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灿一副很烦恼的样子,长长的叹气,“哎,那我能申请个离家出走吗?”
关于这个,以沫倒是很快的点头了,“可以,前提是走了就别回来,你是男人吗,尊严很重要的,你走了我也不去找,你自己又回来很没面子的。”
明灿瞪她,两人相视而笑,明灿修长的手指捏着她小巧的鼻子,“伶牙俐齿,我这辈子算是栽到你手里了。”
以沫笑的幸福,“反正你愿意啊。”
要不要如此幸福甜蜜。
明灿好心提醒,“你天天这么爱吃冰淇淋,会不会生出一个冰块来。”
以沫瞪他,“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要是真生出个冰块来,还不得被国家研究所带走啊,你以为我变异呢。”
明灿对以沫的理解能力翻了个白眼,“我说的不是真生出个冰块,是怕那孩子的性格会很冷,可别出来个冷傲的家伙就行。”
呵呵,以沫肚子里的小精灵愉快的翻了个身,父亲大人对自己的种子很了解啊。
多年后也证实了现在以沫的担心,那臭小子冷的天天不会笑似的,对谁都一副小霸道总裁的模样。
……
韩真真手术结束,没有排斥反应,以沫真心感谢方医生的愿意捐献。
其实对于方涛而言,不管韩真真和以沫是什么关系,他身为医生都会非常愿意帮助韩真真,因此,以沫的感激不尽,让他也只能是沉默的笑笑。
方涛淡定从容的问以沫,“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以沫微笑,“谢谢,听说你打算离开这里。”
方涛点头,“对啊,当初收下了你老公的钱,就已经答应他会离开的,那些钱我没有还回去,当然还是要遵守承诺的。”
以沫为方涛辩解,“可是那些钱也不是你用的啊,你不用搭理他的。”
方涛笑着,“要是被你那个爱吃醋的老公知道,你这么不想我走,不知道他又会给我多少钱。”
当然这话也是开玩笑的。
以沫回家后和明灿说了方涛要离开这里的事情,还抱怨了明灿一顿,要不是因为他的小鸡肚肠,方医生根本不会离开。
明灿说话向来直接,“他不走,留在这里和你藕断丝连啊?”
“你这人……不可理喻。”生气转身要走,又觉得还很生气,就转身对明灿说,“我告诉你,我要是真的想和方医生纠缠不清,他走了我照样会和他联系。”
明灿了解她说的是气话,应该是觉得身边的朋友要离开,不开心罢了。
他对以沫耸耸肩,一副不会在乎,随便她的态度。
以沫回房后,明灿拿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直入主题,“医院那边安排好了吗?”
对方回答,“是的,等方医生过来这边后,原院长会把位置交给他的。”
“好。”
挂了电话,他站在阳台望着窗外的夜景,他不喜欢欠人什么,就算他捐献骨髓不是因为任何人,当初害他丢掉工作的也是他。
自从知道方涛把那笔钱捐到医疗福利机构之后,他就知道是自己对他的想法太狭隘。
也就是因为发现方涛的优秀,才让他更有压力,他唯一的不自信,就是觉得自己在以沫眼里不够优秀。
夜里,他将和他置气的以沫搂在怀里,以沫没有推开他,还伸手搂在他的腰间,“明灿哥,方医生会不会怪我啊?我觉得欠他的。”
明灿低头在她发心深深的落下一吻,“我觉得他没有你,会过得更好。”
以沫抬头看着明灿,“那你呢?没有我是不是也可以过的更好。”
明灿摇头,“不会,没有你,我过不下去的,所以,你一定不要让我一个人。”
这厮,套路啊。
以沫往上挪了挪身子,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现在你想逃也逃不掉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
家人知道怀孕的事情后并没有怪他们,两个孩子能幸福开心,相依相偎的过日子,做父母的就最满足。
产房里,以沫疼的撕心裂肺,两只小手像猫爪一样,抓的明灿手臂血肉模糊。
“明灿哥,我再也不要给你生孩子了,我要疼死了……”
明灿脸色阴沉,“你不给我生你给谁生?”
以沫咬着唇,痛不欲生,“给谁都行,就是不给你生,好疼的……”
“那我劝你死心吧,这辈子你常以沫都只能给我明灿生孩子。”
“啊……”
她那痛苦的叫声对明灿而言是撕心裂肺,但对医护人员却觉得有点儿太夸张。
以沫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抓着明灿的胳膊想要坐起来,“明灿哥,我不要生了,不生了,你带我回家吧。”
明灿心疼以沫的疼痛,看向医生,“可以剖腹产吗?”
医生为难的摇了摇头,这眼看着孩子就快出来了再选择剖腹产,对孕妇和孩子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以沫已经急哭了,她也不是故意矫情,真的快要痛死了,她很想顺利的把孩子生下来,但是,真的好难,好痛。
她抓着明灿的大手,“明灿哥,你亲我一下呗,让我能量满格,满血复活吧。”
这个要求……明灿还真是有些为难,医护人员都怀疑,这产妇确定不是趁机占便宜。
医护人员均很无语,让他们说话来缓解疼痛,他们这算是聊天吗?确定过会儿不会有更过分的要求?
明灿耐心的像是再哄孩子,温柔心疼的帮她擦拭眼角的泪,“那你过会儿一定要用力。”
以沫乖乖的点头,“嗯。”
明灿弯腰,低头,温热的唇软软的落在以沫的唇上,以沫感觉到孩子也在非常配合的用力。
在医生说,“再用力一点儿,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以沫却觉得自己真的用了全力,再也用不上一点儿力气,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累的晕过去的时候,明灿也感觉到了,于是用力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以沫感觉到疼,瞪大眼睛,全身一个用力,刚好和胎儿一个配合,孩子就这样出来了。
那一瞬间,有种瞬间被掏空全身的空虚感,顾不上嘴唇的疼,泪水划过眼角,幸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