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黑山老妖4(1/1)

毕北说:“黑白无常, 将黑山老妖拿下!”

“是,大人!”

谢一见那些黑白无常要动,连忙说:“等等,有话好好说!毕北!”

毕北看着谢一,说:“不要和本王套近乎,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叫得的?”

谢一顿时有些无语,差点望天,怎么毕北现在这个时候是中二期么?难道还是青/春/期,总觉得根本无法说通啊!

难道要和毕北说, 我们过来都是因为你, 是你让我们来这边找桃木棒带走的,但是现在几百年/前的你却在阻拦我们!

说出来毕北肯定都不相信……

黑白无常就要动手,涂九弦已经把背上的三思扔下来, 扔给谢一, 然后笑眯眯的说:“很久都没动手了,今天试试身手。”

他说着,就听到“铮——!!!”一声, 涂九弦反手猛地一抓,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长条形的东西, 用白色的布裹/着,一把将白布拆开, 拿东西发出一声铮鸣, 竟然是一把古琴。

不过这张古琴有九根琴弦。

起初的古琴只有五根琴弦, 对应着金木水火土和宫商角徵羽, 不过后来因为文王思念其子伯邑考,多加了一根琴弦,是为文弦,武王伐纣的时候,也多加了一根琴弦,是为武弦,之后古琴就变成了七根琴弦。

而涂九弦手中的古琴,和其他人显然都不一样,他一手托住古琴,看起来臂力很大,另外一手在上面轻轻一拨。

“铮——”

一声轻响,谢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只是听到了一声琴音罢了,他没什么音乐的天赋,因此不知道这声琴音好听不好听,不过就见商丘皱了皱眉,对面的毕北和黑白无常竟然露/出了一丝惊/骇的目光。

一心说:“原来狐狸精还会弹琴呢?”

二旬说:“哇!这张琴看起来老有钱了!”

三思说:“嘿嘿嘿,真好听……”

商丘立刻说:“把耳朵捂起来,琴音有蛊惑作用。”

谢一没觉得怎么样,不过三个小徒/弟看起来已经傻呵呵了,有点不辨东南西北,而且似乎没听到商丘的话一样。

对面的黑白无常皱着眉,随即快速冲过来,手中的大杖一甩,迎着涂九弦的脸面就打上去。

涂九弦猛地一躲,一只手稳稳的托住古琴,另外一只手仍然在快速的波动着古琴,不停的弹奏着。

黑白无常似乎被影响了,发招的速度有些慢,并不是太连贯,涂九弦一个人对两个,竟然游刃有余,而且还笑起来,说:“我看阴曹地府的鬼帅,也不过如此嘛?”

黑白无常气的冲过来,涂九弦嘴角一挑,脸上挂上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笑容,手腕一转,就听到“卡!”一声,琴背里竟然还藏着一把长剑,被涂九弦一把拉出来,“嘭!!”一声,直接打在黑无常的肩膀上,剑柄拉出的力度也非常大,黑无常顿时闷/哼一声,直接给撞了出去,白无常侧身躲过,不过涂九弦反应很快,直接一个横扫。

黑白无常显然不是涂九弦的对手,涂九弦的长剑并没有拉出古琴,直接又是“卡!”一声将自己的长剑归还了古琴之中。

毕北皱了皱眉,手中长剑一摆,突然直接迎面冲了上来,涂九弦还要伸手去拨琴弦,商丘已经开口说:“毕北乃是冥京十殿的卞城王,不是你的琴音可以蛊惑的。”

涂九弦似乎有些不信邪,弹奏了两下,毕北果然没有被琴音蛊惑,快速掠来,涂九弦“啧”了一声,琴藏剑陡然出手,把长剑全都从琴中拔了出来,引剑出鞘,同时手腕一转,把古琴扔了出去,说:“帮我接着!”

谢一赶紧伸手去接古琴,以免古琴被摔坏,放在旁边地上,就这么个空当,毕北已经和涂九弦缠斗上了。

琴声中断,蛊惑的效果也就没有了。

一心惊讶的说:“怎么回事?”

二旬迷茫的说:“我是谁?”

三思狐疑的说:“我在那里?”

谢一:“……”

谢一内心是崩溃的,心想你们够了!

涂九弦刚才很轻/松的就应对了黑白无常,不过现在应对毕北,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如同商丘所说,毕北乃是冥京十殿的卞城王,虽然现在还在青/春/期,但是灵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涂九弦被毕北连连逼退,虽然毕北也得不到好处,但是两个人胶着的厉害。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你退下。”

涂九弦虽然不是很高兴被商丘“呼来喝去”,但是似乎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办法,只好猛地一掠,快速向后退去,毕北抓/住这个空当,还想冲上去刺伤涂九弦,一瞬间黑影已至,猛地将毕北逼退。

毕北抬眼一看,商丘已经猛地掠到了自己面前,速度奇快无比。

毕北“啧”了一声,紧跟着总觉得眼花缭乱,根本无从应对,商丘的动作快的出奇,毕北完全没办法接招,只能用下意识反应。

“嘭!!”一下,毕北赶紧把长剑横在胸前格挡,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一下迎胸冲上来,商丘一脚将他踹开。

毕北“咚!”一声向后直冲,直接撞在树干上,这才停了下来,树干发出“吱呀”一声,中间竟然还裂开了一套裂缝。

黑白无常均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商丘,见到毕北受伤,还要上去帮忙,毕北则是抬手拦住他们,说:“他手下留情了。”

商丘淡淡的看着毕北,说:“我今日还有要事,如果改天还要讨教,照样奉陪。”

他说着,招了一下手,示意众人离开,三个小徒/弟立刻全都追在后面,前呼后拥的。

一心说:“天啦!师/弟你好厉害!”

二旬说:“就是啊师/弟你好厉害!这门功夫要学多久,快教教/师/兄啊!”

三思说:“没错没错,学了之后我就可以用这个对付小/美/人儿了!”

谢一:“……”

涂九弦:“……”

商丘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就走了,毕北也没有让黑白无常过来追,谢一这才松了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儿?

众人甩掉了名门正派,又甩掉了毕北他们,终于可以干正事儿了。

涂九弦带着他们准备往抓/走邹小/姐的老窝而去,说:“那个地方很隐蔽,而且有障眼法,如果不是因为我听到异动,悄悄跟随着他们,估计是发现不了的。”

“他们?”

谢一似乎发现了涂九弦的重点,说:“人很多么?”

涂九弦说:“绝对不少,不然我也不会被打伤了,似乎是一些教/徒,在做什么祭祀的庆典。”

谢一听到“教/徒”两个字,顿时心里一阵警铃大作,因为他突然就想到了那个崇拜桃木的组/织。

果然就听到涂九弦说:“那些人对着桃木祭拜,看起来诡异的紧。”

谢一说:“果然是他们。”

涂九弦说:“你们认识那些人?”

