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丘一秒变成有钱人, 还和谢一那么亲近, 钱老板毁的肠子都青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叮——”一声, 电梯停下了,众人下了电梯, 钱老板很热情的说:“请请、商总,这边请。”

他又对谢一说:“谢先生, 咱们也是老合作伙伴了, 之前我们和贵公/司也有不少成功的合作, 都非常欣赏贵公/司的广告设计,这样吧,谢先生先到这边的休息室等一等, 一会儿我就过去。”

商丘则是淡淡的一笑, 在谢一眼里那真是装/逼到了极点, 说:“何必这么麻烦呢, 钱老板也是生意人,知道时间有多可贵, 反正谢先生合作的广告项目, 就是咱们要谈的项目, 不如一起吧, 正好我也想看看谢先生的广告创意。”

谢一:“……”谢先生……

钱老板哪里敢不同意,连忙点头, 就差鞠躬了, 说:“是是是, 这边请。”

钱老板请着商丘和谢一过去,谢一十分好奇,悄悄的和商丘咬耳朵,低声说:“你到底投资了多少钱?”

商丘没说话,只是笑了笑,然后举起了一根手指头,谢一这对投资毫无概念的人,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谢一肯定的是,商丘过来绝对不是谈工作这么简单,还有另外的内/情。

众人进入了宽敞的会/议室,简直是最豪华的会/议室里,比谢一的蜗居还大,钱老板亲自给商丘和谢一端上了咖啡,同事们也跟着沾光坐下来,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啊。

谢一笑眯眯的喝了一口咖啡,喝过之后就觉得这咖啡质量真好,就是苦的太过瘾了,估计因为装/逼,所以没放多少糖,还是黑咖啡。

果然旁边的商丘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苦的皱了皱眉,那脸色如果能用温度衡量的话,刚才是常温二十四五度,现在就是冷冻的零下二十四五度,因为真的太苦了,商丘喜欢吃甜食。

谢一窃笑了一下,特别想给现在的商丘配音——宝宝不高兴了!

谢一窃笑着,钱老板就见商丘的脸色很难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可能商丘还在为自己刁/难他朋友的事情生气。

结果谢一就欠了欠身,咳嗽了一下,说:“不好意思,咖啡太苦了,能给我一包奶,四个方糖么?”

钱老板都懵了,随即心想谢一果然是个土包子,这么贵的咖啡,还要加奶和放糖,简直暴殄天物。

不过还是特别客气的吩咐秘/书拿给谢一,秘/书虽然觉得四块方糖计量比较大,但是还是照办了,而且给他拿了一罐子的方糖。

于是众人就见到谢一拿起那包奶,撕/开盖子,却没有将奶放进自己的咖啡杯里,而是倒进了旁边商丘的咖啡杯里。

众人一下都懵了,紧跟着就听到“咕咚!咕咚、咕、咕咚!”四声,谢一夹了四块方糖,也很顺手的扔进了商丘的咖啡杯里,方糖冒着小气泡,很跨就融化了,一杯黑咖啡,瞬间变成了牛奶咖啡,恐怕众人都闻见空气中的奶香和甜味儿了。

钱老板一阵吃惊,还以为谢一在搞恶作剧,心里冷笑,看吧,商先生一定会生气的,到时候看谁能护着你们。

哪知道下一刻,商丘就慢慢端起了杯子,放在嘴边呷了一口,咖啡氤氲的热气袅袅的,好像柔光一样,将商丘的脸孔软化的很柔和,看起来温柔又英俊,还特别有男人味儿,轻笑了一下,随即说:“谢谢。”

谢一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很自豪的说:“别客气。”

毕竟谢一可是唯一知道这个英俊臭屁的男人的私人喜好的……

钱老板吃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干笑着说:“这……这,商先生,我们谈合作吧。”

商丘点了点头,秘/书赶紧把合作的合同方案拿出来,谢一最怕看合同,因为他压根看不懂,条条款款变来变去,十分的麻烦,全都是文/字游戏,看的眼花缭乱的。

不过商丘却拿起来合同看,微微蹙着眉,看起来很认真,那表情真是挺帅的,都说工作的男人最帅,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商丘看完之后,笑了一声,说:“我们确实有和钱老板合作的诚意,但是看起来钱老板没有。”

钱老板听了顿时大惊失色,就差跪在商丘面前了,说:“这这这……这,商总,这冤枉啊,从何说起呢!?”

商丘点了点文件,说:“你们的技术这么落后?”

钱老板说:“冤枉,冤枉啊!我们这技术,可是世界领尖的!”

商丘幽幽一笑,很有气场的说:“我不要什么领尖,我要的是最好,之前钱老板也是这么承诺的,不然我为什么投资这么多钱?虽然这些钱对我来说是小钱,但是我还是希望它能物尽其用。”

谢一瞥了一眼合同,上面有好多零,零零零零,看不清楚的零,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反正肯定不只是小钱。

钱老板还想硬撑,说:“这……可是这技术已经……”

商丘终于转上了正题,淡淡的说:“我听说刚刚举办过一个展览,就是这方面技术的展览,有个廉先生这方面开发不错,钱老板何不把他们的技术买过来。”

这么一说,钱老板顿时懊悔的说:“商总,商总呦!您可听我说,这个廉先生,指的是不是廉辰安?”

商丘点了点头,谢一突然明白了,商丘投小钱,不是来投资的,而是来找情报的!

这情报也是怪值钱的!

商丘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位廉先生。”

钱老板神神秘秘的说:“我实话告诉你吧商总,也就是我和商总的关系亲/密,所以才把这事儿告诉你,廉辰安……不能和他合作啊,他就算技术再好,也不能合作啊,因为……他是杀/人凶手啊!”

谢一惊讶的睁大眼睛,不过明治的没说话,而是让商丘继续问,商丘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说:“这话怎么说?”

钱老板为了可信,说:“真的,这事儿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廉辰安在没有成/立工作室的时候,不是和朋友一起创建了一个公/司么?就是这个事儿,他的合作伙伴和我认识,是多年的好友了,叫做葛山,葛山有个老婆,那真是如花似玉啊……”

谢一心里默默的想,曹女士也叫如花似玉?那商丘就天香国色了呢!

钱老板继续说:“廉辰安人品有问题,杀/人、抢人老婆,就没有没做过的!当时葛山找到我,说他开发了一个软件,具有跨时代的意义,这个软件绝对能卖大价钱,想要和我们公/司合作,这是大好的机会,我当然愿意合作,给他出了个钱,就等着一手买卖了,结果呢?!结果啊……”

结果葛山说这软件是他们公/司做的,也就是说,是葛山、曹女士和廉辰安三个人合作的,于是自己一个人说了不算,要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再卖给钱老板。

钱老板就在想啊,反正葛山和曹女士是夫/妻,曹女士肯定会支持葛山的,他们在公/司里占了大头,廉辰安也就答应卖了。

钱老板眯着眼睛说:“然后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么?我就再也没见到过葛山!那天看新闻,才发现葛山竟然已经死了!而且死因是意外坠楼!我们要谈合作啊,多少钱的合作啊,葛山能意外坠楼?这不可能的,为了钱他都不能坠楼!你们猜怎么着?后来我看到,那个软件被廉辰安给卖了,卖的不是我们,好大一笔钱,哼哼,这不是很明显了么,廉辰安想要赌独吞那笔钱,杀了他的合作人葛山,葛山一死,曹女士带着一岁的女儿,简直就是孤儿寡母,还有什么威胁?整个公/司还不都是他的了!?真是险恶啊!”

