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亲密无间的相处,让薛冰对他的爱又多了一点点,这会儿若把自己给他,其实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就是害怕,害怕给完之后,自己就会沦落成贵妇嘴中说的那种可怜女人。

被丢到一边,像弃妇,像件破败的衣裳,再无人光顾,无人理会!

她不想过那种生活,更不想墨翟那样对她。

她不敢答应,避开他逼来的唇,低头咬上他的喉结。这里是他的一个死穴,每次咬他,他的反应都很大,巨可爱。

果然,他打了一个大大的机灵,差一点就不攻自破,放走了千军万马。

“冰冰!”他难受极了,推开她,直视她惹火的小脸,默默地用“枪”指着她,暗号,暗号,懂吗?

她却无辜的移移身体,眨眨眼睛,再头一歪无邪的问:“怎么了?有事吗?有事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事……”

“你……”墨翟一个头两个大,每次她都是这样,惹了火又来装无知,让他每次都狠不下心动她。他越是狠不下心,她就更玩火,又扑上来,又尽情的在他身上点火,让他自燃。

她玩得有多开心,他忍得就有多痛苦,乘2!

真是,见过调皮的,没有见过这样调皮的。真不知道,他们的孩子又会顽皮到哪种程度?

“冰冰……”

“说嘛!”

“别玩了!”

“我没玩啊!我在吻你呢!你不喜欢我吻你吗?你以前很喜欢我吻你啊!你是不是变心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刚才你还说……”

“好吧好吧,玩吧!怕你了!”

墨翟两眼一闭,接受她小嘴巴的啃噬。那小嘴巴,好可恶,他哪有弱点,她就往哪咬……嗷嗷……要烧死了……不行,不行了……

火了,真火了,墨翟哪受过这种罪,再也忍不住,把薛冰推倒,按在书桌上,扑上去……

又一轮火势凶猛的攻击,睡衣被他扯开,整个人埋进去:“冰冰……冰冰……我忍不住了……给我……”不管了,不管她答不答应,先吃了再说。

不然,她天天这样惹火,他受得了,他兄弟也受不了!

薛冰又紧张又害怕,抱着他滚烫的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做。放以前,她玩一玩就会收拾锐气。可今晚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想逗他,就是想看他能忍多久,能纵容她到哪种地步。

纵容的越深,日后丢弃她的可能性就越小,她还是害怕他吃干抹净之后,不要她!

“墨翟……”他吻上又离开她的唇,又去找他喜欢的其他地方,她努力地叫出他的名字。

他忙得顾不上,嗯了一声,灼热的气息浇灌他喜爱品尝的美味。真好,这样真好,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也只有他才能这样享受她的美好。

好,真好!

她咬着唇,仰起的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最后的清醒:“如果,如果我给了你之后,你会不会喜新厌旧,会不会不要我,不喜欢我,嫌弃我?”

“怎么可能!”他不是这种人,他也说过没有更换结婚证上女人的想法。这辈子,就她了,好不好,都和她过一辈子,生一堆属于他俩的孩子。

她也应该、肯定会很好,她本身就很好,越来越爱她了!

可薛冰还是不放心:“她们说你们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这种时候说的话都没有什么可信度。”她捧起他的脸,让他看着她:“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话能让我相信呢?”

“冰冰,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你放眼看去,夫妻和睦的更多。冰冰,我是你的夫,我会宠你惯你爱你,会撑着这个家,照顾你,照顾我们的孩子……”

薛冰打断:“他们当时也是这样说的,他们也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可后来还是分手,丢弃孩子。墨翟,我好害怕,如果我们也像他们那样,那我们的孩子该多可怜啊!我已经被丢弃,再不能让我的孩子也跟我一样被丢弃。墨翟,我看今晚不行还是算了吧,你再去洗洗,然后睡吧!”

墨翟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你这是拿我练台词呢!天天来一遍,墨翟,你去洗洗睡吧!”

薛冰忍不住,笑了,虽然他的手还在她身上不安份的乱动,她还是笑了:“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很放心。如果你能对我不离,那我就能对你不弃。墨翟,你能做到吗?”

“能!”墨翟一口咬定,也是最真诚的承诺。他不再跟她耗,把她的衣服拢起,把她打横抱起往卧室的方向走。

薛冰躺在他的怀里,紧张的抿着唇,眼睛骨碌碌的转,她好害怕好害怕,没有要从女孩变成女人的喜悦,却有一种活鸭要上架变成烤鸭的感觉。

不行,不行,她还没有准备好,不行不行……她怯场了……

“墨翟,我不想回房间,我害怕。我们能不能就在这里,你能不能放我下来,能不能让我先来……”书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薛冰一把拉住门,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却笑了,好看的笑容铺满整张脸:“第一次,就来这么高难度的,不怕疼?”