谢一点了点头,涂九弦说:“那些人仗着人多,而且还有桃木,如果不是他们手中有桃木,我也不会被打伤。”

涂九弦带着众人往前走,说:“在前面,就在金陵的城郭外面,并不是太远,但是前面有一段路雾气很大,就算是孤魂也会在这段路里迷失,再有就是……”

涂九弦转过身来,对他们说:“他们人不少,咱们这样白天就冒冒失失的走进去,很可能会被逮个正着。”

谢一也觉得是,毕竟他们这么多人,一共六个人,自己就够拖油瓶的了,还要带着三个不靠谱的小徒/弟。

谢一想了想,说:“这样吧,先把我徒/弟送回城里去,然后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三个小徒/弟已经泪如雨下。

一心嚎啕大哭的说:“师父,你不要我们了吗?!”

二心撕心裂肺的说:“师父!你要抛弃我们吗?”

三思泪流满面的说:“师父别扔下我们,我们要跟着师父!”

谢一已经相当无奈了,不想带着三个小徒/弟,毕竟很危险,可是那三个人一定要跟着他们,而且保证乖乖的。

谢一也没有办法,于是众人只好先找个地方,等等时间,天黑之后再过去。

涂九弦带着他们往自己的洞府去,也就在附近,先落个脚,黑天之后准备出发。

谢一有些奇怪的说:“既然那片地方雾气很大,你怎么追上掳走邹小/姐的人的?”

涂九弦笑着说:“害怕我骗你们?用鼻子闻啊?天底下的气味儿,很难骗过我的鼻子。”

他说着,回头看向谢一,笑着说:“我见你第一次就闻到了,你身上有他的气味儿……”

涂九弦指了指商丘,笑眯眯的说:“你们做了起码三次以上。”

谢一一愣,顿时老脸发红,干脆默默的选择不说话了。

涂九弦笑眯眯的转过头去,又对着一心说:“而且我还闻到了你身上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一心惊讶的说:“不……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说着,抬起手来,嗅了嗅自己的胳膊,说:“我的确好几天都没洗澡了……但是绝对没臭味!”

谢一:“……”

涂九弦笑着摇手说:“的确是臭味,但是并不是嗅觉上的臭味,而是一种恶臭无比的味道……”

谢一眼皮狂跳,根本没听懂涂九弦在说什么,涂九弦又说:“他神身上有股……弑杀好战,好勇善斗的味道。通常这种味道都属于……”

他说到这里便不说了,似乎故意吸引大家的目光,然后住口不提,一直吊着大家似的。

二旬连忙说:“所以到底是什么味道?”

三思说:“对啊,你快说啊。”

涂九弦冲着三思说:“那你亲我一个?”

涂九弦说完,还以为三思会有点反/抗精神,结果就听三思立刻说:“好啊好啊!”

涂九弦:“……”

不过三思还没有亲过去,商丘已经淡淡的说:“阿修罗的味道。”

谢一有点迷茫,阿修罗?

谢一只知道,很多人用修罗场来比喻很残酷的战场,后来又变成了很多衍生意义,其实这个词起源于佛教,阿修罗是佛教六道轮回中的其中一道,仅次于天/道,凌/驾于人道,也是善道之一,阿修罗的意思就是“非天”,相对于天人的一种反称。

其实阿修罗也是善良的,只不过因为阿修罗全部好勇善斗,所以不能轮回进入天/道,又因为他们经常发动战争,所以才有了修罗场这个词的由来。

众人全都看向一心,一心则是一脸迷茫。

商丘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说这个问题,而是说:“前面有人来了。”

他们还没有到涂九弦的洞府,前面竟然有人来了,众人仔细一看,是李捕快!

李捕快脸色还不是很好,身边带着几个小捕快帮手,正在搜山。

李捕快看到谢一,立刻冲上来,说:“燕大侠,你没事儿吧?”

谢一说:“没事,李捕快你怎么过来了?”

李捕快说:“你们走了之后我不放心,所以就找/人来寻,看看能不能找到邹小/姐。”

他说着,看向谢一,说:“邹小/姐她……”

谢一摇了摇头,说:“还没找到,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有线索了。”

李捕快惊讶的说:“真的?那李某愿尽微薄之力!”

商丘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李捕快,显然很不喜欢李捕快,毕竟李捕快和谢一的模样太亲/密了。

谢一摇手说:“不不不,这次真的是妖怪作祟,虽然李捕快你可能不相信,不过实在危险,我们已经发现了那些人的老巢,等天黑之后就过去,李捕快你带着人先回去吧,等消息就可以了。”

李捕快还想帮忙,但是他脸色惨白,之前中了毒,之后又差点被吸干,现在又搜了一晚上山,脸色难看的可以,身边的小捕快也说:“是啊李大哥,还是先回去吧,你看你脸色都不好了。”

李捕快似乎没有办法,说:“那我先回去了,也避免给你们拖后腿,燕大侠,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谢一连忙说:“我知道了,你们快回去吧。”

李捕快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回走。

一心摸/着下巴说:“嗯……我觉得这个李捕快……”

二旬摸/着下巴说:“好像对师父……”

三思也摸/着下巴说:“有点意思……”

谢一:“……”

三个小徒/弟说完,就听到商丘“哼”的冷哼了一声,那态度很是高傲,谢一一回头,就看到抱着臂,一脸不以为然的商丘。

商丘淡淡的说:“这李捕快,有我的样貌出众么?”

谢一:“……”

涂九弦哈哈大笑起来,说:“怎么还自卖自夸起来了?我终于见到比我们狐狸精更自恋的人了?”

谢一压根不想回答这种羞耻的问题,虽然商丘说的没错,恐怕这天底下,已经没人的容貌能超过商丘了,然而商丘一定要谢一回答,佛则就是闹、别、扭!

谢一只好硬着头皮说:“他……他当然没你出众了。”

他这么一说玩,一心二旬三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不过商丘这才满意了,淡淡的说:“走吧。”

众人来到涂九弦的洞府,还以为狐狸的洞府会骚气无比,哪知道涂九弦竟然还是个爱干净的狐狸,洞府里面井井有条,而且非常整洁,东西全都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是个很会享受的狐狸精。

众人走进去,里面有间卧室,有个书房,还有个茶室之类的地方,涂九弦将自己的琴放下来,说:“现在离天黑还有很长时间,你们请便吧。”

涂九弦自己进了卧房准备休息,其他人则呆在茶室和书房,谢一和商丘“霸占”了书房,让小徒/弟们呆在茶室。

谢一把锈剑和白练扔在石桌上,说:“你说涂九弦说的是什么意思?一心到底是什么?”

商丘坐下来,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还挺会享受,这才说:“我也有所察觉了,你的大徒/弟来历不简单。”

虽然这么说,但是谢一根本不知道一心的来历啊,他醒来之后就已经有三个徒/弟了,感觉自己像是低配版的唐三藏啊!

商丘说:“佛教中有一支好勇善斗的非天,就叫做阿修罗,他们身上的气息非常霸道,你徒/弟身上的气息虽然已经极力收敛了,不过还是稍微有些外泄。”

谢一听起来,总觉得很了不起似的,不过他听说过的阿修罗,都身材高大,英勇无比,而一心……

不能细想,细想的话,谢一感觉阿修罗的形象都要被破/坏了。

商丘说:“过来,休息一会儿,晚上还有的忙。”

谢一也觉得挺累了的,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好好休息。

涂九弦进了卧房,看起来有些洁癖似的,把自己脏掉的外套脱/下来,结果就看到一个人影探头探脑的扒着门框往里看,竟然是三思。

涂九弦说:“你在那里干什么?”

