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洛的急躁反应,确实叫人感觉到疑惑。
南宫凌云、慕容卿二人不由地为同时开口讽刺起他。
“二皇子现在似乎……更想凭着自己的一面之词,将苏姑娘定罪吧?”
“是啊,一看就不正常!要是你心里没有鬼,就等池家三公子将话说完。”
一直陪着太皇太后的八皇子,轩辕裴庭,竟然也在这个时候开口,帮着苏夏月与轩辕洛作对。
“是啊皇兄,父皇都在听,你为何那么着急的打断呢?”
“我才没有着急!”轩辕洛面色铁青地爆吼。
吼叫之间,他那双略带着怒意的眸子,缓缓环视过了众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似乎谁都在跟他作对。偏偏还都是一些不可忽视的人。
这个时候,皇上终于也开口了。
“就让他将话说完。”
“……”
轩辕洛听见皇上都开口了,他再心急也都不敢开口了。只能双手捏拳,咬牙切齿地样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过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那如坐针毡的样子,明显就是在心虚。
池洛笙得到了皇上的亲自批准,这才算是可以继续将话说完。
“虽然苏姑娘已经将这个婢女收了下来,但是在这个婢女暂时离开之际,苏姑娘悄悄的对我说了一番话,竟然是吩咐我暗中去调查下这个小娥的身世。”
轩辕洛在座位上都忍不住低哼了一声,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苏夏月从收下那个婢女,到叫你去私底下调查,总共也没有超过两个时辰,你能查出什么身世?”
这个时候,池洛笙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二皇子,我家原本就是人多财大,所以调查这些事情,只是小菜一碟!而且,我这已经在来宫廷盛宴之前,将当时追赶那个小娥的芙蓉楼的两个打手都抓到了我的府中,你们现在完全可以去我府中将这两个人带来,直接审问。”
“哗……”
众臣子和贵族的少爷小姐们,都露出了略微诧异的惊呼声。他们没有想到,苏夏月能有如此计谋,更加想不到,池洛笙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文弱书生,竟然能如此行动有速。
听闻此话,皇上那边立刻派人去了池府找人。
只是出皇宫,再带人回到皇宫的这个过程,大概还需要半个时辰。在这等待的功夫之间,苏夏月已经拿出了一颗药丸,先给小七服下了。
众人不由地都转头看向了苏夏月这边,议论纷纷。
“下毒的可能就是她,现在她又装模作样的给那个小七姑娘吃解药,真是太会演戏了……”
“就是啊!要是一会儿吃的药,不能解毒的话,她又该对我们说一番解释了吧?”
“就是,就是!伶牙俐齿的。”
“……”
在这些质疑的声音之中,才吞下药丸没有多久的许蔓七,竟然就这样动了动手指。然后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咳咳咳……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不过是吃了两颗葡萄,就疼得我昏死过去?哈哈哈,真是太稀奇了!”
许蔓七还是一幅不在状态的样子,扶着后脑勺,欢快地爬了起来。
等到她站起身来之后才发现,周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手握钢刀,尖刀已经出鞘的侍卫。似乎随时都要杀死几个人似的。再一低头,就看见地上到处是刺客的尸体,还有一些惨死的公子,小姐的尸体。
小七吓得立时尖叫了一声,瞬间蹦回了苏夏月的身边。
“哎呀!苏姐姐,我不是做梦吧!我就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里怎么就变成了人间炼狱了?”
“赶紧醒醒吧!你刚刚中了鹤顶红的剧毒,差点死掉,若不是我给你用了解药,你现在已经去阎罗殿报到了。”苏夏月伸手轻轻叩了叩小七的额头,简直对她哭笑不得。
小七听见这话,吓得瞬间惨白了小脸,缩紧了身子。
众人也都发出了一阵诧异的声音。
“鹤顶红啊,那不是剧毒吗?入喉即死啊!她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
“就是啊!那个苏夏月的解药,这么厉害呀!简直是妙手回春……”
“怪不得她能成为百草堂学院的院长呢,看来真的是有一些本事啊!”
“……”
这些对苏夏月改观的人,还没有说几句话。就听见了冷挽香犀利的反驳声。
她笑里藏刀地看着苏夏月,幽幽地道:“若不是她下的毒,怎么会这么快就把毒解了呢?”
听见这个恶毒的垢陷,苏夏月却只是悠悠一笑。
开口便直接就回答了冷挽香:“若是按照你的逻辑来说的话,天底下的大夫应该也全都是自己下的毒,然后才来给病人们解毒的吧?”
“噗,哈哈哈……”
周遭响起了一阵毫不客气的嗤笑声,显然已经没有人相信冷挽香的推断了。
冷挽香自取其辱,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苏夏月,却终究是无话可说了。
至于那下的毒的究竟是何人,苏夏月心中也十分清楚。只不过眼下还没有到说出来的时候。她只是幽幽的朝着八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诡异。
就在这个时候,那从池府带着芙蓉楼打手的两个侍卫,回来了。
那两个打手早就被五花大绑,脸上也是鼻青脸肿的。被侍卫一把推到了众人的中央,一落地,便慌忙的大喊了起来。
“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呀,我们是冤枉的!”
“是啊,我们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
苏夏月冷冷一笑,走上前道:“不说出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恐怕今日你们就走不了了。”
就在这两个芙蓉楼打手还想继续死磕的时候,南宫凌云却开口了。
“我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二皇子宫殿里的暗卫,根本不是什么芙蓉楼的打手。”
“哗!”
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立刻转头看向了前方的轩辕洛。
他此刻早就满头大汗,喘着浓重的粗气,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紧张,连手都微微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