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峻清毫无形象地在屋内转来转去,脚步凌乱,心在呐喊:快点接电话,快点接电话。
嘟嘟嘟一遍又一遍的手机铃声响起,知道那句熟悉的——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播。
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她不要自己了,顾峻清痛苦的摔掉电话,面无血色,曾经的那一幕在脑海里再次涌现,她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他将会再一次失去她。
不,绝对不可以,无论用尽什么办法,她都不可以离开自己,不可以。
锲而不舍的顾先生再次拿起电话,拨打,嘟嘟声想过几秒后,手机通了,顾峻清凌乱的气息,稍微缓和。
霍栀很快接了电话,紧接着公寓门外,有钥匙开门的声音。
顾峻清立刻摔下电话,大步跑出去,一眼瞥见霍栀拧开钥匙,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超市的购物袋,雨伞,以及刚接电话的手机。
她理一理长长的不听话的一缕头发,同时收拢下滴着水的雨伞,挂靠在一旁,有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毯上,换好鞋子,拎着袋子,想要放到厨房,抬眸的瞬间便看到顾峻清的眼神不对,俊逸的脸庞上出了好多的汗,拖鞋也没穿,赤着脚,毫无形象可言。
霍栀微微一怔住:“你——感冒了?生病了?怎么——流这么多汗?”
顾峻清赤红着眼睛紧紧盯着霍栀,喘息未定的胸膛一起一落,有些哽咽道:“你去哪了?”
霍栀轻叹一声,没理他,穿着拖鞋进厨房,将菜搁着放在菜架上,莞尔一笑:“买菜啊。”
“我睡不着,我看你好像很累,我不想吵醒你了。我起床想给你煲汤,也想给澈儿买点东西,所以我去了超市一趟,买了新鲜的鲫鱼,我给你煲鲫鱼汤好不好?”
她走近顾峻清,十指交叉挽着他发热的大手,轻声道:“我有给你留了纸条,放在床头旁,你没看见?”
她找了一遍,没有找到顾峻清的手机在哪了,只好在床头写了一张留言条。
顾峻清气息燥热,目光,紧紧注视念清,根本没有心情注意看其它,醒来见不到霍栀,整个人连冷静思考的本能,都消失了。
没有她在的家,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眼睛和心脏。
他不管不顾地伸手按住霍栀的双肩,薄唇,慢慢亲近她晶莹白润的皮肤,心里敲着小鼓一样的节奏,他的吻轻轻的,一点一点,很害怕,害怕她再也不要他的吻,像试探一般,小心翼翼,生怕被对方拒绝。
霍栀长叹一口气,此时眼前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完全清晰了然了,低下头,抚弄他的衣扣,近距离地能感觉到,顾峻清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令人痴迷陶醉。
一如当年在在清大,她对他的深深爱慕。
她踮起脚尖,张开唇儿,和他寻下来的薄唇,紧密吻合。唇齿交缠的一瞬,他的体温,很狂热。
霍栀被顾峻清用力拥入怀里,两个人无缝隙地贴合着,黏合着,霍栀的纤纤玉指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结实的肌肉,很烫。
比他的胸膛更烫的是她发红发烫的脸。
顾峻清猛地将霍栀抱起,边走向卧室,边低头狂吻她,薄唇热情。
霍栀身子发软,快要沉溺在舒服的吻当中,她用手稍微推开他热情的唇,轻喘着道:“等……等等。你先让我放好那些菜,鱼还活着的,等下就要闷死了,还有——我有话要说——”
那句话是什么,终究没有出了口,因为她的红润水唇已经被某人牢牢地封上了。
顾峻清暗着眼眸,没吭声,手肘一推,卧室的房门“啪——”关上。
暖色系的地毯上,散落着男人女人的衣服,以及好看的红色拖鞋,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分布的十分凌乱和潦草。
床上,是男人对女人的火热,以及起起伏伏的爱意,他们结合的很深,顾峻清觉得唯有把自己更深入地送到对方的身体里,才能相信她还在,她真的在,她确实在。
丰腴的身体以及颤抖的腰肢,感受着来自男人的力量和爱意,她几乎要溺毙在他的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征战里。
顾峻清覆身在霍栀之上,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身下,两人紧致地结合在一起,顾峻清一分钟都不想挪开自己。
声音发颤,心有余悸地道:“我以为你走了,整个人都快要疯狂,你再不回来,我会变得很可怕。”
霍栀喘着气,细小的气流悉数呵在他的脸上,伸手环抱他的宽肩:“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会尽自己所能不离开你,如果没有意外。”
“没有,不会再有。”顾峻清立即挑眉,与霍栀额头相抵,目光看透她眼里,深刻迷人:“我不准你离开我,我好好好爱你,疼你,你才是我一辈子的女人,最爱的女人,离不开的女人,也是我此生最最对不起的女人,我——要用我的下半生向你赎罪。”
“嗯,不离开,除非——”
霍栀的话没说完,顾峻清便毅然打断,大手轻捏她的软腰:“没有除非,你离开,我也会将你找回来。霍栀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个人不喜欢强迫女人,只有你。你这一辈子愿不愿意都必须要跟我过,我不会给你多一个选择,也不容许自己再错一次,我们都应该珍惜彼此,还有——澈儿。”
“曾经我错过,但今后我不会再次错过,我会一直爱你。用我的心,我的身体,无止境地疼你。”
说着,顾峻清好看的唇一下一下啄着霍栀的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睛熠熠生辉:“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霍栀的脸儿红了,滚烫。
没见过这样的男人,那么霸道那么温柔,软的硬的都可以很迷人,并不让人讨厌,当年或者说直到现在,霍栀终于明白了女人们为看到清城首富的容颜时会失控。
魅力,有一句话叫做魅力挡不住,霍栀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居然模糊了,一层雾气蒙上了双眼,泪流。
“你哭了,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还是我——弄痛了你?”顾峻清忽然慌了,看到心爱的女人流泪,他就会惊慌失措。
“没有,我是在想,为什么我们的相遇,相识,相爱,如此坎坷,无数的人左右着,折磨着,历经艰难,会成真吗?”霍栀有些语塞。
“抱紧我,峻清,我想要你抱着我——”像是喃喃自语,霍栀自己却比顾峻清更快一步牢牢抱着男人的腰,带着泪痕的面庞温柔地贴在他的胸膛上,留恋不舍。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