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说:“如果你们不交出金羽毛, 就等着被困在书里一辈子吧!”
谢一说:“可是就算我们交出金羽翼, 你也不打算放过我们, 是不是?”
小人鱼顿了一下, 笑着说:“虽然你很聪明,但是并不明智, 你没有选择,再不交出金羽翼, 主人就会把整本书都毁灭, 到时候你们也会一起跟着毁灭!”
谢一惊讶的说:“这本童话书不是他的心血么?”
小人鱼呵呵的笑着说:“心血……不, 只是一个试验田罢了,整本书都是主人的试验田, 主人的目标是更宏伟的, 你以为主人的目光是放在一本童话书上么?”
商丘淡淡的说:“现世。”
小人鱼说:“没错!是现世!等这里的试验成功了,金羽翼就会用在现世。”
谢一摸了摸下巴,说:“那这么说……你不过也是试验田里的一只试验品小白鼠了?”
谢一的话似乎戳到了小人鱼的痛楚, 她的脸瞬间抽/搐了一下,不顾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声音低沉的说:“那又有什么问题……反正我们是画灵,忠于主人,本来就是为主人而活的, 没有什么区别!”
她说着,愤怒的吼着:“交出金羽翼!!!否则就杀了你们, 先从你开始!”
她似乎觉得谢一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所以第一个看向谢一, 恶狠狠的瞪着他。
商丘这个时候冷笑了一声,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握着山洞的铁栅栏,眼睛眯了起来,嗓子里发出“呵——”的一声,语气十分不屑,说:“就凭你?”
小人鱼转头看向商丘,商丘脸色苍白,他刚刚被吸收了灵力,多少有些影响,还昏迷了一阵,看起来吸收的灵力并不少。
小人鱼也冷笑一声,似乎并不怎么害怕商丘。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嗡——”一声,商丘双手一分,就好像掰弯了一根面条一样简单,竟然将山洞的铁栅栏徒手给掰向两边,铁栅栏瞬间就弯了,连个磕巴都没打。
小人鱼抓着丑小鸭,惊讶的大喊了一声,说:“这……这不可能,你的灵力不是……”
商丘低笑一声,直接从铁栅栏的缝隙里侧身走出来,看着小人鱼,眼神冰冷深不见底,说:“身为一个画灵,你该知道,不要在保护灵的面前,威胁他的主人……”
铁栅栏被掰弯,受惊吓的可不只是小人鱼一个,谢一也很受惊吓,商丘这是人手么,简直是神了,竟然能徒手把铁栅栏掰弯,看的谢一目瞪口呆的。
不过谢一听着商丘这句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而且听着商丘说“主人”两个字,总觉得那叫一个酸爽,稍微还有点脸红心跳的羞耻感。
小人鱼大叫着:“不可能!不可能!你的灵力已经被扭曲的时空抽走了!不可能……一定是什么出了问题!”
小人鱼说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把丑小鸭扔下,说:“我要去通知主人!”
她后退了两步,不过山路很崎岖,根本跑不到哪里去,眼看着小人鱼无路可逃,却在一瞬间,小人鱼突然跳进了丑小鸭想要淹死自己的小水沟里,那水沟的程度也就是湿/了鞋底儿而已,连丑小鸭都淹不死,更别说是一条人鱼了。
但是小人鱼跳进去,瞬间就不见了,仿佛坠入了汪/洋大海一般。
谢一连忙也钻出来,一把接住被抛出去的丑小鸭,说:“糟了,她逃跑了,我们追么?”
丑小鸭连忙说:“不要追,小人鱼去通知主人了,主人很快知道计划有变,你们会被困死在书里,谢一你虽然丑了点儿,但是你是一只好鸟,从井口退回去,这是唯一能走出故事书的办法。”
谢一:“……”发好人卡之前还要说一堆不必要的前缀……
谢一看向商丘,商丘说:“不用追,我们的目的是拿回金羽翼的权杖。”
他说着看向丑小鸭,说:“你知道红皇后在哪里,带我们去。”
丑小鸭有些为难,瘪着小鸭子嘴,沉默了好一阵,说:“我……可我是画灵,我不能背叛主人。”
谢一说:“你说画灵是不会做坏事的,但是你的主人如果把我们困在书里,那就是做了坏事。”
丑小鸭十分纠结,说:“你是好鸟,你还是唯一不嫌弃我丑的人……”
丑小鸭说着,顿了好一会儿,谢一和商丘也没有催他,就听丑小鸭说:“好吧,你们跟我来,动作要快。”
他说着从谢一怀中跳下去,然后开始快步往前走,“吧嗒吧嗒吧嗒”的往前扭,说好的要快呢,谢一差点跪在地上,丑小鸭扭得也太慢了,照这个速度,小人鱼通风报信都走三个来回了,丑小鸭还没走出这个山头呢。
谢一还是把丑小鸭从地上抱了起来,说:“你指个方向,我来带你走吧。”
丑小鸭说:“谢一,你真是只好鸟。”
谢一眉头抽/搐的说:“没什么,不用谢……”
丑小鸭答应带他们去找红皇后,其实红皇后就生活在这个高山上,丑小鸭带这么他们一边走一边说:“主人一直在做实验,用他的童话故事,红皇后的权杖拥有特别的力量,具体是什么力量,我也不清楚。”
画家一直命令红皇后用权杖诅咒故事书的人物,其实是在实验,画家想要知道金羽翼到底能怎么扇动时空。
丑小鸭愁眉苦脸的说:“久而久之下来,故事书里的人都害怕红皇后……可是红皇后是个好人,她只是脾气暴躁而已,根本不想伤害别人,大家害怕她的诅咒,在街上看到她都会尖/叫躲避,红皇后只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在人看不到的地方。”
丑小鸭窝在谢一怀里,叹气说:“我知道一个人的感觉,红皇后太可怜了,她心地那么善良,却不能和人相处,别人都会恐惧她,远离她。”
谢一听着丑小鸭的话,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小翅膀,丑小鸭肯定是有感而发,因为他长得有些像“异类”,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虽然这是一个童话,不过丑小鸭说到底可能还是个孩子,长久一个人孤独的生活着,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
说话间,丑小鸭已经带着谢一和商丘到了红皇后的地盘,一个残败的城堡,更像是个小木屋,被诅咒的小木屋,也没有什么纸牌军/队,孤零零的木屋,杳无人烟。
商丘走在前面,示意谢一在后面,然后伸手推开了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里面光线非常昏暗,隐约看到一个身穿火红长裙的女人,坐在一个木制的椅子上。
是红皇后!
红皇后没有华丽的城堡,没有华丽的宝座,也没有前呼后拥的纸牌卫兵,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柄华丽的权杖,金羽翼做成的权杖。
红皇后见他们走进来,并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说:“我知道你们会来,只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谢一的目光忍不住看向红皇后手中的权杖,金羽翼的权杖,或许红皇后只需要挥一挥权杖,就会撕/裂时空,或者扇动时空,让谢一和商丘永远也不能给她捣乱。
不过红皇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谢一怀中的丑小鸭,说:“你知道……背叛主人的下场吗?”