三思嘿嘿傻笑着说:“没事,看看就走。”

涂九弦挑了挑眉,说:“嗯?那你准备看什么?”

三思看着涂九弦,没感觉就被蛊惑了,嘿嘿嘿的顺嘴说了真话,说:“想看你换衣裳!”

涂九弦:“……”

涂九弦一直觉得,三思应该是吃亏的那方才对,因为他采了三思的一点阳气,当然了,涂九弦有所克制,所以三思看起来并没什么不好的地方,也没有虚弱的地方,但是涂九弦的确用他的阳气来修补了自己的伤口,看起来三思的确是吃亏的那边,千真万确。

然而怎么现在看起来,三思肯定觉得自己是占便宜的那方?

三思扒着门框,看着涂九弦,涂九弦挑了挑眉,一笑,笑的那叫一个“百媚生”!三思差点流哈喇子,一脸忠犬的样子。

涂九弦说:“只是看看?不进来?”

三思立刻蹦起来冲进来,说:“来了来了!”

他的声音连书房的谢一和商丘都听见了。

谢一:“……”小徒/弟总是很着急得把自己就卖出去了。

他们在涂九弦的洞府一直休息到晚上,天黑之后就准备出动了,众人跟着涂九弦离开了洞府。

洞府离那些人的老窝不算远,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众人一路往前走,很快雾气弥漫开来,谢一已经看不清楚身边的东西了,突然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不需要看到都知道,肯定是商丘。

商丘的手掌很大,和他十指相扣,因为雾气太大了,所以谢一没有挣开,就和商丘扣在一起,不过商丘一点儿也不老实,两个人手指轻轻摩挲着,来回来去的,弄得谢一痒痒的,心里也麻嗖嗖的,如果不是干正事儿,真想就地正/法了这个撩/拨自己的小妖精。

众人一路往前走,雾气越来越大,越来越昏暗,已经是天黑了,四周却白茫茫的一团,雾气把黑夜都给遮蔽了。

涂九弦说:“等等,有点不对劲!”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了?”

涂九弦轻轻嗅了两下,随即捂住自己的口鼻,说:“雾中有毒!”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全都捂住自己的口鼻,不过看起来已经来不及了,三思因为之前和涂九弦做过没羞没臊的时候,的确丢失了一些元气,因此抵/抗力是最差的,顿时第一个不支,“嘭!”一声摔倒在地上。

“师/弟!”

一心和二旬喊了一声,涂九弦反应最快,一把抄住三思,说:“撤退!有埋伏!”

商丘抓/住谢一,压根就没有松手,涂九弦抱住昏迷的三思,赶紧带着众人撤退。

谢一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有埋伏?

就在这个时候,四周突然出现“嗖嗖嗖”的声音,是黑影,无数的黑影冲出来,竟然是无数的恶/鬼,全都冲向他们,不停的吼叫着,嘶喊着,冲着他们疯狂的冲过来。

“啊!”

二旬大喊了一声,被一直恶/鬼直接抓/住了脚踝,一个不稳,“嘭!!”一声摔在地上,脸颊蹭着土地,整个人身/子往后拖,感觉自己要死过去一样,被一股巨大的力气飞快的往后拖拽着。

谢一大喊着:“二旬!”

商丘拉住谢一,说:“你等着,我去!”

他说着,松开了谢一的手,一掠就冲了过去,与此同时一心猛地也跃过去,他的动作飞快,快速的一把抓/住二旬,二旬有些痛苦的“唔!”了一声,恶/鬼还抓/住他的脚踝,一心也不敢松手。

商丘已经掠到,一下将那恶/鬼撕/裂,黑鬼的魂魄被撕/裂,发出凄惨的大吼声,随即二旬的脚腕一抖就被松开,一头扎进一心的怀里。

一心将他一把抱起来,说:“快走!”

二旬脚踝破了,流了很多血,瑟瑟发/抖的靠在一心怀里,还惊讶的说:“一心你竟然抱得动我!你不是比我还矮么?!”

一心没时间和他说这个,只是抱着二旬快速的往前跑,准备和大家汇合。

恶/鬼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就好像跳楼大甩卖一样不要钱,谢一跟着众人往前跑,突然就听到:“黑山老妖!在那里!我看到他了!”

商丘口/中“啧”了一声,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名门正派来捣乱。

雾气中一片混乱,而且竟然还不是一个名门正派,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么多名门正派,混杂在一起,见到面还打架。

“黑山老妖是我们平天门的!”

“呸!谁先抓到黑山老妖,就是谁的,现在可别说大话!”

“明明是我们长一教先收到的消息!你们来捣什么乱?!”

“什么?平天门!你们也在,两年/前的那笔账我们还没来得及算一算!正好现在来算吧!”

谢一心里咒骂了一声,这特么都什么事儿!

身边兵器相接的声音,名门正派的大吼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厮打声混成一片,伴随着浓重的雾气,谢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嘭!”

“砰砰砰……”

“怎么回事儿?!”

“雾里……雾里有毒……”

谢一眼目昏花,顿时“咕咚”一声栽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谢一眼前昏花,感觉黑压压的一片,还在转,耳边有人在和他说话,轻声的呢喃着,说:“等这次事情过去了,我就辞去射师一职,和你一起归隐,怎么样?”

谢一有些迷茫,他好像听到了商丘的声音,很温柔的嗓音。

谢一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头长发的商丘,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自己则是躺在商丘怀中,不由自主的笑了笑,说:“辞去射师?你的功劳那么大,恐怕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商丘笑了笑,低下头来,在谢一的嘴角上一吻,说:“你在南方,我的封地在商丘,相隔太远,你这一回去,我可又要受相思之苦了……我已经想好了,等这次消停下来,我就辞去射师的官衔,好么?”

谢一不知为何,嘴角有些微翘,好像不由自主的就笑了起来,说:“你舍得?”

商丘则是低声说:“为了你,什么都舍得,你才是我最舍不得的,小一……”

谢一有些迷茫,又觉得有些熟悉,眼前一直在转,不停的旋转着,晕的厉害,最后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师父……”

“师父……”

“师父,快醒醒!”

谢一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只觉得嗓子无比沙哑,不知道是不是吸/入毒气的缘故,总觉得难受,想要咳嗽,呼吸不畅。

谢一迷茫的睁开眼睛,只是睁开眼睛这个动作,就废了他很大的力气。

“师父!你终于醒了!”

“太好了!”

谢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一心和二旬,没有看到三思,还有涂九弦和商丘。

这地方看起来像是个牢/房,石头的牢/房,有黑铁的栅栏拦着,谢一靠在墙角,他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镣/铐锁着,上面还坠着沉沉的铁球,似乎是怕他逃跑。

谢一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什么也没有,显然被搜干净了,锈剑和白练都没有了。

两个小徒/弟就在身边,赶紧扶着谢一,二旬说:“师父,你怎么样?”