原来大家传闻廉辰安杀/人,还有这样的内/情在里面,怪不得钱老板总是信誓旦旦的说廉辰安杀/人了,因为葛山之前找到过他谈合作,最后无疾而终。

不过谢一有些迷惑,说:“这……可是最后廉辰安不是把整个公/司都送给了曹女士么?那这么说他也没有得益。”

钱老板笑了一声,说:“嗨,这就是亏心事儿做多了,你懂么,河边走多了总要湿鞋,害怕了呗!能有什么?!再者说了,葛山的老婆可是廉辰安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估计是想要讨好曹女士,但是曹女士根本不领他的情!”

谢一脑子里转了转,廉辰安想要讨好曹女士?这看起来可不像,之前曹女士找过廉辰安好几次,怎么看都是曹女士想要和廉辰安重/修旧好。

谢一觉得疑点还是很多,而且想不明白。

钱老板总结说:“所以啊,廉辰安这人人品就有问题,我们这样的公/司,钱倒是其次,讲究的就是信/誉,和商总是一样的,绝不可能和廉辰安这样的杀/人犯合作。”

商丘点了点头,说:“的确要讲究信/誉,但是也要讲究效率,你们这个技术方案,我觉得欠缺诚意,就算不找廉辰安合作,也需要再改改,看来我改天再来吧。”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钱老板脸色都变了,那么多零的投资,就这样要泡汤了,钱老板连忙说:“这……商总,不如我们再谈谈……”

商丘笑着说:“我一会儿还有会谈,没时间和钱老板闲谈了,钱老板如果改好了技术,随时联/系。那就回头见了。”

商丘说的特别拽,配着这那张英俊的脸,表情简直酷到了极点,谢一和同事们都心底里暗搓搓的给商丘点了个赞,太酸爽了!

钱老板也拦不住,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摇钱树离开,因为他们的合作没谈好,所以谢一他们也不需要广告了,就跟着一起离开。

出了公/司大门,就在大门口,同事们已经欢呼雀跃起来,说:“哈哈哈,太爽了!看那钱秃子的脸,哈哈哈都青了!”

“商哥干得好!”

“扬眉吐气啊!简直是跟着商哥有肉吃!”

“咳咳!”

谢一见他们说的大声,连忙咳嗽了两声,毕竟他们还在人家公/司的大门口,商丘排场太大了,很多人都往这边看呢。

商丘谈完合作要离开,谢一则是要和同事们回公/司,商丘说:“那晚上回家见。”

谢一点了点头,商丘就坐进豪车里,很快就有司机开着豪车离开了,谢一心想着商丘真是有钱。

结果就听到“诶——!!!”的声音,像是起哄一样,其实本身就是起哄,身后的同事们笑着说:“哎呦,晚上——回家——见——”

谢一:“……”

同事笑着说:“好恩爱啊,天呢谢哥,你真是人生赢家啊,商哥长得那么帅,还喜欢小动物,最主要还是个钻石王老五!你简直赚发了!”

谢一翻了个白眼,说:“我们真不是那关系!”

同事们点头说:“是是是,我们知道,心知肚明,你放心好了谢哥!”

谢一:“……”说了等于白说……

谢一和同事回了公/司,下班之后就准备回家去了,他将路虎停在小区的停车位里,然后下了车,锁好车门往家走。

如今是下班时间,小区里人很多,来来往往的,不少还是谢一的深夜食堂的常客,都很热络的和谢一打招呼。

谢一一直往里走,路过小区的花园,看到那群喵喵叫的小奶猫,突然想到之前倪缨说的话,这些小奶猫可不同寻常,如果饿起来的时候,那是吃/人的。

谢一一个激灵,赶紧调头就跑,看的小奶猫一阵迷惑,还歪了歪头,“喵——喵——”的叫了好几声。

谢一转头跑进了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然后去货架上了拿了两大包猫粮,又买了一箱牛奶,最后还多拿了几个食盆,这才松了口气,十分轻/松的走出了便利店,往小区的花园走去。

谢一把食盆一个一个摆好,一字排好,确保每个小猫咪都有一个食盆,然后倒上猫粮,又倒了几大碗的牛奶。

小猫咪顿时“喵喵”叫着全都围过来,摇摆着小尾巴,欢快的吃着猫粮,“喵喵喵”的舔/着盆子里的牛奶。

谢一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室友偷偷养过小野猫,小猫特别喜欢喝牛奶,因为谢一体质偏阴,所以小猫咪不喜欢亲近谢一,不过谢一喝牛奶的时候,小猫咪都会一脸馋的靠过来,央求着谢一,那模样别提多可爱了。

不过小猫不能喝牛奶,所以谢一只好做坏人,现在这些小猫咪不同寻常,所以谢一也不用做坏人了。

谢一喂着猫,趁他们吃东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小猫咪的毛,那叫一个柔/软,还想搓搓肉垫子,不过小猫吃的正尽兴,谢一也不忍心打扰它们。

“喵——”

“喵喵喵!”

谢一正搓/着小猫咪,有几只小猫咪就抬起头来,似乎有些戒备,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圆溜溜的猫眼眯起来,盯着谢一身后的位置看。

一只小猫咪叫了起来,随后其他小猫咪也都叫了起来,竟然放弃了吃猫粮舔牛奶,全都冲着那个方向喵喵叫,就跟触动了什么机括一样。

谢一有些迷茫,转头去看那个方向,没什么人,小区的花园里这个时候最安静,小孩子都被下班的大人带走了,没人在这里呆着。

不过花丛里竟然在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难道是一只新的小猫咪?

谢一走过去,低头一看,并不是什么新的小猫咪,而是一个小女孩!

真是冤家路窄,这小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曹女士的女儿!

谢一惊讶不已,因为曹女士家离他们这里太远了,小女孩怎么会在周围?这周围也没有学校或者幼儿园。

小女孩被谢一发现了,顿时一跳,猛地窜起来,对着谢一就踹了一脚,正好踹在谢一的迎面骨上,疼得不行,力气还挺大,谢一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女孩又一把拽断了旁边的花,连根刨起来,“呼啦!”一声,直接扔在谢一的脸上。

谢一可是个好脾气的人,这回也不淡定了,瞬间迷了眼睛,满脸满嘴都是土渣子,气得他一把抓/住要跑的小女孩。

小女孩“啊!!”的大叫了一声,立刻又踢又打的,说:“放开我!放开我!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谢一顿时脑补了一句话,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谢一不放手,小女孩立刻大喊着:“人口贩子!!人口贩子!救命啊!救命——”

谢一冷笑一声,说:“人口贩子?看来我真得卖了你才行,是吧?”

