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府。
秦柏得到消息就着急忙慌的从外边赶了回来,当他看到金雪匍匐在地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五味杂陈。
金雪听到脚步声,侧头往外看去,就见秦柏立在那里不上前,她知道秦柏爱惜她赶忙爬上前抱住秦柏的腿,泣不成声,“相公,相公你救救妾身,妾身……”
不等秦柏发话,秦侯夫人的冷言冷语就把金雪打了回去,“救你?哼!你把你做的下三滥的事都告诉他,看看他还会不会救你!”
“相公,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是被迫的……”金雪还在苦苦求饶,好像她说了秦柏就会相信一样。
秦柏听言,言恶的甩开腿,把金雪甩到地上,“你这个荡妇,还指望我可怜你,你给我戴绿帽子前怎么不可怜可怜我!”
“相公!”金雪满脸的不可置信,伸出手就往前去抓秦柏的衣角。
秦柏身影一闪,走到他的生母赵姨娘身边,对秦侯夫人拱手行礼,“母亲,这般败坏家风的女子不用顾忌儿子,任您处置。”
“你可当真?”秦侯夫人问。
“当真!”
“好!”秦侯夫人中气十足一笑,大声吩咐道,“来人,将秦金氏带下去浸猪笼!”
“母亲,不要啊,母亲,”金雪挣扎着身上污垢斑斑,极是恶心,“相公,相公妾身怀了你的孩子,你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
秦柏一听,猛然上前了一步对着秦侯夫人道:“母亲,娘子怀有身孕你为何不告诉儿子?”
“她与安公子私通,况且还不止一次,你觉得这个孩子有几成可能是你的?”秦侯夫人一拍桌子,连茶杯盖都被震得掉了下来。
秦柏一听也觉得有理,却仍然还着一丝侥幸心理,“母亲,再怎么说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她纵然犯下大错可孩子是无辜的,不如去母留子?”
秦侯夫人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冷嗤一声,“如果孩子不是你的,而你又是杀害他母亲的罪魁祸首,你觉得又当如何?”
“这……”秦柏踌躇不定,最终狠下心来,“若真当如此,那就将他扼杀在襁褓里!”
“这可是你说的,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秦侯夫人果然是执掌高门大院十几年的人,那说话的姿态都让人胆寒。
“自然。”秦柏低下头,行跪拜礼。
“那好,”她对着门口道:“将秦金氏送回来,好生伺候到她腹中孩儿出生,孩子出生之日就是她死无葬身之时!”
“谢母亲。”听到这句话秦柏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可他又看到一旁有嬷嬷递上一张纸,他拿起读完纸上的内容,震惊道:“母亲这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不懂吗?”
“母亲为何让儿子休妻?”他这句话落下来时,身旁一直未说话的赵姨娘也抬起头来看。
秦侯府人看着他们母子滑稽的反应,蔑视一哼,“这等不守规矩的女子留着就是为祖上蒙羞,本夫人已经为你物色了一个才好人好的女子,择日成亲就是,至于金氏休了就是。”
秦柏听罢,拿起笔来往最末尾上签字,他在一边写秦侯府人在一边说:“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前程,金氏这样的女子迟早会害了你!”
秦柏知道,秦侯夫人说的道貌岸然其实就是想用给他新纳的女子牵扯住他,可她说的也对,再怎么样也没有前程重要,如果能用秦侯夫人的控制换来锦绣前程,他倒也是愿意的。
思及此,秦柏大手一挥,自己的名字就出现在最后的署名上,刺着金雪的眼,让她都难受的流下了泪。
翌日。
就听茶楼里人声鼎沸,那说书人绘声绘色的给行人讲述昨日在叶家发生的事,听着的人无不感叹金翰林之女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悠琴在酥花阁买了糕点,听闻行人的谈话笑着上了马车。
当陆云汐从悠琴口里听到这个消息时,轻笑出声,“这秦夫人还真是厉害,不过半天的时间都买通了京城的说书人,看来她是真的想把金雪置于死地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是金家小姐放荡,如若不是能有那么大的风波?”悠琴从旁吃了一块糕点,看着陆云汐给草木浇水。
“呵,金雪的确挺放荡的。”她话里有话,弦外之音只让不远处的无泪听明白了,悠琴则是只觉得她感叹的本质,并未深想。
“对了,昨日我回来时,可有什么人跟着?”陆云汐忽来这么一句。
“没有啊,小姐去百媚楼的事情只有奴婢,独画两人知道,怎么还会有人在跟着?”悠琴满脸的疑惑。
“嗯,那就好,你有时间和独画注意一些百媚楼的事情,我这几天可能没法去处理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
“好戏已开场,其他琐事就顾不上了。”
……
泓乐四十三年,秦家新妇秦金氏与男子私通,秦二公子当场抓了个现行,秦二公子废妻,秦金氏浸了猪笼。
当晚,就听新上任的七品小老爷纳了一个夫人,据说那夫人身姿妖娆,像极了死去的秦金氏。
然,新婚第二天,小老爷暴毙,七窍流血而死。
那小老爷是个白身,只有个七品小官和每月不多不少的俸禄,因为那新夫人被传出了克夫之名,因此没有多少男子敢再娶她,于是那夫人就靠着小老爷的身家过着略有奢侈的生活。
……
一招金蝉脱壳,一招逗诱郎君,一招杀人不偿命,一招金氏晚年安享。
不得不说,金雪的算计可谓高明。
不过这一世,就没那么容易了。
陆云汐浇着花,水哗啦啦的流向花盆,酝酿出一盘盘浮云,那透明的水珠自然而下,恍惚间滑过手掌,带着丝丝的清凉。
------题外话------
就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七月真的忙得昏天暗地啊,可能大家看到这章的时候,七月汗流浃背的在阳光下奔走,快要忙哭了,亲亲宝贝们体谅一下哈,新人母鸡存稿,于是就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