谢一摇了摇头,说:“二旬,你的腿怎么样?”

他说着,低头一看,就看到二旬的脚腕上都是抓痕,有的深可见骨,而且还有些溃烂,伤口是黑色的,有中毒的迹象,不止如此,二旬整个人也比较虚弱,嘴唇发紫。

谢一说:“你中毒了?”

一心说:“咱们必须离开这里,师/弟的腿上有尸毒,我需要一些解毒的药材。”

谢一点了点头,但是自己这样子,怎么能离开?

一心压低了声音,说:“牢/房外面有鬼侍的守卫,我刚才听了,一共二十五个。”

二旬虽然脸色很苍白,嘴唇是紫色的,但是很惊讶的说:“你怎么听出来的,好厉害啊?”

谢一也比较惊讶,一心怎么听出来的?虽然他这个师父的确是假的,但是他也压根没听出来啊!

一心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对谢一说:“一会儿我去引开那些鬼侍,师/弟受伤了,劳烦师父照顾。”

谢一总觉得,一心有点不同寻常了,不是平时里总是“哇”“呀”“啊呀”的那种了,听起来很干练,总之有些奇怪。

二旬说:“你要怎么引开他们?”

一心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站起来,随即双手一分,就听到“咔嚓”一声,一心手上的锁链竟然直接拽开了,好像拽的是豆腐一样!

一心淡淡的说:“就这样。”

他说着,立刻也把二旬和谢一身上的锁链拽开,然后竟然徒手一分,掰/开了牢/房的锁链,直接走出去。

谢一和二旬看的目瞪口呆,二旬惊讶的说:“天呢!一心是巨灵神吗!?他的力气好大啊!”

谢一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来了,一心不是巨灵神,因为不只是巨灵神的力气才大,还有一个种/族也是力大无比,他们身材高大,好勇善战,据说可以只手遮住太阳或者月亮,那自然就是……

阿修罗。

外面的鬼侍果然被一心给吸引了,立刻大吼起来,随即就听到一阵混乱的声音,谢一连忙拉住二旬,说:“能走吗?”

二旬点了点头,赶紧站起来,结果根本没站住,“嘭”一下又摔了回去,疼得他“嘶”了一声,满脸苍白的。

谢一赶紧一把抱住二旬,说:“我背你。”

他说着将二旬背在背上,赶紧背着他往外冲,外面的鬼侍果然都被一心引走了,两个人快速往前跑,冲出了牢/房,是一个山洞,看起来阴森森的,四周都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一个人烟,谢一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靠方位感,可是自己的方位感是最差劲的!

谢一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赶紧往前跑,结果跑了半天也没跑出去,不过竟然跑到了一个药舍里,一股冲天的药味儿弥漫着。

谢一本想跑过去,但是突然想到二旬的伤口,立刻背着二旬跑了进去,二旬是中毒了,这不能耽误,他们进去之后,看到了琳琅满目的药,一个个非常多,有药材,也有成药,因为品种杂乱,所以都有标注,这倒是方便了谢一。

谢一赶紧把二旬放下来,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以防有人突然跑进来,然后自己去拿药,有的上面标注了解毒,但是也不知道解什么毒,于是谢一干脆全都拿着,兜在怀里跑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吱呀”一声,竟然有人推开药舍的门走了进来。

谢一赶紧蹲在二旬身边,他们身前有个大炼丹炉,挡住了视线,因此进来的人看不到他们。

谢一不敢出去,怕被人发现,拿出伤药来,小心翼翼的给二旬敷在伤口上,二旬不断得颤/抖着,看起来很疼痛的样子,但是不敢出声,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哆嗦着。

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站在门口的位置,一个人说:“大人,我们抓到了燕赤霞,还有他的两个徒/弟。”

谢一一下就认出来了这个人的声音,非常耳熟,因为太有特点了,一会儿是男嗓,一会儿是女嗓,这不就是树精姥姥么!

另外一个人开口了,声音很普通,听起来有些耳熟,但是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普通了,所以才会有熟悉的错觉。

那个大人说:“黑山老妖抓到了么?”

树精姥姥说:“这个……还没有。”

那个大人说:“废物!黑山坏我好事,血月之前,必须要将黑山抓/住,否则他一定会阻拦我们的祭典。”

树精姥姥似乎很害怕那个人,说:“是!请大人放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那个大人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快点去办,还有那些女子,给我关好,不要有任何差池,等待血月之时,用她们的鲜血祭典金羽翼。”

树精姥姥说:“是,我这就去检/查一下那些祭品。”

那个大人没有再说话,很快就是开门的声音,那大人先走了出去,谢一没敢探头,又听到了一阵远去的脚步声,这回他才探头去看,果然是树精姥姥。

树精姥姥转过身去,朝着外面走。

谢一没想到,竟然是商丘身边出了内鬼,说什么是黑山老妖抓了姑娘,其实是树精姥姥干的,没准树精姥姥还顶着商丘的大名在外面作/恶,所以才给商丘招来了恶/名。

而且谢一还听到了“金羽翼”三个字,还有那些姑娘,原来失踪的姑娘都没有死,要等待血月之时。

谢一想要跟着树精姥姥,去看看那些姑娘,如果他们逃出去了,好找/人来救那些姑娘,不过二旬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树精姥姥很快走出去,二旬似乎跟他想到一块去了,连忙低声说:“师父,咱们赶紧跟上去。”

谢一说:“你的脚踝没事么?”

二旬说:“那个药特别神奇,已经消肿了!”

谢一低头一看,果然如此,二旬的脚腕不肿了,看起来挺正常的,只是稍微还有些伤口。

谢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赶紧带着二旬走出去,两个人出了药舍,树精姥姥还没走远,他们趴在药舍门口往前看,已经看不到那个大人了,树精姥姥一直往前走,然后在尽头拐了弯。

谢一和二旬赶紧跟上去,很快就走到了尽头,谢一和二旬走到尽头,拐了弯,但是并没有看到树精姥姥。

二旬惊讶的说:“人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谢一皱了皱眉,结果就在这个时候,背后竟然有风声,谢一下意识的撞了一下二旬,侧身闪开,“嘭!!”一声,两个人撞倒在地上,摔了个结实,紧跟着就是“噼啪!!!”一声,旁边石墙差点被扎穿。

谢一瞪眼一看,树精姥姥就在他们身后,站在不远的地方,她身上冒出黑色的枝桠,扎在石墙上。

树精姥姥“哈哈”大笑着,说:“我听说有两个小老鼠逃跑了,没想到在这里?”

她说着树枝又开始横扫,“唰!!”的一声打过去,谢一拉住二旬,全靠下意识的躲闪,没想到一瞬间竟然真的闪了过去,树精姥姥似乎也有些吃惊,说:“燕赤霞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不拿出点真本事来是不行的了。”

树精姥姥冷笑一声,身后同时伸出无数的树枝,发出“嗖嗖嗖”的声音,不断的扫过去,谢一顿时有些应接不暇。

“嘭!!!”的一声巨响,谢一被树枝一下扎中肩膀,猛地就带飞了出去。

“师父!”