丑小鸭吓得颤/抖起来,瑟瑟发/抖,说:“我……我……可是谢一是我的朋友!”
红皇后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自言自语的说:“是的,自然是被毁灭。”
她说着,目光很平静,又说:“但我的所作所为就不是毁灭了么?一旦主人得到了金羽翼的灵力,我们都会被毁灭,我们不过是故事书,故事里荒诞的主人翁,只是主人创造出来的画灵罢了,早晚有一天,也会随着故事书而毁灭……”
红皇后一直在自言自语,根本没有看商丘和谢一一眼,随即就见红皇后慢慢站了起来。
商丘戒备的眯着眼睛看她,红皇后走过来,手执权杖,看向谢一,说:“大家都觉得我残/暴,但是我喜欢人类,人类的创造力很伟大,我的存在,不是为了毁灭……”
她说着,将手中的权杖递过去,竟然递给了谢一。
谢一惊讶不已,看了一眼商丘,商丘点了点头,谢一这才伸手过去,接住红皇后递过来的权杖。
红皇后也看向商丘,低声感叹说:“我好羡慕你,同样是身为灵,你却有这样的主人。”
她说着,转过身去,说:“快走吧,小人鱼已经去通知主人,为了不让你们逃跑,主人可能会毁掉故事书,快走,从井口回去,你们认得回去的路。”
谢一握紧权杖,说:“谢谢,你放心,我们出去之后,一定会阻止他毁掉故事书的。”
红皇后都没有回头,只是点了点头,背影有一种悲伤又孤独的感觉。
丑小鸭说:“我给你们带路,有捷径可以走。”
这个童话书本就是扭曲的空间,其实这一切都是一个圈套,谢一和商丘因为种种缘故逗留在故事书里,其实都是为了消耗抽取商丘的灵力,他们一旦虚弱到了极点,就没有任何危险了。
但是没想到,画灵竟然被谢一感动了,丑小鸭主动说出了陷阱。
丑小鸭带着他们走,谢一本以为要走好几天,毕竟来的时候很远,但是没想到并不需要,丑小鸭带着他们穿过爱丽丝的下午茶花园,很快就看到了来时候的通道,越过小门,就能看到那口深井了。
丑小鸭打开小门,看着前面的通道说:“快走吧,要来不及了。”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一时间天旋地转的,通道天花板上的石砖不断的发出崩裂的声音,一块一块的掉下来,瞬间摔得粉碎。
“啪嚓!!!”
丑小鸭惊恐的看着四周,说:“来不及了,快走,快跑出去,谢一你是好鸟,你可以飞出去,快!”
谢一虽然听他这么说,但是自己根本不是鸟啊,变成鸟和变成/人谢一根本无法自己控/制,时灵时不灵的。
商丘连忙将谢一护在怀中,抬手护住他的脑袋,大小的石块石砖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商丘护着他一路往前冲。
谢一往前跑着,就看到丑小鸭并没有往前跑,而是站在小门旁边,举起自己秃秃的,正在换毛的小翅膀,挥了挥,瘪瘪的小鸭子嘴好像很委屈。
谢一隐约听见他在说:“再见好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谢一心中有些不忍,但是四周一直在崩溃,天花板,墙壁不停的砸下来,谢一能听见那些石块砸在商丘身上背上的声音,商丘死死将他压在怀里,谢一根本没有受一点儿伤。
两个人冲到井口下面,井口的石块也在脱落,隐约能看见头上有一抹光亮,仿佛是一颗天上的星星一样渺茫。
商丘抬头看了一眼,说:“上来,我背着你。”
商丘想要背着谢一从井口爬上去,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谢一刚想说什么,商丘立刻说:“上来!”
谢一听着他的口吻,突然有种拒绝不了的感觉,连忙趴在商丘背上,商丘只是说:“抓紧权杖,别掉了。”
他说着,稍微吸了一口气,猛地向前助跑,就听到“踏踏”两声,商丘的黑色长靴踏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着第二声助跑,商丘的身形猛地拔起,一下跃起老高,紧跟着“踏踏”又是两声,跃在半空的商丘猛地踢了两下井壁,那动作仿佛是电影里才能看的,竟然借着井壁往上直窜。
不过商丘不是在拍电影,也没有威亚和钢丝给他吊,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成年男人,终究是要往下坠去的。
就在这个时候,商丘双手一抓,“啪!”一声,竟然扣住了井壁,两个人一下稳定在了半空中。
紧跟着商丘双手游走,不停的往上攀爬,带着谢一,就好像背了一只背包一样小小不言。
四周还在不停的坍塌,发出“砰砰”的撞击声,不断有石块从他们头顶砸下来,商丘的反应很快,但是就算再快,随着坍塌的加剧,铺天盖地的石块砸向他们,商丘还是避无可避。
谢一眼看巨大的石块就要冲着他们砸下来,商丘故意扬起上身,牢牢抓/住井壁,那意思是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石块给谢一减震。
谢一睁大眼睛,这要是砸下来,头/破/血/流都是轻的,他呼吸越来越快,瞳孔猛地一缩,就听到一声高鸣,一瞬间谢一的身形突然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商丘背上猛地一轻,谢一已经变成了金乌,一只爪子勾住权杖,另外一只爪子勾住商丘的衣服,“呼——!!”一声,展开翅膀,快速向上冲去。
金乌飞行的速度很快,不停的转着,躲避着砸下来的石块,急速向上掠去,眼看就要到了井口。
“嘭!!!”一声巨响,一块巨大的石头从上落下来,正砸在谢一的头上,谢一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抽气声,一下失去了知觉,金光从身上淡去,瞬间又从金乌变回了人形。
“谢一!!!”
商丘感觉到下落的势头,猛地一把扣住旁边的井壁,快速的狠手一抓,谢一的手臂从商丘手中直接脱手而出,根本没有抓/住。
谢一快速的向下坠去,瞬间的眩晕消失,只是他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变成金乌,谢一眼睛一眯,用尽全身力道,把权杖往上一甩,大喊着:“商丘,接着!”
“啪!”一声,权杖从井口里一下飞出,商丘猛地一把抓/住权杖,谢一下坠的力道更快了,瞬间消失了踪影。
商丘的脸色露/出一些狰狞,额角上的青筋直蹦,脸上氤氲着阴霾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一霎那,忽听“呼——!!”一声,谢一竟然从井口里猛地跃了出去,并不是谢一又变回了金乌,而是一只白色的天鹅驮着谢一。
那白色的天鹅还不大,是一只小天鹅,毛色纯白,好像珍珠一样,看起来像是刚刚换好毛,竟然是丑小鸭!
丑小鸭驮着谢一,快速往上掠,在不断坍塌的井口/中盘旋而上,直接冲出了井口。
商丘看到谢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赶紧往上攀爬,两三下爬出井口,随着商丘跃出井口,一瞬间手中的权杖顿时化作了一根金羽翼,散发着金灿灿的火彩光芒。
丑小鸭带着谢一快速的跃出井口,将谢一放在地上,谢一“呼呼”的喘着气,感觉真是相当刺/激,就跟玩了一次蹦极似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当下瘫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谢一上气不接下气儿的说:“我们……我们回来了么?”
