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高忽低的语音,充满了不舍和责备。 郭忧琳一旦怀孕,那捐肾的时间就势必要延期,郭香琳这插满导管的身躯,已经是风中残烛,强弩之末,怎么能撑到那时候? 但郭忧琳也是她的女儿,再不对,她又怎么忍心叫她拿掉孩子? 这做妈妈的,竟然被两个女儿,搞得进退两难。 她该怪谁呢? 郭忧琳半扶着洗手台,姆指擦拭掉嘴边的酸液,低垂着头,面带愧疚。 她也不知道能跟郭母解释什么。 看到郭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