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画皮画骨3(1/1)

谢一都无/地/自/容了, 商丘这才说:“我打算去尚文走一趟。”

乔泽远成功的被他转移了注意力, 说:“走一趟?什么意思?你又要去调/查他?”

商丘看了看乔泽远,没有立刻说话, 不过笑了一下。

乔泽远觉得商丘笑起来,真的挺渗人的。

倪缨也笑了笑, 说:“好,我知道了, 那我就扮演你的秘/书吧, 商总。”

他说着, 准备把笔记本关上带走,谢一松了口气,毕竟刚才那监控拍的太尴尬了, 要是多看一会儿, 谢一怕自己就要阵亡了, 毕竟当时谢一是当事人, 哪知道有这么的……激烈?

商丘突然淡淡的说:“监控考我一份。”

谢一:“……”

大家都各自去准备,商丘让倪缨打电/话去预约和尚文公/司的会/议。

商丘可是商典集/团的老板, 想要和尚文公/司合作个项目, 而且还亲自来参加会/议, 简直让尚文公/司受宠若惊, 赶紧就答应下来,还想请商丘去喝酒。

周一早上, 商丘就带着“助理”谢一, 还有秘/书“倪缨”, 外加合作伙伴乔泽远一起到了尚文公/司。

之前乔泽远也应聘过尚文,但是没有应聘上,如今走进尚文公/司,那感觉真是不一样,前呼后拥的,他还以为乔家很厉害,原来商丘也这么厉害,而且不显山不露水,是个隐/形富豪。

尚文集/团的高层总经理连忙迎出来,都迎出了门口,他们刚刚下车,就看到尚文的总经理笑眯眯的站在大厦门前,差点跑过来替他们开车。

尚文的总经理赶紧上前,说:“商总,乔先生,路上辛苦了,来来,快请。”

商丘下了车,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扣上,乔泽远也学着这个动作,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暴发户一样,不过其实也确实如此,他并不是什么大少爷,而是突然就暴富成了大少爷,至今还不知道为什么。

商丘笑了一下,笑容十分公式化,伸出手去,说:“周总。”

尚文的总经理受宠若惊,赶紧和商丘握手,说:“商总,我们公/司老早就想和您谈合作了,只不过您一直比较忙,如今才抽/出时间来,没想到还亲自走一趟,真是辛苦了。”

商丘说:“毕竟是为了利润,大家都辛苦了,请吧。”

谢一站在后面,乔泽远就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说:“喂,你老公还挺有派头啊!”

谢一刚想点头,商丘谈合同都是这么有派头,虽然谢一以前也只见过一次,就是那次和钱老板谈合作,把钱老板怼的脸色都变了。

不过谢一还没点头,突然发现了乔泽远的用词,非常不恰当,当即压低声音说:“什么老公?!”

乔泽远也压低声音说:“你老公啊!”

谢一白了他一眼,说:“别瞎说。”

乔泽远惊讶的说:“不是吧老三,你们亲都亲了,还不是你老公,你也忒开放了?”

谢一眼皮狂跳,说:“那是个误会,你懂么,当时在玩真心话大冒险。”

乔泽远说:“可你们当时亲的好激烈啊,怎么也不像是应付惩罚游戏啊?”

谢一想了想,硬着头皮说:“我还没表白。”

他的话一说完,乔泽远差点跳起来,大喊着:“什么!?你还没……”

乔泽远没说完,谢一已经一把拉住他,并且狠狠跺了一脚乔泽远,乔泽远疼的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他们还在谈合同,商丘和周总在前面客套,他们本是在后面偷偷咬耳朵的,结果乔泽远声音太大了,众人全都看向他,而且一脸不解。

乔泽远“呵呵”干笑说:“哎……我是说,真是太期待了,能和周总合作。”

周总连忙说:“不不不,乔先生您太抬举我们了。”

众人这才进入了大厦,周总引着他们就要去会/议室。

商丘笑着说:“周总,能带我们先参观一下么?”

周总连忙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请。”

众人先从一楼开始参观,乔泽远和谢一在后面跟着,乔泽远说:“我赛老三,我真是对你另眼相看了,没表白你们就唑上了!?”

谢一眼皮狂跳,什么叫唑上了!?真不应该一时口快就告诉了乔泽远。

谢一没说话,乔泽远说:“兄弟,要我帮忙吗?”

谢一说:“帮什么忙?你就够忙了,帮也是帮倒忙。”

乔泽远和谢一勾肩搭背的说:“别这么说啊,太伤人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啊,这事儿我帮你,一定把你老公拿下!”

他们正说话,就看到了熟人,正是秦泽远。

秦泽远抱着一沓子资料,肯定是刚从复印室出来,正在和身边的人说话,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特别有人缘的样子。

秦泽远和同事看到商丘他们,连忙驻足,周总笑着说:“哎,你来的正好,小秦啊,我听说你和商总的助理是同学,来来,打个招呼。”

秦泽远赶紧走过来,笑着说:“商总您好,谢一。”

商丘点了点头,说:“前不久刚见过秦先生,工作能力很强。”

周总说:“可不是吗,刚进公/司,是个新人,但是创意那是真的好啊,咱们两个公/司如果合作,那么广告肯定要交给小秦来做的。”

秦泽远笑着说:“周总您太抬举我了,我还是个新人,现在只能帮忙印印资料而已。”

他这么一说,周总立刻瞪着眼睛,说:“复印资料?还这么多,他们是不是欺负新人?我招你来是因为的创意头脑,可不是做这种杂活儿的,谁让你印的资料,一会儿把名字报给我,我会处理的。”

因为秦泽远是谢一的同学,所以和商丘也认识,周总是个明白人,在商丘面前要做足了脸面,特意做出帮着秦泽远出头的样子。

秦泽远则笑着说:“没有没有,周总您误会了,我只是要来复印,顺手帮个忙而已。”

他都这么说了,周总也不好再说什么,本身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商丘笑了笑,眯着眼睛,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秦泽远,秦泽远很快就走了,抱着资料回去。

周总说:“请,商总,这边是市场调研部门,那边是……”

他们一路走,倪缨低声说:“这个秦泽远,做事简直滴水不漏,刚刚在咱们面前告了他的同事一状,而且还要装好人,心机不浅……不像我们小乔,就是个傻白甜。”

乔泽远立刻瞪眼说:“你说谁是傻白甜?!”

倪缨笑眯眯的说:“傻白甜可是褒义词哦。”

乔泽远炸毛的说:“你骗鬼呢?!还有……你……你的假胸撞到我了!”

谢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那两个人在外面还要打情骂俏,谢一也是醉了。

很快众人参观了一圈,就进入了会/议室,商丘假装谈合作,不过没什么诚意,看起来只是借口而已,倒是周总牟足了吃奶的劲儿,想要巴结上商丘。

商丘看了看手头的资料,说:“周总,你们的市场调研报告怎么没有?”

