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离得近,她的轻声细语,他全部听见。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记住了!”俯身撕开她衣服的时候,他笑着回答她。

他笑起来样子很好看,弯弯的眉眼像一轮弯月,散着皎洁的光,点燃整片星空,薛冰不自觉就迷了眼,忘记挣扎,抱住他……耳边又传来马导演抓狂的卡卡叫声……

“冰冰,你是花痴吗?你被卖了,你要被强了,你要挣扎,要反抗,要不服从这种命运……小姐,拜托,带点脑子拍戏好吗……”

薛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脸红扑扑的无地自容,她要换演员,要换演员,她不要和墨翟搭戏。和他搭戏,她根本就没办法拍。

墨翟不换,坚持把这出戏拍完!

两个人耗上了,一点点进展,拍到太阳下山,薛冰的这幕戏才算拍完。马导演很不爽,耗一天的时间才拍这点戏,那剩下的戏又要耽误明天的进程。

明天是白净和琳达的戏,薛冰没拍完的戏就推到晚上再拍。也好在薛冰的戏不多,再有四五天就差不多全部拍完。之后,她就没事,就可以跟墨翟去拍广告。

如此一算,马导演就打电话约人吃饭,他要赶在薛冰离开剧组的时候搞定她。

次日,薛冰白天没戏,墨翟以看拍摄为由,把薛冰带走。

薛冰不想走,可那么多人面前,她怎么拒绝?她心情复杂,有高兴有害怕也有紧张,坐在墨翟的车上,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手心全是汗。

“风扬,去海边!”墨翟往她身边靠了靠,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她惊得一哆嗦,忙往旁边躲,风扬也不解地回头:“去海边?不是要去公司开会吗?”

“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开会?先去海边,带她溜一圈。”墨翟说完,按纽合上中间的隔板,后面成了一个独立的私人空间,只剩他们两人。

他看着她,笑着问:“怎样?是自己到怀里来,还是我抱你到怀里来?”

薛冰往后缩:“不要自己来,也不要你抱。这抱来抱去,算个什么事?要是被爷爷知道你在外面乱来,他非得打断你的腿。”

墨翟挑挑眉:“是么?那就来试试,看看爷爷会不会打断我的腿?”说完,伸手把她抱到怀里,再一使力,把她抱到腿上,吻住她的唇。

久没有吻她,心里早就长了茂盛的草,紧贴着她的唇瓣,不给她留喘息的机会,密密麻麻地吞噬,层层叠叠的掠夺……

薛冰无力反抗,沉沦在他的禁锢之中,不拒绝的全部收纳,也明白为什么会有女人愿意做情妇。这种情,欲的诱惑下,根本就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想要!想滋取!想滋润!

她迎合他,吞噬他,把这些日子的思念和委屈全部化成深吻的动力,与他缠绵不休。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服,缠绵的吻落到她的胸口,在她的胸口点起熊熊大火。

“热……热得难受……”无法解说这种热,就像无名火在四肢百骸燃起,然后一路延伸,集在腹部的丹田,无法排解,无法驱散,温度越烧越高,火焰越烧越大。

她快要烧着了,汗水从她的脸上滴到他的头顶,手指插入他的黑发,微微用力地揪着:“墨翟,我难受,真的难受,呼吸不了,快要死了。”

墨翟吃掉她,只是时机问题,而这个时机,他定在他生日那晚。所以,吻她,只是解解难馋,再顺便安抚一下她的紧张情绪。

可是,她的反应好大,接吻那么多次,只这一次反应大的让他把持不住。微微用力揪紧的头发更像催命的符,提醒他时间到了。

“冰冰!”

“嗯!”

“说你爱我!”

“我爱你!”

“再说一遍!”

“我爱你!”

“我是谁?”

“墨翟!”

“墨翟是谁?”

“老公!”不,不对,不是她的老公,是她的前夫,和她没有婚礼只有一纸婚约的老公。他们已经分手,一纸婚约已经不存在。他现在有了新的妻子,是另一个女人的合法老公。

头顶如浇下一桶冰水,头脑瞬间清醒,火焰瞬间冷却归零。她移开身子,退后距离,心酸又心痛地看着墨翟。

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冰冰……”

“我错了,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这样,我以后会控制好情绪。”薛冰无地自容,连隐瞒心情的余地都没有了。她不敢看他,扣着衣服,离开他的腿,背对他。

墨翟叹息,移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头放在她的肩上,亲吻她的脖子:“你真的有这么傻?真的听不懂我讲的话?”

