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暗恋花总这种事,也许有人能看得出,但却没有谁敢胡叨叨。

其实,这种事和‘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啥的,是差不多的性质,根本不是什么丢人的。

当然了,这种事也不能让被花漫语、和她的家人看出来,要不然李彪很快就能被赶走的:敢打楚某人女人的主意,找死咋的?

李彪现在活的挺滋润的,他可不想找死,所以才在云若兮看到他真情流露后,赶紧解释他这是太开心了。

根本不知道啥的云若兮,也笑呵呵的点点头,在拨通楚天台手机时还说:“嗯,是该开心啊,我家老头子要是得到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高兴的不行不行的。”

云若兮哪儿知道:楚天台在接到她的‘报喜’电话后,何止是高兴的不行不行的啊,已经被人误会为和梁局长有一腿了。

……

四十公里的车程,梁馨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的确,这个车速要是放在汽车拉力赛上,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是,请别忘了她是从闹事中向回赶来的,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抵达张家村,换成别人是很难做到的。

当然了,粱姐姐能够这样快的赶回来,和她一路鸣着警笛很有关系,那些看到汽车超速要追查的交警们,一看到车牌号后,立即就装成瞎眼子了。

要是放在平时,坐在后排座椅上装‘首长’的楚天台,肯定会在梁馨闯红灯时,不满的、语重心长的和她说什么‘身为警务人员,更应该遵纪守法,绝不能搞特殊’的那一套,但现在他也和那些发现梁局车子超速的交警那样,后脑勺靠在座椅上,做闭目养神状:违章就违章吧,反正这车子又不是我的……

同样,在老楚心中嘀咕时,梁馨局长也同样在心里嘟囔:靠,我要是不表现的这样急不可耐,而是慢吞吞的遵纪守法,花漫语要是得知了后,肯定会对我不满的。虽说那个娘们现在还不是楚铮的老婆,可她注定是柴紫烟之后的第二号人物,要是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后就别想得到好日子过啦,特奶奶的,天底下还有正牌老婆要巴结未婚小三的事!

在公媳俩两种不同的心情中,梁馨的奥迪车,吱嘎一声的停在了云家大门口。

车子还没有熄火,坐在后面的楚天台,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他这个鲁莽的动作,又被梁局长狠狠的鄙视了一番:真是个不懂事的老家伙,难道你不知道这时候该凸现的,应该是我吗?

埋怨归埋怨,梁馨还是速度很快的推门下车,向院子里急吼吼的小跑了过去,看那着急、惊喜的样子,仿佛花漫语是她亲妹妹那样,其实俩人在以往时,也根本没有多大的交情,甚至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楚天台跑进院子时,抱着孩子的花漫语,已经在云若兮和保健医生的搀扶下,坐在了窗口下面的躺椅上。

看到自己孙子的老妈,果然活生生的坐在那儿,对着自己眨着大眼睛的笑啊笑后,小跑进来的楚天台,忽然觉得鼻子一酸,于是就停住脚步,双手互相搓了一下,接着扭头干笑了一声:“呵呵,漫、漫语,你醒来了,真好!”

花漫语在装死人的这段时间内,因为身份的原因,楚天台就算守在她身边时,也是从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是,花漫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老家伙,在凝望着她时的深情……的确感受到了他渴望自己醒来的,慈父般的爱。

而这种感觉,是从小丧父的花漫语,从没有拥有过的。

其实,男人的感情,虽然不会像女人那样直接火热,但却有着它自己深沉而博大的魅力,哪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也会形成这样一种看不到、却能感觉到的气场。

所以啊,当花漫语看到楚天台眼圈开始发红的扭过头去后,一股子对长辈敬爱的感动,也使她说话时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爸、爸,我、我让你操心了,对不起,也谢谢你!”

花漫语对楚天台说对不起,是因为让他操心了,说谢谢,却是因为他此时流露出来的真情。

装做是擦汗的样子,擦了一下眼角后,现在明显有了白发的楚天台,很开心的咧嘴一笑:“呵呵,漫语,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扬风的妈妈,我的儿媳妇,我当然要关心你了。嗯,这样吧,等楚铮把那边的事儿理出个头绪后,我就会让他回来,就在张家村举行一场婚礼吧。”

说着,楚天台抬起头,满目深情的望着云家老宅的屋脊,声音有些飘渺的叹了口气说:“唉,我真没有想到,这座宅子还能在时隔三十年后,仍然能承办一次婚礼,这可能是云家祖坟冒青烟了吧?”

