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初登太子之位,封我为妃子,你说等到执掌江山稳固就封我为后。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没有高权亲戚,你说你排除万年却只能让我为妾。
我心里还是难过的,可是为了你,我忍住了。
你开始与朝政大臣千金往来,你说那是可以扶持你为天子的人,你说对不起,等我成为帝王就许诺幸福。
我只是笑着流下泪说:好!
过了几年,你娶了妃子,立了太子妃,成功当上了帝王,我却在你当上皇帝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坐在椅子上,想起往昔的美好,泪水肆无忌惮蔓延。
我喝下了毒药,不后悔,不后悔遇到你,即使知道这是你给我下的毒,其实我什么都不要,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你。
我那天听到丞相说的话,说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坐好帝位。
我很讨厌做妃子,但无奈的是我爱上的是从小就被教导怎么做好帝王的你,你厌了,不要我了,我大可以安然离去,默默陪伴,我心甘情愿饮下你给我的毒,只是因为我爱你,无需多言,你要好好做你的皇帝。
若有孟婆汤,我不会喝,因为毕竟你是我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拥抱的人,原谅我守护不了你,愿你安好。
当这封信,放到帝王面前时,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帝王想起之前父皇说过的话:凌儿,江山爱人,有的时候只能选取一个是极为痛苦的,当年朕选择了江山,失去了你母后,父皇,不希望你也这样选择。
如今想来,为时已晚,佳人早已彻底离开。
过了2年,帝王身染恶疾离去,天下哀鸣的时候,有片竹屋,有个身影一直望着门外,有人说,那人定是在等娘子回来,可他们不知,他再也等不到,直到死亡来临之际,他依稀看到了身影,逝去。
诶,王爷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给王府添个主子了。”
“也是,可是王爷不找我们能怎么办?”
“留意留意京中还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先给王爷物色物色……”
“老王妃也不正在操心王爷这事儿吗?”
“说的也是……”
“我说皇叔,你看皇姑急你这婚事我还能理解,但是这府上下人都急了,你是不是也该有所作为一点?”温扬一把折扇飒开,一脸戏味的看着端坐于案上处理公文的冷面男子。
“十三,莫不是你近来闲得很?”男子并未抬头,声音淡淡。
“我听说护国将军府嫡小姐最近性情大变,倒是有趣得很。将门之家,硬是一家子男人教出了个温软女子,可在前些日子就变了,跟皇叔你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狼毫在锦书的奏折上顿了一下,倒是有些兴致:“和本王有些相似?”
“一个样的冷冰冰的,简直就是皇叔你的翻版!”温扬表情简直不要太夸张。
温垣瞥了眼温扬,又若无其事的批阅起奏折来。
翌日
将军府
“大小姐,老将军请你去前厅。”
“为什么”流如司从书中抬起头。
“据说是战王来府,指名要见小姐。”书锦战在一旁恭谨道。
“不去。”
“小姐,这次你恐怕一定得去,战王是一品亲王,不是那些世家子弟那般好打发,而且,战王指名要见小姐,老将军也无法了。”
“……走吧。”流如司微瞪了眼书锦,居然搬出老将军来压她。
书锦嘿嘿一笑。
“这就是将军的孙女?流如司?”温垣和流如司冷眼相撞,心中一悸。
流如司皱眉看着院外的红箱,俨然是提亲礼数的聘礼。
“本王来意已说清,明日本王便请旨让皇上赐婚,三日后迎娶如司小姐。”温垣对流如司还算合心意,至少比京城中那些娇滴滴的小姐好太多,看起来也入眼。
“我拒绝。”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嫁了?怎么可能。
“如司小姐好勇气,敢和本王拒婚?”明明是一个官家小姐而已,怎会不怕他。
“我们不熟,这婚,我不结。”
“倒是很想知道如司小姐对夫婿有什么要求?”温垣看着流如司问出口,以为她是个不一样的女子,原来也是个贪图的人,有多少点失望。
要钱,他穷得只剩钱了;要权,整个王府都会是她管,权够大。
“打的赢我的男人就是我的夫婿。”流如司忽然正色。
坐在上首的老将军笑而不语,恐是战王都要在他孙女身上吃亏。
温垣愣了愣,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你确定?”
“我不想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太弱。”
“本王应你。”
……
“啪!”
