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姐夫?”两位老人家心脏病都快犯了,想想昨天三老太太还找丁瑢瑢谈,想纳人家做小呢,明家是有多丢人?惦记着人家一个名花有主的女人!
“是呀!他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念书的时候就是情侣,郎才女貌,真是太完美了!”董菲儿双手合在胸前,高兴地摇头晃脑,“爷爷,我姐姐要结婚了,你要送礼哟!要是杜家人看到爷爷送贺礼,以后都不敢欺负我姐姐了呢!”
“好的好的。”明老爷子一时哭笑不得,尴尬地只顾喝茶,“当然要送,你看着办,爷爷买单。”
董菲儿抱住老爷子,亲热地说道:“谢谢爷爷!”
又聊了几句,董菲儿回房间休息了。
茶室里,明老爷子和三老太太祁雪娥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祁雪娥先开口,自责道:“都怪我,也没有查清楚就找人家女孩子谈那种事。”
明老爷子纠结了半天,开口骂了明君墨一句:“都怪那个混小子!人家有未婚夫,他还惦记成那个样子?给他打电话,叫他滚回来!”
旁边的家佣赶紧答应了一声,走出茶室去打电话。
结果人到了门外,又退了回来:“老爷,孙少爷已经回来了。”
“叫他过来!”明老爷子火气冲冲的。
结果也没等家佣去传话,明君墨自己就进了茶室,坐在了明老爷子的面前。
老爷子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丁瑢瑢和菲儿是姐妹两个,你之前到底知不知道?”
明君墨哼了一声:“什么姐妹两个?人家母女两个根本不认这个亲,董家母女两个非要认下人家,一个是为了留住丈夫,一个是为了留住未婚夫!”
“胡说八道!”老爷子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明明知道她们两个是姐妹,明明知道人家女孩子有未婚夫,你还惦记什么呀?难得我和你三奶奶可怜你一回,被你害得脸都丢尽了!”
明君墨将自己光光的无名指往老爷子眼前一伸:“爷爷,我已跟菲儿提出退婚了,婚戒也还给她了。你什么时候跟董爷爷说?要不要我自己去董家交待清楚”
老爷子一看他的手指上没有订婚戒指,脸都白了。祁雪娥赶紧圆场:“墨儿,不许这样气爷爷,他心脏不好。你也别冲动,冲动之下可做不出什么正确的事来。你冷静几天,跟菲儿好好谈谈,哪能说退婚就退婚?”
这个时候,老爷子突然站了起来,抡起拐杖朝着明君墨砸过去。还好他手下留情,这一拐杖抽在了明君墨的胳膊上。
老爷子一边拿拐杖抽着孙子,一边骂道:“反了反了!当年你爸爸让我失望,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没想到你子效父行!你们爷俩儿轮着番儿来气我!气死我之前,我先打死你!”
明君墨倔强地站着,祁雪娥挥着手阻拦:“老爷别打了!打坏了可怎么办?老爷消消气吧。”
怎么也拦不住,她厉声唤躲在门外的家佣:“都傻站着干什么?快把孙少爷带走!”
福叔这才带着两个人跑进屋来,架住明君墨的胳膊往外拖。老爷子气疯了,追着明君墨打,一直到福叔把他拖出屋去了,老爷子还在跳脚:“我还没死呢!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你敢胡来,我打断你的腿!”
明君墨的胳膊和后背上都挨了拐杖,火辣辣地疼。他推开福叔他们,大步溜星地冲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栽在床上。心里又气身上又疼,一时感觉眼冒金星。
生了一会儿的闷气,他听到门被推开了。他望过去,是董菲儿走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药水瓶和医用棉签,走到床边,坐在明君墨的身边,去褪他的衬衣。明君墨甩开她:“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吧?你满意了?”
董菲儿温柔地低头看他:“君墨,你认为这件事瞒得住吗?早晚爷爷会知道。你挨打,我也心疼,但是我没有做错,我只是讲了一个事实而已。”
“我想安静一会儿,你出去!”明君墨不想见到董菲儿,就开口撵她。
董菲儿倒是很听话,站了起来,将药水瓶和棉签放在床头柜子上:“你记得搽药……还有……刚才我接到姐姐的电话了,她和姐夫明天要回内地,但是她的证件还在你这里,没有办法订机票。”
明君墨像是没听到,也不说给证件,也不答话。董菲儿叹气,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她刚走到门口,听到身后“啪啦”一声脆响。她回头一看,药水瓶已经砸在了穿衣镜上,瓶子和镜子都碎了,蓝紫色的药水沿着破碎的镜子往下流淌着。
她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推门出屋去了。
走到楼梯口,福叔迎上来:“菲儿小姐,老爷叫你过去。”
董菲儿答应一声,往茶室走去。她心里清楚老爷子要说什么,所以一进了茶室,她不等老爷子开口,先说道:“爷爷,你不用担心。这些年我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一样能熬得过去。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外公和妈妈,君墨会回心转意的。”
明老爷子听她这样说,感动又感慨,拉着董菲儿坐下:“菲儿,我真是没有白疼你,你最懂事了!爷爷不会让你受委屈,那个混小子敢欺负你,爷爷打断他的腿!有爷爷给你撑腰,你不用怕!”
董菲儿靠在老爷子的肩上,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
再说丁瑢瑢和杜西平,在餐厅用完了餐,他们两个打车去了明君墨的公寓。杜西平取了他的行李箱,丁瑢瑢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