“这……”

周总顿时有些慌了,说:“这……商总是这样的,之前市场调研部门有个员工辞职了,他没有交接,写了辞职信就走了,很多东西都在他手里,这个……”

周总又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马上把调研报告拿过来,肯定还在他的办公桌里。”

周总说着,赶紧站起来就走,出了门,脸色都黑了下来,连忙叫了秘/书,说:“快去。”

秘/书火急火燎的跑到市场调研部门,周总也跟着过去,商丘他们并没有跟出去,而是坐在会/议室里喝/茶吃点心,等着周总把报告找回来。

谢一就看见商丘很悠闲的把手/机拿出来,叠着腿,端着红茶,悠闲的拨了两下手/机,谢一不是故意看的,但是他看到了不得的画面!

商丘竟然在周总身上放了追踪的东西,还能看到画面,周总非常的匆忙,画面一直在摇晃,很快坐电梯到了市场调研部门。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说:“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眯起眼睛,食指搭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还对谢一眨了眨眼睛。

简直是明骚易躲,闷骚难防,谢一差点被电晕了。

商丘拿着手/机,低头去看周总的路线。

周总到了市场调研部门,立刻让人去找那个辞职的职工的办公桌。

办公桌上井井有条,看起来很正常,不过桌上稍微落了点灰土,看起来有些日子没人用了。

周总站在一边,旁边很多职工帮忙找资料,每个职工都有一个柜子,抽屉里全都翻遍了,资料很多,但是没有那份资料。

“咔嚓”一声,有人拽了拽柜子,说:“周总,这个柜子上锁了。”

周总说:“钥匙呢?”

职工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道他把要是放在哪里了,有人说:“这钥匙人/事/部是不是还有备用?”

秘/书说:“周总,需要我去人/事/部走一趟么?”

周总烦躁的说:“来不及了,快点,把这个柜子给我撬开,商典集/团的合同绝对不能黄,赶紧把柜子撬开!”

很快就有人过去要撬柜子,不过这种柜子可能不太好撬,需要耗时,就在这个时候,秦泽远突然走了过来。

秦泽远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谢一连忙仔细去看,说:“他怎么过来了?”

随即就听秦泽远说:“周总,钥匙在花盆底下。”

众人都吃了一惊,秘/书赶紧去把桌上的小花盆拿了起来,果然下面放着一个钥匙!

“快快,试试钥匙对不对!”

秘/书赶紧把钥匙拿过去,插/进了锁眼里,一转,果然转动了,柜子立刻就打开了,连忙拉开柜子,翻找里面的资料,真的有那份他们需要的调/查报告。

周总高兴坏了,拍着秦泽远的肩膀,说:“你怎么知道钥匙在花盆底下?你之前和他认识么?”

秦泽远是刚刚到公/司的职员,而这个突然辞职的员工,在秦泽远来之前就已经走人了,所以他们两个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秦泽远则是笑着说:“当然不认识,不过我刚才看到花盆有些歪,就想着下面可能有东西,还真让我蒙对了。”

周总说:“你观察力真细致,公/司就缺乏像你这样细心的新人。”

秦泽远被周总夸奖了,连忙谦虚两下,随即就离开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又看了看乔泽远,说:“我现在终于相信秦泽远是假的了,他太聪明了,我认识的老四不可能这么聪明。”

乔泽远无奈的说:“谢谢你的夸奖啊!”

他们说着,商丘就说:“回来了。”

商丘很快把手/机/关上,放进口袋里,这个时候周总果然回来了,带着市场调研的报告。

大家开始谈合同,商丘志不在此,因此谈的特别快,很快就拍板同意了,周总得到了一个大合同,那真是相当高兴,想邀请商丘吃饭,不过商丘婉拒了,说他们还有其他工作。

商丘带着众人从尚文公/司离开,还碰到了秦泽远,秦泽远特别乐于助人,这会儿正在帮着公/司的女同事们修咖啡机,咖啡机似乎坏了,有些接/触不良,秦泽远趴在地上,伸手去够柜子后面的电线,笑着说:“只是电线松了,没有问题的。”

众人出了尚文公/司,坐进车子里,谢一说:“秦泽远的确有问题,可是完全没什么把柄可抓,现在怎么办?该查点什么?”

倪缨笑眯眯的说:“其实也不是完全没什么收获。”

乔泽远说:“什么收获?”

商丘淡淡的说:“那个突然辞职的员工。”

谢一有些不明白,他们明明查的是秦泽远,怎么突然拐到那个员工身上去了?

商丘对倪缨说:“你去查查那个员工的资料。”

倪缨坐在车上,笔记本放在腿上,她穿着女装,西装裙,开叉很大,叠着大长/腿,因为是西装裙,所以下面还穿了丝/袜,更是衬托着大长/腿布灵布灵的闪。

乔泽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倪缨的大长/腿上,看了好几眼,结果就被倪缨撞了个正着,笑眯眯的说:“想摸/摸么?”

乔泽远立刻说:“谁想摸,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是变/态呢!”

谢一无奈的看了一眼后视镜,乔泽远一脸炸毛的表情,不过满脸通红,看起来似乎被倪缨言中了。

倪缨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乔泽远,乔泽远岔开话题,说:“你怎么喜欢扮女人?有瘾么?”

倪缨笑了笑,说:“这个么……就说来话长了。不过……”

他说着,点了两下笔记本,笑眯眯的说:“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职工的资料了。”

乔泽远惊讶的说:“你不会黑进了尚文公/司的人事库吧?”

倪缨有些自豪的说:“小意思,别夸我。”

他说着,看了看资料,随即又开始查了些什么,很快皱眉说:“有点不对劲儿。”

谢一说:“怎么了?”

他在开车,看不到笔记本上的内容,感觉都要好奇死了,说:“到底怎么不对劲儿?”

倪缨说:“这个员工上周就提出了辞职,很突然,也没有任何交接,最主要的是,他辞职之后,所有的银/行卡,还有网络消费,甚至是网络足迹就都终止了。”

谢一有点懵,现在这个社/会如果不用网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什么支付宝微信刷卡消费,这些都会留下足迹,然而倪缨刚刚说,那个人辞职之后就没有任何痕迹了。

除非是要做世外高人,否则很可能……

商丘皱了皱眉,说:“给我名字,我让冯三爷查查。”

倪缨很快把那个员工的名字给了商丘,商丘打电/话给冯三爷,冯三爷人脉比较广,查人不是问题。

众人回到了乔家,正好看到乔玺在家,因为之前做法的事情,乔玺当中/出了丑,所以这些天脸色非常不好看,恶狠狠的盯着乔泽远。

乔玺冷笑说:“大侄/子,你天天把一些狐朋狗友带回乔家老宅来,恐怕不怎么好吧?”

乔泽远则是笑了笑,说:“我是乔家的家主,愿意带什么人进来,大伯您恐怕管不了吧?”

乔玺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了,随即说:“乔泽远,你还不是乔家的家主,到你继任乔家之前,我给你一个忠告,夹/着尾巴做人,以免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乔泽远才不吝他这套,说:“我能告你恐/吓了。”

乔玺冷哼一声,抬腿就走,“嘭!!!”一声撞门走了。

谢一见乔玺一脸狠相,说:“你还是小心点他。”

乔泽远说:“我知道,不是有你们呢么。”

谢一有些无奈,倪缨则是笑眯眯的说:“是啊,姐姐保护你。”

乔泽远对着倪缨做了一个鬼脸,说:“我呸!”

