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颖道:“你妹妹找过宁知我知道,我还听宁知说,你和他都见过陆翎的鬼魂?”
陆建秦一怔,“那天晚上,夜黑风高,我和宁知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好像看到一个影子,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陆翎的鬼魂,总之,我妹妹的死,一定和宁知有关,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挖倒他们家的房子!”
我怒道:“陆建秦,麻烦你不要岔开话题,不要把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你妹妹的死,你父亲的死,都是身中尸毒,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建秦是不是有病,从陆翎死的那一天,就说是我害死了陆翎,到现在,还说是我干的。
杨颖挡着陆建秦,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陆建秦,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对陆婶说。”
杨颖不想陆建秦在场,有几次,陆婶要说话,都被陆建秦抢在了前面,显然,陆建秦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陆建秦并没有出去,道:“我妈伤心过度,需要休息,有什么事,你们问我就好。”
陆建秦不让我们单独和陆婶交谈,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杨颖对陆婶道:“大婶,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和你先生是怎么死的,就要配合我们,如果你们不配合,那么,你女儿和你丈夫,可能就白白死了,有些事,我需要单独和你聊聊。”
陆婶想了想,转头看着陆建秦,神色哀伤,道:“孩子,你先出去吧,我和杨法师谈一谈。”
陆建秦冷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甩门而去,看来陆建秦平时嚣张跋扈,对于父母的话,他还是听的。
我关好了门,杨颖拉着陆婶的手,看着陆婶的眼睛,认真的道:“陆婶,我知道你很难过,但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将凶手抓起来,经过我们的调查,所有事的起因,都是由陆翎而起,所以,我们要从陆翎开始调查。”
“你现在告诉我,你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陆婶目光闪避不敢看杨颖的眼睛,“我女儿,我女儿……”
陆婶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来。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陆婶是一个善良的农村妇女,她不会撒谎,她只是不想说,不像陆建秦,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我女儿得的是血症……”半响后,在杨颖真切的目光下,陆婶终于说了出来。
血症是什么病?杨颖问道:“大婶,是哪种血症?”
陆婶的眼角又流出了眼泪,杨颖急忙拿着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大婶,你别急,你慢慢说。”
“杨法师,我孩子应该和你年级差不多,可是,翎儿没有你的命好啊,她刚出生,就检查出了血症,也就是白血病,我不想失去女儿,孩子她爸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道士,说可以为翎儿治病。”
“这道士每年来一次,给翎儿一些药物服用,只要服下药物,会将翎儿的血症压住,不会发作,这二十多年来,翎儿都好好的,可是前几天,我早上喊翎儿起床,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身上长着尸斑……”
先天性白血病?我说道:“现在白血病不是可以治好么?只要有匹配的骨髓,完全可以治愈的。”
“唉……”陆婶叹气,“在二十多年前,白血病治不好的,那时候的医学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我非常惊奇,看着杨颖,道:“杨法师,道法可以治疗白血病么?”
杨颖微微摇头,“道法不行,有的邪术可以压制病症,至于怎么压制,我就不知道了。”
邪术?还有如此厉害的邪术?
杨颖问道:“大婶,那个道士是什么人?”
道士!既然陆翎和那个道士有关,会不会盗走宝物的人,就是这个道士呢?
陆婶想了想,道:“那个道士非常神秘,我只是见过他三次,不对……是四次,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非常瘦,矮个子,长的有些丑,至于他叫什么,我不知道,孩子他爸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有问过。”
杨颖又道:“那道士给陆翎吃的药还有没有?”
“有。”陆婶非常肯定的道:“每年道士前来,都给陆翎十二颗药丸,每个月的初一吃一颗,现在还有几颗,被我收起来了。”
杨颖眼睛一亮,“大婶,麻烦你把药丸拿来,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药丸。”
陆婶起身,道:“药丸就在柜子里,我这就给你们取。”
这里就是陆婶的房间,陆婶走到了左边墙角的木柜子旁,打开柜子,从里面的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青玉盒子,走到窗前,坐下后,道:“杨法师,药丸就在盒子里面。”
说着,陆婶打开了盒子,紧接着,陆婶的面色变了,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么有。
“不可能啊。”陆婶一脸的疑虑,“这药丸可是给我家闺女保命用的,我收的非常好,一直在这盒子里放着,在柜子里放了二十多年了,怎么会没有呢?”
杨颖有些着急的道:“大婶,你想一想,你是不是记错了,或者说,陆翎死后,你们将药丸丢了或者说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陆婶唉声叹气,“陆翎死前一个月吃了一颗,里面还有三颗,我记得清清楚楚,每个月的初一,我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药丸给陆翎吃,这个月吃完后,盒子就一直在柜子里放着,我没有动过。”
药丸对我们来说极为重要,显然是有人动了手脚,将药丸拿走了。
这里是陆叔的家,拿走药丸的,不是死去的陆平,就是陆建秦。
陆婶又将玉盒放了回去,一脸悲伤,“我还是问问我儿子,看是不是他收起来了。”
陆婶要出去,杨颖急忙拉住了陆婶的胳膊,道:“大婶,一会再问你儿子,这件事先不急,我问问你们家地皮的事。”
陆婶又坐到床边,在杨颖的询问下,陆婶想了想,道:“在二十多年前,宁知的二叔宁双城带着还是婴儿的宁知来到我们家里,说是要住在我们村。”
“陆平不答应,我看宁双城那孩子可怜,还抱着婴儿,在我劝说下,陆平答应了下来,哎……”
说道这里,陆婶叹了一口气,“我最后才知道,宁双城那时候给了陆平很多钱,那时候我和陆平结婚也没几年,日子过的清苦,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盖房子,还可以做很多事,陆平是因为钱才答应了下来。”
“有了钱,我们就搬了家,盖了大房子,把原来的老家给了宁双城,宁双城将房子拆了,盖了新家,我们两家的屋子是同一年盖的。”
这点和刘大仙说的一样。
我问道:“陆婶,那地皮下的骨头,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陆婶摇头,说不知道,杨颖问道:“大婶,那你知道埋着骨头的那个位置,以前你老家在的时候,是家里什么位置吗?”
陆婶想了一会,道:“那个位置,好像是陆翎房间的位置。”
杨颖目光静静的盯着陆婶的眼睛,“大婶,你们搬家以后,那个道士第二年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陆婶道:“那道士对我家里人非常客气,可自从我们搬家后,每年过来,脾气都变的非常不好。”
陆婶给我们说的这些信息,矛头都指向了这个道士,我问道:“陆婶,那道士最近有没有来村子里?”
“没有,”陆婶非常肯定,“那道士每年来一次,都是正月十六,难道……我女儿和丈夫的死,和那道士有关么?”
我们问了这么多,陆婶开始也怀疑那道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