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艳阳高照,在天空带出一片片光晕,可能阳光太过刺眼,童雅不由抬起手臂挡在眉前。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婀娜身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身前。

“族长叫你。”

不等童雅反应,那道婀娜身影就又凭空消失,仿佛根本就没出现过一般。

“这女人太吓人了。”童雅心中暗骂,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对“族长现在叫我是什么意思?这几天经常有人监视我,难道是发现了我的身份?不可能呀,我的身份只有晓树一人知道,怎么会暴露?”

但不管如何苦思都没有结果,童雅只有暗叹一声,找准正殿,急急而去。

听到脚步声,纳兰妙寻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笑容,回头道“你先下去吧,我和这孩子好好聊聊。”

随即一缕清风拂过,纳兰妙寻身后的那个女子就消失不见。

正好童雅带着一脸笑容走到纳兰妙寻面前,做了个万福“拜见族长。”

“雅儿到了,来,坐到我身边。”纳兰妙寻露出一丝和善笑容,拍拍她的权座。

见到这种情况,童雅心中猛然砰砰跳起,连忙伏跪在地“雅儿不敢。”

纳兰妙寻脸色骤然一变,眼中尽是冷厉“连我女巫族的重大消息都可以传出去,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我说的对吧?”

听到这句童雅只感到脑子一声嗡响,差点瘫软在地,额头当时就渗出了一些冷汗,趴在地上不敢动一下,心中急速思考“不好,真的被她发现了,该死,这家伙到底怎么知道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童雅突然觉得那里好像不太对劲“不对呀,她说我把消息传出去,自从成为间谍我还没有发过一次消息给晓树呢,对了,她是诈我!该死,差点就上当了。”

想通了这道关键,童雅正想起来搭话,突然一想也不对,一瞬间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不对,她既然敢这样问我,那说明她已经有了一定的把握,不管我镇定回答,还是太过惊慌,恐怕她都会把我格杀当场。”

想到这里,童雅后背不由起了一层白毛汗,努力平复心情,装出一脸恐慌表情,脱口而出“族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把小姐是您捡回来的事情乱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求您大人大量,念在我初犯,饶过我这一次吧。”

本身纳兰妙寻还等着看童雅的笑话,却不想突然来了这么一出,脸色微变,心里闪过千般念头“该死,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不是童雅?如果不是她,难道是……”

这时纳兰妙寻脑海闪过一位身材窈窕,总是站在她身边,带着面巾的身影,猛然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不知过去多久,纳兰妙寻才反应过来,却发现,童雅已经在地上磕头磕的留下一大滩血迹,吓了一跳,这才出声制止“停下吧。”

童雅心中早就把纳兰妙寻骂了个千万遍,但这个时候她却有苦说不出,只有在这里死磕,听到纳兰妙寻的声音,差点掉下泪来,连忙停了下来,任由鲜血滴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纳兰妙寻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童雅,而童雅眼中却是一片茫然,好像在等待判决的囚徒。

过了好半晌,纳兰妙寻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也敢出去胡说。”

“雅儿罪该万死。”童雅伏跪在地,瑟瑟发抖。

看着童雅的样子纳兰妙寻终于放下心来,已经锁定了叛徒人选,莲步轻移来到童雅面前,扶起她“别跪了,头上都流血了。”

话毕,竟从空间戒指拿出一瓶药剂,轻巧的撒在童雅伤口上,有了药剂治疗,伤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结巴掉落。

“族长!”童雅眼里尽是感动,眼泪滴滴而下。

纳兰妙寻暗叹口气,摸着童雅的头发,轻声说道“以后就不要叫我族长了,就叫我母亲吧。”

听到这句,童雅也是一脸楞/逼不知道纳兰妙寻脑子里想什么,但这个时候也只有硬着头皮挤出狂喜笑容“是,母亲。”

看着童雅如此乖巧,纳兰妙寻又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如果我家那丫头有童雅一半就好了。”

这个想法在纳兰妙寻脑中一闪而过,突然问了一句“雅儿,听说你和倾天的会长白晓树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可是真的?”

童雅刚放松下来,却想不到纳兰妙寻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精神瞬间又紧绷起来,脑中灵光一闪,立即装出一副愤恨样子“白晓树杀我父亲,此仇不报,难以为人。”

听童雅这么说,纳兰妙寻心中更是满意,不由说出心中想法“雅儿,母亲有件事请你帮忙你可愿意?”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明明是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音,在童雅这个弱质女流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有些可笑。

看着童雅这幅坚决样子,纳兰妙寻再次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趴在童雅耳边轻声说了起来,童雅越听越露出不可思议神情,最终心脏砰砰跳动,吞吞口水“这是真的?”

纳兰妙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下去后小心行事,我会配合你的。”

“是,母亲。”

童雅拱拱身就要离开,却不想纳兰妙寻又叫住了她。

“等一等。”

童雅脚下一顿,不知她还有何事,这个时候纳兰妙寻却说出一句“还有,雪儿是我的亲生女儿,不是捡的,以后出去别乱说了。”

童雅脸一黑,为自己刚才的机智喝彩同时,又觉得太过狗血,连忙点头回应“是,母亲。”脚下不停,出了正殿。

刚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不远处,那个身材婀娜的女人,眼睛微微眯起,心中冷笑。

果然如她的感觉一般,这几天就是这个女人一直在监视她,如果不是她小心,什么都没做,恐怕现在已经露出马脚,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丝冷笑,扭头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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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倾天驻地。

白晓树呆呆坐在床沿,无心管理公会事物,满心都是茉莉影子。

“该死啊!”不知过去多久,白晓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胸膛激动的急速起伏,一看就知道心情有多不平静。

就在这个时候,穆秋婉突然闯了进来,一脸惊恐“晓树,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