小女孩一点儿也不怕,说:“你敢!!我会报警的!”

谢一笑着说:“好啊,那我先报警吧,这是我家的小区,你一个小女孩,跑了几公里,是不是跟/踪我?怕不是什么跟/踪狂吧,我先把你送进局子,放心,你这么小,不会蹲局子的,顶多进劳/教所。”

小女孩横着眉,说:“你吓唬谁呢!?”

谢一说:“吓唬你这个乳臭为干的小屁孩!”

小女孩气的大叫,就要冲着谢一的手背咬下去,谢一一松手,把她扔在地上,说:“别再跟着我,否则我真的报警,看到时候是你母亲还是你老/师去捞你。”

那小女孩说:“我呸!你这个怂包!变/态!恶心的同/性恋!就是廉辰安那个杀/人犯的同/伙!你等着的,我早晚弄死你!”

谢一一听,这小女孩虽然小时候就没有父亲,但是好歹有母亲,自己这种小时候就没爹没妈/的人也没她这么缺教养,气的要撸胳膊,旁边的小奶猫立刻呲着牙,呲着毛,冲着小女孩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要攻击小女孩。

虽然小奶猫很可爱,但是架不住这么多只,而且都眯着猫眼,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小女孩还不信邪,结果那些小奶猫全都扑起来,吓得她立刻大叫一声,站头就跑了。

谢一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女孩早晚有人教育她。

谢一喂了小猫,还有些插曲,就上了楼,回了家,商丘已经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跟大/爷一样,果然有商总的派头,说:“这么晚?”

谢一说:“哦,刚刚在楼下喂猫,又碰到曹女士的女儿了,她竟然跟/踪我到了小区里。”

商丘皱了皱眉,随即说:“那小女孩戾气太重,你小心她。”

谢一点点头,说:“我知道,不过我好歹是个纯爷们儿,她不过是个小女孩,没事儿的。”

商丘换了个电视台,随即笑了笑,说:“对了,今天我帮你们出了口气,你想怎么报答我?”

谢一想也没想,就开玩笑的说:“以身相许怎么样?”

哪知道他说完,就看到商丘抬起头来,目光阴霾的盯着自己,那眼神深沉到了极点,仿佛酝酿着大风暴,看起来简直危险到了极点……

谢一尴尬的笑了笑,刚要找个借口开个玩笑,结果商丘却淡淡的说:“好啊。”

谢一“咚”的一下脸就红了,赶紧说:“那……那个我去做饭了!”

谢一赶紧冲进厨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烧烫的厉害,已经没脸见人了。

谢一一边做饭,一边心想着,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不笔直么?不然为什么两次三番的见到商丘脸红?

可是,没准是商丘太帅了?

谢一抓了抓头发,就算商丘太帅了,也只有不直的男人才会怦然心动吧?

不不不,谢一绝对不承认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他这辈子还没对女人怦然心动过呢!

谢一一阵混乱,拿出菜和肉来切,“剁剁剁”的切着,还有点走神儿,突然“哎”了一声,疼得他一个激灵,低头一看,好家伙,手被切流/血了!

谢一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是个开饭馆的,竟然切到了自己的手,简直就是耻辱。

这个时候商丘从外面走进来,似乎听到了他的通呼声,脸上还有一丝紧张,说:“怎么了?”

谢一连忙说:“没事没事,不小心切到手了。”

商丘站在厨房门口,抱臂挑了挑眉,说:“你在切什么?”

谢一一愣,说:“切……”

菜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低头一看,就看到案板上竟然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谢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菜和肉都放在一边的料理台上,甚至还没有拆开包装,全都在袋子里。

谢一:“……”

谢一顿时好想死,肯定是刚才他在考虑自己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太入迷了,所以根本没注意这些。

谢一的手还在流/血,商丘走进来,拉住他的胳膊,说:“一会儿再做饭,过来先止血。”

谢一灰溜溜的跟着商丘就出了厨房,商丘把家里的医药箱拿出来,放在桌上,让他坐在沙发上,准备给他止血包扎。

谢一摆手说:“没事没事,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就好了,都不需要包扎,我以前学做饭的时候也切到过手,直接啜一啜就好了……”

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就看到商丘很自然的捧起谢一的手,然后张/开薄而性/感的嘴唇,直接把谢一受伤的食指含进了口/中。

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谢一仿佛被定格了,他动不了,只是感觉一阵阵电流从他的食指指尖儿流转过来,而且电流变得越来越猛烈,一阵阵窜上来,窜上他的大脑,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又蹿上他的尾椎骨,说不出来的酥/麻。

谢一嗓子里干渴极了,他感觉到商丘的舌/尖儿轻轻一卷,还轻轻啜了一下,又痒又刺痛,说不出的奇怪。

谢一脸上红的都要滴血,商丘则是很淡定,轻轻啜了一下,然后给谢一上药,小心的包上纱布,一本正经的说:“你的血液也很甜。”

谢一:“……”

谢一有些混乱,一整个晚上都不在状态,他做了几个简单的菜,水煮肉没放辣椒,糖醋排骨没放酱油,醋溜土豆丝没放醋……

谢一看着这一桌子丰盛的美味佳肴,挑了挑眉,白花花的水煮肉,毕竟没放辣椒,白花花的糖醋排骨,毕竟没放酱油,还有白花花的土豆丝,一桌子灿烂的白色,当然还有白花花的米饭。

谢一:“……”

谢一尴尬的说:“要不……要不咱们去深夜食堂吃吧。”

商丘却端起碗来,拿起筷子,说:“不用了。”

商丘说着,就开始吃饭,竟然吃的很自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谢一也硬着头皮吃了点,盐水煮肉,糖味儿怪异的排骨,还特别腻人,最能吃的就是土豆丝了,除了少了点酸味,但是不能算怪异。

一顿饭吃的是惊心动魄,谢一赶紧洗了澡,就跑到床/上去做鸵鸟,准备睡觉了。

商丘没什么事儿,就看了看小天鹅的小说,于是也准备洗澡睡觉了。

谢一因为睡得早,半夜的时候就醒了,睁眼一看,才十二点多一点儿而已,平时这个时间深夜食堂客流量正高着。

谢一准备继续睡觉,不过还没睡着,就听到了奇奇怪怪的声音,非常奇怪,类似于某种不可名状的声音,就在卧房里。

谢一睁开眼睛,一阵迷茫,那声音还不小,听得谢一非常尴尬,旁边的商丘都醒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谢一,谢一顿时面红耳赤,心想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哼唧!

