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落尘在桃园村休息了几日后,伤势已大有好转。这一日,他独自跑出门去,找了一处无人走动的地方,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那本《养气经》,翻开查看。看了一会后,蒲落尘将书一合,捧在手心,望着深蓝色的天空,肃立不语。
“此书虽好,却是留给那些道家弟子的。只有修炼过道家正宗内功心法的人,才能练成这书上所承载的武功。我虽得此机缘,练习书上的武功,却没有道家的心法口诀予以辅助,尽管已参透全书,却无法运行体内的真气。自然也就无法祛除体内所中的尸毒。无法祛除尸毒,那我蒲落尘也只有默默地等死了。”蒲落尘想到这里,苦笑一声,说道:“死又有什么可怕呢?我蒲落尘早就该死了!”说这番话时,言语中尽是凄凉之意。
便在这时,忽听得一人接口道:“那倒未必!”蒲落尘一愣,随即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人迎面走了过来。那人便是上清派弟子鹿龟鹤。蒲落尘有些吃惊,道:“鹿兄弟?是你?”鹿龟鹤道:“不错,正是小道。”蒲落尘疑惑道:“鹿兄弟,你怎会来此?”鹿龟鹤道:“蒲捕头既然能够来此,小道为何不能来此?”蒲落尘瞥了鹿龟鹤一眼,说道:“鹿兄弟,你是跟踪蒲某而来吧?”鹿龟鹤勉强一笑,说道:“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蒲捕头啊!”蒲落尘神色一肃,道:“说吧,鹿兄弟来此所为何事?”鹿龟鹤道:“一件大事,一件只能让你我二人知道的大事。”蒲落尘奇道:“只能你我二人知道?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啊!”鹿龟鹤道:“那是当然!”
蒲落尘道:“究竟何事?”鹿龟鹤凝视着蒲落尘,肃容道:“蒲捕头,你我都是自家人,彼此之间就不要隐藏什么秘密。故此,鹿某想请教蒲捕头一件事,不知蒲捕头何时修炼了一股刚柔并济的道家真气啊?”蒲落尘闻听此言,不禁心里打了个突,过了老半天,才开口说道:“鹿兄弟,此事你既已知晓,蒲某也就无需再隐瞒了。蒲某体内的那股道家真气是出自于蒲某手上的这本书《养气经》。”说到这里,蒲落尘将手里的那本《养气经》摆在了鹿龟鹤面前。鹿龟鹤望着那养气经三个字,不禁一愕,怔道:“怎会是养气经?不是应该叫做修身养气诀么?”蒲落尘微微点头,道:“此书与正一先生的《修身养气诀》一书的确有些关系,不过,《修身养气诀》一书只是一本讲述修身养气之法,教人长命百岁的书籍,而《养气经》一书则是一本极为高深的内功心法。”鹿龟鹤道:“蒲捕头,可否将你得到这本内功心法的经过讲给小道听啊?”蒲落尘道:“鹿兄弟是蒲某的朋友,不是外人,蒲某为何不能讲给鹿兄弟听?只是此事有些说来话长啊!”于是,蒲落尘便将洞玄真人,禅光大师,雒千里三人与那《养气经》一书之间的联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鹿龟鹤。
鹿龟鹤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蒲捕头,你的意思是说,家师洞玄真人委托禅光大师将《养气经》一书赠送于你,助你化解体内的尸毒。而禅光大师又命令雒大侠将书送到了你的手中,对吗?”蒲落尘点头道:“然也。”鹿龟鹤道:“没想到,这本《养气经》其中还有这般周折。”蒲落尘道:“蒲某在《修身养气诀》一书中看到了几行字,这几行字应该是出自洞玄真人的手笔,故而推断,此事与洞玄真人他老人家有关。”说罢,蒲落尘将那本《修身养气诀》一书从怀里取了出来,递给了鹿龟鹤,并道:“鹿兄弟,那几行字就在此书的最后一页。”鹿龟鹤听罢,便将书籍翻到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了那几行字。只见鹿龟鹤点头道:“不错,这几行字的确出自家师的手笔。看来,教你习练我道家真气也是家师的意思。”蒲落尘道:“不错,洞玄真人他老人家之所以这么做,便是为了助我化解体内的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