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死了!”楚清妍低低的抱怨了一句,咬紧牙关,把康文渊往浴室里扶。
“对不起,以后我减肥!”
康文渊好像说对不起说成了习惯,张开就来,听得楚清妍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她板着脸,冷冷的说:“别说对不起,我听够了!”
把康文渊扶进浴室,他双手撑着墙,勉强站稳,楚清妍打算出去。
他空出一只手来,抓住她的肩:“清妍,麻烦你,帮我洗!”
楚清妍惊诧的回过头,手指着自己:“我帮你洗?”
康文渊很无辜的看着她,点点头:“只能麻烦你了,我全身没力气,还站不太稳。”
“那别洗了,没力气就回去躺着。”
帮他洗澡,岂不是她自己也得全身湿透,才换上的新衣服,可不能就这么弄湿,不然没得换了。
“不洗澡不舒服,难受得很,我也睡不踏实。”
楚清妍紧盯着康文渊的脸,他不像在说谎骗她。
印象中,他确实有洁癖,早晚都得洗了澡才舒服。
“我帮你擦一下吧!”
“哪天我站不起来了你再帮我擦,今天我还能站起来,想痛痛快快的洗澡。”
康文渊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清妍,让她不忍心拒绝。
痛痛快快的洗澡还是痛痛快快的奴役她啊?
真是麻烦!
“好吧好吧,我帮你洗,你等着!”
楚清妍转身出了浴室,去把刚才换下的那身湿衣服穿上,干净的新衣服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待会儿帮康文渊洗完澡再穿。
“换了衣服?”康文渊不解的看着她:“干嘛不直接脱了?”
楚清妍没好气的白了康文渊一眼,顾馥梅不容易帮他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顿时矮了一截。
“转过来,我帮你脱衣服!”
康文渊听话的转过身,背靠着墙,像犯了毒瘾的人,没什么精气神。
三下两下解开他身上病号服的扣子,然后脱下来,怕在浴室弄湿,我挂在肩膀上,打算把他裤子脱了之后一起拿出去放床上。
“脚抬一下!”康文渊的手撑着我的肩,配合的抬起脚。
时常帮小宇洗澡,帮康文渊洗澡还是头一遭。
他还算比较乖,站得直直的,也没对我动手动脚。
我拿着莲蓬头,先从他的后背开始洗。
康文渊的后背很宽阔,肌肉坚实,我洗得很认真,洗了好久才洗完。
洗完后面洗前面,我尽量不往他的胯下看。
给康文渊洗小腹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挺立的部位,一朵红霞飞上脸颊。
“清妍,你怎么还害羞?”康文渊伸手摸了摸我的脸,弄得我脸上都是水。
“我才没你脸皮这么厚!”我噘着嘴,不自在的嘟囔:“流氓!”
“呵,我这是正常反应,如果哪天你看到我对你产生不了反应,那就是我的身体真的不行了!”康文渊突然很忧伤的说:“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早!”
我紧蹙着眉,嘀咕:“你别瞎想了!”
“嗯,不想了,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我要好好的活着,从今天开始,我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定要长命百岁!”
“康文渊,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说让你好好的对我和小宇,可没说要和你在一起,这还得看你的表现!”
楚清妍现在就像防贼似的防着康文渊,不敢像过去一样敞开心扉。
“放心吧,我会好好表现的!”康文渊伸手接了点儿水浇在脸上,叹道:“啊……洗个澡舒服多了!”
“你倒是舒服了,我难受得很!”身上的湿衣服现在更湿了,贴在身上,像一层不属于自己的皮,又沉又重,连抬手都觉得累。
康文渊坏笑着提议:“你把衣服脱了,和我一起洗!”
楚清妍瞪他一眼:“想得美!”
“洗吧,洗了舒服些!”康文渊不停的劝说,楚清妍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的给他洗澡,心无杂念。
这两天喝了康文渊给她买的益母草冲剂,大姨妈来得顺畅多了,小腹不再坠涨,只是站久了,能感觉到大姨妈往外涌。
楚清妍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康文渊就紧张了:“还在不舒服?”
“没有!”我连连摇头。
“益母草冲剂喝了吗?”
“喝了!”
昨天和今天,都有记得喝。
康文渊点点头:“喝过之后能好些吗?”
“好得多!”不承认也不行,这次多亏了康文渊,不然她这两天也不会这么爽利。
“等我出院,你那个也差不多过去了吧?”