他说着,有些狐疑,说:“你今天……胸是不是变小了?”

倪缨一笑,说:“看来你还挺关注我的,因为西装裙的胸围太小了,所以我今天换了一个,只有D。”

乔泽远:“……变/态。”

众人跑了一天,谢一可不想听乔泽远和倪缨讨论DEF什么的问题,赶紧就进了房间,放倒在床/上,在床/上打了个滚儿,伸了个懒腰。

这个时候商丘也跟着进来了,说:“把西装脱了,滚出印子了。”

谢一只好爬起来,开始脱自己的喜欢,外套衬衫和西裤这些都会出折子,谢一干脆全都扒了,扔在一边的沙发上,商丘一转头,就看到谢一赤条条的模样。

只剩下内/裤/袜子,还有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领带……

那光景……

因为解领带很费事儿,所以谢一没有把领带解/开,只是拽松了,把衬衫一脱,这样领带就变成了一个套圈,摘下来的话下次直接套/上就能用,这本身是很普通的举动,只不过谢一现在的这个模样,让人觉得有些奇异。

商丘挑了挑眉,谢一刚开始还没注意到,不过他感觉到一股很扎人的视线,像是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转头一瞧,就看见商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咚”一下脸就红了,赶紧把领带摘下来扔在一边,然后直接滚进被子里,在被子里鼓秋着换上家居服。

商丘欣赏了一番风景,随即坐在沙发上,就看着谢一的被子一会儿鼓/起来一个大包,一会儿又鼓/起来一个大包,在里面折腾了好半天,脸都憋红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谢一在自我帮助呢。

商丘笑眯眯的欣赏着,手/机发出“喵喵喵——”的声音,是有电/话进来了。

商丘说:“冯三爷的电/话。”

他说着把电/话接起来。

谢一不知道冯三爷说了什么,赶紧趁这个时间把家居服穿好,然后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商丘已经挂了电/话,脸色不是太好看。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了?”

商丘说:“那个职员应该是死了。”

“死了!?”

谢一现在已经震/惊不已,不过刚才倪缨就说过了,没有任何职工的信息,包括消费或者网络足迹,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如果不是去当/世外高人了,那么可能结果就不乐观。

乔泽远听说这个消息也非常震/惊,说:“死了?怎么死的?”

冯三爷人脉很广泛,他打听了一下,结果真的有人见过这个职员,但是他们不知道名字,恰巧看到了他的尸体,长相和他们提/供的差不多。

谢一说:“尸体在什么地方被发现的?”

商丘说:“市里的一家酒吧。”

他说着,把冯三爷发来的酒吧名字和地址拿出来给大家看,乔泽远立刻大叫一声,说:“这是我那天去的酒吧!!我失业之后,去那里买醉!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乔泽远。”

倪缨眯了眯眼睛,笑着说:“看来咱们要去这个酒吧看看了?”

乔泽远去过这个酒吧,醒过来之后就变成了“发疯的植物人”,而那个突然失踪的员工也去过这个酒吧,尸体还是在酒吧里找到的,谢一觉得这不可能是巧合了,他们的重点或许应该放在酒吧上。

众人打算晚上去一趟酒吧,因为是去酒吧,所以没必要穿西装,谢一穿了一身很休闲的衣服,商丘还是一身黑,但是魅力透露无疑,两个人到客厅的时候,就听到二楼乔泽远的房间里传出争吵的声音。

乔泽远和倪缨总是吵来吵去的,而且还是乔泽远单方面的,所以谢一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们很长时间不下来,商丘脸色不好看,谢一就好心的站起来,上楼去劝劝架,让他们赶紧出门。

谢一走上楼去,隐约听见乔泽远说:“卧/槽,你是不是变/态啊,你心理畸形啊,不行,这个……这个也太大了!衣服会撑/爆的!”

倪缨笑着说:“我以为你喜欢大一点儿的,所以特意准备的。”

乔泽远的声音很坚定,说:“不行!不行!你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出门的,简直就是怪物!”

倪缨说:“你们直男不都喜欢大胸的姐姐么,越大越好?”

乔泽远的声音接近暴走,非常洪亮的大吼一句:“那也不能这么夸张,你这特么都有……都有Z了!”

倪缨的声音撒娇的说:“哪有这么夸张。”

谢一听着着声音,顿时不敢往前走了,感觉他们在讨论了不得的事情,反正是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大声讨论出来的。

就在谢一准备回头下楼,以免引火烧身的时候,“咔嚓……嘭!!”一声,房门竟然打开了,随即从里面扔出一样东西来,那东西夹杂着愤怒的怒火。

“嘭!!”一声巨响,直接扔在了谢一面前,谢一吓得立刻驻足,差点就扔在了脸上,低头一看。

假胸……

这么大?!

众人终于出门了,在商丘不善的目光下,乔泽远和倪缨终于妥协了。

乔泽远穿的很像花花大少,倪缨则是一身性/感的小裙子,怪不得乔泽远不让他换大的垫子,因为那小裙子是胸口透/视的,要是换成大的,那风光简直能让人流鼻血,不过谢一觉得,现在倪缨已经够有魅力了,如果自己还是喜欢女人的话……

谢一突然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已经有这样的感叹了,自己竟然喜欢男人了。

不过谢一想了想,他可能不喜欢男人,但是谁让商丘的颜值已经突破了性别了呢……

倪缨伸手挽住乔泽远的胳膊,做亲/昵的小鸟依人状,不过因为倪缨身材太高挑了,就算小鸟依人,也特别的尴尬。

最尴尬的是乔泽远,倪缨挽着他,乔泽远刚好到他下巴,目光平视的时候,余光总能看到倪缨的胸,弄得他满脸通红的。

众人在吧台上坐下来,商丘和倪缨都太惹眼了,很快有很多男人女人过来搭讪,把谢一和乔泽远都挤到了一边儿去了。

乔泽远看到倪缨被人搭讪,还笑眯眯的和人攀谈,顿时干了一碗陈年老醋,直接把桌上的威士忌给闷了,没加水没加冰的,烈的很,直冲脑袋,闷得太快太多,感觉一瞬间脑门都要炸了。

谢一眼皮一跳,说:“那不是醋,是威士忌,一杯很贵的。”

乔泽远:“……”

乔泽远看了看谢一,谢一没喝酒,抱着一杯苹果味的苏打水,上面还插了一支小伞,薄荷绿的酒杯,呲呲的冒着泡,其实还挺好看的,不过东西也太小清新了。

乔泽远鄙视的说:“老三,你就喝这个?不来点男人喝的酒?”

谢一连忙说:“真谢谢你了,咱们今天是来查情况的,不是来喝酒的,我喝酒误事儿。”

乔泽远带头说:“也是,你那天被商丘扛回来,就跟杀猪似的,特别血/腥暴/力。”

谢一:“……”果然是多年的损友,现在谢一更加相信,乔泽远就是秦泽远了。

谢一和乔泽远有些无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来酒吧时间太早了,所以没什么发现,他们打听了一下,谁也不认识那个员工。

商丘和倪缨那边一点儿也不无聊,总是有新人贴上来,让他们打听。

谢一坐在吧台上,托着腮帮子,他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吵闹,非常开放,很尴尬,就例如他们旁边的一对男女,舌吻已经十分钟了,谢一都怀疑他们会把舌/头给唑下来,不止如此,那声音就好像是吃饭吧唧嘴一样,让谢一连气泡饮料都喝不下去了。

乔泽远也嫌弃的皱了皱眉,拱了拱谢一,说:“你和商丘是怎么认识的?”