商丘看了看四周,的确回来了,是他们住宅的小区,那口井其实就是下水井而已。
商丘点了点头,然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谢一身上,说:“已经回来了,我建议你穿件衣服,否则小区保安会当你是神/经病。”
谢一:“……”
谢一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变成了大鸟,所以衣服都没有了。
他赶紧/套/上商丘的衣服,跳起来,说:“金羽翼拿到了,快走,咱们去找那个画家,他在毁童话书。”
商丘点了点头,丑小鸭则是扇了扇翅膀,说:“我不能跟你们去,毕竟我只是童话书里的画灵。”
谢一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你们不会被毁的。”
商丘和谢一要去找画家,谢一说:“去哪里找?”
商丘说:“工作室。”
两个人赶紧冲到车库去取车,谢一开车,火速冲向画家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没有开灯,黑灯瞎火的,好像没有人,谢一和商丘走进去,门却没有锁上,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嗬嗬”笑着说:“背叛我的下场!背叛我的下场!不过是画灵而已!我还可以创造更多的画灵!!!”
就见黑/洞/洞的工作室里,一个男人佝偻着身/体,动作疯狂的撕扯着一本画册,不停的撕扯,嗓子里发出野狗一般的低吼声,看起来非常疯狂。
是那本童话书!
商丘走进去,大踏步往前走,黑色的靴子发出“踏踏”的脚步声,那画家听到脚步声,立刻惊恐的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商丘。
商丘一身黑色,还是大背头,那模样真的仿佛是从黑夜中走出的巫师一样。
“啊!”
“啪!!”
画家只是喊了一声,就被商丘一把抓/住了前襟,猛地举了起来,商丘的臂力惊人,一把将画家举起来,而那个画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仿佛是只弱鸡,不断的踢着腿,大喊着:“救命!救命!画灵救我!!”
四周突然出现很多团黑气,那种长着眼睛,仿佛灯塔一样的画灵,涌现在四周,不过并没有立刻动弹,而是那样看着他们,似乎在犹豫。
画家见他们犹豫,立刻大吼着:“你们在干什么!!!快点保护我!救命!”
商丘则是冷笑一声,说:“画灵虽然都是忠诚的,但是你想过众叛亲离么?”
画家颤/抖着,见那些画灵不过来,惊恐的说:“我……我没做什么坏事儿,你放了我,放了我。”
谢一走过来,说:“你没做坏事?你刚刚差点弄死我们,还说没做坏事?”
他说着,赶紧把地上的童话书捡起来,童话书已经被折页撕页了不少,谢一一页一页捡起来,连忙将撕掉的页码夹在书里,以防丢失。
画家说:“我……我只是……只是开玩笑。”
商丘听了“嗬……”的一笑,说:“我这个人,也喜欢开玩笑。”
谢一心想没错,商丘也喜欢开玩笑,都是冷死人的冷笑话。
画家求饶的说:“我……我错了,我真的没做什么,况且……况且金羽翼已经在你们手上了,我也没有得到,你们放了我,我……我是个受/害/者,我并不是坏人!”
画家不断求饶的说:“我得了病,我得了病,我想要治疗自己,我也是迫不得已!”
画家说他得了病,不过其实是曾经得了病。
大约几年/前,画家在世界各地寻找最美丽的颜料,结果发生了一场交通事/故,当时大巴车侧翻,死了很多人,画家被送到了医院,因为抢救及时活了过来。
不过画家失血过/度,急需要输血治疗,那种缺血濒死的感觉,让画家记忆尤深。
之后他在医院接受治疗,伤口愈合了,又输了血,血色素上去之后就只剩下养身/体,很快医院就让画家出院了。
但是那种缺血的感觉根深蒂固在画家的心里,他很恐惧自己会缺血而死,那之后他只要身上有一点儿小口子,就会去医院,要求医院给他输血治疗,还大喊着自己会死,自己缺血。
画家身/体很正常,根本不缺血,医院当然不会给他输血。
画家惊恐的说:“那些庸医!庸医!我缺不缺血,自己能不知道么?!他们却不给我治疗,眼睁睁看我死!”
谢一眼皮直跳,这画家是个神/经病吧?
医院不给画家输血,画家就找一些私人医院,甚至是小作坊去输血,后来的结果可想而知。
谢一惊讶的说:“血液病?”
商丘冷笑了一声,说:“艾滋。”
画家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说:“都是那些庸医!如果不是他们不救我,我怎么可能去找那些没有营业执照的医院!!!我怎么可能会染上这种病!?我是画家,我是世界顶级的大师,我的作品会永垂不朽!!为什么我不可以?!”
谢一说:“所以,你就用画作当做试验田,想要研究金羽翼?”
画家说:“我只是想要救自己,我没错,我没错!!!”
他说着,看向谢一,说:“帮帮我!帮帮我!把金羽翼还给我,那是我救命用的!救我啊!”
商丘眯了眯眼睛,说:“是谁告诉你金羽翼可以救命?”
画家看着商丘,连忙说:“我说我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只是接过一个电/话,他告诉我的。”
画家行走在各地的时候,捡到了一根金羽翼,非常漂亮,于是画家把金羽翼磨成粉末,做成了颜料,他起初根本不知道金羽翼的能力。
毕竟画家只是个普通人,商丘刚才试验过了,他不是修者,一点儿修为也没有,而且他制/造出来的画灵只是普通的画灵,没有更强大的能力,这都表明这个画家不可能知道金羽翼的能力。
画家只是想用金羽翼画画而已,但是没想到接了一个电/话,陌生电/话,电/话的另一头是个机械音,那个人告诉画家,金羽翼可以救他的命,而且谢一和商丘手中还有一根金羽翼。
画家当时很绝望,毕竟他的病一辈子治不好了,但是听到那个神秘人的话,画家顿时起了歹意,他想要得到商丘和谢一手中的金羽翼。
画家说:“都是那个人告诉我的,他还给了我你们的地址,让我去深夜食堂找你们,说你们一定会帮忙的!”
谢一皱了皱眉,竟然有人针对自己和商丘。
商丘眯着眼睛,突然伸手掏了一下画家的口袋,将他的手/机掏出来,然后“嘭!”一声将人扔在地上。
画家摔在地上,痛苦的说:“求你们了,把金羽翼给我,我要死了,我是病人,我得了病,你们得/救救我,我的作品会永垂不朽,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想长生不老,你们不能独吞长生不老!!”
谢一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说:“有病就去医院。”
商丘都没理画家,打开画家的手/机翻了翻,很多陌生号码,有些是生意,有些是骚扰电/话,但是有一条陌生号码的电/话,显示通话时长为十三分钟。
商丘没说话,立刻按下了拨通按钮,随即按了外放。
“滴——滴——滴——”
电/话很快拨了出去,大约响了四声的时候,对方竟然接通了。
“喂。”
果然是个机械音,看起来故意用了变声器似的。
那声音带着一抹笑意,说:“我早就想和你谈谈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谢一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商丘,商丘则是眯了眯眼睛,眼神阴霾的看着拿手/机。
显然对方有备而来,知道商丘回个他打电/话一样。
对方的声音很诡异,笑着说:“商丘。”
商丘阴霾的说:“你是谁。”
那人说:“你不是最厉害的驱魔人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商丘淡淡的说:“我不需要对手。”
对方笑着说:“不,这由不得你。”
那人顿了顿,又说:“这次只是一个见面礼,我知道你们已经拿到了两根金羽翼,那就好好保存吧,只是我暂时放在你们那里保管的,早晚有一天我会取回来,哦对了……险些忘了,虽然你们拿到了金羽翼,但是我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吧?”