二旬大喊了一声,谢一疼的脑袋里晕晕乎乎的,感觉肩膀无力,手臂软塌塌的就垂了下来,疼的一阵阵痉/挛,不停得颤/抖着,血水顺着手臂滑/下来,一汩/汩的,源源不断,好像要流干了一样。

而树精姥姥的树枝还像钻头一样不停的旋转着,想要扎穿谢一的伤口。

谢一疼的一把握住那树枝,树精姥姥大笑着说:“别着急,我不会弄死你的,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你去把黑山老妖引过来。”

谢一疼的直耳鸣,几乎听不清树精姥姥在说什么,“唰!”一下树枝从他的肩膀直接抽/了出来,谢一顿时一个激灵,猛地就失去了知觉,直接昏晕了过去。

等谢一醒过来的时候,一心就在身边,还有二旬,二旬也在身边,二旬还在昏迷着,一心担心的看着他们,说:“师父,你和师/弟怎么了?”

谢一也一阵迷茫,他记得自己遇到了树精姥姥?肩膀很疼,肩膀差点被他的树枝扎穿了。

“嘶……”

谢一一动,就证明了刚才的想法,真的很疼,一动似乎就要撕/裂,疼的谢一一个激灵,手臂也软/绵绵的。

谢一看向自己的肩膀,红了一片,不过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显然是出自一心之手。

一心说:“师父,别动,伤口要撕/裂了。”

谢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很奇怪,他们明明遇到了树精姥姥,然后呢?

就没什么然后了,昏迷了过去,醒过来竟然就看到了一心,还有那个树精姥姥的“大人”到底是谁?

就在谢一迷茫的时候,二旬似乎也醒过来了,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谢一和一心赶紧去查看二旬。

二旬也是一脸迷茫,说:“我们在哪?!那个老树精呢?!”

一心说:“我发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在这里,师父受了伤。”

谢一和二旬都很迷茫,记忆都在遇到树精姥姥,结果就没有了,不过现在不是迷茫的时候,谢一说:“快,咱们要去找商丘他们,那个山洞里有很多被抓来的姑娘,还有金羽翼,他们要在血月的晚上用姑娘的鲜血祭祀金羽翼!”

一心皱了皱眉,说:“血月……”

谢一说:“对,什么时候会出现血月?”

一心抬起头来说:“就是今天晚上。”

谢一吓了一跳,立刻抬起头来,看向天上,因为之前雾气很浓重,所以他们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月亮有什么变化,现在抬头一看,果然是血月,月亮挂在高空中,是一轮满月,颜色已经变成了灰红色,正在慢慢像血红色转变,等时间一长,就变成了真正的血月。

谢一惊讶不已,说:“来不及了。”

“谢一!”

谢一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捂着自己的伤口站起来一看,竟然是商丘!

不只是商丘,还有涂九弦和三思,竟然都在,看到谢一,商丘立刻冲过来,说:“谢一。”

谢一肩膀受伤了,血气很大,商丘一眼就看清楚了,说:“你受伤了?”

谢一说:“没事没事。”

谢一连忙把树精姥姥的事情说了一遍,那些姑娘压根不是黑山老妖抓的,而是树精姥姥,树精姥姥是个叛/徒。

谢一说:“可是我刚才昏迷过去了,不记得怎么走出来的,也不记得那个老巢的方位。”

一心却说:“我记得,我可以带路。”

商丘也抬头看了眼血月,只是言简意赅的说:“走。”

一心带路,众人连忙往前走,他们并没有进入那片雾气弥漫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风声,总之那些人的老巢竟然换了地方,并不是之前那片雾气弥漫的地方了,不过距离并不是太远。

一心带着他们快速往前走,谢一一边走,一边捂着伤口,渐渐觉得有些吃力,走动的时候撕/裂了伤口,伤口一阵阵发疼,而且不断的在冒血,他能感觉到湿/乎/乎热/乎/乎的血珠。

谢一疼的额角冒汗,商丘也闻到了血气,说:“等一等,先别走了。”

众人全都停下来,谢一脸色发白,说:“要来不及了。”

二旬说:“师父你的脸色不好,先别走了。”

三思说:“是啊,快点止血。”

商丘的脸色也不好看,赶紧给谢一重新包扎伤口。

谢一躺在商丘怀里,看着他给自己包扎伤口,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眼熟。

他突然记起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梦中自己也是这么躺在商丘怀里,商丘一头长发,古装打扮,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他说要辞官,和自己去隐居……

谢一迷茫的看着商丘,商丘见他一直看着自己,虽然眼神有些阴霾,不过还是很温柔的说:“怎么了?伤口很疼?”

谢一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伤口,他的手伸上去,摸/到自己的肩膀,结果碰到了一样东西,硬/邦/邦的,在自己背上背着。

谢一一阵迷茫,回头看了看,竟然是那把包着破布的锈剑?

谢一更是迷茫了,锈剑?

自己在牢/房醒来的时候,记得并没有锈剑,锈剑被搜走了,还有白练,也被搜走了,毕竟他们是不可能让犯人带着武/器的。

然而现在……

谢一迷糊的想着,自己怎么拿回锈剑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一陷入了沉思中,旁边人见他发呆,都喊着:“谢一?谢一?”

“谢一?”

“师父怎么了?”

谢一听着大家喊自己的声音,但是感觉很遥远很遥远,明明睁着眼睛,意识却在沦陷,不断的消磨,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回荡着……

杀了他!

杀了他……

谢一听着脑袋里回荡的声音,眼神突然变得呆滞,喃喃的说:“杀了他……”

二旬惊讶的说:“什么?师父你说什么?”

三思说:“师父说要杀谁?树精姥姥么?”

商丘猛地一皱眉,与此同时,就听到他说了一声:“退开!”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商丘猛地一下将众人拦下,与此同时,谢一突然从地上翻身而起,“唰!”的一声将自己后背的锈剑拿出来,锈剑一抖,白布瞬间抖开,露/出里面合着剑鞘,锈迹斑斑的长剑。

谢一眼神呆滞,已经完全丧失了神志,手执长剑,目光呆滞的扫着,注视在商丘身上便定格了,喃喃的说:“杀了他……杀了他……”

三思说:“完了完了,师父傻了!”

二旬说:“幸好幸好,小师/弟很厉害,肯定能打过师父……”

的……

二旬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谢一突然拔身而起,手中长剑合着剑鞘,突然像商丘席卷而来,商丘“嘭!”的一下挡住谢一的长剑,但是并没有立刻反击,而是说:“谢一!”

谢一完全没有/意识,眼神极其呆滞,黑/洞/洞的一片,无神的盯着商丘,嘴里喃喃的说:“杀……杀……”

二旬和三思都是一脸惊讶,谢一刚才那一下动作非常凌厉,而且异常迅猛,简直不像他们师父!