商丘坐起身来,把灯打开,从床头柜上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谢一顿时就听清楚了,果然是从商丘的手/机里传出来的,谢一震/惊的想,等等,商丘的手/机铃/声这么奔放么?不对啊?以前不是喵喵叫么?

商丘很淡定的把手/机打开,看了一眼,说:“是廉先生的窃/听启动了。”

谢一震/惊的说:“窃、窃/听!?”

商丘点了点头,仍然一副很淡定的样子,谢一说:“等等,窃/听这些,不太好吧?”

谢一说着,就听到手/机里源源不断的传出奇怪的声音,一个主角是廉辰安廉先生,当然廉先生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还有另外一个主角,听起来很隐忍,谢一熟悉这个声音,确信是廉羽无疑了!

廉羽的声音还在说:“先生,这样可以么?”

廉辰安的嗓音低哑,说:“乖孩子,真乖。”

谢一:“……”廉辰安简直是个黑心啊。

商丘很淡定的把手放在一边,说:“黄符可能是觉得廉先生有危险,所以才会开启窃/听。”

危险……

难道说太激烈了?

商丘很淡定的把手放下,然后关了灯,准备睡觉了,谢一惊讶的说:“等等,咱们要听全过程么?”

商丘说:“如果我关掉声音,廉先生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不太好。”

谢一心想也是,但是他真的不想听现场版啊,还这么高清,幸亏没有画面!

谢一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在奇奇怪怪的伴奏之下,然后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主角是自己,其实刚开始只有一个主角,就是谢一在唱独角戏,结果噩梦就开始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被商丘抓包了,于是商丘开启了另外一个主角的模式,之后的梦境,谢一不敢回忆。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一就被惊醒了,黑眼圈特别的足,不止如此,感觉自己还“画地图”了,商丘已经起床了,不在房间,这让谢一松了一口气。

谢一赶紧想要毁尸灭迹,这时候“咔嚓”一声,商丘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吓得谢一顿时就缩进了被窝里。

商丘进来穿外套,看起来准备出门了,说:“我今天有委托,先走了。”

谢一赶紧点头,说:“嗯嗯嗯,拜拜!”

商丘穿上外套往外走,就到卧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谢一,挑了挑嘴角,说:“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梦?”

谢一“啊?”了一声,商丘淡淡一笑,说:“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谢一“咚”一下,感觉自己的脑袋肯定又冒烟儿了,想要辩解一下,毕竟梦到商丘也不一定是什么猥琐的梦。

不过谢一还没说话,商丘已经笑着说:“还让我大力一点?”

谢一:“……”大、大大大……

商丘看着怔愣且满脸通红的谢一,笑了笑,很潇洒的走出了卧室,随即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商丘出门去了……

谢一哀嚎了一声,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下面,感觉自己还是死一死算了,不然太丢脸了。

谢一今天要去廉先生的公/司,毕竟之前廉先生说有个合作给他们,不过之前他们先去了钱老板的公/司,今天才有时间。

谢一和同事们往廉先生的公/司去,同事们调侃着说:“哎,谢哥,不是吧,夜生活太复杂了?怎么这么大的黑眼圈儿啊,昨天还没事儿呢。”

另外一个同事说:“哈哈,是不是商哥太厉害了?”

谢一脑袋瞬间冒烟儿,因为他听了同事的话,瞬间脑补了昨天晚上的噩梦,的确……的确挺厉害的,但是那是噩梦!

同事笑眯眯的说:“我跟你说,谢哥,别害羞,就是干啊!我一看就知道,商哥是那种贼正经的人,这种人都腼腆,别看在工作上他们特别精益求精,但是在感情上,根本不会撩,你要主动撩才行!”

啥?

贼正经?

还腼腆?

不会撩人?

谢一怀疑他的这个同事是用眼睛还是用鼻子看出来的?他说的是商丘本人么?

同事拍了拍谢一的肩膀,说:“主动出击,我跟你说谢哥,商哥这么好的男人,有钱有貌,还有身材,这么温柔,喜欢小动物,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竞争肯定特别激烈,你要是不主动,小心商哥被人抢走了!”

谢一惊讶的想,抢走?就商丘平时那副臭屁的模样?

不过转念一想,倪缨似乎对商丘有兴趣,倪缨可是个大美/女啊,身材那叫一个标志,脸长得简直就跟狐狸精似的,还和商丘是同行!

谢一顿时脑子里警铃大震,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还没表白呢。”

“啥?!没表白!”

同事们齐声大喊了一声,把谢一给吓得,顿时就有些懵了,等等,自己说了什么,表白?不对不对不对,表白是什么鬼?

谢一简直苦恼至极,难道自己真的弯了?因为商丘太帅了……

同事们连忙说:“谢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么好的男人,一定要表白啊,你看商哥这个人吧,虽然有钱,还经营的一手好公/司,但是我觉得,他本人的感情肯定特别脆弱,就是那种敏/感型的,如果你不表白,就这么抻着,肯定让他特别没有安全感,说不定哪天谁表白了,你就没戏了!”

感情脆弱?

敏/感型?

谢一特别想问,咱们看到的是一个商丘么?

同事深沉的拍着谢一的肩膀,说:“你听我的谢哥,别犹豫,找个时间,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再约个情/侣套房!就一句表白嘛,准成!”

情……情/侣套房……

谢一心里直打鼓,同事看他犹豫,立刻拍着车子,说:“谢哥,是不是男人啊?!”

谢一被他一拍,差点给拍傻了,说:“别拍别拍,拍坏了,这是商丘的车。”

同事一听,又说:“你看看你看看,一百万的路虎,商哥给你用,多体贴,多男人味儿,谢哥你要是不主动表白,太不男人了,看不起你。”

谢一:“……”

同事们很热情,说:“这样吧,周六,就这周六,红酒玫瑰,烛/光晚餐,情/侣套房,我们哥儿几个都帮你准备着,你只要约了商哥出来,我们帮你搞定浪漫!”

谢一怎么听着特别不靠谱,刚才被同事们忽悠的,谢一心里的确有些紧迫感,心想着,自己要是真的弯了,反正没有父母,亲戚也都是一些远方的,没人管他,弯了也就弯了,而且自己是个男人,主动表白出击什么的,都不是难事儿。

但是……但是也要真的弯了啊,他还想再考虑考虑了,毕竟是终身大事,这完全是赶鸭子上架啊,太匆忙了!

“哎,真说定了,到时候给你打电/话!”

“是啊是啊,谢哥你放心,我们搞浪漫,那是很拿手的!”