“你个老头子,在漫语醒来的这个好日子里,干嘛要提到这种伤情绪的话呀?”

云若兮表面娇嗔的埋怨了楚天台一句,但心中却是非常的骄傲:毕竟儿子能够在云家老宅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这对云家列祖列宗来说,的确是、是光宗耀祖了吧。

虽说自己儿子早就喊楚天台两口子爷爷奶奶的了,可花漫语的身份,却一直陷在不上不下的尴尬境界中。

当初要不是柴大官人总是给楚铮找事做的话,那么他们俩早就喝了交杯酒,成为名正言顺的公母俩了。

尤其是她被柴放肆暗算成植物人后,对成为楚家媳妇的奢望,更是达到了一个极点……也许正是这份渴望,才是让她坚强醒过来的原因吧?

现在,一生命运坎坷的花漫语,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楚天台承诺,要在云家老宅为她和楚铮,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能够在云家老宅和楚铮结为百年秦晋之好,这对花漫语来说,绝对是个无上的荣耀。

别忘了楚天台以前在云家是上门女婿,严格的说起来,那个楚某人应该叫做‘云扬’才对,只有在这儿举办婚礼仪式,才算是得到了真正的认可,尽管她不是那个家伙的第一个新娘,也许不是最后一个新娘。

但这有什么呢?

依着花漫语的心机,只要搞定那个拽不啦唧的柴紫烟,就算楚某人后宫佳丽三千人,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都得看着她的脸色过日子呀?

所以说呢,花漫语在楚天台说出要在这儿给她举办婚礼后,顿时就高兴的不行不行的,连带着那个站在前面的梁馨局长,看起来也挺水灵顺眼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在强压着心头的喜悦,就主动的和人家打招呼了:“梁局长,别站着了,快请坐啊。呵呵,说起来我真得感谢你们呢,在我昏迷的这些日子中,正是你们替我孝敬老人,照顾楚铮父子俩的。来,坐下,快坐下。”

“嘿嘿,花总你可太客气了,那些事都是我应该坐的嘛。”

听着花漫语这些话非常别扭的梁馨,强笑了一声,接过香菱递过来的一个马扎,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上面,心里嘀咕:什么叫我替你孝敬老人,照顾楚铮啊,那是俺公公和老公好不好?

花漫语在醒来后看到梁馨的第一句话,就暴露出了她的野心: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受到楚家人宠爱的,但我现在既然已经醒来了,那么你们就该知趣点,千万不要喧宾夺主,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当家人,要不然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嘿,嘿嘿!

同样,听到花漫语这样说的云若兮两口子,在互相对视了一眼时,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唉,花丫头一醒来就咄咄逼人的,看来儿子要想维护后院平安的可能性不这么大啊,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让她再在床上睡个百八十年的……

……

“你就在这儿给我吹吧,你以为你真是大神啊,就这么掐指一算后,就能算出花漫语在昨天下午醒来了,切,谁信你这些鬼话啊。”

听宙斯王说出花漫语已经醒来的话后,楚铮找事的呆了老半天后,才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了,柴大官人玉体无恙、花漫语能够醒来,这是楚铮当前的两件最大的心事,甚至都超过了玛雅新城的建设,以及搞定柴放肆。

但是,人们越是在渴望某件事成为现实时,越是轻易不肯相信那件事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实现了,这可是人之常情,尤其是楚铮还在远离冀南的格鲁吉亚,要是仅仅凭借宙斯王的装神弄鬼,就以为这一切是真的,那么除非他是个大傻瓜。

楚铮可不是大傻瓜,天底下人都变成大傻瓜后,他也不会说自己是傻瓜的……

楚铮的反应,早就在宙斯王的意料之中,所以人家也没有和他计较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电话问问啊。”

这次俩人偷偷跑到奥林匹斯山上救人,要躲过天网的网络搜索,还要横渡波涛汹涌的库拉河,自然不会带着手机了。

可楚铮还是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在没有摸到手机后就打了个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没有带着手机,所以才让我打电话问,故意逗我玩呢。”

宙斯王拿起地上的飞抓,开始收拾绳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我也没奢望你能这样轻易信任我。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以花漫语是否醒来,打个赌。”

“打赌?”

楚铮歪着脑袋的看着宙斯王,看了片刻才说:“行,打赌就打赌,你说赌什么吧?但我要首先声明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