谢一回想了一下,说:“他来我店里吃饭。”

乔泽远说:“就这么简单?”

谢一翻了个白眼,说:“你不是更简单,直接就说倪缨长得好看,搭讪就服你。”

乔泽远被他说起这个,顿时悔不当初,说:“谢一,你要是和商丘表白了,一定要当攻,TOP你懂不懂?!不然太疼了!”

谢一眼皮一跳,乔泽远拉住他,说:“我说真的,特别疼,真的要人命啊,不过……虽然后来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爽到了。”

谢一眼皮变成狂跳,看着乔泽远一副心神荡漾的模样,心想乔泽远没药可救了。

两个人正说话,旁边似乎有些小骚/乱,几个五大三粗,不知道是不是喝嗨了,光着膀子的男人围着一个女人,似乎在调/戏那女人,女人向旁边的人求救,都没人理她。

谢一一看,顿时不淡定了,连忙站起来,说:“嘿,干什么呢?”

乔泽远也是个热情肠,特别的仗义,也跟着站起来走过去,那几个男人身材高大,光着膀子纹着纹身,不过似乎不想闹/事儿,看到有人过来,就全都散了,还对那女人说:“等着,下次找你玩。”

那女人似乎惊魂甫定,十分紧张,感谢的看着谢一和乔泽远,说:“太谢谢你们了。”

刚才因为那些混混太高大了,所以谢一根本没看到女人长什么样子,那女人被围在中间,挡住了她的面貌,结果现在混混都走了,谢一和乔泽远就看的清清楚楚。

他们都认识,不过那女人不认识他们,因为是上次在酒店偷/窥到了的……

女人就是上次来大闹酒店,和校/花汤予柔大打出手的闺蜜窦晴!

窦晴可不认识他们,还以为第一次见面,刚才那几个混混对他拉拉扯扯的,窦晴不愿走,要不是谢一喊了一声,窦晴就要被带走了。

窦晴看着谢一,虽然觉得谢一不够高大,但是刚才那么多人都不吱声,只有谢一出声,这种英雄感绝对是少不了的。

窦晴有些羞涩,笑着说:“我叫窦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因为窦晴也和秦泽远有点什么,所以谢一准备趁这个时间打听打听,就摆出一副和善的面孔,说:“我叫谢一,你一个人么,我请你喝杯酒吧?”

窦晴本想邀约的,没想到被邀约了,连忙羞涩的说:“好啊。”

谢一给乔泽远打了一个颜色,乔泽远则是眼皮狂跳,压低了声音,说:“你是不是从来没请女孩子喝过酒?”

谢一说:“你怎么知道的?”

乔泽远说:“因为你刚才邀约的表情特别猥琐,如果不是因为你刚刚救了她,我估计她都要报警了。”

谢一:“……”

谢一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猥琐,那是和善!看起来温柔又英俊的笑容,每次商丘都是这么笑的,谢一只是现学现卖而已。

谢一和窦晴走到吧台坐下来,乔泽远坐在一边儿,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谢一其实在套近乎,想问问关于秦泽远的事情。

谢一只喝汽水,窦晴就要了两杯酒,笑着推给谢一一杯,说:“这是我最喜欢的,鸡尾酒,度数很低,你尝尝看。”

谢一干笑了笑,心想着鸡尾酒应该不会醉,就端过来尝了一口,随即睁大了眼睛,说:“真的很惊艳。”

窦晴笑着说:“是吧,看来咱们俩口味一样呢,以前没见过你,我是这家酒吧的常客,你第一次来嘛?”

谢一说:“我来这边度假,临时找了个酒吧。”

谢一又说:“对了,我有个同学,听他提起过你,你们是朋友么?”

窦晴说:“什么同学,这么巧呀?”

谢一说:“叫秦泽远,我们大学的时候是室友。”

他这么一说,窦晴脸色就僵硬了,干笑了两声,说:“就是点头之交,也没有太多的交情。”

窦晴显然是对刚刚救了自己的谢一有兴趣,这样一来,她自然不会承认和秦泽远有什么关系了,毕竟他们的关系不简单。

谢一说:“秦泽远也会来这家酒吧么?”

窦晴不想谈这个,不过他都问到了,就说:“是啊,我们就是这里认识的,他是常客。”

谢一一听,顿时觉得靠谱,所有的事情,无论是秦泽远,还是乔泽远,还是那失踪的员工,全都关联到了这家酒吧上。

谢一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福尔摩斯,特别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商丘,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

乔泽远那边坐着,看谢一和窦晴聊天,明显窦晴对谢一有/意思,不过谢一少根筋,傻呵呵的根本不明白。

乔泽远想到之前谢一说还没和商丘表白,顿时眼珠子一转,赶紧拿出手/机来拍照,找了个很好的角度,从这个角度拍过去,就是一个完整的错位吻。

而且谢一一脸套话的样子,看起来表情僵硬而“猥琐”,配合着错位吻,就像是个怪蜀黍一样。

乔泽远坏笑着,把照片发给了商丘。

商丘那边正在打听,他打听到了,那个失踪的员工,还有秦泽远都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员工的尸体在酒吧后面的垃/圾堆里被人发现的,酒吧的后厨倒垃/圾,看到了一具尸体。

不过因为酒吧里经常发现打人闹/事儿的事情,所以也见怪不怪了,可能是失手把人打死,然后抛尸在垃/圾堆了。

商丘正在打听,就听到手/机“嗡”的震动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是乔泽远发来的短信,一张照片,谢一和窦晴亲/昵的坐在一起,还有个亲/吻,不过商丘眼睛何其毒/辣,一看就是知道是错位吻。

虽然如此,商丘脸上还是比较阴霾的。

商丘站起来,说:“失陪一下。”

他说着,就冲谢一走过去,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窦晴说:“我知道有家酒店,他们家的红酒很好喝,咱们今/晚……要去尝尝么?”

谢一一脸迷茫,酒店的酒红好喝?是说酒店的餐厅么?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搭住了谢一的肩膀,一只宽大的手掌,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看起来苏的让人喷鼻血,当然不用说了,就是商丘。

谢一还没反应过来,商丘已经站在他背后,谢一坐在高脚凳上,比商丘矮一点儿,商丘突然低下头来,在谢一嘴唇上很自然的一吻,声音低沉沙哑的说:“宝贝儿,你今/晚不是有约了么?”

谢一:“……”什什、什么情况!

谢一只感觉嘴唇上一热,轻轻柔柔的一吻,好像是羽毛刷过去似的,蜻蜓点水,快的一眨眼就没了。

商丘很自然的楼主他的肩膀,态度亲/昵,看着谢一一脸怔愣,笑着捏了捏谢一的下巴,说:“咱们不是约好了?”

