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菲儿马上抓住老爷子的手,笑逐颜开:“爷爷果然是个有魄力的男人!我朋友就没福气,摊上那么一个夫家,糊涂到不行,弄得两家到现在撕破脸皮,多年的交情也没了。”
“恩!恩!”明老爷子点头,“年轻人冲动,家长不能跟着糊涂,对吧?”
“就是!”董菲儿笑着,看向副驾驶位上的明君墨。
明君墨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挑衅,就开口说道:“我倒不觉得你那个朋友有理由寻死觅活,现在是开明社会,就算是结了婚,过不好还可以离婚呢。只是订个婚而已,就闹得要死要活?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如果是我,我是不敢娶进家门的。”
“胡说!”明老爷子抬手就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随便一个女人找上门来,就可以解除婚约,那还订什么婚?在我家是绝对不许发生这种事的!”
明君墨看到董菲儿朝着他扬了扬下巴,心里真是无比郁闷。可是他又觉得没必要在这一刻逞口舌之强,还是找机会跟老爷子单独谈吧,不管他老人家要打要骂,总归他们是爷孙,与外人不同。
于是他闭嘴,转回去望着前方的路,任后座上的两个人再怎么说话,他也不插嘴了。
到了董家位于半山的别墅,韩照廷早早地恭候在门口,迎接老爷子。他陪着老爷子进了院子,后面董菲儿也下了车,上前来挽住明君墨的手臂:“未婚夫,难得你到我们家来一趟,我欢迎你。”
明君墨下意识地抽了一下手臂,被她挽得太紧,没有抽出来。
以前她也爱当着别人的面叫他未婚夫,那个时候他觉得她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点点无奈和耍赖,还是挺可爱的。但是今天听她叫未婚夫,他从心里涌起一种厌恶的情绪。
他们进了家门,韩照廷领着老爷子进了他的大客房,说了几句客气话,就下楼去安排午餐了。
老爷子去洗澡,明君墨将他的行李箱整理出来,就坐在屋子里,等老爷子从卫生间里出来。
大约十五分钟后,老爷子披着浴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见明君墨等在那里,也不他开口,抢先说道:“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你也给我乖乖地闭着嘴巴,我不想听你说话!我此来目的就是修复你和菲儿的关系,你别不识好歹,要是你敢一意孤行,别怪爷爷把你抓回香港关起来!”
明君墨笑着,帮老爷子取出来一套衣服,一边侍候老爷子穿衣服,一边说道:“就算你把我抓回香港关起来,非法拘禁一年半载,还不是要放了我?难道爷爷还能关我一辈子?等我出来的时候,还是要跟你谈退婚的事……”
老爷子刚把裤子穿上,听明君墨这样说,抬手就打在他的脸上。明君墨正在给老爷子系腰带,听到了掌风,下意识地后跳闪躲,手就松了。
结果腰带还没有系好,裤子从老爷子的腰间松掉,堆落在他的脚踝上。
这形象实在是太搞笑了,明君墨却强忍着不敢笑,赶紧蹲下去,帮老爷子把裤子提了上去。老爷子已经恼羞成怒了,抬手“啪啪”打了明君墨两下:“混蛋小子!”
明君墨这次没有动,实实在在地挨了两下子,说道:“爷爷,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不可听我说两句?”
“不听!”老爷子闹脾气。
明君墨就威胁道:“你要是不听,可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到时候我去找董老爷子退了婚,你可别生气。”
“你想跟我玩阴的?小子!爷爷我在商场上打滚几十年,什么阴招损招没见识过?你不妨试一试!你要是敢把婚退了,你就从明家滚出去!我不认你这个孙子!”老爷子与明君墨近距离对视着,眼睛里闪着鹰一样锐利的光。
明君墨退了一步,倚在墙上,坦然与老爷子相视着:“爷爷,其实我早料到会这样,但我还是想说,就算你把我从明家撵出去,我也要退婚。”
老爷子哪里会真撵孙子,他只是想唬住明君墨而已。没想到明君墨这么强硬,老爷子气得冲过来,抬手就打:“你鬼迷了心窍!你敢跟我这样说话!我打死你!”
明君墨一抬手臂,格挡住了老爷子的巴掌,老爷子更是火了:“你想干什么?你还想还手?”
明君墨伸长手臂,把他的拐杖捞了过来:“这样打爷爷手疼,你用拐杖,上次打的疤痕还没有消褪,再添上一茬儿新伤,我也能挺得住。”
老爷子真的操起拐杖,抡起来比划了一下,又放了下去:“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不想丢脸!你等着!等我办完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明君墨立即警觉:“爷爷要办什么事?”
“不用你管!你老老实实给我呆着!再敢提退婚!我直接把你装进笼子里运回香港!”老爷子说完,自己结了领带,拄着拐杖下了楼。
楼下餐厅里已经备好了午餐,十分丰盛。韩照廷和董菲儿等在楼下,将老爷子迎进了餐厅,让到了主位上,韩照廷和董菲儿陪在左边,明君墨陪在右边。
席间,老爷子问起了董菲儿最近生病的事,韩照廷就回答说:“这两天她的气色还不错,大概是好了。过几去医院做个复查,如果复查结果不好,我准备把她送去日本休养一阵子。”
老爷子点头:“这个主意好,我在北海道有一个小农场,就让菲儿住在那里吧,空气清新,这个时候薰衣草正开花,美得像画一样,非常适合养身体。”
韩照廷客气地道了谢,说道:“菲儿喜欢海,前年的时候我岳父在那边买了一栋海边小屋,就让她住在那里,吹吹海风,看看海景,她心情也能开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