薛冰摇头,甩出一串眼:“听得懂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情,再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的感情。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你放开我,放开我。”

“冰冰!你是真笨,还是假笨啊!”墨翟心疼又气恼,掰转她的身子,吻去她的泪:“我是什么人,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懂?我说的话,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往心里记?你还要我怎么说?还是我怎么说?非要逼我说,我也爱你?”

薛冰掉落的眼泪停住,放大瞳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说什么,他说他也爱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爱她,又不要她?

他一定是在骗她,一定是在骗她,在J市那个贵妇怎么说的,男人在那种时候说的话都不可信。他们之所以能说出不轻易说出的话,完全就是有利可图。

不,不,不……

薛冰推开他,拍打车窗叫停车!

风扬只是开车,突听后面传来剧大的响声不明所以,停下车,打开按纽。隔帘没有完全打开,就见薛冰开门跳了出去。

“小心……”

一辆车从后面开来,与薛冰擦身而过。

薛冰没有撞到,一个旋身贴在车身上,见车过去,又跑过马路,拦下一辆的士回剧组。

“怎么又闹成这样?”风扬很好奇,为什么每次好好的情况下,都会有峰回路转的意外发生?

墨翟挠头,头疼:“如果我告诉你,她的智商零,情商负数,你信吗?”尼玛的,他都说那三个字,还不能把她说明白了,那真心是没药救了。

“知道她的智商为零,情商为负,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告诉她没有离婚,她还是墨太太,不是更好吗?墨总,你是不是和聪明玩惯了智商游戏,都不懂智商可以放低情商可以放缓?”风扬也是服了他。

墨翟却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我又没说离婚,我又没说她不是墨太太,我为什么要对她说那样的话?她笨,我跟着她一起笨?”

“那现在怎么办?再回剧组?”风扬探头出车窗,那的士早已跑得不见了踪迹。

墨翟摇头,不回了,回去有什么用,惹得她哭了,他看着还心烦。回公司开会,晚上再过去。他问温轩的情况。

温轩自从赌石后,就没有一天的消停,风扬放的病毒害得他损失惨重,无法营业,还花费了大量的金钱摆平负面消息。

温轩现在竞标一处地皮,他要建一所超大规模的娱乐城,赌石的无价宝为他赢了影响力,巨大的资金实力也让他有了更大的竞标胜算。但是,如果,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良的绯闻消息,那他的胜算也会以翻倍的速度消减,比之前的胜算还要小很多。

如此一来,这个地皮就会落入墨翟的手中!

所以,温轩不能出任何的差错,他在墨翟的反击下,步步都走得很艰难,连心爱的薛冰都顾不上,只能偶尔打个电话问一声。

温轩搞了五天,才把病毒灭掉,之后没喘息的时间,墨翟又在他的税收方面做了举报,上面有人来查他的税收。

他逃的税不多,但逃了,就不行!

各种焦头烂额中,墨翟却在默默的做着充足的准备,要拿下那一块地皮,还击他一个大大的耳光。要让他知道,没有薛冰的帮忙,他就是一个字,输。

但是,墨翟不知道,税收方面的难点,能困他多久?

风扬说:“听消息说,至少还要一周,因为税的问题,好像又扯出了其它方面的问题。具体是什么,我还在打探中。所以这段时间,他没空去骚扰墨太太。”

墨翟很满意的点头,如此甚好!

回公司开会,只要就针对温氏集团一步步设防线,要保证地皮的稳打稳算。会议很顺利,人心很鼓舞,他们有十足的把握赢这一场。

可是,就在结束要会议的时候,秘书匆匆跑进来,惶恐不安的向墨翟汇报了一个极不好的消息。

H市的分部出事了,总经理跳楼自杀!

墨翟连夜赶过去,H市分部的总经理不是寻常的人,是和墨翟有着丝丝扣扣关连的远房亲戚。这个亲戚因为科班毕业,实力雄厚,被墨翟器重,派到H市的要地。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出什么差错,也把H市打理的很好。

可好好的,他为什么会跳楼自杀?为什么会在这会儿跳楼自杀?温轩……难道是温轩的反击?墨翟蹙紧眉梢,可以理解成温轩的反击,可温轩有什么能力,又是用的什么手段逼得他亲戚自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