商丘突然出现,窦晴的脸色瞬间尴尬起来,因为她刚刚钓的人,竟然是个弯的!起码是双向的,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个TOP。

谢一还傻着眼,窦晴已经说:“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她说着,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就走了,步履匆忙的样子。

谢一:“……”

商丘在窦晴的位置坐了下来,挑眉看着谢一,谢一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脸红,连忙端起鸡尾酒,一口就闷了,说:“你怎么过来了。”

谢一可不知道是乔泽远捣鬼,商丘只是淡淡的说:“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所以过来跟你说说。”

谢一“哦哦”两声,说:“什、什么消息?”

他们确认了尸体就是那个员工,商丘也打听到了秦泽远和窦晴的事情,那两个人就是在这里认识的。

商丘说:“秦泽远搭讪的窦晴,然后去开了房,后来和窦晴也一直有联/系。”

谢一听着,感觉有些迷茫,虽然酒吧很有问题的样子,或许是重要的关联所在,但是他们好像还是没有发现根本似的,总觉得缺了什么。

正在谢一迷茫的时候,秦泽远就进来了,他从门外走进来,穿的很休闲,看起开是来放松的。

乔泽远立刻说:“他来了。”

秦泽远走进来,看起来和这儿的人很熟,打着招呼,然后坐在了吧台的另外一边,正好没有看到他们。

谢一透过人群,看着秦泽远,秦泽远和酒保说说笑笑,要了一杯酒,和旁边的美/女搭讪,正好窦晴从旁边走过去。

秦泽远看到了窦晴,连忙叫住她,窦晴看到秦泽远脸色则是不好看,甩开秦泽远的手,说:“跟你那贱/货去约会吧!”

秦泽远连忙说:“窦晴,你别生气,上次是我一时糊涂,我现在改了,你听我说好不好,汤予柔怎么能和你比……”

窦晴不理他,“啪!”的一声甩开手,似乎觉得不够,一把抢过旁边的酒杯,“哗啦!”一声,泼在了秦泽远脸上。

众人始料未及,不过这一幕似乎也不少见,大家都笑眯眯的看着,也没人来阻止。

窦晴泼了酒,冷笑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秦泽远看了看自己,也没有太生气,就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房间走去。

乔泽远看着他们,低声说:“他可真是够渣的,两边都想占着?”

商丘突然站起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谢一说:“你去干什么?”

商丘眯着眼睛说:“秦泽远被跟/踪了。”

他说着,谢一和乔泽远都吃了一惊,被跟/踪了?被谁?他们怎么都没有发现?

商丘站起来走向洗手间,谢一赶紧跟上去,那边倪缨也要跟上去,乔泽远赶紧拉住他,说:“等等,等等,你这样一身女装怎么进男洗手间?”

倪缨笑了笑,说:“差点忘了。”

乔泽远:“……”

谢一和商丘去了洗手间,谢一刚想进去,商丘就拦住了他,说:“嘘——”

两个人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附近,就看到秦泽远站在洗手间的洗漱台前,并没有进入隔间,也没有去上厕所,正在擦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泼了酒,肯定是擦不干净的,只能稍微擦干一点儿,又把自己的头发擦了擦,脸洗了洗。

等搞完这一切之后,秦泽远并没有离开,而是对着镜子举起了手……

又来?!

谢一看着秦泽远的动作,对着镜子又开始梳头,可是秦泽远根本没有一头长发,但是他目光认真,似乎在研究自己的“长发”,对着镜子,一遍一遍的举起手来梳头,有的时候梳到一半,似乎还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太漂亮,放下手重新开始。

谢一看的毛/骨/悚/然,心想着秦泽远是被女鬼附身了么?不然他就是个变/态!

谢一看了一会儿,秦泽远就对着镜子梳头,大约有五分钟那么长时间,谢一压低声说:“跟/踪他的人在哪里?”

商丘没说话,但是抬了抬下巴,谢一顺着他的目光去看,商丘让他往里看,可是洗手间里只有秦泽远一个人,再无他人。

不过谢一仔细一看,洗手间的墙后面,隔断洗漱和卫生间的墙附近,有个白色的纸片。

没错,是纸片。

那纸片贴在墙上,悬在半空,确切的说,是纸片的“手”扒着墙面。

纸片竟然还有手!

谢一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个纸人,大约三节手指那么大小,藏在墙后面,似乎也在看秦泽远梳头。

谢一压低声说:“那是什么东西?!”

谢一以前从没见过这种东西,商丘则是淡定的多,说:“纸人,有人在派来跟/踪秦泽远的。”

秦泽远梳了一会儿头,似乎觉得梳好了,这才转身准备离开,那纸人有点笨拙,赶紧缩到墙后面,把自己的手也缩回去,商丘则是赶紧拽着谢一转身。

眼看着秦泽远就要走出来,商丘转过身来之后,突然“嘭!”一声,双手一撑,一下将谢一壁咚在了洗手间外的墙壁上。

一瞬间,谢一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睁大了眼睛,微微仰着头看着商丘,商丘的目光深沉,慢慢低下头来,也注视着谢一的眼睛。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胶着的气氛,暧昧的胶着着,不停的流窜,让谢一觉得后背发/麻,有电流冲到头顶,又电的尾椎骨麻嗖嗖的。

商丘慢慢低下头来,就在两个人嘴唇即将碰在一起,谢一眼睫快速眨动,想着自己要不要闭眼的时候,商丘突然说:“他走了。”

谢一脑子里“轰隆”一声,差点炸开锅,商丘直起身来,看了看背后,原来商丘刚才在打掩护!

谢一侧头去看,就看到了秦泽远的背影,不只是秦泽远,还有刚才的纸人。

那纸人只有三节手指那么大,就是一张纸,很单薄,不过是张符纸的样子,黄/色的,上面掏了两个窟窿,就当做眼睛,谢一敢肯定,是用铅笔或者圆珠笔之类的戳的,毛刺儿都没有剪掉,非常简陋,嘴巴则是一个弧形的大窟窿,看起来特别怪异。

纸人有点笨拙,趁人不注意,穿梭在人群之中,偷偷跟着秦泽远。

谢一惊讶的说:“这纸人是什么东西?”

商丘说:“式神,找上秦泽远的人,看来是个天师,或者是驱魔人。”

商丘和谢一走回来,乔泽远赶紧迎上来,说:“喂!有发现么?”

他说着,奇怪的看了一眼谢一,说:“奇怪,你很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谢一翻了个白眼,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泽远因为衣服脏了,很快就离开了酒吧,商丘他们也离开了酒吧,回去的路上把事情说了一遍。

倪缨说:“有人在跟秦泽远,还是个天师或者驱魔人?”

秦泽远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上班,约会,不约会的时候来酒吧找夜生活,平时又乐于助人,表现的非常聪明,知道进退,起码公/司的周总很器重他。

秦泽远下班之后就一个人出来吃饭,他刚刚加班完,天色已经黑了,走进了一家看起来比较高档的私家菜馆儿。

自从知道有人跟秦泽远之后,谢一他们也开始跟着秦泽远,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众人见他走进了餐厅,就把车子停在路边,也准备进入餐厅,谢一刚要下车,突然就被人拽住了,商丘一把拉住他,说:“等一等,看来正主出现了。”

“正主?什么正主?”

