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打不过她的?”梦言瞬间炸毛,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没看到我都把她打趴在地上了吗?”

梦言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丫的,她可是二十一世纪新新女性,要是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古代软脚虾都打不过,那岂不是太丢现代女人的脸了?

君墨影凉凉地扫了她一眼:“她最多只是被打得惨了点,可你脖子上的这些,若是她再用几分力,就能要了你的命。”

梦言悻悻地笑了笑:“你别生气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才是真英雄呢!”

君墨影瞪了她一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往后若是再打不过,就别逞强了。回来告诉朕,朕帮你报仇,知道吗?”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柔声道。

梦言感动得泪流满面:“嗷嗷嗷~~!皇上你真是太好了,瞧你这小模样怎么就这么可人呢?好想一口吃了你啊!”

“……”君墨影眼皮狂跳了两下,他这是被小东西调戏了?

“但是不行啊!”梦言又道,“她们都是你弟弟的老婆,虽然那个王妃不受宠,可是那肥猪婆不是你弟弟最爱的女人吗,要是你欺负了她,你弟弟跟你闹掰了可怎么办?”

君墨影有些头痛,老婆?闹掰?

她这些古怪的词汇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好在他终于还是把握住了重点,反问一句:“谁说她是寒宵最爱的女人?”

“她自己说的啊!”梦言答得顺溜。难道这还有假?

君墨影嗤了一声:“寒宵只是不喜欢太后赐给他的王妃罢了,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季盼思。”

“什么?”梦言怒,“我看她当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分明就把自己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的独宠啊!我还想呢,那个端王好歹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眼光就这么差,非得喜欢上那个肥猪婆呢?原来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啊!”

人模狗样?

君墨影眼皮又跳了两下,他那个弟弟好歹也是个丰神如玉的美男子,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人模狗样了?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君墨影顺了顺她的毛,“告诉朕,刚才在御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

“靠,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梦言猛地一下从榻上弹了起来,“那个端王妃,我见她被肥猪婆扇了一巴掌,好心好意上去帮她,她最后竟然给我来个倒打一耙!简直太可气了!他们端王府里果然就没一个好东西!”

“是是是,她们都不是好东西,言言最乖。”

君墨影站起来抱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贴在他腰间,一阵柔软,他好言好语地哄着:“言言是朕最乖的小东西。”

梦言险些破口:你姑奶奶才不是东西!

可是刚一张嘴,就觉得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只好悻悻作罢。

“换套衣服,都湿了。”君墨影方才没注意,这一抱她才发觉她身上又湿又冰,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朕没发现,你自己就不知道冷吗?”

明明身上的雪都被他拍掉了,竟然还是这么凉,看来方才还有进到衣服里面去的。抱回来的时候许是还未消融,竟也没有察觉到!

梦言连忙摇头:“不冷啊。冬天穿得厚,一点都感觉不到!”

好笑,就算冷她也不敢说啊!

瞧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她真的说冷,还不得被他的眼神秒杀了?

君墨影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手都冻成这样了还说不冷,谁信?

瞪了她一眼,立刻转身吩咐白露白霜去找套衣服来。白露白霜跟没头苍蝇似的在龙吟宫转了两圈,可一时间让她们上哪儿找衣服去?上次那两套还是皇上提前吩咐好的呢!

于是两个丫头风风火火地赶到尚衣局去,连忙找了几套颜色鲜亮的冬衣就往回跑,留下后头尚衣局的人嬷嬷们一头雾水。

这两个不是龙吟宫的丫头吗,为什么会来拿女装?替谁拿的?

嬷嬷们叹口气,嗨,甭管替谁拿的,肯定是个前途一片光明的主子啊!

君墨影怕梦言冻着,虽说白露白霜拿衣服还没回来,可他已经把梦言身上那件鹅黄的旗装扒了下来,本想就这样将她塞进被窝里,可又发现她连中衣和里衣都湿透了。

正准备继续动手,梦言突然就往大床的里侧缩了进去,眼珠子转得骨溜溜的,“你干什么?”

君墨影哭笑不得。

“你觉得朕要干什么?你都湿成这样了,朕还能干什么?”

“……!!!”

梦言满脸通红地瞪着他,丫的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有歧义的词?不要说得如此惹人遐想好不好!

君墨影也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用词不当,轻咳了一声,可是看到她那种羞愤欲死的表情,又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言言自己说,你是要朕帮你脱,还是自己脱?”

“……”

“不说话就是要朕帮你脱了?”

“……”

君墨影真的作势走了过去,梦言“啊”地一声尖叫出来:“你丫的混蛋,不要过来!”

白露白霜正好捧着衣服回来,一听到这种羞人的喊叫声,哪里还敢往里走,差点没吓得把手中的衣服全扔地上,直接把它们搁在外殿就落荒而逃了。

君墨影被梦言的反应逗得大笑。梦言白了他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缩在角落,就被他整个连着被子一起抱在了怀里,亲了亲她的鬓发,又在她的脑袋上揉了几下。

“别怕,不逗你了,不过你得把这些全换了,知道吗?朕出去看看白露白霜回来没有,你自己脱,恩?”

“赶紧去!”

君墨影表情愉悦地走了。

梦言悲痛地抬起头来,小脸上的颜色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或是恼的,酡红一片,如若霞染。

她伸长脖子往外探了探,确定那个男人走了以后才开始磨磨蹭蹭地脱衣服,那黏糊糊的衣服是真冷啊,幸好这殿中摆了暖炉,饶是这样她还连打了几个喷嚏呢。

“阿嚏……阿嚏……”

她揉了揉鼻子,舒服得把光溜溜的自己塞在被子里,裹得跟个蚕蛹似的。

正打算问问君墨影衣服来了没有,一抬头就看到他阔步走了进来,嘴角那抹戏谑的弧度实在是欠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