刚才还说小师/弟肯定有胜算,但是现在看来,商丘不想真的出手,怕伤到谢一,谢一却发狠的攻击。

谢一合着剑鞘显然不是很顺手,猛地扒了一下长剑,但是长剑竟然没有出鞘,不知道锈剑是不是真的锈住了,总之并没有拔/出鞘来。

谢一干脆合着剑鞘对商丘一阵猛攻,嘴里发出沙哑的嘶吼声,仿佛是一个疯/子,肩膀上的伤口不断的冒着血,发出撕/裂的声音,谢一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

商丘无论怎么叫他,谢一都没有反应,而且两个反应速度都非常快,谢一的动作凌厉刚猛,商丘的反应迅捷无比,旁人在一边根本无从插手,如果贸然跑过去帮忙,反而是多此一举。

大家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时候,就听到“哈哈哈哈”的笑声,有人突然从远处而来,那声音忽男忽女,就是树精姥姥。

树精姥姥快速而来,笑着说:“怎么样?我的新傀儡如何?”

商丘一听,顿时皱起眉来,谢一显然是被控/制了,被树精姥姥做成了傀儡,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树精姥姥笑着说:“没想到燕赤霞的肉/身如此好用。”

她说着,大吼着:“还等什么!?杀了他!!”

谢一似乎接收到了命令,立刻眼睛一眯,竟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威严,佩着他一身白色的袍子,突然拔身而起,白色的袍子在灰红色的月光映照下,咧咧生风,猛地举起手中的锈剑,冲着商丘直接砍下来,手上毫不留情。

商丘闪身躲过去,架住谢一的锈剑,只不过那锈剑竟然正气很足,商丘坠入恶/鬼道,根本没有办法去碰锈剑,被烫的“嘶啦”一声,匆忙抽手。

树精姥姥见谢一虽然厉害,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打伤商丘,不由得“啧”了一声,招了招手,身边的鬼侍突然涌动起来,全都冲向他们。

涂九弦冷笑了一声,说:“这么些小喽啰就想班门弄斧了?”

他说着,“嗖!”一声从古琴中抽/出长剑,快速一摆,直接冲那些鬼侍迎上去,抛下一句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涂九弦猛地冲上去阻拦那些鬼侍,商丘和谢一纠缠,涂九弦的那句话,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然而这一瞬间,一心突然暴起,猛地冲向树精姥姥。

树精姥姥似乎一点儿也不把一心看在眼里,见他冲过来,手腕一摆,身后“嗖嗖嗖”几声,树木的枝丫猛地伸长,冲着一心直冲而去。

众人紧张的不行,就看到一心动作凌厉,快速在横飞的树枝间穿梭着,二旬惊讶的说:“妈呀,一心怎么那么厉害?!”

三思也十分惊讶,说:“天呢,大师/兄不愧是大……”

师/兄……

话还没说完,突听“啪嚓!!!”一声,一根树枝从后背直冲而来,一心似乎没有注意,“嚓!!!”一声巨响,那树枝直接扎进了一心的后脑中,顿时血水横飞,吓得二旬和三思大喊了一声。

一心整个人瞬间被树枝直接挑飞上天,随即又一个树枝快速扫过来,“啪嚓!!”又一声,树枝好像是一把钢刀,直接斩在一心的脖子上,“嗖——”一下,树枝还扎着一心的后脑,另外一根树枝斩断了一心的脖子,一心的身/体“咚!”一声掉在地上,头还挂在树枝上。

二旬和三思差点吓死过去,睁大了眼睛,看着血粼粼的一心,尸首分离的样子。

树精姥姥疯狂的大笑着说:“哈哈哈,就这样也敢来寻死?!”

她说着,就听到“咔嚓!”的声音,一心倒在地上,没有头的尸体突然动了一下,吓得树精姥姥的笑声都终止了,瞪大了眼睛。

就见那地上的尸体弹动了两下,随即猛的扭曲了起来,不断得颤/抖着,随即像是蝉蜕一样,手臂的皮肤裂开,从里面长出了新的手臂,却比一心的手臂要粗了整整一大圈,然后是腿,是腰,竟然还长出了新的脑袋……

二旬和三思刚才吓得说不出话来,现在又看着一心变戏法,更是吓得不知所以,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

一心从地上蝉蜕出来,他的身高本是师/兄弟中最矮的一个,然而蝉蜕之后,手臂上起伏着肌肉,腹部是标准的八块腹肌,身材高大挺拔,脸部轮廓明明还是一心,但是竟然变得硬朗异常,一双眼睛仿佛是老虎一样,张着怕人的鹰钩鼻,眼神很锐利。

二旬看着一心没事,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后知后觉的说:“什么!?这下我就成师/兄弟中最矮的一个了!?”

三思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师/兄,节哀顺变。”

一心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他突然“蝉蜕”,自然是没有衣服的,但是一心的样子只是让人害怕,看起来性很残/暴,衣服已经忽略的一点儿也不让人奇怪了。

一心猛地直冲而去,动作非常凌厉,嘴角挂着狞笑,他一笑起来脖颈上青筋凸起,看起来更是怕人。

一心冷笑着,树精姥姥操控树枝,那些树枝飞快的横冲直撞,然而一心的身/体仿佛是铜墙铁壁,那些树枝根本扎不/穿他。

“啪!!”一声,一心反而攥/住了那些树枝,猛地一拽,“咔嚓!!”脆响,树枝瞬间被掰断。

树精姥姥“啊啊啊啊”的惨叫说一声,竟然流/出了鲜血,鲜血从树枝里喷溅而出,“刺啦——”一声。

一心更是狞笑不止,声音低沉嘶哑的说:“很久没有真么畅快了……”

他说着,又冲上去,冲着树精姥姥快速冲来。

树精姥姥害怕的大吼了一声,和商丘缠斗的谢一突然一下收到了命令,谢一顿时一个收身,猛地掠向树精姥姥。

谢一快速拦在树精姥姥面前,手中的锈剑一摆,“啪!”的一下挡住一心的攻击。

一心的手没有抓到树精姥姥,被锈剑一挡,顿时“嘶啦——”一声,差点烧焦了,猛地就缩了回来。

树精姥姥看看躲避过去,立刻说:“快点!解决他们!!”

那边鬼侍被涂九弦拦住,一心突然又变得这么厉害,让树精姥姥有些始料未及。

谢一挡在树精姥姥面前,和一心快速的过了三招,谢一的速度凌厉,再加上手上有锈剑的缘故,一心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众人僵持不下,这个时候树精姥姥似乎也发现了,再这么僵持下去,涂九弦解决了鬼侍,她肯定讨不到好,再加上马上就要血月了,快要来不及祭祀,所以不能再拖延下去。

树精姥姥立刻招手,谢一很快回到树精姥姥身边,树精姥姥笑着说:“我们换一个玩法,这样下去太没意思,不如……”

树精姥姥笑眯眯的说:“我卸掉他的一只手臂?”

他说着,一把抓/住谢一的手臂,按在谢一肩膀上的伤口上。

“嗬……”

谢一顿时觉得疼痛,他嘴里虽然发出痛呼的声音,但是脸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呆呆的,眼神仍然非常呆滞,没有一点反应。

商丘厉喝说:“你敢!”

树精姥姥笑着说:“我知道你心疼他,那不如这样……用你的一条手臂,换他的一条手臂。”

商丘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树精姥姥,树精姥姥说:“我没时间和你们耗下去,快点,是你的手臂,还是他的手臂?”