谢一迷茫的看向商丘,他拿到了什么?
商丘则是脸色突然沉下来,手/机里的机械音说:“再见。”
说着,挂断了电/话。
谢一连忙问:“他拿到了什么?”
商丘脸色很不好,说:“我的灵力。”
谢一惊讶不已,原来商丘的灵力不只是在故事书里损失了,连现实里也损失了,画家被那个人当枪使了。
商丘把手/机扔在地上,随即对谢一说:“走吧,很晚了,回去。”
谢一抱着那本童话书,赶紧跟着商丘走,那画家爬着过来,一脸痛苦的说:“不,救救我,我病了!我病了!”
谢一回头看了他一眼,说:“病入膏肓。”
谢一和商丘走出工作室,赶紧上了车,已经半夜三/点多了,他们进入书本之后和现世并不是一个空间,时间也是扭曲的,幸好没过多长时间,不然自己和商丘突然消失,阿良不知道会不会报警……
两个人开车回去,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阿良和青骨。
阿良一脸焦急的说:“老板,你去哪里了?调料买回来了么?”
谢一:“……”调料,不知道扔哪里去了……
阿良又震/惊的看着谢一,谢一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下面光溜溜的,外套是商丘的,自然很大,那造型就跟男友衬衫似的,幸亏也是长,不然谢一就要走/光了,要知道他下面连个内/裤都没有……
阿良震/惊的眼睛都不知道怎么看了,青骨则是笑眯眯的说:“啊呀,原来你们去车/震了呀?”
“车……”
谢一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说:“你才去车/震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青骨笑眯眯的说:“我倒是想呢!”
阿良听青骨这么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既然老板没事儿,我们就先回去了,食堂已经打烊了。”
谢一点了点头,赶紧让阿良带着青骨离开,青骨那小眼神,看的谢一直发毛。
已经是四点多,再过一会儿都要天亮了,谢一十分疲惫,抱着那本书,回去之后还要修复一下,不知道能不能修好。
两个人往小区里面走,刚要进楼门,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后面晃过来,黑压压的样子,鬼鬼祟祟的,看起来特别的阴森。
谢一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怪物,连忙回头去看,原来那东西体型不是很大,只不过被小区里的灯光把影子拉的很长。
谢一惊讶的说:“丑小鸭!?”
果然是丑小鸭,丑小鸭已经变成了小天鹅,白润润的毛,优美的体型,那气质就好像是芭蕾舞演员一样,尤其是修/长的天鹅颈,美到不能言语,就算是在天鹅里面,估计也是一只美天鹅了。
丑小鸭惊喜的说:“好鸟!”
谢一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名字……不过总比谢香香好。
谢一惊讶的说:“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在书里?”
丑小鸭举起自己的小翅膀,揉了揉脑袋,有点呆呆的说:“我……我也不知道,我迷路了。”
之前出井口的时候,丑小鸭变成了小天鹅带着谢一飞上来,丑小鸭飞出了井口,不过因为那是他急中生智第一次飞,之后就不敢飞了,站在井口没勇气跳下去,很快井口里的光芒就消失了,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井,丑小鸭没来得及回到书中,而变成了一个游走在外的画灵。
谢一揉了揉脑袋,看向商丘,说:“这怎么回事儿?”
商丘说:“缺少主人的画灵,就像缺乏了供体,灵力很快消磨殆尽,就会魂/飞/魄/散。”
谢一听着心惊胆战,说:“那……再找个主人可以么?”
商丘说:“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要双方自愿。”
谢一指了指自己,说:“我呢?”
商丘没说话,谢一又说:“你对鸭子毛,不对,天鹅毛过敏么?”
商丘愣了一下,没想到谢一还记得自己对动物毛过敏,随即摇了摇头。
谢一立刻高兴的说:“那咱们养只宠物吧?”
商丘见他那么高兴,而且丑小鸭之前也救了谢一一命,就说:“随你高兴。”
谢一说:“太好了,走,小天鹅。”
丑小鸭十分苦恼的说:“好鸟,你不只丑,而且好笨哦,我不是天鹅,我是鸭砸!”
谢一:“……”
谢一商丘领着他们的新宠物丑小鸭上了楼,很快进了门,谢一把书交给商丘去复原,然后带着丑小鸭在房间里参观,说:“这是你的新家。”
丑小鸭惊喜的说:“哇——好鸟,你家里虽然布置的丑丑的,但是我终于有新家了,好高兴哦!”
谢一:“……”丑小鸭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
谢一为了确定丑小鸭的审美,带着丑小鸭来到了商丘面前,指着正在复原童话书的商丘,说:“你来看看我们两个,谁帅?”
商丘正在复原,听到谢一的话,撩/起眼皮看了一眼谢一,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那笑声颇为自信,谢一听出了浓浓的不屑,好像胜券在握一样。
谢一那叫一个气啊,虽然他知道商丘和自己好像不是一个段位的,但是商丘那自信未免太满了吧,就准备让丑小鸭给他打脸。
啪啪啪!
谢一已经脑补了那脆生生的巴掌声,顿时觉得好酸爽。
丑小鸭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说:“你们两个都好丑啊,一定要互相伤害吗?”
谢一:“……”
丑小鸭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商丘被夸赞“丑”,不过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似乎还觉得挺有/意思,谢一仔细捉摸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说商丘丑,所以商丘把这种经历当成了人生中难能可贵的一种经验了?
谢一垂头丧气的带着丑小鸭走了,先给他洗个澡,明天是周六,或许还要带着丑小鸭去一趟宠物医院,也不知道宠物医院有没有给鸭子,不对,天鹅做检疫的。
谢一去给小鸭子洗澡,小鸭子一直子哇乱叫,各种喊着:“啊!不要!不能……救命——不要!”
谢一觉得就跟屠宰场一样,在加上小天鹅已经蜕变成功,嗓音也变化了,变成了有点纤细的少年音,这样一来,就觉得谢一不干好事儿似的。
谢一无奈的对丑小鸭说:“嘘——嘘!别喊了,小心邻居投诉咱们扰民。”
其实谢一不是怕邻居投诉,而是怕邻居报警啊!
浴/室的门发出“咔嚓”一声,连商丘都走进来了,看了一眼谢一和丑小鸭。
谢一觉得商丘的眼神十分耐人寻味,他肯定都误会了什么。
丑小鸭明明是只小天鹅,但是就跟猫一样,特别怕水,一直挣扎,谢一赶紧叫商丘说:“快帮忙快帮忙,按住他,我要给他打浴液了!”