“到了到了,停车。”

谢一就这样被同事们忽悠了,把车停在廉先生的工作室门口,下了车,还浑浑噩噩的,就被同事们拉着往前走,进了工作室的大厦,上楼去谈合作去了。

他们刚进门,顿时冤家路窄,就碰到了昨天遇到的老熟人,当然是钱老板。

钱老板虽然口口声声说廉先生是杀/人犯,不和他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合作,但是还是因为商丘那好几个零,过来游说廉先生卖技术了。

钱老板和他们一起上楼,廉先生当然见了谢一他们,让助理去打发钱老板。

谢一他们走进会/议室,廉先生已经在了,廉羽端来咖啡,笑着说:“几位请用。”

谢一看到廉辰安和廉羽,顿时觉得尴尬的要死,毕竟昨天晚上听了两个人的现场版,何其激烈,而且就因为这个现场版,才让谢一做了噩梦。

谢一尴尬的笑了笑,廉先生很快就开始说自己想要的广告要求了,大家也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因为廉先生为人比较和善,没什么特别苛刻的要求,主要是他要什么样的广告,都会提前说明白,不会变来变去,所以非常靠谱,谢一他们也是一点就通的人,会谈很融洽。

廉先生看了看时间,笑着说:“到午餐时间了,我这个瘸子真是麻烦你们过来跑腿了,这样,我请你们吃午餐,一定赏个脸。”

谢一连忙客气了两下,不过没有拒绝,廉羽推着廉先生,带着谢一和同事们,就进了廉先生的专用电梯。

这电梯是廉先生专用的,平时没有其他人用,谢一他们上楼的时候也没有坐这个电梯。

这部电梯可是最豪华的,而且因为廉先生腿部残疾的缘故,所以电梯里的设计都方便廉先生,例如按钮比较低等等。

众人上了电梯,同事们没见过,一阵感叹,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廉先生则是笑眯眯的,也没嫌弃,反而觉得同事们都是真性/情,这年头这样的同事可不多见。

他们从顶楼下来,降到一半的时候,突听“卡!”一声,因为很轻微,所以大家都没注意,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里的灯光瞬间暗了下来,包括电梯里的控/制面板,瞬间也憋了,只剩下那些荧光的按钮在黑/暗中发着光。

众人发出“嗬!!”的一声惊呼,电梯又发出“卡!!”一声巨响,紧跟着突然急速下降。

“啊啊啊啊!!!”

虽然电梯里都是大男人,但是这种强烈的失重感和失控感还是让众人全都惊叫了出声,吓得大喊起来。

电梯快速降落,他们刚才在大厦的一半,这要是掉下去,十几层的距离,再加上底下还有三层,绝对摔成了肉泥!

四周漆黑一片,廉羽的声音是最镇定的,毕竟他是机器人,立刻说:“大家不要惊慌,电梯发生了事/故……是人为事/故,报警被卡死了,我马上就能修好。”

众人根本听不清楚廉羽在说什么,而且电梯里的面板都是黑的,也就是说,根本没有通电,整个电梯在自/由落体,怎么可能修好电梯。

再者说了,廉羽说话的时候一直站着没动,手都没抬起来去戳面板,根本什么都没干,众人根本不相信他能让电梯停下来。

谢一感觉到失控的下坠感,让他一颗心脏都要裂开了,仿佛要从腔子里拖出来,那种逼近死亡的感觉,却那么似曾相识……

众人都没有注意,谢一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开始散发出丝丝的金光,一点点变成了金色,比廉羽的眼睛还要璀璨的金色。

“嘭!!!卡!!!”

“刺啦——!!!”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下坠的力道突然就稳了下来,电梯里的光线猛地亮了起来,电梯面板又恢复了正常,廉羽赶紧按了电梯里面的报警,然后按了楼层。

也不知道廉羽刚才干了什么,总之电梯突然就停了下来,电梯门缓缓打开,众人死里逃生,全都快速扑出去,瘫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

“谢哥!”

众人全都出来,廉羽也推着廉先生出来,却看到谢一倒在电梯里,竟然昏过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同事赶紧要冲进电梯把谢一拉出来,廉羽立刻说:“我去。”

他说着,跑进电梯里,直接将谢一打横抱起来,带出电梯,然后放在地上。

谢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刚才一瞬间,突然感觉特别沉重,一下就昏死了过去。

有人在拍他的脸颊,动作很轻,在他耳边不停的呼唤着。

“谢一!”

“谢一……”

谢一迷茫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竟然看到了商丘,谢一还以为自己做梦,不过第二眼看到了很多其他人,他的同事,还有廉先生和廉羽。

众人见他醒了,都松了一口气,谢一坐起来,惊讶的说:“商丘,你怎么在这儿?”

同事拍着胸口说:“谢哥,你吓死我们了,刚才电梯事/故,你昏死过去,我们打电/话把商哥叫来的。”

谢一隐约记得刚才的电梯事/故,一下就失去了意识,而且现在感觉眼睛痒痒的,抬手揉了揉。

商丘连忙拦住他的动作,说:“别揉你的眼睛,有些充/血,闭一会儿。”

谢一点了点头,赶紧闭上眼睛。

这个时候廉羽说:“这并非是偶然的电梯事/故。”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廉羽,说:“怎么回事儿?!”

廉先生介绍说:“想必大家也知道廉羽并不是普通人。”

谢一记得,之前廉先生说廉羽是机器人,而且他还亲眼看到廉羽被/拆了脑壳,里面的确是电路。

廉先生说:“廉羽是机器人,也不是普通的机器人。”

同事们一阵惊讶,都十分崇拜的看着廉先生,毕竟这么仿真的机器人,外皮这么像普通人,也只有廉先生这样的技术才能做出来了。

廉先生继续说:“这个大厦里所有的电子设备,最终端都会无线连接廉羽,也就是说,廉羽是终端控/制,所以一旦有问题,廉羽也能最先发现。”

廉羽说:“刚才的电梯事/故是人为的。”

商丘眯了眯眼睛,脸色阴沉的说:“谁?”

钱老板来谈合作,当然被拒绝了,脸色非常不好看,一阵阵发狠,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一堆的保安。

钱老板说:“怎么回事儿?干什么你们!?不谈合作竟然还要动粗了?信不信我报警!?”

就听一声轻笑,廉辰安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笑着说:“那钱老板还是赶紧报警吧。”

钱老板看到廉辰安,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眼神惊慌的晃动着,不过很快又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谢一和商丘,还有同事们也跟着过来,钱老板否认他干了什么事情,更否认电梯事/故。

钱老板看起来有恃无恐,根本没有一点儿害怕,说:“你说我捣鬼,那你调监控啊!我今天过来就在会/议室里看你助理的臭脸,其余的什么也没干过。”

钱老板这么有恃无恐,众人都觉得有猫腻儿,廉辰安让人播放监控,果然监控记录了钱老板进入大厦,然后/进入会/议室的场景,随即就是出来,碰到了廉辰安他们,其余的竟然都没有钱老板?

众人一阵吃惊,商丘却眯了眯眼睛,说:“这里,跳帧了。”

众人仔细一看,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真的跳帧了,瞬间跳了一会儿,但是因为剪切的很好,根本没看出来。

钱老板顿时有些慌,不过还是说:“你们的监控自己跳帧了,关我什么事,没事我走了!”