谢一有些惊讶,顺着商丘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真的是鬼鬼祟祟,他穿着一身休闲服,不过把带帽衫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拉锁拉到头,只露/出一个下巴,还缩着肩膀,走路左顾右盼,看起来就像是个猥琐的跟/踪狂一样。

谢一眼皮一跳,说:“他是……”

商丘说:“应该就是在跟秦泽远的人。”

谢一都懵了,不是说天师或者驱魔人么,怎么变成了一个猥琐的跟/踪狂,他这身打扮虽然足够低调,但是动作太不靠谱了,一点儿也不自然,都快赶上舞台剧了。

戴着兜帽的男人身材纤细,从背影看就像是个少年人一样,他走到餐厅门口,推门进去,门口的迎宾小/姐直看他,但是出于礼貌,还是将男人引了进去。

谢一说:“咱们走?”

商丘说:“走。”

众人走进去,果然看到了秦泽远,坐在靠窗的位置,他背对着大门,因此没看到他们,而那个跟/踪狂似的少年坐在了秦泽远的斜后面,斜着眼睛盯着秦泽远,好像在监/视他,不过这监/视的功底太差了,引得秦泽远抬起头来,看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还戴着兜帽,被秦泽远看了一眼,秦泽远还对他友好的点了点头,笑了一下,少年则是板着脸,转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商丘四个人坐下来,倪缨笑眯眯的说:“现在还有这么可爱的天师呢,技术真是够差的。”

商丘拿起餐单来,随手翻了翻菜单,对谢一说:“想吃什么?”

谢一看了看菜单,果然是私家菜,其实谢一一直不理解私家菜,可能就是“老贵”的代名词,一个糖醋里脊要九十八,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不是金里脊。

谢一用菜单掩护着自己,说:“看来他是发了,竟然来这么贵的地方吃便餐。”

乔泽远也是扼腕,自己当时落魄潦倒,出去买醉,而现在的秦泽远风生水起,周旋在那么多女人之中,把了校/花不说,还被领/导看重,就差走上人生巅峰了。

乔泽远突然觉得倪缨说的很对,这个秦泽远比自己要成功多了……

秦泽远要了三个菜,一个汤,一碗精致五谷饭,吃的还挺津津有味的,而那少年监/视着秦泽远,看了看菜单,随即兜帽都吓得掉了下来。

喃喃的说了一句:“这、这么贵!?”

旁边正好有服/务员走过去,看了一眼少年,少年连忙咳嗽了一声,赶紧一脸装/逼的看着菜单。

少年的兜帽掉下来,露/出了他的面孔,看起来大约十六岁左右,身材高挑纤细,还是个少年的模样,长相非常清秀,大眼睛高鼻梁,长睫毛,唇红齿白的,按理来说这样的长相,也应该和乔泽远似的,像是个奶油小生,但是少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就变得其貌不扬起来,扔在人堆儿里,是那种让人看了就会忘的类型。

少年一脸扼腕的看着菜单,不同于少年的扼腕,商丘可是财大气粗,尤其在吃饭方面,这些日子因为在外面,吃不到谢一做的菜,所以只能从菜的数量上弥补质量了。

商丘虽然问大家想吃什么,不过很快找来了服/务员,要了糖醋里脊、菠萝古老肉、西湖醋鱼、松鼠鳜鱼、糖醋小排、可乐鸡翅、蛋黄焗南瓜、胭脂脆藕等等,甜点要的杏仁豆腐、杨枝甘露、糖水腐竹、醪糟汤圆、红糖冰粉等等……

谢一听得眼皮直跳,乔泽远则是一脸嫌弃,说:“够了够了,我还没吃就觉得已经腻死了,怎么都是甜口的?能要个咸菜吗?”

商丘看了一眼乔泽远,笑了一下,乔泽远顿时觉得后背有些发/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大祸临头。

就听商丘说:“给他一碗咸菜。”

服/务员差点笑场,不过很有职业素质,介绍说:“我们店有秘制咸菜,点炸馒头片的话,会附赠一份哦。”

商丘说:“那就给他点一份馒头片。”

乔泽远:“……”

大家点了菜,那边的少年就显得非常可怜了,服/务员站在他旁边半天,少年咳嗽了一声,说:“有……有盖饭么?”

服/务员笑眯眯的,挂着职业微笑,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不提/供盖饭。”

少年又说:“那有团购活动吗?”

服/务员还是笑眯眯的说:“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一直没有什么团购活动,不过有充值办卡的活动,充值三千元,送一份杨枝甘露,还有一道一百元以下的任选热菜,生日还会……”

少年已经听不下去了,打断了他的话,谢一明显看到少年的脸色都青了,声音变得沙哑,说:“那……有西红柿炒鸡蛋么?”

他说到这里,商丘淡淡的说:“我刚才想点来着,给忘了。”

乔泽远立刻阻止他,说:“别加了,这道菜也是甜口的!”

倪缨纠正他,说:“酸甜,像你一样宝贝儿。”

乔泽远:“……”

服/务员笑着说:“有的先生,有机番茄炒蛋,在这里,七十八元。”

少年的脸色更青了,谢一仿佛能读懂他的心声,一定在说,妈/的西红柿炒鸡蛋七十八元,你逗我呢!

少年咳嗽了一声,说:“就要这个,再加一碗米饭……米饭多少钱?”

服/务员微笑地说:“精致五谷杂粮饭,二十元一碗。”

少年的脸色比哭还难看,点了点头,说:“行了,就这俩样。”

服/务员很快抱着餐单就走了,还说:“祝您用餐愉快。”

相对少年的尴尬,秦泽远则是很从容,吃的慢条斯理。

上菜速度很快,商丘这边已经上了不少菜,果然都是甜的,空气中更弥漫着一种甜丝丝的香味儿,不过对于不喜欢甜口的人来说,这一大桌子菜只有一个字——腻!

商丘拿起筷子,优雅的尝了尝,似乎不是特别满意,相对谢一的菜来说,做的油大了些,尤其出锅点的明油,不够清爽,看起来油不是特别好。

不过也算是凑合了。

少年的有机番茄炒蛋很快端上来了,很小一碗,很小很小一碗,比米饭还小的一碗,少年一脸痛/心/疾/首的把番茄炒蛋倒在米饭上面,然后拿着筷子就巴拉巴拉的往嘴里送,吃的那叫一个豪爽爷们。

少年正吃着饭,吃的狼吞虎咽的,谢一都觉得他可能是难/民,看起来特别可怜似的,真想带回家,给他吃两顿饭。

就在少年吃的满脸都是番茄酱汁的时候,突然抬起头来,就见秦泽远站起来,似乎要去洗手间,抬步往前走去,服/务员很快热情的指引秦泽远往洗手间去。

少年一看,赶紧把碗筷一推,用袖子擦了擦嘴巴,跳起来就往前冲。

商丘拍了一下谢一,说:“走。”

乔泽远也想站起来跟上去,被倪缨一把拉住,说:“你去干什么,坐下,咱们吃饭。”

乔泽远很想跟上去,因为他真的对这一大堆甜口的菜不感兴趣。

商丘带着谢一往洗手间走,两个人走进去,就看到少年正守在洗手间的洗漱台前,似乎准备堵着秦泽远。

商丘不动声色的走进去,少年人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注意,谢一就跟着商丘往里走,走到了里面的隔间。

谢一扫了一眼隔间,顿时睁大了眼睛,因为里面的隔间门全都是开着的,没有一个是关着的,里面也没有一个人!

