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的一群人,他们看到王清颜并不吃惊,很和气的笑着招呼,缓解王清颜不少紧张情绪。

开始吃饭,他们依次见礼,频频举杯。王清颜因为酒量浅托称不会一直埋头吃菜,殇诚帮王清颜夹一筷子蛙肉,低声说:“自己照顾自己。”说完起身换张桌子敬酒。

直到他走开,王清颜才开始打量这群人。

飞云应该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人长得矮小,可是很时髦。额头发梢漂染一撮绿毛,吹得高高的,趁着那张脸又长又尖。嗯,衣着打扮的品味也怪异,上身是利索的小夹克,下穿破洞牛仔裤,典型人老心不老的时尚造型。

小维眉眼周正,可惜头发稀少。华轩是王清颜见过唯一一个上镜比真人帅气的,他性子还是闷闷的,很少开口说话。

非渡很闹,耳朵又灵,谁说话都要接一茬。如今再看到他,王清颜意识到那些过往纠葛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他对王清颜举杯笑着说幸会,王清颜亦面色沉静回给他一个笑容。

坐在主位上是他们的老大,摸着良心说话他是最帅的,气度极好,一双带笑的眼睛打量四周时,每个人都会感觉自己被照顾到。

一顿饭进行两个小时,王清颜早累的腰酸背痛苦不堪言。听到结束立刻站起来,和殇诚站在一处,不停有人拉他去客房打牌。老大剑眉微挑,说:“打牌不喝酒,喝酒不打牌,何况明天还有一天时间,急什么?”

回去路上,王清颜身子挂在椅背,手臂围在他颈间,“你明天是不是打算旷工?”

殇诚不置可否,反问:“有谁会记我旷工?”

“如果王琪锋是有野心的呢?告你黑状。”

殇诚笑着摇头,“若你是老板,是重用业绩好的还是脓包听话的?”

王清颜抬手摸他的头发,和当初揉小美一个手势,“我喜欢听话的。”

殇诚侧头避开,镇定地说:“所以你才做不了老板。”

“那我明天一个人上班?是不是一整天都见不到你?”王清颜歪着头打量他坚毅的侧脸,口气哀怨。

殇诚瞥王清颜一眼,做出被惊吓的样子,“你今天唱的不是杜丽娘,而是王宝钏么?”

王清颜被他说的没脸,申辩道:“我也不是非要粘着你,你总要告诉我,明天几点结束,我才好安排自己的行程。”

“吃饭时候和老大商量,明天找个茶馆打选拔赛,结束可能是下午,吃过晚饭他们应该会告辞。”

“好,明天你不许想我,好好发挥,咋样也要赢个名额。不然堂堂大师,内部选拔就被淘汰,多没面子。”王清颜认真鼓励道。

殇诚轻笑出声,“说说看,你有什么优点值得我想的。”

王清颜一脸严肃看着他,“五讲四美三热爱,你说我缺哪条?”

殇诚这才被王清颜逗得开怀,眼睛笑弯成一条线。和他相处日久,这种松懈中透着轻松地笑意极少出现。在公司,他极少发怒,最不悦的时候也只是抿紧唇角,对人视若无睹走过去。

每当他露出那种神情,做错事的人都吓得脸色铁青。王琪锋说他只要愿意骂人事情还有转换余地,一旦不理,那就离卷铺盖走人一步之遥了。

迄今为止他没当着王清颜的面骂过人,所以一脸好奇请教王琪锋,他骂人喜欢用什么词。

王琪锋踌躇片刻,说:“滚。”

真是没有创意,哪有王清颜的词新鲜呢?真让人滚了,一肚子火发不出去,自己不是要气坏了?所以王清颜觉着那还不是他真正骂人用的词。

又一个周末,和袁心采购完在咖啡馆消磨一下午光阴。将近五点的时候,袁心接一通电话,挂断后看王清颜悠闲自在剥着瓜子,疑惑的问:“今天你家那位怎么回事?这个点还没联系。”

王清颜笑笑,说:“出去野没在家,所以我解放了。”虽说语气轻松,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很想他呢。

袁心低头喝一口咖啡,带着歉意说:“我也不能陪你了,刚刚是老赵打的电话,让我回去呢。”放下杯子,对着镜子理一下妆容,又说:“口气还挺严肃,说是有事商量。”说完笑了笑,“也不知道什么事?他很少那样说话。”

王清颜一手撑着下巴看她补口红,懒懒说:“欲扬先抑,肯定是惊喜。哎,被你秀一脸恩爱受不了,你赶紧消失回家过你们的小浪漫。”

袁心浑身上下透着成熟 女人的妩媚,被爱滋养的女子气质很相近,王清颜从她身上看到花容年轻时的样子。

袁心甜甜一笑,临行前叮嘱王清颜,“殇诚不来接你,自己早些回去,晚上流浪的猫狗多,小心些别再受伤害。”

王清颜对她摆摆手,“知道,你赶紧回去吧。”

吃香菇面的时候遇上李明丽,她今天抱着一条小哈士奇,萌萌的十分可爱。王清颜喂它吃鸡腿的时候发现,它拥有一双异瞳,蓝的晶莹绿的璀璨,长大后又是一条万人迷。

李明丽看王清颜手撕鸡腿动作细致温柔,说:“喜欢么?送给你养吧,院子里有人出一千五我都没卖。钱不是事,重要的是想给它找个好主人。”

王清颜委婉拒绝,“伤不了那个心了,这宠物养一只足够。”

李明丽表示理解。

吃完饭回家,路过草坪的时候看到将军,它追着泰迪嬉戏,看到王清颜瞬间停住脚步,耷拉着尾巴转身就逃。

这不是做贼心虚的表现?王清颜随口说:“小美跟我在外一直有分寸,那天突然跑开,我就怀疑它受将军蛊惑。他么的,这小子一看到我就窜,本来还没证据,这行径可不坐实它的罪名?”

李明丽神情复杂看着王清颜,“小美受伤的时候将军还没找回来,你这欲加之罪有些离谱了。”

王清颜义正词严道:“眼镜男说它在附近流浪,那天刚好出现在公园有什么奇怪?”

李明丽无语中,好一会说:“还是忘不掉么?”

王清颜鼻子一酸,“这辈子忘记是不可能,不过最近很少想起它。”说着话走到楼下,“要不要去我家坐一会,殇诚他出去比赛,就我一人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