廉辰安这个时候却笑着说:“别急。”

他说着,对其他人说:“我刚才说过了,廉羽是终端控/制,这座大厦里所有的电子设备信息,全都会传/送到廉羽这里备份。”

他说着,招了招手,廉羽很走过来,将监控视/频从头又放了一遍,很快他们就看到了没有跳帧的版本,竟然如此神奇,钱老板从会/议室出来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和一个工作室的员工碰了头。

说了几句话,随即廉羽又调出员工的监控视/频,员工去了保全部,在电梯上动了手脚,然后又去了监控室,抽/了帧。

钱老板看着监控,瞪大了眼睛,震/惊的说:“不可能!!不可能!!”

廉辰安笑眯眯的说:“看来我该替钱老板报警。”

钱老板还是一脸震/惊,但是目光却盯着廉羽,震/惊的说:“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机器人!!不可能有这样智能的机器人……不可能,廉辰安你的技术做不到!”

廉辰安冷下脸来,挥了挥手,说:“保全。”

保全很快冲进来,将钱老板止住,扭送出去,准备送去局子。

谢一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有惊无险,众人死里逃生,都十分庆幸。

谢一商丘和同事们从大厦下来,同事们做贼一样拍了拍谢一的肩膀,咬耳朵说:“谢哥,别忘了,周六约商哥出来,剩下的我们包了!”

谢一还想再挣扎一下,不过商丘已经说:“怎么了?”

同事们立刻说:“没事没事没事!”

谢一和同事们回了公/司,下班的时候商丘还特意过来接谢一,问问他眼睛怎么样了。

同事们在后面做鬼脸,和谢一悄声说:“犹豫什么,谢哥,这样的好男人,抓牢了!”

谢一翻了个白眼,跟同事们告别,商丘开车,带着谢一就回家了。

两个人上了楼,走到家门口,谢一低头一看,不知道是谁那么讨厌,在他们家门口用粉笔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三角圆和方块的组合图形,就跟鬼画符似的。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起来脸色不善。

谢一惊讶的说:“这……这是什么?”

商丘说:“应该画的是黑诅咒的阵法,但是画的不对,是个半吊子,这样的图形很容易招鬼。”

谢一震/惊的说:“诅咒?!”

这也太夸张了,谢一转念一想,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下班的时候,被曹女士的女儿跟/踪了,今天门口发现了粉笔印迹,那画图的效果也像是出自孩子之手,歪歪扭扭的。

谢一说:“是曹女士的女儿?不至于这么恶/毒吧?”

“退后,要来了。”

来什么?

谢一还没来得及问商丘,就听到“嘭!!!”一声,房门一下被冲开了,一股阴气迎面扑来,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仿佛是鬼夜哭一样。

谢一顿时吓得不行,感觉后背发/麻,结果房间里竟然传出蹦迪一样的声音,还有五颜六色的光在里面闪。

谢一眼皮一跳,说:“怎么回事儿?”

里面的声音很大,好多人笑着,还在说冷笑话,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吕布男神”的手/机壳,谢一一眼就认出来,自称“奉先”的那个男人,还把“方天画戟”赊给了他,至今谢一都不敢相信。

男人走出来,笑着说:“哎,小老板回来了!”

谢一走进去一看,好家伙,人挺全,大圣、江流儿、刘邦、项羽、孔明、公瑾,还有一堆八条腿的,谢一差点看傻了眼了!

谢一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男人说:“诶?不进来么?”

谢一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他不记得什么时候把深夜食堂搬到商丘家里来了。

男人惊讶的说:“不是小老板你把我们招过来的么,你看,地上的法阵。”

男人说着,还指了指地上的鬼画符。

谢一顿时有些头疼,说:“这不是我画的。”

男人惊讶的说:“啊?不是你画的?我说嘛,小老板的画功也太差了,圆都画不好。”

谢一:“……”

男人又说:“正好,我准备了钱,把方天画戟赎回来。”

男人说着,递给谢一一个小口袋,塑料口袋,里面哗啦啦有声,谢一打开口袋一看,差点被家里的光给晃瞎了眼睛,一塑料袋子的钻石!

谢一都怀疑男人去抢银/行了,这么多钻石,虽然都不大,但是价/格也是相当可观了,最重要的是,竟然是拿塑料袋装着,就这么带过来了,路上没有被抢/劫已经是好事儿了。

他们正说话,电梯突然响了,有人从电梯上走下来,谢一还以为是邻居什么的,被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就不好了,不过从电梯里下来的不是什么邻居,而是一个大美/女。

身材高挑,大长/腿,穿着深V裙子,外面披着大风衣,那风衣的长度反正谢一是穿不了的,看起来又高贵又美艳。

“倪缨?!”

倪缨从电梯里走下来,挑了挑眉,笑着说:“开Pаrty?”

谢一:“……”

因为是个误会,所以大家就从商丘家里出来,还是去深夜食堂准备吃饭去了。

谢一商丘和倪缨进了家门,商丘说:“有事?”

倪缨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来,那大长/腿真是太长了,又细又白的,穿着大风衣,还光着大/腿,这打扮真是了……

倪缨说:“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了?”

商丘淡淡的说:“没事不欢迎。”

倪缨一脸委屈的说:“商哥,你好伤人呢!”

不过转脸又一副很淡定的样子,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说:“收了你钱,当然要给你办事儿了,这是廉辰安的资料。”

谢一赶紧把资料拿起来看了看,倪缨笑着说:“这个廉辰安,很多事情都非常保密,而且他的工作室系统非常严密,我可是费了不少劲儿才拿到的资料。”

谢一打开廉辰安的资料,看了看,有些奇怪,倪缨笑眯眯的说:“小哥你也觉得奇怪吧,廉辰安的大学成绩很一般,并没有他的朋友葛山好,甚至还没有他的女朋友曹女士的成绩好。”

但是就是廉辰安脱离公/司,自己开始创业之后,廉辰安的技术突然发挥到了顶峰,好像就是大器晚成一样,突然发生了蜕变。

可以说现在的廉辰安拥有世界最顶尖的技术,简直无可超越,但是资料表示,在以前廉辰安并没有表现的太突出。

资料里还有一些事情,竟然和钱老板说的很相似,葛山他们开发了一款很值钱的软件,准备卖给钱老板,已经谈好了价/格,但是葛山说有廉辰安的参与,要回去问问意见。

结果葛山一去不复返,根本没有回来,而且还离奇坠楼身亡了。

谢一惊讶的看着资料,说:“等等,葛山坠楼的时候,廉辰安竟然在场?”

倪缨点头说:“而且还做了笔录,不过后来因为有监控录像为证,所以和廉辰安没有关系,葛山是失足坠楼的。”

谢一十分迷惑,不知道当时廉辰安和葛山在说什么,除非葛山情绪激动,不然不可能失足坠楼。

倪缨说:“葛山死后,廉辰安很快离开了公/司,公/司就留给了曹女士,离开公/司之后,廉辰安反而发挥的越来越好。”

谢一说:“那……廉辰安和曹女士之间,还有联/系么?”