谢一下意识的看向窗户,洗手间的窗户倒是开着的,上面还有一个脚印。

谢一抹了一把脸,顿时有些无奈,自己都看出来了,怕是秦泽远从窗户跑了,而那少年竟然还守在外面拦着。

商丘转头走出隔间,来到了洗手台附近,少年人还抱臂装酷,但是很快/感觉到,那高大的男人正盯着自己。

商丘眯了眯眼睛,盯着少年人,少年人狐疑的抬头去看商丘,皱了皱眉。

商丘冷笑了一声,说:“你被人发现了,知道么?”

“什么?”

少年人有些惊讶,随即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商丘说:“这不要紧,要紧的是秦泽远已经跑了。”

“什么!?”

少年人一听,蹦起来就往里冲,看到打开的窗户,爆了一句粗口,爬上窗户就要去追,别看他年纪不大,但是动作挺灵动的,就好像一只猫咪,身/体特别柔/软,一下窜上窗户,就要从窗户追出去。

商丘出手如电,“啪!”一声扣住少年人的肩膀,说:“你是什么人。”

少年吃了一惊,似乎觉得肩膀疼,脸色瞬间就白了,疼得他嘶流了一声,大喊着:“十六!”

石榴?

谢一有点懵,这是什么……咒语么?

就在谢一懵的时候,“咒语”还真的起效了,就听到“呼——”的一声,一阵阴风突然吹了过来,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的灯管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就好像要打雷下雨一样,所有的灯泡和灯管全都在闪动,巨大的阴气席面而来,谢一冷的差点打哆嗦。

阴风吹过,一个黑影猛地冲来,向着商丘的面门,谢一甚至连“小心”都没说出口,那阴风已经与商丘交了五手。

谢一看的眼花缭乱,但是商丘动作凌厉,而且有条不紊,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

少年人看着阴风和商丘纠缠,赶紧跳上窗户就要跑,谢一一咬牙,大步冲过去,他比少年人高了不少,步子也大不少,一步冲过去,猛地拽住少年人的帽子。

少年人刚要从窗户跳下去,就被拽住了帽子,勒的眼珠子睁大,说:“你要勒死我啊!”

他说着,谢一已经一把将少年人抱住,感觉自己就跟抱大型的哈士奇似的,少年人在他怀里又踢又踹,扑腾着打着挺。

那阴风似乎发现谢一对少年人有威胁,顿时就要冲过去,商丘则是冷笑一声,挑了挑嘴唇,黄符一甩,瞬间变成了黑色的锁链,“哗啦!”一声,缠住了阴风的双手。

猛地一下,阴风瞬间现形,周围的黑色雾气散去,展现出一个穿着黑色袍子的男人。

那男人一头长发,没有梳起来,直接散下来,脸色苍白,下巴有些尖,双眉高挑,鹰钩鼻,薄薄的嘴唇,五官长相凌厉,带着一股狠戾的气息。

少年被谢一“抱住”,一时间跑不了,商丘又锁住了那阴魂,少年大喊着:“你们干什么,为什么阻止我抓坏人?!”

商丘淡淡的看着少年,似乎有些不屑,说:“抓坏人?秦泽远已经发现你了,你是在捣乱。”

“谁说我是捣乱?”

少年人很不服气,说:“我可是天师!大天师!你们这些小喽啰,信不信我让十六咬你们?!”

谢一眼皮一跳,说:“石榴?水果也会咬人么?”

少年被他气着了,说:“十六!是数字的十六!不是水果的石榴!”

谢一这才明白,原来这男鬼叫做十六,可能不是名字,只是一个编号而已。

谢一还是有些迷惑,为什么叫十六?

商丘说:“恐怕是他第十六个式神。”

少年人得意的扬起下巴,说:“怎么样,怕了吧?我有十六个式神!”

商丘笑了笑,满脸“善意”,说:“酒吧里那个笨手笨脚的纸人,恐怕也是你的式神了?”

少年人说:“什么笨手笨脚,那是老七!专门搞侦察活动,他是个间谍!”

谢一眉头一跳,感觉着少年是不是美剧看多了?

秦泽远发现有人跟/踪他,直接从窗户跑了,商丘他们抓到了那少年,把少年带了出来。

乔泽远和倪缨没想到他们从洗手间里把少年给带了出来,而且还带出来一只鬼。

幸好商丘在锁链上上了障眼法,所以服/务员和客人们看不到那只冒着阴气的鬼。

少年人不配合,不想和他们走,谢一说:“我们也在调/查秦泽远,咱们可以互通有无。”

少年人说:“你们肯定没有我查到的多,跟你们互通有无,我很吃亏的,而且我从来都是独行侠。”

谢一低声说:“我还是绿箭侠呢!”

乔泽远则是笑着说:“我喜欢钢铁侠,有钱。”

少年被“羞辱”了,顿时羞红了脸,瞪着他们,一脸威/武不能屈,淫/贱不能移的表情。

商丘则是淡淡的说:“一句话,你跟我们走,饭钱我们付。”

他的话一出,少年人顿时眼睛都亮了,说:“你不能骗人!骗人是小狗儿!”

商丘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一碗鸡蛋炒西红柿,我还是付得起的。”

少年补充说:“还有一碗白米饭呢。”

谢一觉得他在挑衅商丘的底线……

最后因为商丘请少年吃了鸡蛋炒西红柿和白米饭,所以少年人就跟着他们走了,准备互通有无。

乔泽远开车,倪缨坐在副驾驶,商丘和谢一坐在后座,现在还多了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的阴魂,还有一个少年。

四个男人是绝对坐不下后座的,于是阴魂坐了下来,少年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别看阴魂十分狠戾的样子,但是少年坐在他腿上,阴魂一下也不动,看起来很听话似的。

少年说:“你先把锁链解/开,他是我的式神,不咬人的。”

谢一说:“你刚才还让石榴咬我们。”

少年拒绝承认,说:“我没说!”

谢一:“……”年轻就是好啊,中二还会耍赖。

商丘手指一摆,锁链发出“哗啦”一身就解/开了,阴魂的双手又恢复了自/由,搂住少年的腰,怕他从车上栽下去。

商丘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人昂着下巴,说:“我……我可是大名鼎鼎呢,你们先说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然我不会告诉你们的。”

谢一觉得争论这个没什么意思,为了节约时间,就说:“我叫谢一。”

“谢一!?”

少年人震/惊的说:“你是不是有家深夜食堂?!”

谢一有点纳闷,说:“是啊。”

少年人颇为激动,说:“我听说你家食堂做饭特别好吃,好多鬼都去你家吃饭,量大而且便宜,我老早就就想去试试了,不过我案子太多,还没时间。”

谢一干笑了一声,好多鬼?