康文渊的潜台词楚清妍听出来了,顿时面红耳赤,羞得抬不起头。
“那天晚上真是……”他顿了顿,很遗憾的说:“不凑巧!”
他的话充满了暗示的意味,一股酥麻的痒从心底窜出,她竟然也和他一样的遗憾。
人啊,本性如此!
就算嘴上矢口否认,内心深处,始终渴望着欢愉。
和康文渊赤身相缠的画面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的闪现,楚清妍突然心跳加速,呼吸短促。
康文渊发现了楚清妍的异样,他一只手扶着墙,一只手扣紧她的腰,把她拉入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贴。
温热的水顺着她和他紧挨的身体往下流淌。
“想要吗?”他的唇凑到楚清妍的耳边,低低的问。
“不想!”
她果然没有勇气承认,一开口,就是口不对心的话语。
“你骗不了我!”
康文渊笑得很坏,嘴角上扬的弧度,让人心痒难耐:“我知道你想要,我也想要,怎么办,你现在身上不方便。”
“康文渊,闭嘴!”楚清妍又气又恼,瞪着他:“你身体都这样了,还想那种事,我说你……能不能顾惜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再让我担心了。”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
她为什么要担心他……她根本不担心他,瞎说呢!
康文渊笑逐颜开:“清妍,你终于承认你担心我了,你爱我,对吗?”
“滚蛋,我才不爱你!”
爱情,真是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词汇,即便是提起,也让她心痛。
“呵,你说谎的样子也很可爱!”康文渊扣着楚清妍腰的手下移,再下移:“好了,不用再洗,床边的袋子里有洗涮用品,取一条毛巾进来。”
“嗯!”楚清妍把莲蓬头塞康文渊的手里,让他自己淋着,然后急匆匆的出去拿毛巾。
她走一路就留下一路的脚印,身上的水滴个不停。
帮康文渊擦干身子穿好衣服,然后扶他到床边躺下。
做完这些,楚清妍累得快趴下了。
照顾病人,真不是件容易事,比带孩子还累。
楚清妍在浴室换衣服,顺道自己也洗了个澡,走出浴室,康文渊就急不可待的使唤她:“清妍,过来!”
“干嘛?”她满腹疑问的走到床边:“什么事?”
他温柔的命令道:“坐下!”
“嗯?”她纳闷的坐了下去:“你到底要干嘛?”
结果,楚清妍话音未落,康文渊就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他的手臂力度恢复了不少,抱着她,很紧很紧!
“你……”楚清妍正想问他又发什么神经。
他急切的把她压倒在床上,壮硕的身子就压了上来。
她身上不方便康文渊是知道的,想来他也不会浴血奋战,顶多就是亲两口。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亲就亲吧,她权当做好事了。
防备一去,楚清妍的手臂不知不觉就搭在了康文渊的肩膀上,慢慢的圈紧。
楚清妍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句话,久旱逢甘霖。
这不正是她的真实写照吗,空虚了太久,早就渴望着被滋润被填满。
而康文渊,正是那个能让她满足的人。
楚清妍微眯着眼睛,享受康文渊带给她的强烈刺激。
大雨在康文渊住院的第二天停了,太阳出来之后洪水很快褪去。
康文渊嚷着要出院,楚清妍便去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虽然他不再头晕,但身体始终没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稍微站一会儿,他就累。
康文渊厚着脸皮住进了楚清妍和小宇的家。
小宇自然高兴,举双手双脚赞成,可就苦了楚清妍,伺候大的伺候小的,完完全全就是被奴役的对象。
楚清妍把主卧室让给康文渊,去和小宇挤着睡。
康文渊住进她们家的第二天,楚清妍和叶潇潇为了玫瑰的事东奔西走,也没能搞定。
接小宇放学,她疲惫的回到家,再累也得煮饭给康文渊和小宇吃。
吃完饭,楚清妍已累得睁不开眼睛,小宇和康文渊在房间里玩儿拼图,她便去主卧躺会儿。
躺下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也在为玫瑰的事发愁。
这雨下过之后,到处的玫瑰园都受了灾,哪里还有玫瑰给她们。
尽力吧,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说服客户用绢花。
楚清妍被康文渊的脚步声惊醒,没睁眼,继续睡。
康文渊把门反锁之后便开始脱衣服,楚清妍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服响,知道他想干嘛。
躺着没动,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
现在骂自己不争气也没用,她早上看到干净的卫生巾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己内心都觉得邪恶。没办法,她已被康文渊下了蛊,就像有虫子在心里撕咬,挠心挠肺,难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