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面具男子阴骘地看着挡在自己前面的女子,低声咒骂了一句。
陈丽怎么会找到他,难道她在迟暖身上做了手脚,可是为什么她不应该是跟着迟暖吗?
陈丽仿若猜到了男子心中所想,但是现在最重要是找到迟暖,可是迟暖显然已经不在她手上了,但是为什么她在迟暖身上撒到药粉,已经不奏效了。
“迟暖呢?交出来!”
面具男子阴冷地看着陈丽,他体内的药效已经发作了,现在根本就不是陈丽的对手,所以绝对不能让陈丽看出,他已经中药。
“她已经不在我手上,还有你为什么没有杀死她,难道你心软了吗?”
他的腿已经开始有些发软,此地不宜久留,他必须赶快脱身。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提醒,更何况,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迟暖说不定早就死在了我的手上。”
陈丽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她当时确实是心软了,不过男子突然从其中插了一脚,她反倒松了一口气。
男子自然不会相信陈丽的说辞,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陈丽会下得去手,否则他也不会来一招黄雀在后的招。
不过现在不是跟她翻脸的时候,尤其是他现在中药,浑身无力,此时与她闹翻,无疑是自取灭亡。
“最好是这样,不过迟暖就算是被救走了,那又怎么样,她最多活不过一个小时,现在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男子在心中算了一下时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没有血液,就算对方是华佗在世,那也是徒然。
陈丽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明明已经达到了目的,为什么她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意。
如果不是她将迟暖从急诊室带了出来,或许迟暖就不会死,可是她的任务不就是去杀迟暖的嘛?
杀了迟暖,傲玉就会很痛苦,虽然他对自己的爱是药物的作用,可是如果他一旦知道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杀了他最好的朋友,那会是多么痛快的场面。
可是她的心却是那么的痛,痛得她心口一阵窒息,惨笑的脸上滑落一滴眼泪。
男子看到陈丽的表情,心中有些鄙夷,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见陈丽一时分神,男子正打算趁机离开,他现在的手都开始打着抖,能撑到现在还没有昏倒过去,完全就是凭着他的毅力。
陈丽突然走到了男子的面前,将男子拦了下来,“你受伤了?”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浑身充满着煞气,看来还是露出了破绽。
“怎么,你以为我受伤了,我就打不过你了吗?”
男子冰冷彻骨的声音,让陈丽愣了愣,她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虽然他事先确实是骗了她,但如果要不是她,或许她以后只会更痛苦。
现在她情根还未深中,至少不会为了一个傲玉到要生要死的地步,虽然心还是会很疼,但是
她相信,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陈丽知道男子不相信自己,也是,像他这种冷酷无心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世间是有真情的。
现在只有她主动离开,他恐怕才会真正发下心。
男子本来还不相信陈丽会怎么容易就离开了,但是直到完全看不到陈丽的背影,男子一直警惕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不过心中却有些困惑,为什么她没有趁机杀了他,刚刚明明是那么好的机会,她就这样一走了之了。
男子墨黑的眼眸闪了闪,身子有些摇晃地朝着与陈丽相反的地方走去,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思去考虑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看来他是赶不回去了,得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体内的药效发挥掉。
可是事与愿违,男子还没有找到,就已经昏迷在了马路上。
不知道过了过久,一辆豪华的黑色汽车停在了他的身边,车上下来了一个女子,看到昏迷在路边的男子,女子平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狭促。
等男子再醒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天。
豪华的卧室里没有一个人,男子微微眯着双眸,眼中射出一道危险的精光,从床上起来,男子直接往门口走去。
走下楼,看着那抹在厨房忙绿的身影,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匕首,缓慢地靠近着这女子。
正当他要将手中的匕首刺入女子的后背时,女子猛然回过头,显然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男子吓了一跳。
“你没事了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宋静娴对着男子笑了笑,她以为男子还要等好一段时间才会醒过来。
毕竟老医生都说他中了一种很厉害的迷药,连解药都没有,只能耐心等着药效自己发挥掉。
男子在宋静娴回过身的时候,就手法迅速地将匕首藏在了背后。,
一脸温煦地点了点头,“嗯,多谢你救了我。”
男子的视线不留意地打探着房间的四周,果然,四周都安装了监视器,不过刚才的视角,监视器应该没有拍到他手中的匕首。
“不用客气,再说你只是中了迷药,救命这个人情还是太大了。”宋静娴将刚刚做好的汤药递给男子,随即扯下了身上的围裙。
男子复杂地看了一眼手中是汤药,脸上有些犹豫,见女子走出了厨房,男子直接将汤药倒进了池子里。
见女子并没有发现,才走出了厨房,“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男子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宋静娴,心中顿时有些琢磨不透女子,他可不相信一个女子随随便便就会把一个陌生男子带回家。
宋静娴将手中的中药放在茶几上,这些药等一下都是要煎给男子喝的,虽然迷药没有解药,但是它的副作用很大,对身体的伤害很严重。
这些中药都是老医生开出来帮男子补身体的,不过刚刚她煎药的时候,一不小心将药混到了。
虽然可以再找老中医要,但是现在这个时辰他恐怕已经休息了,她也不想再打扰老人家,干脆就自己一点一点将它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