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神色严肃,时不时用手指向梅静,“但因为案件另一个人物,为了谋害我的当事人江洹,他欺骗了梅静,告诉白展锋已经死了。梅静得知自己儿子死亡的情况下,精神崩溃,于是教唆黄孙豹去绑架我的另两位当事人的母亲,孙芳。利用孙芳被绑架这一事,欺骗秦蓠和秦柔。两人在得知母亲被绑架后,急急忙忙筹款去赎人,而梅静却在同一时刻利用王翠兰,让王翠兰拎走了那五十万的赎款,同时她又在王翠兰身上放置了微型炸弹,欲图用炸弹炸死我的当事人白雨薇和江洹。”
这话一说出来,不少人都心寒不已。
究竟得多么恶毒的心思,才会设下这种圈套,梅静就那么心胸狭窄,恨不得别人死?
“然而我的当事人大家可能还有印象,上一次也是在这个法庭,我说过我的当事人的职业是保镖,身手十分强大,可以躲过子弹。他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刻,救下了我另一位当事人白雨薇,”古雅深吸口气,继续说道:“但是很不幸,炸弹因为放在我的另外两位当事人的外婆,也就是王翠兰身上,结果王翠兰当场被炸死。酿成了一起十分恶性的杀人事件!”
秦蓠脸上流露出些许悲痛,她外婆人虽然性格很差很差,可再怎么说也是她外婆,就这么死了太悲哀了。
“如果说,这样已经酿成一起谋杀的话,那么接下来梅静的所作所为,就可以说是天理不容!”古雅冷冷道:“在得知炸弹没有炸死我的两位当事人后,她竟然绑架了自己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当事人白雨薇的父亲白江洲!她让人绑架了他,威胁白雨薇和江洹,同时在案发地点埋设了大量的炸弹,准备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她亲手拿着枪,对我的当事人白雨薇开了枪,导致她险些命丧黄泉,如果不是江洹施救及时,现在大家根本看不到白雨薇站在这里!”
所有人齐刷刷转头看向白雨薇,他们完全没想到白雨薇居然在鬼门关边走过一遭。
卷宗上只是简单提及了下白雨薇遇到过危险,可没明说白雨薇居然差点就被开枪打死了。
古雅最后深吸口气,重重道:“所以,我恳请法官大人和各位陪审员,判处被告绑架罪,教唆杀人罪,谋杀罪名且对他人造成严重伤害和死亡的罪名成立!”
这样的罪名可谓是十分严重,一个谋杀罪起码就得做十年牢了,更何况还是多项谋杀罪,更导致他人重伤,还有一人直接被炸弹炸得尸骨无存。
加上绑架罪,教唆杀人罪,这些罪名叠加在一起,梅静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
古雅施施然坐下,法官看向辩方律师,“请辩方律师做出相应的辩护。”
梅家找来的辩护律师,十分礼貌地站起身来,朝着众人鞠了个躬,朗声说道:“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根据控方律师所说,我的当事人梅女士动手打了原告江洹的大伯江大川和堂妹江岚,但据我所知,江洹在之前曾动手殴打过白展锋,并导致白展锋受伤十分严重,几乎瘫痪。试问,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当事人情绪怎么会不激动?”
不少人纷纷点头,换了任何人在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情绪没有失控都算好的了。
以前也不是没出现过,因为孩子被人打了一顿,家长纠集人杀了打人的人这种新闻。
“但这并不是梅静动手殴打江大川和江岚的理由!”古雅冷然站起身来,“辩方律师,我想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在我的当事人江洹打了白展锋之前,白展锋曾经企图用强硬的手段对江岚施暴!当时这件事,曾经上过新闻,在场诸位应该对这个新闻有所了解。既然辩方律师说梅静因为自己儿子被人打而情绪激动,那么我的当事人江洹因为自己妹妹差点被人强暴,难道情绪同样不激动吗?”
这话一出,不少人顿时哑口无言,心里不禁默然。
是啊,你说你因为儿子被人打了你激动,但你儿子强暴我妹妹,我又怎么不激动?
同样都情绪激动,本来就是事出有因,真要说起来原因还得归结在白展锋身上,要是白展锋没企图对江岚用强,恐怕也不会落得被人打成残废的下场!
辩方律师深吸口气,“好!控方律师这一点说得很清楚,我无法反驳。但控方律师说,我的当事人曾经听说过自己儿子死了,控方律师却无法提供相关的证据。”
古雅再度站起身来,“关于这一点,我想辩方律师应该很清楚,我所指的那个人,现在被警方列为头号通缉犯!他就是黑虎堂堂主姜泰之!姜泰之现在下落不明……”
“反对!反对控方律师用一个无法作为确切证据的证人来捏造事实!”辩方律师针锋相对。
“我没有捏造事实!现在警方根本抓不到姜泰之本人,他自然没有办法出庭作为证人之一……”古雅据理力争。
“肃静!”法官“砰”的一声敲响法槌,“请控方律师保持肃静,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的论据,那么控方之前的证词就无法作为呈堂证供!”
古雅淡淡一笑,“法官大人,我有足够的证据和证人。我想请证人黄孙豹,为大家解答一些疑问。”
发光点头:“可以!”
古雅转头,看向关在被告席上的黄孙豹,“黄孙豹先生,请问案发当日,你是受谁的指使去绑架孙芳的?”
黄孙豹脸色发白,低着脑袋,“我,我是按照堂主的命令去绑架孙芳。”
“你们的堂主是谁?”古雅眼神一凝。
黄孙豹低着头完全不敢去看她的眼神,“我们堂主就是黑虎堂堂主姜泰之……”
这话一出,辩方律师顿时脸色一变,其他人则脸色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那么,姜泰之给你的命令是什么?”古雅继续追问。
“他让我去绑架孙芳,其他的不用管,我不知道堂主要干什么,但是我在堂里的身份地位很低,堂主的命令只能照办……”黄孙豹越说,脑袋低得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