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科的一人拿起一张资料照片看了看,指着照片上死者脖子前的勒痕,“这么细小的勒痕,绝对不是麻绳之类的造成的。更加不可能是用手掐死的,用手掐死脖子上会有手指印,麻绳勒死的话痕迹会很粗大。所以说这些人脖子上的细小痕迹,可能是巧合,也可能不是。”
“那你的看法呢?”杨月问了句。
那人盯着照片想了片刻,道:“我觉得如果这几起案子真的是同一个人做得,也就是那个雷志军犯下的话,他应该会有一些特殊的行为。这种有特殊癖好的人一旦得手,成功作案一次,又没有被警方抓到,他必然会继续作案,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对,我也同意,”刘青点点头,“如果雷志军是凶手,他绝对不会憋了十几年不动手,所以在他待在国外那十年时间,他周围发生的那六起已经确定的强暴杀人案,一定也是他用同样手法做出来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杨月点点头,“现在资料已经到手了,从资料和照片上显示,死者的死因和被杀的作案手法差不多。也就是说,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凶手是雷志军!”
“我也同意!”刘青点头。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我们也同意!”
“等会儿我会去找一个人来协助我们,会再开一次会,看看能不能有一些新的发现,”杨月起身,“散会吧。”
办公室那边,孙明、李小雪、李小兰几人说说笑笑走进了办公室。
不过三人一进办公室,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键盘的声音,循声看去就愣住了。只见翟东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神色严肃而且认真,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似乎在聚精会神地工作。
几人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他们赶紧揉了揉眼睛。
啥?
居然真没看错,翟东明居然真的在专心工作!
孙明一脸纳闷地走上前,“翟东明,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翟东明抬起头,站起身来看着几人,“各位早上好,你们来得也挺早的。对了孙明,你的电脑是不是有点问题?我用防毒软件扫了一遍,现在没事了。还换了打印机的油墨,加了很多新的打印纸。总之要是关于电脑的问题,你尽管可以找我,不用客气。我先忙了。”
“谢谢你,”孙明呆呆地点了点头。
“客气了,不用谢,”翟东明笑了笑。
孙明一脑门子的雾水,他突然发现翟东明今天似乎精气神都不一样了,定睛一看,原来翟东明不仅把平时邋邋遢遢的衣服给换了,穿了一身很酷的米色西装,而且还剪了头发,理了个很精神的板寸头。
咦?
这家伙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精神奕奕起来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孙明纳闷地走到陈浩面前,“陈浩,怎么回事?”
李小雪也追问,“陈浩,你平时都是第一个来的,他怎么回事?”
陈浩一脸不解,“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到现在还纳闷着呢。他今天比我来得还早,我一来他就问我有没有事情给他做,我就叫他到你们的座位看看有没有事情做,谁知道他一下子做了那么多事。”
几人毛骨悚然地看向翟东明,这家伙哪根神经搭错了?
这时,杨月拿着资料从外面走了进来,“大家早。”
翟东明抢先一步起身,“杨队长早!”
“杨队长,早!”陈浩几人也跟着问早。
“杨队长这么早就来上班了?”翟东明笑了笑。
杨月看着他,“你也很早啊,我已经跟秦局长说过了,档案重开,案子可以按照流程来跟进调查了。”
“真的?”翟东明顿时感激道:“谢谢你,杨队长!”
“先不用谢我,以后恐怕有的忙了,”杨队长笑了笑,“专心工作吧。”
“是!”翟东明连忙点头。
杨月转身,就看到陈浩等人盯着自己,一脸茫然和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表情。
几人凑上来,李小雪小声问道:“杨队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们完全听不明白。”
杨月笑道:“我知道你们很好奇,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吗?请我吃早餐。”
“没……”众人刚想一口答应下来,就见到翟东明突然站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边走了出来。
他拍了拍手,笑着说道:“早餐就让我来请吧,老实说,自从调到这里来,虽然没几天,可是我一直很懒散,给大家添了很多麻烦。就当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早餐我请!一二三四五,五份早餐,马上就到!”
众人更是一头雾水,翟东明到底在搞什么鬼?
杨月摆了摆手,道:“知道你们很疑惑,趁他去买早餐的时间,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江洹来到警局。
“难得你又有空找我,是不是案子有新的进展了?”江洹现在进警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好在现在杨月是警局刑警队大队长,他进警局不会有事,不然打死他他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我找你来,是想让你陪我们一起讨论案子,你观察力强,也许能帮我们找到不一样的线索,”杨月说道。
江洹摊手:“好吧,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走吧。”
随后,江洹跟着杨月来到秘密会议室。
“大家已经认识他了,我想我就不用多做介绍了,会议直接开始吧,”杨月开门见山。
“嗯!”众人齐齐点头,严阵以待。
杨月没有任何啰嗦,直接入正题,“各位,关于雷志军的调查,我们查到了一些资料,希望这次能够在整合所有的资料,从法医、法证的专业知识角度,从资料中找到线索破案。”
杨月拿着一个遥控笔,点了一下,会议室内光线变暗,长桌前的荧幕上出现几张图片资料。
首先开口的是李小雪,“雷志军三个月前出席一次商业活动,接受过记者采访,曾经提起过他的成长经历,说他八岁的时候母亲意外身亡,自己是父亲一个人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