她说着,对谢一说:“砍下自己的手臂。”

谢一听了,毫无犹豫,竟然真的抬起手来,因为锈剑无法出鞘,所以谢一干脆用手直接要折断自己的手臂。

“嗬……”

肩膀本就受伤,现在稍微一动就疼,更别说是折断了。

商丘立刻说:“等等。”

树精姥姥笑着说:“我就知道,快动手吧。”

众人都看向商丘,商丘没有多说一句话,抬起了自己的一条手臂,树精姥姥说:“等一等,我要亲自来,以免你使诈。”

树精姥姥说着,慢慢走过去,手掌一张,掌心里突然变出了一个长长的树枝,好像刀子一样,锋利无比。

树精姥姥狞笑着说:“好啊!你终于要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了!太好了!”

她说着,举起自己手中的树枝,猛地就要砍下去。

谢一站在她身后,眼神忽然颤了一下,黑/洞/洞无神的眼睛颤/抖着,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丝理智,锋利的树枝朝下砍去,商丘面如表情,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样。

就在这一瞬间,谢一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吼,眼神快速的颤/抖着,“嗬!!”一声大吼,突然挣扎了出来,向前一跃。

谢一就站在树精姥姥后面,距离树精姥姥很近,毕竟他现在是傀儡,被树精姥姥控/制着,所以树精姥姥根本没有注意。

谢一突然暴起,猛地向前一跃,合着剑鞘的锈剑一下扎在树精姥姥的手上。

“啊啊啊啊!!”

“咔嚓!!!”

树精姥姥握着树枝的手,顿时被锈剑扎中,锈剑似乎有极强的腐蚀性一样,树精姥姥本就是妖物,被锈剑的正气迅速腐蚀,“啪嚓”一声,竟然连根断了,一下掉在地上。

树精姥姥大吼了一声,疼痛让她暴/虐,挥动着自己的另外一条手臂,快速的一震,想要去打谢一。

商丘大喊了一声:“当心。”

谢一已经从傀儡中挣扎出来,但是他的反应速度仍然非常惊人,猛地一跃而起,白色的靴子“啪!”的一声踏在树精姥姥的树枝上,整个人向上一拔,与此同时往下一压,“咔嚓!!!”又是第二声。

树精姥姥另外一条手臂也是应声而断,直接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树精姥姥大吼着,不断的哀嚎着,旁边的鬼侍都给吓怕了,拼命退缩,毕竟谢一简直是手起刀落,直/接/干掉了树精姥姥的两条手臂。

二旬惊讶的睁大眼睛,说:“天呢!”

三思震/惊的感叹着:“我们的师父不可能这么厉害!”

谢一自己也有些发懵,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的双手颤/抖着,握着锈剑颤/抖着,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充盈着,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心底里翻腾着一种兴/奋,说不出来的兴/奋……

谢一颤/抖的说:“我……我怎么这么厉害了?”

商丘赶紧冲过来检/查他的伤势,说:“快压住伤口。”

谢一这时候才觉得肩膀疼,“嘶”了一声,说:“好疼。”

商丘帮他压住自己的伤口,那些鬼侍已经全都退散了,疯狂的逃跑,树精姥姥倒在地上,疼的站不起来。

众人这才放了心,二旬赶紧跑过去检/查一心,说:“一心你没事吧!?”

一心摇了摇头,他还光着膀子,当然下面也没穿衣服,赤/裸的站在众人面前,不过并没有什么羞涩,也没有一点不自然,面目非常冷硬,分明和一心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看起来好像变得冷酷多了。

二旬赶紧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一心披上,不过因为一心太高大,二旬之前还比一心高,现在他的衣服给一心穿,刚刚好遮住屁/股,这身高差也是没谁了,看起来冷硬的一心骚气无比……

树精姥姥在地上哀嚎着,谢一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赶紧走,时间来不及了!”

树精姥姥却趴在地上大吼着:“不!!你们休想……休想……”

她说着,眼睛里爆裂出一阵光芒。

就在这一瞬间,二旬突然目光呆滞起来,猛地捡起地上锋利的树枝,手往前一探。

“嗤!!!”一声。

众人就看到眼前鲜血横飞,二旬目光呆滞,突然冲过去,把树枝一下送进了一心的腹部,树枝很长,猛地就扎穿了一心。

“嗬——”

一心低吼了一声,快速握住二旬的手,二旬想要转动树枝,但是因为力量悬殊,根本无法做到。

一心一手抓/住树枝,另外收突然抓/住二旬的手臂,猛地将人一带,就在众人始料未及变故的时候,第二个变故又发生了。

一心猛地将二旬拽过来,两个人的嘴唇瞬间吻在了一起。

二旬目光还呆滞着,剧烈的挣扎着,一心将人紧紧箍在怪中,两个人唇/舌交/缠,二旬呆滞的眼神渐渐变得迷茫起来,最后有些慢慢挣扎,猛地从呆滞中挣扎了出来。

一心放开二旬,动作很自然,仿佛他刚才做的并不是亲/吻二旬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一心放开他,这才面无表情的将树枝从自己的腹部一点点抽/出来,每抽一下,都带出来很多血水,发出“滋啦啦”的声音。

“嗖!”一下,终于全部抽/了出来,“啪嗒”一声扔在地上,只是粗喘了一口气。

谢一睁大了眼睛,说:“你……你的伤口。”

一心很轻/松的说:“没关系,很快会愈合。”

他说着,松开自己的手,众人就看到伤口已经差不多快要愈合了。

谢一更是惊讶不已,商丘则是看向一心,说:“你是罗睺。”

一心没有说话,不过点了点头。

谢一迷茫的说:“罗睺?那是什么?”

涂九弦也投过来惊讶的目光,看着一心,商丘淡淡的说:“罗睺是阿修罗王中的其中一个,据说你罗睺力大无穷,统领阿修罗大军,并且可以只手遮天,遮挡日月光芒。”

听起来总觉得很了不起呢……

因为马上就要血月,谢一他们必须找到那些姑娘,还有金羽翼,众人赶紧把树精姥姥抓起来,五/花/大/绑,准备回去找那些姑娘。

涂九弦说:“这树精姥姥怎么办?”

谢一想了想,说:“好办,交给阴曹地府吧?”

毕北没想到主动被黑山老妖联/系了,不过他赶到地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黑山老妖,而是看到了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树精姥姥,两条手臂都断了,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

毕北吃惊不已,说:“这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也是吃惊不已,黑无常皱了皱眉,说:“大人,您看……”

毕北低头一看,顺着黑无常指的地方,顿时更是吃惊不已,树精姥姥的两条手臂断裂的地方,有灼烧的痕迹,而且是正气灼烧的痕迹。

毕北震/惊的说:“这……桃木棒……”

众人跟着一心赶到树精姥姥的老巢,里面虽然有鬼侍,但是并不是他们的对手,商丘一个人就能解决,大家很顺利的走进去,找到了关/押姑娘的牢/房。

里面少说也有二十几个姑娘,吓得全都瑟瑟发/抖,见到有人进来更是瑟瑟发/抖。

谢一赶紧说:“我们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那些姑娘虽然害怕,不过谢一身上阴气强,说白了就是妇女之友,姑娘们看到他,天生戒心很低,信任感很高,倒也是省事儿。

众人赶紧给姑娘们把锁链解/开,一心比较粗/暴,直接用拽的,因为阿修罗生性残/暴,那种暴怒的气息很外露,姑娘们看着他拽锁链,差点被吓坏了。

把姑娘们全都救出去,还有金羽翼准备要找,因为马上就要祭祀,所以金羽翼已经被拿出来了,就在祭祀的地方摆着,鬼侍已经被解决了,谢一赶紧把金羽翼拿上。

金羽翼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月阴气比较重的缘故,金羽翼的光芒有些炙热,像是一个……

暖宝宝一样。

原谅谢一的形容词比较贫乏,但是谢一仍然觉得,金羽翼的光芒像是暖宝宝一样,特别的温暖,让累了一天的谢一感觉暖洋洋的,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从金羽翼上流淌到他的手心里。

“你们看!”