“救命!不要——不要……”
谢一和商丘给丑小鸭洗完澡,已经五点半了,两个人都成了落汤鸡,也各自洗澡去了,洗完之后累得不行,几乎要虚/脱,谢一倒在床/上就起不来了,嘴里说:“妈呀,累死我了,养宠物原来这么累。”
商丘把丑小鸭放在客房,也回来准备休息,他关了灯,躺在床/上,两个人没说话,就要睡着了。
谢一迷迷糊糊的,突然想起商丘损失了很多灵力,脸色发白,立刻又醒了,说:“商丘,你睡了么?”
商丘“嗯?”了一声,嗓音很低沉,说:“还没。”
谢一连忙转过来,侧卧着,面对商丘,说:“你的灵力怎么样?之前脸色那么白,有没有事儿?用不用去医院?”
商丘摇了摇头,说:“慢慢会补上。”
他说着,话锋一转,又说:“不过现在感觉眩晕心慌气短,很难受。”
谢一一听,商丘难受的这么厉害?
连忙翻身起来,说:“那咱们还是去医院吧。”
商丘淡淡的说:“医生也帮不上忙。”
谢一着急的说:“那怎么办?”
谢一问完这句话,就听商丘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难受了一点儿,你肯定不愿意帮忙的。”
谢一立刻说:“愿意,我愿意帮忙啊!你说怎么办?”
他说完,顿时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商丘脸色如常,而且挑了挑眉,那种感觉就好像谢一自己是小红帽,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了商丘这个狼外婆面前一样。
果然就听商丘一本正经的,用严肃低沉,略带磁性的声线说:“接/吻,你愿意么?”
谢一:“……”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那个……那个还有其他办法么?”
商丘挑了挑眉,说:“你是说亲/密或者做/爱?”
谢一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当我没说。”
他说着,抿了抿嘴唇,说:“你要是觉得……觉得有用的话,我就怕没什么用,毕竟我也不是修者。”
商丘慢慢靠过来,谢一能听见床铺发出“吱呀”一声,柔/软的床铺向他这一侧慢慢倾斜过来。
商丘的嗓音倾洒在谢一的耳畔,低声说:“不会,你很香,味道不错。”
谢一:“……”需要说谢谢夸奖么?
商丘说着,伸手抚/摸/着谢一的脖颈,那动作好像是安慰小奶猫一样,低声说:“可以吻你么?”
商丘的嗓音低沉沙哑,好像是恋人间的呢喃,那声音完全不像是在讨论弥补精元的问题,让谢一突然有一种错觉,因为商丘太温柔了。
谢一一瞬间有些痴迷,他好像中了美/人计一样,痴痴的看着商丘近在咫尺的俊脸,点了点头。
商丘低声笑着说:“乖孩子,知道怎么做么?我有些疲惫。”
谢一当然知道,主动抬起手来,环住了商丘的脖颈,只不过虽然是第二次做,但是仍然觉得这个动作很羞耻,好像主动索吻一样。
不是好像,因为商丘说自己疲惫,所以谢一必须主动索吻。
两个人离得很近,一点点的挨近,谢一感觉到商丘的气息胶着自己,那么暧昧,让人欲罢不能。
就在两个人嘴唇即将碰在一起的时候,“啪”一声,房门打开了,丑小鸭从外面蹒跚进来,看到相拥的两个人,猛地用翅膀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过他翅膀有点短短的,特别迷你,捂不住眼睛。
丑小鸭惊讶的说:“天呢,你们那么丑,抱在一起实在太辣眼睛了!”
谢一:“……”什么鬼!
因为丑小鸭突然跑过来,所以商丘也没有吸取谢一的精元,只能作罢,安安心心的睡觉。
谢一说:“你怎么过来了?马上要天亮了,还不睡觉?”
丑小鸭说:“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你们的房子布置的好诡异哦。”
谢一看了看房间布置,虽然有点单调,毕竟这是商丘的房子,布置的很严肃正经,但是和诡异也沾不到边儿,丑小鸭的审美也太另类了。
丑小鸭委屈的说:“我……我一个人害怕,能不能跟你们一起睡?”
谢一没什么意见,商丘则是已经躺下闭上眼睛睡觉了,谢一拍了拍手,示意丑小鸭过来。
丑小鸭很快就跑过去,扑腾了好几下爬上/床去,挤在了谢一和商丘身边,摇头晃脑的说:“晚安!”
谢一说:“晚安。”
丑小鸭睡在谢一和商丘之间,这让谢一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和商丘睡在一起迷之紧张,明明之前他们一直睡在一张床/上,不过那时候谢一没有注意。
马上就天亮了,幸好明天不需要去上班,谢一很快就睡着了,睡得特别香甜,或许也是累的缘故。
阳光洒在谢一的脸上,谢一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还沉浸在香甜的睡梦中,只是觉得胸口有些沉,好像被什么压着似的。
鬼压床?
谢一憋气的厉害,伸手推了推,没有推动,但是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特别滑,就像是绸缎一般,入手还面软/软的,有点肉肉/嘟/嘟的错觉。
皮肤?
谢一还困着,脑子里反应很慢,谁的皮肤?商丘的?可是商丘的皮肤怎么能这么软/绵绵,这么弹手,没想到商丘那一身肌肉超有手/感的!
谢一摸了两把,那压在他胸口的东西突然哼哼了一声,好像少年的嗓音,清澈软/绵,有一种棉花糖的通感,香甜软/绵。
“唔。”
又是一声哼哼,谢一脑子里一闪,突然有点清/醒,连忙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胸口上趴着一个小少年,年纪估计在十七八岁左右,不不,应该没成年,身材非常纤细,那小蛮腰不用一握,皮肤奶白,晶莹剔透,纤细的天鹅颈,优美的脊背,趴在他身上的时候,后腰还有诱人的小/腰窝,性/感的没话说。
谢一却瞪大了眼睛,一阵迷茫,怎么回事儿?自己睡个觉而已,竟然有个小/美/人趴在自己胸口,但是这小/美/人的性别是男,还长着小鸟鸟。
“咔嚓。”
房门这个时候推开了,商丘从外面走近来,一眼就看到了谢一和小/美/人儿。
谢一莫名觉得脑袋一麻,有一种被抓包的错觉,连忙抬起双手以示清/白,说:“我什么都没做!”
小/美/人被谢一的声音吵醒了,揉/着自己的眼睛,大眼睛水灵灵的,而且还是蓝色的,冰蓝冰蓝的,长长的眼睫,又黑又密,还自然卷翘,一眨眼差点把谢一扇飞出去。
粉嘟嘟的嘴唇好像果冻一样,打了一个哈欠,迷茫的说:“唔,好鸟,起床了么,我好饿哦。”
谢一:“……”好鸟?
“丑小鸭!?”
谢一差点惊讶的喊出来,丑小鸭不是小天鹅么,怎么突然变成了人?
