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春的夜晚尤其的黑,乌云吞没了所有的星星,连月亮也是时隐时现。小街的路灯像鬼火般跳动,忽明忽暗。

迟暖屏住呼吸,低头快步行走着。心中有些懊悔,早知道路上已经一个人也没有的话,打死自己也不要回去了。

可是,室友晨星一个不敢住寝,硬是要自己回去陪她。原本今天已经说好的,晨星和尚梦俩人住寝。自己因为要帮学姐的忙,就直接住在学姐的租房里了。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尚梦的男朋友突然来到我们学校,说是给尚梦一个惊喜。惊喜算不上,惊吓倒是有。

最终,晨星实在是受不了尚梦可怜的小眼神,大发慈悲地送走了俩尊大佛。可最后,却发现自己一个人实在不敢睡,这才不得已叫自己回去陪她。

其实也不能怪她,她本来就胆小。再加上,上次寝室的人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当下最恐怖的电影《索魂》给看完了。吓得那一晚,三个人都是挤在一张床上睡得,也幸亏三人够苗条。

也许是注意力被转移开了,迟暖心里也就不怎么害怕,胆子也大了起来。可下一刻,迟暖的小心脏差点崩溃,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迟暖吓坏了,全身僵硬的不行,双腿像是扎了根似的,怎么动也动不了。脑海中不由自主地狠狠恶补了一下《索魂》中的恐怖情节,这下迟暖真得是被吓哭了,身子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迟暖紧紧抱着双腿,整个身子都蜷缩着。好像这样就能与世隔绝,再也不用再面对现实了。

这是她从小就惯用的手法,有多久再没有用过这招了。好像是自从那个家彻底散了之后吧!也好像是自己被彻底被抛弃的时候。

“这是你自己要的孩子,现在你不想要了,就把她丢给我,你还是暖暖的母亲吗?”

“谁叫我那时太傻,竟然会以为,你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告诉你,想要我帮你带孩子,你自己就在外面跟狐狸精逍遥,你做梦!”

“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你们公司的那个小白脸的事!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会有感情。现在我都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

记忆就像一幕幕电影,回放在迟暖脑海中。迟暖胸口感到一阵窒息,心中刀割一般的疼。只感觉身体变得麻木,天越来越暗,越来越冷。

四周的一切,都沉寂得使人想要歇斯底里地呼唤一些东西,来掩饰这无垠的,令人痛苦的空寂。

一阵阴风刮过,迟暖猛地从痛苦的深渊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跌跌撞撞地朝着那个声音走去。

一种发自内心的渴望。让迟暖心中顿时平静了下来。仿佛那个声音不在是恶魔的化身,而是自己的救赎。有那么一刻,迟暖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不想再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

当迟暖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徘徊时,那个声音像是在指引着迟暖般,硬是把处在崩溃边界的迟暖,给生生拉了回来。

夜就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把迟暖彻底得吞了进去。最后,迟暖几乎是狂跑过去的。

打开手机手电筒,这里是一片草地,周围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男人。

想着声音应该是这个男人发出来的,而不是一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迟暖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快速跑了过去。

“你没事吧!要不要、、、啊!”迟暖以为他是受伤了,刚想要打急救电话,却被他猛地扑倒在地。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嗯”迟暖用手死死地低着男子的胸膛,想要挣扎着推开他。但这点力气对男子来说,没有丝毫威胁。

“求求你!放开我!呜呜”迟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接下来将要经历什么,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买。

“不不要,求求你!”当男子疯狂地撕扯着迟暖的衣服时,迟暖真得害怕了。尤其是感觉到,那顶在自己大腿根处的硬物时。迟暖嘶哑着喉咙苦苦哀求着,希望能够换回男子的一丝理智。

但当男子彻底扯下自己的底裤时,迟暖心中感到绝望。紧接着,硬物直接闯进了自己的身体,毫无犹豫。

迟暖只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疼的麻木了。身体像是轻飘了起来,似乎彻底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浮过黑暗。在那一刻,迟暖好像听到生命在急切地远离自己,与空寂的死亡融合在一起。

风轻轻地刮着,把男子的喘息声和迟暖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求救声,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带去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