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峻清,还是你最了解我的喜欢!”眉飞色舞再次染上林自南的脸上。

“傻丫头,我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

两人亲昵的举止深深刺痛着霍栀的眼睛。

看着备受冷落的霍栀,顾修远皱皱眉,开口说道:“我要宣布一件事,我打算把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成两份,百分之十给霍栀,剩下百分之二十,只有等峻清和霍栀生下了孙儿,我才会转给峻清!”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座的所有人。

“爸爸,大嫂跟哥哥结婚两年了,都不曾怀过孕,不会是大嫂身体有毛病吧!我看想让大嫂生孩子,——难说啊!”顾悦心一副冷眼旁观,看笑话不嫌事大的样子!

“闭嘴,一个姑娘家家的,扯什么怀孕,生孩子,成何体统!”顾修远呵斥着女儿,声音还未停止,那边便传来钟瑾瑜的袒护:

“我看心心说的也是事实,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结婚两年,肚子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是有毛病是什么?老公你是不是糊涂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等到她生出孩子来,才交给峻清,我看”

顾峻清倒是一脸的不屑,眉头都不带皱的,过了许久,淡淡地说:“爸爸,你想要孙儿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也能办到,但是孩子的母亲绝对不可能是霍栀!因为,我绝对不会——让霍栀怀上我的孩子的!”

闻言,顾修远勃然大怒,愤怒地站起,拿起奶奶搁置一旁的红木拐杖劈头盖脸地照着顾峻清打去。

“啊!”地一声,拐杖还没有落下来,林自南便扑了上去,结结实实实实地挡住原本要落在顾峻清身上的拐杖,肩膀上重重地挨了一棍子,林自南痛地忍不住喊出声来。

“南儿,南儿!”冷冽的顾峻清,脸上露出了心疼至极的表情,他一把抱起林自南,坐到沙发上,满面柔情地抚着她的肩头说道:“南儿,你真傻,替我挨这一棍,疼吗”

林自南泪眼婆娑地抬着眼睛,咧着嘴,笑了:“峻清,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没事!”

“怎么会没事?那么单薄的小身板生生挨了一棍,怎么会不疼?老公,你也真是的,你也真下得去手!南儿,上楼去,我帮你看看,上点药!”钟瑾瑜看了一眼老公顾修远,拿眼睛剜了一眼霍栀,恨恨的,便扶着林自南上楼了。

顾峻清站起身来,做出要跟着上楼的阵势。

“站住!不许去!”顾修远喝住他,顾峻清只得作罢,留下了。

“峻清,刚刚我说的话绝对不是玩笑!你的妻子是霍栀,假如你不能跟她好好过日子,未能让霍栀生下一儿半女,你将分文不得!一无所有!”

“爸爸,我不要你的股份!爸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真的不能收!我——”霍栀竭力想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不会收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的,虽然那笔钱数目可观。

“行了,别演戏了,你除了会在爸爸面前扮无辜,装可怜,还会什么?爸爸就是被你的迷魂汤灌多了,才变得如此是非不分!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你这种女人真让我恶心,我要同你——离婚!”

无情的顾峻清,无情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伤着霍栀的心。

“离婚”她从未想过要同他离婚,只要想到自己是顾峻清的太太,她的心就会柔软起来,能与他如此近距离地在一起,哪怕不说话,哪怕是遭遇不屑,讽刺,挖苦,霍栀都心甘情愿。

他为何就不肯正眼看自己,试着去了解自己!

在他的眼里她真的就那么地不堪吗?贱人,缺少男人,欲求不满,勾引人结婚两年来,她收获最多的名号就是这些,

腿发软,心流血!爱你好累,爱你有罪!如雨雪般冰凉压抑!

“爸爸,如果峻清执意要同我离婚,我——愿意成全他!”霍栀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咬紧牙关,手指因用力而扭曲。

顾峻清眸子幽深,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栀,她居然肯离婚?这事很新鲜!他颇怀疑地瞥了霍栀一眼又一眼,装装样子谁不会!虚伪!作秀!

“不行!”顾修远勃然大怒,面色发青,继而咳嗽起来,大手用力地按在胸前,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爸爸,爸爸!”顾峻清赶紧拿药,霍栀倒了温水,顾修远服下药,缓过劲儿来。

“霍栀!”顾修远左手拉着顾峻清,右手拉着霍栀,把两人的手放到一起,“霍栀,以后,不要再提离婚的事,答应爸爸,好不好?”祈求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她,只等她点头。

“我我答应你,爸爸!”此情此景霍栀虽然为难,却不想再惹顾修远生气生病!

“峻清,我只认霍栀这一个儿媳,其他的女人,你想都别想!”音量提高了一倍,不怒自威。

顾峻清虽然不甘却默不作声,他不是个混账叛逆的男人,爸爸是他深深敬重的至亲!

霍栀满怀感激之心,感激爸爸努力维护她,维护她跟顾峻清的婚姻,爸爸对她真的是很好!

眼睛酸酸的,心疼疼的!

晚餐很丰盛,豪门家庭,餐桌都无比阔达,霍栀坐在顾峻清的身旁,林自南坐在奶奶旁边,不时地给奶奶夹菜。

顾峻清与林自南一唱一和搞得餐桌上气氛很是活络,一扫餐前的不愉快,霍栀头埋的很低很低,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粒,心事重重的,她在想这场婚姻到底该不该维持下去,做梦般脑袋里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