谢一求助性的看向商丘,商丘把一件衣服扔过来,蒙在丑小鸭头上,说:“可能是因为认主的缘故,你身上的气息纯净,让画灵修成了人形。”
谢一听不太懂这些,毕竟他不是修者,但是商丘能给出合理解释,说明不是太离谱儿。
小天鹅发现自己变成了人形,也非常诧异,他蹦下床,走到镜子面前去照,小天鹅身上披着一件衣服,不过衣服对他来说太大了,小天鹅这身材,估计也就一米六,谢一站在他旁边都能显得高大伟岸了。
小天鹅迷茫的看着镜子,镜子里的少年纤细羸弱,不盈一握,清纯优美,体态优雅的仿佛是一个芭蕾舞演员,一颦一顾都露着魅惑。
小天鹅看着镜子,却慢慢露/出了惊讶、震/惊、沮丧的表情,恨不得流/出眼泪泡泡,发自肺腑的说:“太丑了!我怎么变得更丑了……”
谢一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已经无奈了,小天鹅的审美有问题,谢一明明觉得超可爱的,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简直是个不能再可爱的宠物了。
一大早上就发生了一些“意外”,谢一去洗漱换衣服,然后交小天鹅也漱口刷牙,小天鹅什么都不会,也没有名字,谢一建议给小天鹅取个名字。
小天鹅自告奋勇的说:“我想好了,我要叫小丑!”
谢一默默的吃着早饭,商丘默默的吃着溏心蛋,两个人竟然默契的都没说话,小天鹅看到溏心蛋,那是商丘的最爱,商丘早上已经吃了两个,还剩下一个,小天鹅伸手捏过来,一咬,“噗呲——”一声,喷了满处都是,差点喷在商丘的脸上,最后橘黄/色的溏心呲在了商丘面前的盘子里。
商丘脸上青筋蹦了两下,谢一看的很明显,他知道商丘是个有洁癖的人。
谢一赶紧冲起来,连忙给商丘换了一个盘子,说:“放松,放松,深吸气。”
又连忙抽/了餐巾纸给小天鹅擦嘴,小天鹅满脸都是溏心蛋,黏糊糊的,一脸呆萌,谢一感觉自己养的不是宠物,而是儿子……
谢一勤勤恳恳的给小天鹅擦嘴,说:“我知道了,不如叫你小白吧,你看皮肤这么白,而且人也……”
谢一耸了耸肩膀,小天鹅眨着大眼睛,深思熟虑了一会儿,说:“虽然我觉得小丑更好听,不过好鸟你说叫小白好,那就叫小白吧!”
谢一被小天鹅肯定了,大家吃了早饭,其实是中午饭,就准备出门了,小天鹅身材太娇/小了,需要给他买衣服,正好谢一要出门买点食材,好今天晚上做饭吃。
商丘没什么事儿,就准备和谢一一起出门,于是两个人带着宠物,不,儿子小天鹅就出门了。
小天鹅穿的是谢一的衣服,穿起来就跟套了个大/麻袋似的,走路生风,幸亏是中午,如果是晚上看到这画面,还以为是幽/灵来了。
先去给小天鹅买了两件衣服,别看小天鹅娇/小,但是那身材就跟模特似的,穿什么都好看,导购小/姐一个劲儿夸赞小天鹅。
不过小天鹅觉得自己太丑了,穿什么都好丑,衣服已经无法拯救自己了。
小天鹅最后换了一件衣服,谢一很满意,看起来超可爱,是个雪白的带帽衫,下面穿着短裤,露/出小天鹅的小白腿,脚上踩着小白鞋,休闲又舒服。
谢一交钱的时候,小天鹅感叹的说:“幸好你们比我丑,我一个人丑太孤独了。”
谢一默默的交款,商丘则是淡定的免疫了小天鹅的感叹。
买了衣服就准备去超市买食材了,别看商丘平时很冷淡的样子,但是每次买食材商丘都会跟着谢一,提提购物袋之类的,当然还要往购物车里塞东西。
商丘嘴巴很挑剔,偏偏有点购物狂的潜质,买东西很多,一直往购物车里扔。
谢一看着生鲜区的虾子不错,活蹦乱跳的,商丘又喜欢甜食,谢一打算给他做个果仁虾球吃。
商丘在一边看着,插着手没有帮忙挑,毕竟虾子太腥了,谢一挑着虾子,小天鹅转头就不见了。
小天鹅看到旁边的货架区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觉得很好奇,毕竟他是第一次来超市,就好奇的走过去。
那地方是宠物区域,各种猫粮狗粮,各种口味的罐头,当然还有一些给宠物玩耍的玩具,还有宠物的项圈。
小天鹅好奇的看着,就听到两个大妈在旁边议论着。
“哎,这个牌子的链子好,我家花卷儿咬不动,你不知道,花卷这个二哈,把链子都给咬断了。”
“你家花卷儿就是太有活力了,不喜欢戴项圈,我家毛毛就不会,特别老实。”
那两个大妈说着,拿了一个项圈放在购物车里,一边聊天一边离开了。
小天鹅走过去,好奇的看着货架,上面有好多好多的项圈,小天鹅听那两个大妈说,这是给宠物戴的,自己不就是宠物么?原来这里的宠物都要戴这个啊。
小天鹅觉得自己特别聪明,连忙拿了一个项圈,然后欢快的跑过去找谢一。
谢一一转头,小天鹅不见了,吓得他赶紧就去找,不过没一会儿,小天鹅自己跑过来了,蹦蹦跳跳的,十分开心,声音脆生生,尾音软/绵绵的,说:“主人,主人!你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谢一:“……”
小天鹅已经把项圈戴在了脖子上,黑色的项圈,还挺粗,收缩口的,上面还有铆钉设计,看起来特别像SΜ专用,小天鹅纤细漂亮,透露着一股脆弱的美/感,戴着宠物项圈跑出来,嘴里还喊着“主人主人”。
“唰——”的一下,超市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在了“主人”谢一的身上,那眼神赤果果的都是责备。
谢一隐约听见,“好变/态啊!”
“是变/态吧!”
“长的人模人样的,竟然这么变/态,那孩子成年了么,好可怜。”
“要不报警吧?”
谢一:“……”终于明白什么叫坑爹了!
谢一转头向商丘求救,结果商丘则是抱着臂,一脸淡然的已经默默走开了,装作和谢一不认识一样。
超市之旅特别的激动人心,警/察叔叔果然来了,盘/问了谢一一顿,小天鹅还一直强调,“主人虽然很丑,但是他的心灵很美,他是好鸟!”