“皇叔,你输了?!”温扬折扇啪的一声掉地上,满眼不可置信。
“嗯。”温垣笑着应了声,动了动肩膀,那女人还算留了情面,没招呼在他脸上。
温扬更惊悚了,他,他皇叔笑了……被人打笑了……
“王爷真是闲适。”流如司有些无奈的开口,自从那日比试之后,战王基本上把讲军府当成了自家后花园。
这自己来就算了,还带了个话痨。
“皇婶皇婶,你怎么那么厉害,连皇叔都打得过?”温扬好奇得很,天知道他皇叔是个什么恐怖的男人,平日女子见了哪个敢直视,这下好了,皇婶打都打过了。
温扬对流如司的态度瞬间从好奇飙升到崇拜。
“他还是挺经打的。”差点打趴下也不认输。
温扬:“……”皇婶你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着这种话真的好吗?
“既然输了,王爷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嫁的,所以这聘礼……”
“谁说本王是来娶你的?”
“?”流如司懵了懵,她自作多情了?
“这是本王的嫁妆,本王入赘。”
“噗……”温扬一口茶呛在喉咙。
流如司手一抖,险些将茶洒一袖。
随即两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温垣,就差脑门上写着“你真的没病”的字样。
三日之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一袭红衣高坐大马上的流如司到现在才相信,她结亲了,不是她下嫁,是她娶亲。
还娶得是名满天下的冷面战王。
那种入赘的话居然是从这样的男人口中说出的。
十里红妆不错,但是并没有八抬大轿,有得只是两头西域良驹。
礼官的声音流如司不曾听见,还在一度恍惚之中,她娶了个男人回家。
直到洞房花烛夜后,流如司一脚踹下温垣之后,才意识到温垣的真面目,什么冷面,这厮根本就是个种马。
“娘子还可以有力气踢为夫下床,看来精力比为夫都旺盛,良宵不可消,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被踹下床的温垣又扑了上去,红烛喜帐,一室旖旎。
史有记:北国帝都有天下满誉之战王,十余年征战沙场,弱冠之年回京辅佐北王。遇护国将军府嫡系小姐,喜得良缘,入赘将军府,膝下七子,子子人中龙凤,一世佳话。
……
“夫婿当嫁战王人。”
“怎的,除了战王府的人,这天下没有好人家了?”
“到也不是,只是据说,这战王府的人上至郡王,下至侍卫小厮,都惧内得很,听说战王爷和七位郡王爷,联手都不曾打得过战王妃。”
“……好能打的奇女子。”
无上仙君(苏佑景)换了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玉冠,玉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再加上不经意间闪现的无上尊贵的气势让百姓们不敢言语。
“看见没,那什么皇子王爷的还不如这位”说完口水流了下来。
“看见了,奴家好喜欢他,真的好俊美”!
“啧啧,就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了,这样貌举世无双”。
“君子陌上玉,绝世无双啊!瞧这气势绝非凡人,恐怕是至尊之行才能匹配一二。”
越走越远的苏佑景自然可以听得到这些人的言语,只是不放在心里罢了,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淡薄,谁都入不了眼,只是闪过的一丝无奈又代表了什么?
远方苏佑景听到几声谩骂,本打算往前走的步伐竟硬生生的停了下来,除此之外心神不定,居然发起愣。
“小娘子,过来,给本少相(亲)一个”。
“放肆,你们可知道我家小姐是谁?”。
“不就是小美人吗?过来让本少相个”。
离城门中心偏近的地方有一处空地,在这里有着谩骂声以及夹杂着些许的议论声。
处于中间的地方女子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寐含春水脸如凝脂,白色茉莉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女子微微走到声音之处,停下来打量下对面的男子,然后才不屑的摇摇头,朱唇轻启:“哪里来的泼皮王八居然敢肖想姑奶奶,是不是活腻味了!”
这让之前说话的人纷纷低头不敢再说,头上冒出黑线。
听到这句话的男子不禁气得火冒三丈,居然头发变得很烫,还吐出口血这让旁边的侍卫担心不已,扶着他不停地喊道:公子,不要动怒。
被叫做公子的人穿着一身绿色锦袍。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黑色的眼眸此时全是垂涎之色,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本来应该是高贵的公子哥奈何脸上居然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破坏了美感,这让百姓退却不已。
“这下完了,居然是当今尚书的公子”
“我看这姑娘不是凡人”
“铁柜子,你老是这样说,谁信”
尚书公子气不打一出来,本来是完美的面容偏偏有这么一道疤痕,今日穿着绿衣想着与众不同,没想到被骂成“泼皮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