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戴德果然来暗牢将孟君接了出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
孟君冷笑,她原本猜测着戴德至少还要将她关在暗牢十天半个月,这才过几天他就急急忙忙地来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不然以戴德记仇的性格,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将她放了出来。
戴德恼怒地紧绷着脸,但是他现在还不能跟孟君闹翻,忍住怒火,笑道:“既然你这样问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计划有变,萧君铭突然悔婚。”
孟君震惊地看着戴德,萧君铭悔婚了,为什么?
戴德淡淡地看了一眼孟君,继续说道:“新郎变成了莫恩泰,这次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将”
戴德朝孟君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满是杀气。
孟君自然知道戴德的意思,如果莫恩泰不死,接下来的计划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可是想要在邓家和萧君铭的眼底下杀人谈何容易,也难怪戴德会不顾自己的面子来暗牢求她参与刺杀行动。
“这次任务,赤艳等人会协同你完成任务。”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戴德心中也是十分紧张,这次任务如果失败了,那个人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他。
孟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刺鼻的烟味让孟君的鼻子很不舒服,随便找了个理由,就从戴德办公室出来了。
一出来,孟君就被倚靠在走廊上的莫寒拦住。
孟君抬起头,冷漠地看着莫寒。自从上次替她去给萧君铭喂血之后,她们俩就在没有见过,这次莫寒显然是来找她的。
见莫寒不打算说话,孟君抬脚,便要离开。
莫寒眼中划过几丝慌张,连忙站在孟君的眼前。
“你难道真得打算接这个任务?”这次根本就是去送死,先不说莫恩泰自身的势力就不可估量,现在就连接近婚礼现场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如果这次任务没有成功完成,组织不会轻易饶了她们。
孟君不屑地瞥了一眼莫寒,她能想到的,孟君又怎么会不知道,但是她们有别的选择嘛!
与其做无力的反抗倒不如乖乖接受,或许还有一线机会。
“你就是来跟我讲废话的嘛?”孟君不想再跟组织的任何一个人有牵连,她们之间到最后只能是敌人。
莫寒知道孟君就是这个性子,但是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尴尬地咳嗽了几声,“上次是你救了我,所以不管你是怎么选择的,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孟君危险地眯着红眸,声音阴沉地说道:“讲话小心点,还有我不需要弱者。”
莫寒怔了怔,心中开始有些动摇,难道她猜错了。
原本她一直以为孟君是喜欢萧君铭的,可是看着孟君冰冷的脸,莫寒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
“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在组织里,任何一句话都可以置你于死地,像莫寒这样的老人,本是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的,但是这次莫寒是真得冷静不下来了。
孟君看也没看一脸愧疚的莫寒,直接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现在需要理清一下思路,只不过是在暗牢待了几天,一切好像都脱离了原本该属于它的轨道。
“把这几天的事情都给我说一下。”
孟君闭着双眼,双手后盘地枕在脑后,整个人慵懒至极地躺在木床上。
房间中没有一个人,孟君仿若在自言自语般。
“萧君铭拒婚原因不明,但是邓家好像十分生气,不过后来宋静娴出来替萧君铭说话,说是她另有喜欢的人,所以邓老爷子才愿意息事宁人。”
凭空出现在房间的黑衣男子将得来的消息汇报给孟君,语气没有一丝起伏,戴着面具的脸微微低着,看不清表情。
孟君没有作声,那天萧君铭明显已经动情,为什么又会突然悔婚。
还有,宋静娴不是已经喝了药剂嘛!为什么她会突然出来说自己喜欢的人另有其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个谜,看来她得自己亲自出去打探,否则她现在绝对是寸步难移。
孟君睁开眼,猩红的眼眸沉了沉,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孟君也不感到惊讶,走到窗前,轻轻打开窗子。
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杂色,但是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暗牢的滋味怎么样?”赤艳从对面的走廊上朝孟君这边走了过来。
孟君下意识地就要关上窗户,一只素手就已经就握住了窗栏。
“怎么,见到老朋友也不打声招呼?”见孟君松开了手,赤艳知道孟君暂时不会躲着她,便也松开了手,双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揶揄地看着孟君。
孟君冷漠地抬起眼眸,冷笑,“如果不是你们太垃圾了,戴教授会低三下气地求我回来嘛!”
果然,赤艳一听孟君的话,妩媚的脸上顿时狰狞地看着孟君,可是她又无话可说。
原本刚开始戴德是直接将任务下达给她和绝斯的,但是考虑到这次任务的艰巨,戴德后来才提议将孟君从暗牢接出来。
赤艳当时将想要反对,却被绝斯拦住,其实她也知道,没有孟君的参与,这次任务就相当于少了一半的胜算。
但越是这样,赤艳就越不甘心,孟君在她的面前就只能算是一个新人,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新人,三番两次地将她压在底下,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要得意地太久,萧君铭可是莫恩泰的好兄弟,你以为他对你有几分好感,他就会允许你杀了他最好的兄弟嘛!”
孟君阴沉着脸,一掌就朝着赤艳拍去,赤艳早就要防备,轻轻往旁边一撤,就躲过了孟君的攻击,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不敢跟孟君有正面冲突,赤艳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不再与她纠缠,讽刺地笑了笑,便消失在了原地。
如果不是走廊中还回荡着她阴森的笑声,刚刚的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
孟君素白的手指用力地抠着窗栏,呼吸沉重,脸上的怒气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