惊心动魄的超市之旅之后,谢一都不敢让小天鹅出门了,小天鹅很无聊,于是把商丘的便签符纸全都撕了,还叠了纸飞机。
谢一看到商丘那“阴霾”的眼神,赶紧把小天鹅带走,说:“不要动商丘的东西。”
小天鹅说:“可是我好无聊呀。”
好无辜……
谢一说:“这样吧,你可以玩电脑。”
谢一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放在桌上,交小天鹅上网,玩一些小游戏,小天鹅虽然没接/触过电脑,但是学得很快,而且很专注/入迷,似乎特别喜欢电脑。
小天鹅安静下来,苏醒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去做饭了,商丘则是冷漠的重新写便签符纸。
谢一进了厨房,准备做果仁虾球,想了想,点心的话准备做个老婆饼,老婆饼比较方便,而且还好吃,口味也清淡,接受程度广泛,商丘肯定喜欢。
谢一开始忙碌着,他在厨房呆了几个小时,终于忙碌好了晚饭。
果仁虾球,甘甜的水果清香,弹牙的开背虾,被炸得外皮酥脆,完全不需要剥壳,外壳反而炸的酥香可口,虾线也仔细的挑拣干净,一点儿不牙碜,吃起来绝对满足。
另外谢一还做了很家常的鱼香肉丝,麻婆豆腐,再有就是辣菜毛血旺,百叶黄喉鳝鱼鸭血午餐肉,用生菜和豆芽垫底儿,麻辣鲜香,辣的够劲儿。
谢一把菜摆好,就叫商丘和小天鹅来吃饭,商丘很快出来了,小天鹅过了一会儿才出来,看起来是玩电脑玩的入迷了。
三个人吃饭,小天鹅看起来也喜欢甜食,一直和商丘抢果仁虾球,最后连里面的辅料梨子都给抢光了,小天鹅还吃得一脸意犹未尽。
小天鹅身材娇/小,吃的却不少,吃了三大碗白米饭,拍了拍小肚子,说:“我吃饱了。”
谢一看他吃的特别快,吃完之后立刻又跑到房间去玩电脑去了,肯定是玩的入迷了,简直成了网瘾少年。
吃了饭,商丘主动去刷碗,谢一有点受宠若惊,怕碗都给砸了,不过商丘这么主动,谢一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就让商丘去了。
谢一走进卧房,想看看小天鹅玩什么游戏呢,电脑就对着卧房的门,谢一走进去就能看到,并不是玩游戏,屏幕上密密麻麻都是字。
谢一有些惊讶,探头一看,竟然是小说,小天鹅在网上找了一个小说网站,正在浏览小说。
谢一还想夸赞小天鹅,虽然是看小说,不过小天鹅竟然在看书,说明是个好学的好孩子,自己的儿子真是有前途。
结果仔细一看,好家伙,一眼就看到屏幕的一句话,“不可以,我们都是男人。”
谢一:“……”等等,什么情况?
小天鹅见谢一进来,还兴/奋地拉着谢一说:“主人主人你看,这个叫晋江/的网站有好多好多有/意思的文章,主人,纯爱是什么意思,这个分类的文章你看过么?好高深哦,看起来好有/意思!”
谢一:“……”
谢一虽然没有看过,但是他好像听过,毕竟他在上大学的时候耳濡目染,也是听女同学们说过的,好像很多女同学特别喜欢这类的小说,用她们的话说就是……好萌哦!
谢一连忙说:“小白,咱们看点别的小说好不好?”
小天鹅眨着大眼睛说:“为什么呀?”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呃……因为,你看这是俩男人,不如咱们看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的?”
小天鹅又眨着大眼睛,说:“可是你和商丘也是两个男人呀,而且还是两个丑男人,但是你们也亲/亲啦。”
谢一不知为什么,突然好想哭,商丘洗了碗,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谢一一脸死灰的从房间走出去。
商丘挑了挑眉,说:“怎么了?”
小天鹅无辜的说:“不知道,我们在讨论你和主人亲/亲的事情。”
谢一还没走远,就在门外,感觉自己脑子都要炸了……
谢一仔细考虑了一下,小天鹅只是在晋江上看纯爱小说,也没什么,总比拿着宠物项圈在超市里问奇怪的问题好,于是谢一就释然了。
只是第二天你早上起来,谢一突然觉得自己不能释然了,小天鹅兴/奋的跑过来,清脆的脚步声“哒哒哒”的。
谢一还没起床,本打算懒床,享受悠闲的周末生活。
小天鹅跑进来,特别兴/奋的跳上/床,还抱着谢一的笔记本电脑,晃着谢一的胳膊,撒娇一样的说:“主人,主人,你快看。”
说实在的,小天鹅颜值可爱,撒娇起来真是让人想要捏/捏他的小白脸蛋儿,谢一就侧头去看,说:“怎么了?”
小天鹅指着绿色的晋江文学城网站页面,说:“主人,我刚刚在这个网站注册了笔名,我准备写小说了。”
“写……写小说?”
谢一顿时蒙了,说:“写什么小说?”
小天鹅自豪的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当然是纯爱了!”
谢一心想,我就知道!
小天鹅又激动的说:“主人主人,你看我已经写好了一段儿,你帮我先看看。”
谢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他一点儿也不想看纯爱,于是对正站在床边正在换衣服的商丘说:“商丘给你看,他的文学造特别高。”
小天鹅将信将疑,商丘穿好衣服,挑了挑眉,小天鹅还是把笔记本抱过来给商丘看了。
商丘看了两眼,竟然笑了出来,那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宠溺,特别温柔,还有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谢一顿时有些懵,小天鹅写了什么?竟然让商丘“会心一笑”?谢一顿时有点好奇了。
谢一坐起来,好奇的想要看看小天鹅写的小说,商丘则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心情不错,说:“我劝你不要看。”
商丘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谢一,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商丘这么一说,谢一的好奇心就更加浓郁了,简直好奇死了,一定要看看小天鹅写的什么。
谢一招手让小天鹅过来,小天鹅很乖的把笔记本又抱给了谢一。
谢一低头去看,虽然只写了一段,也就一千多字,但是已经发表出去了,在绿色的页面上,黑色的字体很清晰,竟然写的是童话故事之旅。
内容是这样的……
——谢一从一只大鸟变成了人,皮肤白白的,屁/股翘翘的,腰细细的,羞涩的向商丘索吻……
索……
索……
索吻……
谢一顿时脑子里“轰隆!!!”一声,先不说小天鹅的文笔怎么样,毕竟他是个画灵,不去画画非要写小说,但是就说这个内容!
谢一明明是认识中文/字的,但是这些字拼在一起,他竟然看不懂了,他终于明白商丘为何笑得一脸“会心”就走了出去,因为那根本不是“会心一笑”,而是诡异的笑……
谢一连忙说:“等等,这发表了么?”
小天鹅诚恳的说:“已经发表了,我有十二个点/击啦,好多哦!”
谢一立刻说:“可是没有这情节啊!这什么情节?根本没发生过!”
小天鹅指着小说的标签说:“主人你好笨哦,你看,这里明明标着‘衍生’,说明是同人小说,而且你们的确亲/亲了,也是主人主动索吻的呀。”
谢一默默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看着小天鹅一脸“你好笨笨”的纯洁表情,突然觉得,好像无/言/以/对呢。
小天鹅又说:“再说了,文学艺术都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再加工的,这很正常。”
谢一一脸死灰的说:“不,这不正常。”
小天鹅一点儿没觉得他家主人的表情一脸死灰,谢一起来去漱口,小天鹅还抱着笔记本,蹦蹦哒哒的跑过去,追在后面说:“主人主人,我已经想好下一个单元小故事了,我想写ABO故事!还是你和商丘做主角哦!”
谢一迷茫的说:“ABO?ABO是什么?”