倪缨笑着说:“我知道,有一种说法,都觉得葛山的死是情杀,其实是这样的……”

廉辰安和曹女士在大学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葛山是廉辰安的朋友,三个人就成了好友,一直维持到了工作中,但是很不幸的是,曹女士发生了一场意外事/故,当时有车失控,撞向曹女士,廉辰安反应很快,扑过去救了曹女士。

谢一惊讶的说:“所以说,廉辰安是这样才残疾的?”

倪缨点了点头,说:“这里也有当时的资料,因为肇事司机酒驾,廉辰安为了救曹女士,变成了残疾。”

这么看起来,廉辰安对曹女士也是用情至深。

倪缨耸了耸肩膀,说:“因为廉辰安变成了残疾,所以提出来和曹女士分手的事情。”

谢一一愣,说:“额……然后呢?”

倪缨笑着说:“然后曹女士就真的和廉辰安分手了。”

“等等……”

谢一都懵了,说:“这是不是没按剧本演?这才是真真的狗血吧?”

倪缨笑着说:“我也觉得是,曹女士和廉辰安分手之后,葛山以探病为由,借着机会追求曹女士,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然后结了婚,还有一个女儿。”

倪缨顿了顿,说:“小哥,你想想看,如果你女朋友在你出事儿之后和你分手了,虽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但是你的前女友分手之后,竟然和你铁哥们儿混在了一起,你会怎么想?还会痴情前女友么?”

谢一想了想,不太可能,不过他还没说出来,商丘应淡淡的说:“他没女友,也没前女友。”

倪缨一笑,说:“哦,差点忘了,小哥还是处/男。”

谢一:“……”

倪缨拍了拍资料,说:“好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能调/查的都调/查好了……哦对了,最近曹女士总是去找廉辰安,有些复合的意思,不过我觉得可能不是因为真爱,而是因为曹女士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她挪用了大批公/款,最近合同又不顺利,如果拿不到好的合同,没有钱财运转,财务漏洞就会被发现,所以曹女士可能是想要廉辰安最新研究出来的软件技术。”

谢一心想,真是烂七八糟。

倪缨报告完了资料,笑眯眯的说:“你看我这么辛苦的给你们找资料,留我过夜么?”

商丘淡淡的说:“好走不送。”

倪缨:“……”

倪缨一阵无语,商丘十分冷淡,谢一则是笑眯眯的冲倪缨挥了挥手,体会到了一种狐假虎威的爽感……

夜色深沉了,一个小女孩趴在小区的花园附近,仰着头往上看,就等着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发生,已经过了午夜,小女孩似乎觉得累了,而且花园里那些小猫咪还虎视眈眈的瞪着小女孩,似乎要扑过来咬她。

小女孩对着那些小奶猫呲牙咧嘴,找了好多石子丢过去,最后骂咧咧的就走了。

已经过了午夜,小女孩才回家,曹女士在客厅里急得不行,见她进来,立刻暴躁的说:“你干什么去了!老/师说你一天都没上课,我都出去报警了!你一个小孩子,才上一年级,整天逃课,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小女孩根本不理她,直接走进卧室,“嘭!!”一关门,还上了锁,任由曹女士在外面谩骂,自己蹲在卧室里,从书包里翻出一盒粉笔,然后地上画来画去。

又是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曹女士在外面骂了大半个小时,但是那小女孩混不吝,曹女士嗓子都哑了,转头准备回自己房间。

就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小女孩竟然从里面走出来,曹女士刚要骂人,就看到小女孩的表情不对劲,双眼直勾勾的,眼神很阴森,整个人身上还冒着黑烟,就好像要着火一样。

曹女士“啊!”的大叫了一声,敞开的门里,地上的鬼画符还冒着黑烟,似乎发着光。

小女孩一步步走出来,逼近曹女士。

曹女士吓得想要去拿商丘给他的符/咒,但是这才想起来,她把符/咒带去公/司,好像忘带回来了。

小女孩走近曹女士,曹女士吓得尖/叫说:“救命!!救命——你是谁?!”

小女孩张了张嘴,声音却是低沉的男人声音,嗓子喋喋的笑着说:“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你的丈夫啊!!!”

小女孩说着扑过来,一把攥/住曹女士的脖颈。

“啊啊啊啊!”

曹女士吓得大喊了一声,因为惊吓,还有缺氧,瞬间晕了过去……

谢一和商丘都要睡觉了,突然手/机响了,是谢一的手/机。

谢一拿起来一看,同事发来的,竟然给他定了一家餐厅,市里出名的情/侣约会的餐厅,特别小资,更别说浪漫了,周六晚上七点,这个时间段很难定,还有一个预约的房间号,就是餐厅旁边的酒店,也是高档的情/侣酒店。

谢一一看,顿时头疼不已,正好这个时候,商丘从外面走进来,他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背起来,穿着一件白色的大浴袍,整个人看起来帅气的没边儿。

“咕嘟!”

谢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咳嗽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嗓子顿时干哑的厉害,然后结巴的说:“商、商商商商……商……”

好想死……

商丘看着他,挑了挑眉,说:“你的舌/头怎么了?”

谢一连忙嗽嗓子,说:“不,舌/头没、没没没没……没事!”

商丘又笑了笑,说:“有事要说?”

谢一连忙说:“那个……是……那个,周六晚上你有事儿么?我想请你吃饭。”

商丘似乎有些惊讶,说:“请我吃饭?”

谢一点了点头,商丘随即说:“好啊。”

谢一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每天都一起吃饭,突然说请吃饭,听起来真是很奇怪。

就听商丘笑眯眯的说:“不过比起出去吃,我更喜欢你做的。”

谢一心里一阵感动,差点被商丘那暖男的口吻给感/化的当场说一些冲动的话,例如表白?

不过就听商丘还有下一句,淡淡的说:“只要别再吃水煮肉、糖醋小排,就可以了。”

谢一:“……”收回前言,商丘这个暖男婊!

约好了商丘,谢一给同事们发了一个短信回/复,很快同事们短息你就来了。

——谢哥,好样的,别怂就是干!

谢一心想,我也想干啊,那我也得干的过啊!

这些日子谢一过的浑浑噩噩,但是倒也平静,只是靠近周六的时候,谢一是越来越紧张,周六一白天,谢一就跑出门去了,也没告诉商丘自己去哪里,只是找了个借口,说:“我加班!”

然后“嘭!”一声冲出门就走了。

周六白天谢一都没出现,其实是去同事家里密谋去了,毕竟晚上要“举大事”,做一番大事业,谢一没有经验,比较紧张。

谢一紧张的坐在同事家里的沙发上,同组的同事都过来密谋了,谢一说:“这……是不是不太好,我觉得还是……”

同事使劲拍了一下谢一的肩膀,说:“谢哥,别怂!这个时候反悔没丁丁!”