“怕!怕也要自己来,不然更害怕!”她狂咽口水,顺着他的手慢慢下来,站在地上,又一手抓着门柄,一手扶在墨翟的胸口,吻上他的唇。

欲拒还迎,时进时退,把墨翟搅得五迷三道!

也在这个时候,薛冰见时机差不多,就忽的一个用力,把墨翟往后大力一推,自己再闪身跑出书房,一边往楼下跑,一边慌张的大叫:“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墨翟这才回神,这该死的丫头,还是在玩他呢!玩得,还上了等级!他气急败坏,追出来,身上的睡衣已挡不住他男性的威风。

“薛冰,你给我站住。”他急了,三步两步就追到楼梯口。

可薛冰总归比他先出来,所以她已经到了楼梯的中间,还回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咯咯地笑:“爷爷,墨翟欺负我,您快点来救我。”

墨老年纪大,睡得晚,又有每晚自己煮牛奶喝的习惯,所以他这会儿还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煮牛奶。

见薛冰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红光满面的跑下来,他第一直觉就是,这丫头又惹祸了。再朝楼上的墨翟看去,好家伙,谁家的帐篷放错了地方,那么大……

他咳咳两声,老脸有点挂不住,想回避,却是来不及,薛冰已经跳到他身后,小手按着他的肩膀:“爷爷,我给你按摩肩膀,你不是说肩膀有点酸嘛!”

“我老早就喊酸,你现在才来给我按。谢谢,我酸过头了,不需要按了。”墨老不想掺和这种事,也想早点抱曾孙子。他也在计算薛冰的好日子,等日子到了他就会向薛冰讨货。

所以,该干嘛干嘛去吧!

薛冰却故意装糊涂,按摩肩膀的小手按上墨老的头:“肩膀不酸,头酸啊!爷爷,我按摩头顶穴道的手艺也是不错的哦。来,爷爷坐好,我来给您按,保证今晚您能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大天亮。”

墨老想甩头,已经被按住,甩不开。

墨翟也已经下来,朝她走来。他靠近一点,她就往侧边移一移。

等他走到沙发后面的时候,她撒腿就跑,老规矩,又围着博古架跑,上面都是墨老最忠意的古董。

薛冰也拿起一个古董威胁墨翟:“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把它摔了。这可是爷爷收集的最宝贵的古玩,元代的,识货吗?”

墨翟要吐血,纠正她:“你拿的是明代的,元代的,在你头顶上方!”

薛冰抬头往上看,好吧,她比较不识货,所以手一松,哎哟,又赶紧接住,朝墨翟笑。

墨翟吓出一身汗。

墨老也觉得他刚刚恢复的心脏,又有些不好了:“别闹了,都上去睡觉!管家,明天把这些古玩移个地方,哪安全放安全,家里现在是多了一只没长腿的蝌蚪,不得不防。”

薛冰笑得满脸见牙不见眼,哎呀一声又开始松手,再一把接住。

墨老扶头,整个人都不好了,骂:“墨翟,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我叫你上楼,睡觉,今晚敢再惹她,我我我,我就阉了你。”

“哈哈哈!”薛冰笑弯了腰,整个人都要倒地上的感觉。

墨翟哭笑不得,又是咬牙切齿,手指着她,没好气却又是很纵容的语气:“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机会治你。到时候,你求我,我也不会饶过你。”

薛冰笑得喘不上气,朝他挥挥手:“老公,今晚你就洗洗睡吧!哦,我又说了,但我保证,我不是在找你练台词……哈哈哈哈……”

墨翟磨牙,恨恨地转身,却是一脸幸福的笑。这丫头,让他又恨又爱,让他沉静如死水的生活,终于有了起伏和颜色。

冰冰,真好,捡到宝了!

“他已经走了,你快把东西给我放回去。”墨老心疼他的宝贝,喝令薛冰放回去。

薛冰吐吐舌,把东西放回原处,等墨翟完全消失不见,她才缓缓离开博古架,上楼。

刚迈上台阶第一步,又听墨老在身后说:“你和小翟结婚也快有一个月了,你今晚憋着他,我没有意见。但到了时间,你交不出我的曾孙子,我就会有意见。所以,该怎么侍候他,还怎么侍候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