商丘已经洗完了脸,笑了一声,摇头说:“你肯定不想知道是什么。”
小天鹅兴/奋的说:“商丘是A,主人是吃了抑制剂伪装成B的O,主人来到了A的军校学习,遇到了身为教官的商丘,再一次训练中,主人的抑制剂丢失了,而且正好迎来了发/情期!还被教官撞见了,没有了抑制剂的控/制,主人被教官的气息所深深吸引!于是……”
谢一忍不住打断了小天鹅的话,说:“等等,所以你还是没告诉我ABO是什么?而且怎么还有发/情期,那是什么鬼!?”
商丘笑了一声,看了一眼谢一,没有说话,直接从谢一身边走过去,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天鹅则是灵感大爆发,赶紧抱着笔记本去记录了。
谢一突然觉得,把笔记本给小天鹅,是一个很不明智的举动,还不如让小天鹅去糟蹋商丘的便签符纸。
因为好奇心作祟,谢一在无聊的时候用手/机百度了一下什么是ABO,看完之后顿时感觉脑容量都要炸裂了,连忙大喊着冲起来,说:“小白!我不要当O,我是A!!!”
谢一喊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好像又有点歪?
谢一冲进房间,小天鹅却可怜巴巴的看着电脑,眼泪泡泡的,泫然欲滴,谢一看他那么可怜的样子,都不忍心让小天鹅把自己的设定改成A了,难道这么难改么?
小天鹅却可怜兮兮的说:“主人,评论里说我的文笔好差,唔……他们说我是小学/生。”
谢一一听,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1 网友:XXXX 评论: 《童话之旅》
这文笔?小学/生还没开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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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网友:OOOO 评论: 《童话之旅》
这个设定我喜欢啊!天呢商丘超苏的!能看出大大写的很认真,只要多多磨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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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网友:XXOO 评论: 《童话之旅》
天呢这文笔也是没治了,作者是小学/生吧,还是好好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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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一看了之后,拍着小天鹅的肩膀,一脸气愤的说:“小白,别听他们的,你明明连小学都没上过。”
小天鹅还以为谢一要安慰自己,听到谢一的话,“哼”了一声,说:“主人是坏鸟!”
这个时候商丘从外面走了进来,小天鹅立刻站起来给谢一告/状,说:“主人欺负我,主人是坏鸟。”
商丘挑了挑眉,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颇有些戏谑的说:“这还不好办?多给你主人写几次发/情期。”
谢一:“……”发、发什么?
小天鹅似乎受了启迪,立刻说:“说的对哦,我现在就去写发/情期的大纲!”
还有大纲?发/情期也需要大纲?太严谨了吧?
商丘笑了笑,拍了拍小天鹅的脑袋,似乎还颇有些鼓励。
谢一瞪了一眼商丘,咬牙切齿的说:“不要瞎教小白。”
商丘说:“说正经的,我要出门一趟,有新的委托,你跟我一起去么?”
谢一想了想,反正自己没事儿,就说:“去哪里?”
商丘淡淡的说:“酒吧。”
商丘有了新的委托,竟然要去酒吧,天黑之后商丘谢一就准备去酒吧了,小天鹅非要一起去,因为他没见识过什么叫酒吧,小天鹅太显小,谢一本不打算带他去的,去了还以为是未成年,不过鉴于小天鹅在家里的破/坏力太大,什么都好奇,还喜欢用微波炉做溏心蛋,谢一怕他把商丘的房子燎了,于是还是带上了小天鹅。
三个人开车去酒吧,这是市里最有名的酒吧,谢一上学那会儿,还和同学来过,就来了一次,生日聚会,不过因为价/格太贵了,也就没再来。
他们走进去,商丘看起来熟门熟路,一个磕巴也不打,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迎上来。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五岁以上,是个大叔,下巴上还带着小/胡子茬,脸长得刚毅英俊,有一种坏大叔的魅力,如果他把胡子刮掉,肯定会年轻不少,不过不刮掉胡子,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韵味。
大叔穿着西服,不过没打领带,领口打开两个扣子,外套也敞着,插着兜走过来,身材很高大,一走过来谢一就感觉到了,和商丘差不多高,只是稍微矮了一点儿。
大叔走过来,和商丘握手,笑着说:“商丘老弟,可把你盼来了。”
他说着,还看了一眼旁边的谢一,有些惊讶的说:“你不是一直一个人,怎么,终于想找个伴儿了?呵,这人味道真香。”
商丘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大叔,给谢一介绍说:“这位是冯三爷,酒吧的老板。”
冯三爷笑了笑,说:“诶,介绍完了?不给我介绍介绍你身边这俩小/美/人儿了?”
谢一眼皮一跳,大叔的眼神有问题吧,小天鹅是小/美/人,自己怎么可能是,绝对近视眼。
商丘说:“冯三爷不需要知道。”
冯三爷哈哈一笑,也不生气,说:“啧啧,保护的这么好,玩真的?”
他说着,抬起手来,说:“请吧,这边坐,位置给你留好了。”
众人走过去,冯三爷带着他们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就在大堂,没有去楼上的包房。
冯三爷的目光在小天鹅身上转了两圈,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天鹅看了看冯三爷,总觉得冯三爷的目光像是一只老鹰,很凌厉,而且这个大叔别看笑眯眯的,总觉得很凶,身材也高大,比小天鹅高了一个多头,西装下面的手臂上也隆着肌肉。
小天鹅立刻缩在谢一后面,连小脑袋都缩回去了。
商丘看了一眼冯三爷,冯三爷无辜的说:“只是问问名字,我又不吃/人。”
谢一还以为小天鹅害怕呢,毕竟小天鹅这么单纯,这里环境有些嘈杂,冯三爷还跟个大尾巴狼似的。
就听小天鹅诚恳的说:“这个叔叔,好……好丑哦。”
谢一:“……”
冯三爷:“……”
只有商丘最为淡定,毕竟商丘也被小天鹅说丑,而且小天鹅肯定他是最丑的,绝无仅有。
冯三爷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特别爽朗的说:“你说我丑?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说的人,你真有/意思。”
商丘说:“说正经事。”
冯三爷收敛了笑容,说:“我这儿闹鬼,所以请你来看看。”
冯三爷说着,站起来带着他们往楼上去,说:“就是楼上。”
众人上楼的时候,商丘还给谢一介绍了一下冯三爷,冯三爷是酒吧老板,不过也不仅仅是酒吧老板。
严格说他不是道儿上的人,冯三爷不是修者,但是道儿上的人没有不知道冯三爷的,因为冯三爷的酒吧,是道儿上最大的消息集散地,有什么买卖,八成会在这里做。
冯三爷和商丘是老相识了。
冯三爷一边走一边说:“就那个包间,不知道怎么突然闹鬼,酒瓶突然爆/炸,空调滴/出/血迹等等,很奇怪,我冯老三经营这家酒吧十多年了,从来都是给人介绍抓鬼的生意,从来没闹过鬼,商丘老弟你一定给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在我冯老三的地盘上闹/事儿。”
他说着,推开包间的门,商丘走进去,只是看了一眼,都没看第二眼,淡淡的说:“不用看了,你这个包房,死过人。”
“死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