟前发呆,眉头紧皱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显得很痛惜。
这时,舅公吩咐人拿石灰来。
一个人提了一袋子石灰过来。
舅公将手伸进石灰袋里,抓了一把石灰然后朝坟上撒去,每一座坟都撒上。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坟场的坟上都铺上了一层雪白的石灰。
石灰撒完之后,舅公便盘腿坐在坟前,一边像赶蚊子一样的挥打着手中的浮尘,一边闭着眼睛念着咒语。
咒语念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这时,其中有一座坟上的石灰渐渐变了颜色。变成了鲜红色的,跟血一样。
众人发出一声唏嘘声,都称赞舅公法力高强。
只有外婆一脸凌重。
这时,舅公停止了念咒语,睁开了眼睛,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仔细地查看坟。
当看到那座鲜红色的坟时,舅公的脸色一变,赶紧大踏步走到那坟前,蹲下身子查看石碑上的名字。
那石碑上刻着死者的名字和出生日期还有死亡日期,名字叫“宴雪秋”。
舅公指了指那座坟,说:“就是这宴雪秋了,就是她在作乱,她可不是一般的鬼魂啊!”舅公说着,一脸凌重地摇摇头。
看起来,事情比想像的更加复杂。而这个宴雪秋也比想像的更加难对付。
众人都不敢开口说话。全都望着舅公,把希望都寄托在舅公的身上。
舅公又苦恼地憋了一眼宴雪秋的坟,说:“这个宴雪秋,可真是一个麻烦的货啊!”
这时,一个猛汉突然站了出来,霸道地说:“有什么好麻烦的,直接把她坟操了不就完了吗,直接把她尸体给烧了不就得了。”
舅公忙说:“不可,这样会引起更大的仇恨,虽然说这样确实可以除掉这个麻烦货,不过,难免不会……”
舅公话还没说完呢,那猛汉立刻打断舅公的话,说:“既能除掉这个麻烦货,那还等什么呢,直接把她坟给操了不就完了么!”
那猛汉说着,提起一把锄头,一锄头挖在那坟上。
“不可!”
舅公大喊了一声。
可那猛汉那一锄头已经挖到坟上了,而且还撬了一块土下来。
舅公怕那猛汉还会继续挖,赶紧死死地拽住那猛汉,说:“不能挖!不能挖呀!这种野蛮的方式只会越弄越糟糕。”
猛汉不耐烦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那猛汉话音刚落,便听见有人指着那坟喊道:“出血了,出血了!”
所有人的目光集体集中在刚才那猛汉挖的那个地方,只见那块被撬落下来的那块土的那个缺口的地方,有血液浸了出来。
猛汉见装,赶紧慌乱的退后了几步。
舅公脸色大变,说:“遭了遭了,你呀你呀……”舅公说着,狠狠的用手指点了点那个猛汉。
那猛汉似乎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一脸的惊慌,问舅公道:“三爷,不会怎么样吧?”
舅公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李大雄呀,这一回你可真是惹祸上身了啊,唉,不过,幸好还有补救的方法,不过,能不能救你,也要看那宴雪秋究竟有多大能奈了,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
李大雄这一下慌了,说:“三爷,我究竟会怎么样啊?”
舅公摇摇头说:“你刚才挖了那坟,势必会惹怒宴雪秋,她不来找你算账才怪,我若无法补救,你必活不过今晚。”
李大雄听舅公这么一说,更加慌了,赶紧拉住舅公恳求道:“三爷,救救我啊,刚才都是我不好,没听您的话,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舅公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祸已经闯下了,也只好一试,这样吧,咱们先回家,再听我吩咐,至于别的事情,等先把你的命救下了再着计划。”
而我头脑里却一直想着,这宴雪秋当年究竟遭遇了怎样的境遇,如今才会有如此大的怨气。
而叶佳清和宴雪秋又是什么关系?
正在大家准备回家的时候,白石却突然跑了过来,指着宴雪秋的坟说:“叶佳清,叶佳清,叶佳清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