谢一一愣,说:“这么严重?”

同事信誓旦旦的说:“事关男人的尊严!”

谢一觉得也是,同事继续忽悠说:“而且谢哥你想想看,你们两个以后在一起了,回想起来,是你表白的,然后把商哥套的牢牢的,你感觉怎么样,扬眉吐气不,是不是特别有底气?觉得自己就跟个爷们儿似的!”

谢一听着起初觉得是那么回事,但是最后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说:“什么叫就跟是个爷们儿似的!?”

众人密谋了一阵,眼看六点多了,同事们给谢一打扮了一下,穿上西装,打上领带,还把头发给背起来,弄了个大背头。

谢一之前看着商丘梳大背头,觉得特别凌厉英俊,而自己梳起来,怎么觉得有点……有点怪怪的,总觉得五官都露/出来,太过清秀了?

谢一平时不怎么拾掇自己,同事们给他一打扮,笑着说:“谢哥我跟你说,你从来没这么顺眼过,走吧,准成!”

约的是七点,他们到的时候还有点早,走进去却看见商丘已经在了,因为是高档餐厅,所以商丘也穿了西装,一身银灰色的西装。

虽然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商丘背对着门口坐着,但是谢一已经感觉到了“怦然心动”的冲动,因为商丘穿银灰色的西装,真是太骚气了,荷尔蒙简直喷了一脸,旁边的服/务生都看呆了。

商丘叠着腿,坐在沙发椅子上,还伸手支着下巴的位置,动作简直优雅的没边儿。

谢一心脏“咚咚咚”的狂跳,不过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旁边的服/务员,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谢一都懵了,立刻转头看向同事,压低了嗓音说:“你们靠谱不靠谱!?我这身行头怎么和服/务员撞衫了?!”

同事们这才恍然大悟,说:“谢哥,我说怎么有点怪怪的,还真像!”

另一个同事说:“呸,像什么,你们仔细看,我们谢哥的领带花纹比较粗一点,服/务员的领带花纹比较细,我觉得粗的好看!”

谢一真想爆粗口,果然有人误会了,一个富太太冲着谢一说:“Waiter!我的牛排要的五分熟,这起码是七分熟了,给我重新换!”

谢一:“……”

因为这边声音比较大,所以商丘就转头看了一眼,刚好看到了谢一,同事们见商丘转过头来,立刻拍了拍谢一的后背,说:“谢哥,上!征服他!”

谢一:“……”

同事们说完,立刻就逃窜出了餐厅,还给谢一发了短信——别忘了烛/光晚餐之后还有情/侣房,明天早上十二点交房,别睡过头了,特/价房三折,只有一晚,续房可是全价,太贵了!

谢一:“……”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商丘已经发现了谢一,谢一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做在了商丘对面,商丘上下打量了一下谢一的行头,随即笑了一下。

谢一觉得自己肯定被嘲笑了,毕竟他和服/务员撞衫了,都怪这个餐厅太高档,自己这身西服已经老贵了好么!

商丘笑了笑,嗓音温柔低沉的说:“今天很帅。”

谢一顿时脸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声,说:“哪天都很帅吧?”

商丘点了点头,说:“也对。”

谢一赶紧装作翻菜单,结果打开之后,竟然是英文法文对照的,中文很小很小,藏在角落里,看的谢一很费劲,而且每个菜的名字都很长,XXX配XXX配XXXX,这类的名字,不过价/格谢一是看得懂的,太贵了!

谢一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带的钱够不够,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果然又是同事发来的短信。

——谢哥别慌,我们有一张餐厅的六折卷,你大约能点一个套餐!

谢一:“……”

谢一心说,diǎo丝还来这么高档的地方,简直吓得肝颤。

商丘却很自然,看了看菜单,说:“这里的牛柳很好吃,非常嫩。”

谢一紧张的看了看,套餐里好像没有,如果单点的话,自己带来的钱好像不够了!

商丘则是招手叫来了服/务员,直接点餐,根本没要打折的套餐,而是点了单品,都是那种超贵的。

谢一看的心惊胆战,偷偷编辑短信,准备让阿良给自己送钱来,不然今天晚上就交代在这里了。

商丘却笑眯眯的说:“别紧张,今天我请。”

谢一尴尬的看着商丘,商丘说:“你请我吃饭,我很高兴。”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不好意思。”

商丘说:“没事。”

他说着,给谢一倒上红酒,优雅的端起酒杯,他还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毕竟商丘的手背有的时候会刺痛,尤其是见光的情况下,在这种地方还是戴着皮手套为好。

商丘端起酒杯,优雅的轻晃着,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谢一“咕咚”一口,直接将红酒给闷了,虽然倒的不是很多,但是一口闷了还是有些顶人,谢一到酒气冲上头顶,顿时有点懵,晃了晃,感觉胆子大了不少,咳嗽了两声。

谢一盯着商丘,嗓子有些干哑,说:“商丘,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商丘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商丘皱了皱眉,随即把手/机拿起来。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了?”

商丘皱眉说:“廉先生的黄符被催动了。”

谢一更是惊讶,说:“廉先生遇到危险了?”

转念一想,有点脸红,不会又是那个啥太激烈了吧?

随即就听见商丘的手/机发出了声音,是追踪符的窃/听。

廉先生的声音说:“你是曹女士的女儿?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么晚了。”

曹女士的女儿,大晚上跑去找廉先生?

随即就听到女孩的声音,有些呆板,说:“我是来给你送信的,你今天是不是过的很不顺利,因为你的奴/隶不见了,对么?”

谢一听得有些懵,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廉先生的声音已经降下来几度,很冷的说:“你把廉羽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女孩的声音仍然呆呆的说:“你的奴/隶,是个不该存在的东西,他不是你一手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你心里最清楚,因为你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机器编程无法完成这些。”

廉辰安沉声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孩又说:“你听不懂没关系,但是廉羽在我手里,他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你知道的……眼睛。”

廉辰安的呼吸声突然粗重了不少,说:“不要动他!”

女孩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都特别的呆板,仿佛她才是个机器人,说:“这是送你的见面礼,有人想见你,今天晚上十二点,不要报警,不要找/人帮忙,你来,就能见到廉羽,如果你不来,廉羽就会被/拆掉,七零/八落,哗啦!”

女孩最后还做了一个拟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

廉辰安的声音冷冰冰的,说:“谁要见我?”

女孩呆板的说:“一个……被你害死的故人。”

随即是廉辰安的声音说:“等等!站住!”

不过女孩显然没有站住,她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廉辰安在拆女孩刚才给他的见面礼,手/机里紧跟着传来“嗬——!”的一声,是廉辰安吸冷气的声音。

谢一震/惊的说:“见面礼到底是什么?”

商丘摇了摇头,眯着眼睛,死死注视着手/机,说:“能肯定的是,那个女孩被鬼怪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