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不是烧傻了,哭了又笑了”霍栀羞羞顾峻清的鼻子。
“还别说——真的是——有点傻了1”顾峻清顺势握住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包裹在温厚的掌心里。
“这可坏了,后半辈子——你可是没法儿过了!傻了,完了”打趣回去。
“怎么没法儿,你画画,养活我一样能过的啊——”
两人在病房里,你一言我一语的,格外有情趣。
“对了,你——你——有什么需要不?”霍栀问完这句话后,脸有些红红的。
“你——胆子——也太大了,没注意到这里是病房吗?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顾峻清忽然一本正经,甚至有小小的愠怒。
“想那去了你?真是个坏蛋,我是想问你——想问你——问你——”
“想问我什么?”顾峻清依然板着脸。
“想问你——要不要——嘘嘘 ——嘘嘘吖”霍栀终于明白床上的男人想到哪里去了,也对,男人首先就会往那边想的。
嘘嘘两个字说出去后,忽然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把头转向这里。
“我自己能行!”顾峻清的脸有些红。
“你确定自己能行?”霍栀再次跟进。
“我只是轻微烧伤,面积有些大罢了,又不是手脚都不能动了!”在明白了她的意思后,顾峻清的脸色稍稍温和了许多。
话刚说完,他便起身,去厕所,霍栀连忙搀扶着过去,到了洗手间,顾峻清示意她出去。
可是——他一个人能行吗?
“你要是在一旁这样看着我,我才会真的不行的!”憋的脸儿红红的顾峻清终于发话了,这次轮到霍栀脸红了,她一个扭身离开了。
“那我去看看端午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笑笑,这个人倒是本性不改,在过了醒过来那一瞬的激动之后,又回复到平常的霸道总裁范儿了。
“嗯。”顾峻清脸色分明泛红,却还要绷着给自己撑面子。
端午的病房大一些,人更多一些,比起顾峻清居住的三人房,这里稍稍显得凌乱一些,还好,端午伤的不重,没什么大碍,只是脸有些发黑罢了。
“太太,我没事!你放心,少爷他——”
“峻清,他由我照顾,端午,你安心养伤,不要分心了。”看到端午中心耿耿的样子,心里有些反酸,泛酸之后,又倍感欣慰,有如此忠诚的下属,也是顾峻清的福分。
把买来的一些垫补零食搁到端午的床头,又简单地唠嗑了几句后,霍栀估计顾峻清也该上厕所结束了,便回去了。
“端午怎么样?”回到病房后,顾峻清握住她的手,第一句话问的就是端午的伤情。
“比你轻多了,你放心,你们俩真是好的上司遇上 了好的下属,这算不算也叫——天作之合。”文艺青年的单纯思维模式再次开启。
“那就好”顾峻清十分淡定地说了一句,“明天出院了!”
“不能吧?”她看着他四肢上的膏药,这就能出院?
“我说能就能!到底谁做主?”他居然一脸受够了的表情。
不过,她也理解他的心情,像他这样有诸多“坏”毛病的人,让他在医院里这么待着,实在是难为他了。
两人闲闲的聊着,不知不觉到了中午。
“我去买饭,你等着!”霍栀摸摸他的肚子,正咕噜咕噜叫呢。
“嗯,慢点,不要去远处,就在附近,我打了电话给君知,明天就离开这里了。”身后,顾峻清补充道。
等她拎着外卖回来时,发现病房的床上,顾峻清没有乖乖地等她回来。
她惊了一跳,忙问邻床什么情况。
隔壁床的病人告诉她,刚来了个男人,两人外面说话去了。
霍栀赶紧出去找,在楼道的安全出口处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她的脚步放慢放缓,停住了。
“君知”顾峻清的声音响起,“事情有没有调查清楚,真的——那样了?”
“峻清,这是第三起,”叶君知吞吞吐吐的,“我感觉这件事——目的不是要打击顾氏,而是——我也说不清楚。”
“嗯,引蛇出洞,慢慢来,会有进展的,不慌乱就好,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是一场辛苦的攻坚战,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了,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叶君知的声音犹显迟疑,而后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墙壁很大声地说,“我……我对不起你。”
“君知,你我结交多年,亲如兄弟,作为男人,要天宽地宽心宽,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说过,我信任你,一生如此。”
叶君知背对着霍栀探出身体和头的地方,她看不到叶君知的脸,只看见顾峻清披着外套,裤子也穿得整整齐齐。
这个男人也真是的,永远都不容许自己有半邋遢。
霍栀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顾峻清这一刻的神色,很是坚定。
于是叶君知沉默了。
顾峻清说完眼睛往叶君知身后一瞟,也正是霍栀藏身的方向,“好了,不说了,再说下去有人耳朵都竖疼了。”
呃……被发现了?
“出来吧。”顾峻清朝着她的方向说。
霍栀从墙后出来,为了掩饰自己偷听的行为,她先发制人,指责顾峻清的穿着,“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这么不省心!穿得这么整整齐齐的,会感染啊!你还到处走!”
叶君知在一旁,慌忙说道,“嫂子,对不起,是我来找峻清谈事情的。”说着,脸还泛红了。
顾峻清却不以为然地对着叶君知说道,“好了,男人的事有必要跟女人解释吗?走吧,回病房。”
哼!居然——还大男子主义了。
“那我先回公司了,住院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明天我再派车来接你出院,公司没有总裁坐镇,还真是——不行。”
叶君知对着顾峻清和霍栀说了再见后,离开了。
霍栀则搀扶着顾峻清慢慢走着,暗暗嘀咕,养个伤都这么不带省心的,真是,有点工作狂的味道,不过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什么事情,她没听清楚,无非生意场上的赔赚,难不成还会有杀人放火吗?
还是不问了,有些事情,在帮不上的时候,还是做到不添乱为好,况且她的男人,是顾峻清,他能处理好生意场上的事情的,何况,语言是双刃剑的,如果做不到做不好排解忧愁,那就宁可沉默是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