三思惊讶不已,指着谢一的伤口,谢一肩膀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而且还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很快金光消散,谢一肩膀上的伤口竟然已经找不到了,而且连疼都不疼。

谢一也吃惊不已,说:“这太神奇了。”

商丘说:“咱们先离开这里。”

众人赶紧走出树精姥姥的老巢,谢一说:“对了,我们之前还听到树精姥姥和另外一个人说话,树精姥姥管他叫大人,是个男人声音,听起来有点……”

谢一还没说完,突听有“簌簌簌”的脚步声,还有亮光,竟然是灯笼的光芒,往前一看,很多人上山来了,是那些名门正派,还有官服的人,李捕快也在其中,看到他们震/惊不已,大喊着:“燕大侠!燕大侠!你们没事儿吧?!”

已经是血月了,灰红色的月亮,变成了正经的血红色,仿佛要滴下鲜血,挂在高空中,异常的阴沉,又异常的明亮。

李捕快和众人冲过来,看到了姑娘们,十分惊喜的说:“太好了,你们都没事,姑娘们也救出来了!燕大侠你们太厉害了!”

姑娘们看到了官/府的人,全都赶紧跑过去,一个个哭的不能自已,像是泪人儿一样。

李捕快显然很高兴,谢一抬头看了看血月,又看了看那些名门正派,再看了看李捕快,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即和商丘对视了一眼。

谢一突然说:“李捕快,我们除了发现了这些姑娘们之外,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李捕快惊讶的说:“什么奇怪的东西?”

谢一说:“是一根……金色的羽毛?”

“金色的羽毛?!”

李捕快吃惊的说:“在哪里?快拿给我看看!我是说……可能是什么呈堂证物,千万别弄坏了,快拿给我!”

谢一说:“李捕快,我怎么不觉得,这金羽翼是呈堂证物?而且我觉得你也不这么认为。”

李捕快脸色一僵,说:“燕大侠,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懂啊?”

谢一笑了笑,说:“大家要送美/女祭祀山神的时候,你突然中毒,当时也没人接近你,所以百/姓们都觉得,很可能是山神发威了,所以你才会中毒,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还有一个狠直接很简单的原因,那就是你可能给自己下毒。”

李捕快的脸色更是僵硬了。

谢一继续笑眯眯的说:“还有更巧的,邹小/姐失踪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你,大家都没看到事情的经过,只是看到你昏迷在地上,太巧了,你差一点点就死了,不过还是差一点。”

涂九弦这个时候笑着说:“不是还有最巧的么?我带你们去抄那些人的老窝,在山上遇到了李捕快,然后咱们天黑再去老窝的时候,人去楼空,还遭遇了埋伏。”

商丘淡淡的说:“还有这些正派人/士,无缘无故得到了消息,汇聚在金陵的城郭。”

谢一点头说:“是啊,真是太巧了,一切都这么巧合呢。”

二旬立刻说:“原来你是内/奸!”

三思说:“李捕快是坏人!”

他这么一说,那些姑娘都害怕起来,身边的正派人/士也纷纷看向李捕快。

“我们的确是收到了秘密消息。”

“没错我们也收到了,说是黑山老妖在这里作祟!”

“对对对,我们也是。”

李捕快有些慌张,说:“你们说什么,我……我真的听不懂。”

谢一说:“装傻充楞没关系。”

商丘淡淡的接话说:“把命留下就行。”

他说着,目光一沉,突然拔身而起,李捕快还在说:“我……我听不懂啊……”

结果就在商丘抢过来的时候,突然暴起,挡住商丘的攻击,“哈哈”大笑起来,说:“想不到你们还挺聪明,金羽翼我是势在必得,你们这些蝼蚁!!”

他说着,躲开商丘的攻击,快速向谢一冲去,商丘却不放过他,猛地一转,反手搭在李捕快肩膀上,五指一收,“咔嚓!!”一声,险些捏碎了李捕快的琵琶骨。

李捕快大吼一声,却没有停顿,看起来像是要鱼死网破,直接冲向谢一,与此同时,就看到李捕快的身/体突然冒出青烟,一瞬间竟然脱离了肉/身。

谢一身上有金羽翼,李捕快冲向他,谢一快速的后退两步,一心和涂九弦直接迎上去,“啪!!”的一声,架开李捕快,李捕快被阻拦,嘶吼着。

姑娘们和捕快们,还有正义之师都吓坏了,全都四散奔逃,场景一时间乱七八糟。

商丘立刻冲上去,再次与李捕快缠斗,李捕快脱离了肉/身,显然动作更加凌厉,只是因为脱离了肉/身,没有阳气保护,也稍微有些受限,再加上商丘本身厉害,他根本不想应付商丘。

李捕快快速的一跃,想要从商丘身边溜走,商丘五指成爪,钉住了李捕快的胳膊,李捕快虽然现在是鬼魂的形式,不过很不巧,商丘也是,商丘坠入恶/鬼道,现在也是鬼魂,所以根本不受阻碍,李捕快逃不了,干脆一咬牙,怒吼着,整条手臂一下被他拽了下来。

商丘皱了皱眉,李捕快脱离了自己的手臂掠向谢一,谢一眼看他就要冲过来,连忙提起锈剑阻隔。

李捕快大吼着:“金羽翼是我的!!!是我的——”

“啪!!!!”的一声巨响,李捕快的阴气直冲而来,与此同时,谢一感觉到了一股重击,手中的剑鞘竟然不堪重负的爆裂开来,剑鞘碎裂,锈剑发出“嗡鸣”的声音,瞬间破鞘而出,炸裂出一股白光。

众人差点被那光芒暴盲了眼睛,连忙伸手去挡,剧烈的光芒一下闪过去,李捕快整个人/大吼了一声,瞬间被那锈剑的光芒吞噬,只是一眨眼的时间……

李捕快的鬼魂转眼消磨,谢一都有点蒙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锈剑。

根本不是一把剑,也没有锈,因为它压根就是一块破木头,竟然还散发着一股香味儿,没有剑尖,说是一把剑,更像是一个……木棒?

商丘看着那“锈剑”,眯了眯眼睛,说:“桃木棒。”

谢一听,顿时惊讶的说:“什么?桃木棒?一直在我背上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