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听错,就是看戏。”云落这句话说完,就看到方才君无尘所在的房间里面,一道白影晃过。
走了?我还以为你会耗多久呢?
“小姐,看什么戏啊?”珑儿有些不明白云落口中的是什么戏,现在小姐说话都是一知半解的,叫人实在是疑惑。
云落看着不远处有一株上次从花园移过来的花枝,走了过去随手摘下一片叶子,将叶子在手中擦了擦然后慢慢含入朱唇。慵懒之意毫不掩饰:“今晚时分,你等着便是!”
“是!”珑儿心里一惊,低头答好。
云落又转头看向院子之中的桂树,她的心中总感觉这只是一个开始,司徒禹,你就等着接招吧,你欠这具身体的,我要你一一还回来。
云落眼睛里划过一道冰冷的痕迹,让人感觉心生怕意。
湘南院。
一根细细的蜡烛就成了房间的光明使者。在漆黑的夜晚,唯有这小小的光芒送来温暖,送来光明。蜡油无声无息地滚落下来,滚落托盘中。它,又缩短了一截。明知道死期接近,但它还是挺立着,燃烧着。司徒禹两眼无神的看着蜡烛,就在所有人以为司徒禹就这样老实的时候,司徒禹眼底划过一道诡异的血丝。
就在众人不知觉之间,在湘南院的一个角落里,划过一条黑黑的影子,随后,那个影子趁着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就从窗口溜了进去。
“禹儿!”
那个黑衣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司徒禹的身后,非常柔情的吐出这两个字来。
司徒禹听到这两个字,整个身子都是僵住的没有动。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泪水,把这些天的苦处全部都溢出来了。转过身,激动的就把黑衣人抱住,哽咽的说着:“珺郎!”
没错,这个人就是珺郎,亦是魂珺,他拉下黑面巾,露出,一张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魂珺忍住心里的恶心,然后不动声色把司徒禹紧紧抱住,一只手抬起犹豫了下最后轻轻地拍打着司徒禹的后背,对司徒禹说道:“不用害怕,没有几日,我就能让那个女人尝到致命!”
“珺郎,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被云落害惨了!”司徒禹继续哭诉着,似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魂珺停下拍打的手,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当年三姨娘不也是惨死我的手上,你不要害怕,这一次,云落也会像当年三姨娘一样。”
“这样,这整个丞相府就是你我的了。”魂珺继续说着,越说越是猖狂,眼睛里面容不下一丁点的沙子。
司徒禹现在都有些害怕面前的这个人了,他说的这些话……
司徒禹瞪大了双眼,总感觉有些不可置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你……”
魂珺道:“怎么了,禹儿,你难道忘记了吗?”
“不,我没有忘记当年是我残害了三姨娘,当年是我出的主意,但是是你动的手啊,这一次难道你还用当年的那个计谋来杀死云落?”随后又说道:“可是,云落绝不是像当年三姨娘那一般好对付。”
魂珺听后,冷哼一声,“一个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难对付的,那天晚上要不是因为她,四大恶煞也不会揪住了烟儿,烟儿也不会如此。”
“还好当日我自持力高,自己一个人逃跑了,要不然,我也惨遭毒手。”
司徒禹听到这句话,心里就非常痛苦,云烟的事情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无论如何都拔不掉,只有把这些全部都报复在云落身上,她才能消消气。
“放心,咱们的女儿,我会替你报仇的。”魂珺眼神一暗,神色之中,有丝丝冷意,让人害怕。
“好,一定要让云落那个小贱人万劫不复,如果不能除掉她,我夜不能寐。”司徒禹说出这一句话,也是她隐藏在心中最恶毒的话。
“哐咯!”
古老的木门,一下子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发出沉重的声音。
伴随着的是老夫人,云熊,云落,云沭阳等人。
“孽障!”老夫人气得发抖,手里拿着拐杖气坏的指着司徒禹。
本来想让司徒禹在这里好好的静思一下,没有想到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敢偷人,而且,谁敢伤害她的孙女!简直就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啊!
云熊的脸这时就像被人打了一拳一般的乌紫,快步上前就想给司徒禹重重一巴掌,但是,却被魂珺一下子制住了。
“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跟野男人勾搭上,还欺骗了本相这么多年!”云熊再也不想包庇这个女人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烟儿是他自己的女儿,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她,这些年来他一直宠爱着烟儿,结果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样的一个笑话。
原来自己的头顶上有那么一顶大绿帽子,知道的人还指不定在暗暗嘲笑他呢,想到此,他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
云沭阳在外面也听到了他母亲死的真相,全部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
“我娘竟然是你杀的?”云沭阳现在已经是红彤彤的眼睛盯着司徒禹,这时冰冷的样子比平时的冰冷还要冷上十分。
老夫人听着也杵了杵拐杖,“孽障!静玥之死也跟你有关系!”
司徒禹早就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双眼睛浑浊的盯着周围的这些人,自从他们进来之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司徒禹?”魂珺不耐烦的推了推她。
司徒禹也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他再也没有以往的那样柔情,如今的他,一脸冰冷的看着她,让她尽快的回过神来,感觉好害怕。
“珺郎,你……”
“司徒禹,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这么相信你,怎么到了现在,你居然叫这些人来?魂珺故意这么说着自己好摆脱她”
司徒禹现在听懂了魂珺说的是什么话了,他以为,丞相府的这些人都是她带进来的,珺郎,你冤枉我了……
“珺郎,我没有,我没有带人进来!”
“住嘴!”云熊不想看下去了,一直沉默的他,懊悔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司徒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当着本相的面,跟这个奸夫谈情说爱,简直就是不知道羞耻!”
司徒禹怔了怔,不敢对着云熊,只是手有些发抖的拉着魂珺的袖子。
魂珺却一把甩开司徒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