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包厢,所有客人都集中在宽敞的中庭里活动,巧妙的是,由于绿植多,且格局特别,虽然并没实体墙壁将客人们隔开,却反倒有很强的私密性,并不容易跟其他人混杂在一起。
殷雅霓自来熟地往他们平日里坐的位置走去,侍者一见到她,便上前问候并且在前面引路,“殷小姐,晚上好,您的朋友们已经到了。”
“hi~晚上好。”虽然心情烦闷,但她还是亲切地跟侍者打了招呼,脸上的笑容,迷醉了迎面而来的其他客人。
拐过一条种满绿植的长廊,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伴着尤克里里,唱着甜蜜的英文歌,“贝杰!姐姐人还没到呢,你就先唱起来了。”
正抱着尤克里里弹唱的贝杰瞧见她进来了,歌也不唱了,乐器也不弹了,蹭地站起来给她抱了个满怀,“我的大霓霓,你可终于来了呀,想死我了你!呦,今天怎么穿这么多,赶紧将羽绒服脱下,开了暖气的,穿这么多,待会儿出去准着凉。”贝杰说着,就替殷雅霓脱起了羽绒服。
殷雅霓倒也不介意,贝杰还小她一岁呢,虽然天天囔囔着喜欢自己,但她再清楚不过了,他是把她当姐姐看待。
脱了羽绒服,这牛仔裤及白毛衣,终于和在座的死党们齐活儿了!
死党们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玩手机的玩手机,看到她过来,齐刷刷地用犀利的眼神睇了她一眼,继续低头该干啥干啥。
艺术人就这坏毛病,跟谁都一副冷冷的样子,也只有同为艺术人的殷雅霓清楚,这些人内里都火热着呢。
“都干嘛呢?臭着一张脸给谁看呀?就这么不待见我呀?那我走得了。”殷雅霓作势要拿起外套重新穿上,被贝杰死死地拉住袖子。
“你说我们干嘛呢?听说你昨晚让王蔺那个绿茶婊给打了?怎么没给丫的打回去呀?你就该叫上我,我非把那贱丫头的毛都拔光!”仗义的陆川放下杯子恨恨地说。
殷雅霓斜了倪嘉一眼,怪她把这个事儿告诉给死党们知道,倪嘉躲不过她眼神射来的利剑,赶紧闭嘴坐在一旁。
“嗨~我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也没啥,就扇了个大嘴巴子而已,她也是被我刺激得狗急跳墙了。”昨晚她根本就不害怕,王蔺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臭丫头,比起林安琪那种笑里藏刀的毒妇,王蔺可以说很善良了。
“该!就得说得她无地自容!整个一怨妇上身!下次让我见到她,见一次打一次,替你报仇!”说话的是李想,殷雅霓的同班女同学,跟王蔺不相上下的泼辣。
“行了行了,女同志们都别义愤填膺了,打架这种事儿,就得让我们男同志上,你们一边歇着去。不过我说啊,大霓霓你这次也太没气势了,汪沅当时不是在场么?没上去替你赏她一个嘴巴子啊?我说这贱丫头也就敢趁我们没在的时候放肆,下次同学会叫上我们,哥几个旁边凑一桌,我看那贱丫头还敢作不!”斯勤看上去斯文,嘴巴也是最毒的。
殷雅霓瞧见众人一口气出了,才讪讪地挤到他们中间,拿起桌上的果酒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