何止是好多鬼去吃饭啊,他家深夜食堂现在就托付给了那些鬼,说起来谢一现在还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的深夜食堂有没有被/拆了?

少年人一脸崇拜的看着谢一,还握着谢一的手,商丘眯了眯眼睛,将少年人的手打开,少年人说:“我叫张枢,天枢的枢,你可以叫我张天师,这是我的式神,排行十六。”

十六对谢一点了点头,似乎因为张枢和谢一的关系突然近乎了,所以十六对谢一的态度也友好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冷淡。

张枢对商丘说:“你叫什么名字?”

商丘淡淡的说:“商丘。”

“啊!!!”

乔泽远突听一声大喊,还以为车子变成了案发现场呢,吓得他一脚刹车踩下去,一身都是冷汗,结果后座上的张枢差点从十六的腿上跳得撞到车顶。

十六赶紧伸手拦住,护住张枢的脑袋,说:“大人,小心。”

张枢兴/奋的大喊了一声,两眼冒着星星,盯着商丘说:“你你你你……你就是商丘?!天呢!你是商丘!你真的是商丘?!我是你的粉丝啊!能能能……能给我签个名儿吗!?签……签我T恤上可以么!?”

谢一:“……”什么鬼?

张枢瞬间从猫科就变成了犬科,一脸崇拜的看着商丘,商丘则是淡定的说:“不行。”

张枢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

大家下了车,进了乔家,乔泽远也介绍了一下自己,张枢则是“一脸冷漠”,不认识乔泽远,只是说:“和秦泽远名字差不多。”

倪缨笑着说:“小弟/弟你好,我是倪缨。”

张枢又“嗷”的大叫了一声,说:“倪缨!你就是商丘的师/妹吗,我是你的迷弟!我还买过你的写/真,你真漂亮,本人比照片漂亮太多了!能跟我合影么?”

乔泽远:“……”什么鬼?

师……妹……

谢一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张枢就没发现这师/妹高了点么?

倪缨十分友善,跟张枢合了影,张枢美滋滋的看着自己的手/机,特别的兴/奋,说:“你是我的偶像,我就想成为你这样厉害的驱魔人。”

谢一坐下来,说:“现在可以互通有无了么?”

张枢立刻十分乐意,说:“可以可以可以!”

他说着,拿出一张委托书来,一直放在怀里,皱皱巴巴的,署名竟然是那个失踪的员工。

张枢将委托书放在桌上,说:“我也是受人之托,收了订金的,所以才会去查秦泽远。”

谢一看到委托书,有些惊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原来张枢是个天师,他其实初出茅庐,也没什么委托,现在这个行业竞争激烈,谁也不会给这么一个不出名的天师委托任务。

这是张枢第一个委托任务,有人找到了张枢,请他帮忙调/查。

张枢一脸斗志,说:“这是我第一个委托,所以我一定要完成。”

谢一心想,可能那个员工找到张枢,是因为其他人的委托费都太贵了吧?商丘动着十几万,倪缨也要十几万,而张枢的委托书上写着……三百块钱,还备注打车费和一切费用不报销。

怪不得刚才张枢吃不起鸡蛋炒西红柿呢,原来不报销的。

张枢说:“我的委托人说他被人跟/踪了。”

谢一惊讶的说:“被人跟/踪?”

“对。”

不过那个人不知道被跟/踪了,他只知道自己被人监/视着,有人一直看着他,那种目光带着一种研究,仿佛自己是实验品一样,这种监/视持续了大约一个星期左右,那个人十分害怕,所以不得不找了人来调/查。

张枢说:“但是,我的委托人突然死了。”

谢一他们也知道,那个员工突然死了,尸体被酒吧的人发现了,酒吧的人说很可能是打架斗殴死的。

张枢却说:“不,不是打架斗殴,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我看到了尸体。”

谢一觉得张枢也是贼大胆子,竟然去看了尸体。

张枢说:“我觉得我的委托人死的很离奇,他在死前一周左右,突然中止了和我的委托,没说任何原因,我偷偷的调/查了一下,工作上也风生水起,交女朋友,结交上流,然后突然暴毙,好像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将他杀死的,我在酒吧混了一些日子,就调/查到了秦泽远,秦泽远也是同样如此,本来很落魄,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崛起了。”

谢一听得有些迷糊,失踪的员工和秦泽远目前的状态很像,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张枢又说:“哦对了,我还拍了视/频。”

他说着,把自己的手/机交给谢一,翻到了相片,里面果然有很多相片,还有视/频,看起来都是偷/拍的,而且偷/拍的技术不怎么好。

张枢很自豪的说:“看吧,我就说吧,我的式神可是间谍,师从名门,你们看看有没有,有用的照片。”

谢一翻了翻,照片很多,张枢看起来也喜欢漂亮的大姐姐,还拍了很多大姐姐的照片,就跟猥琐痴/汉似的。

谢一“啊”了一声,说:“你们看这个视/频。”

梳头……

张枢探头一看,说:“对对对,你们说这个秦泽远是不是个变/态,或者他心里是个伪娘之类的,简直人/妖啊,总是搞这种动作,娘们唧唧的。”

乔泽远就坐在旁边,听着张枢骂秦泽远,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视/频里秦泽远正在梳头,还是他们看到过的动作,就是这几天拍的,看来张枢也注意到了秦泽远这个习惯。

谢一纳闷的说:“他到底在干什么?”

张枢说:“难道被女鬼附身了?”

谢一又看了看其他照片,张枢坐着,十分无聊,十六端给他一杯水,张枢喝了一口,就凑过去,笑眯眯的看着倪缨,说“我想问问,你有男朋友了么?”

倪缨笑了笑,说:“抱歉啊小弟/弟,有了呢。”

他说着,看了一眼乔泽远,张枢一脸失望,也看了一眼乔泽远,撇了撇嘴,表情十分的精彩。

乔泽远顿时大叫着:“喂小屁孩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张枢没说话,不过表情依然很鄙视,很惋惜,感觉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一样。

张枢又转头去看商丘,说:“你有女朋友么?不不我没别的意思,我不是喜欢男人,我只是好奇,想问问。”

商丘看了张枢一眼,淡淡的说:“没有。”

张枢又说:“那你有喜欢的人了么?”

商丘这回没有说话,不过眼睛很明显的动了一下,扫到谢一身上,谢一根本没有注意,低着头还在看手/机。

张枢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喜的说:“我的天呢,你喜欢……喜欢……”

他说着,压低声音说:“你喜欢男人?道上人知道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咱们的小秘密。”

乔泽远眼皮一跳,对倪缨低声说:“这孩子怕不是傻/子吧?”

谢一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突然说:“你们快看!”

他说着,把视/频交给众人,是秦泽远和窦晴在一起喝酒的视/频,两个人坐在吧台上,背着身,看不见表情,但是很亲/昵的样子。

这个时候窦晴从包包里拿出一只小梳子,把手举到头顶,然后顺着自己的长发,一划,从头梳到底,因为她的头发黑长直,特别的柔润,所以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和秦泽远的动作一模一样……

谢一镇静地说:“这……怎么回事?”

商丘眯了眯眼睛,沉着声音说:“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