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沉,你少喝一点吧,明天还要上班。喝多了伤身体啊。”瑶琼劝说道。

池沉摆摆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上班还重要吗?明天请假就可以了吧。瑶琼啊,我平时除了工作就是陪女朋友,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朋友,你多陪陪我吧,我真的,一个人不行啊。”

听到池沉口齿不清的说着这些话,瑶琼的心跟着就漏了一拍。她抿抿唇,看着桌上的酒杯,慢慢点头,“好,我陪你喝,我们不醉不归!”

“好!”

“瑶琼,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一个人?”池沉问她。

瑶琼认真的想了想,她也喝了几杯酒。现在脸也有些微红了。“恩……小学初中高中都暗恋我的前桌或者后桌,算不算啊?”

池沉不敢置信的接着问道,“只是这样吗?只是暗恋?你从来没有试着说出来吗?”

瑶琼摇摇头,因为不确定,所以就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

谁没有过自己喜欢的人呢?也会有很喜欢的人啊,只是不知道对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怕如果说出来了以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瑶琼是保守主义,不确定的和带有危险性的她都不会去做。所以,一直到今天,她已经二十好几了,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谈恋爱是什么滋味?她真的没有体会过。

“以前只是觉得你人很单纯,没想到你的过去也这么单纯。瑶琼,你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好姑娘啊!”池沉趴在桌子上,渐渐失去了意识。

好姑娘?如果我真的好的话,你为何不曾多看我一眼呢。瑶琼看着他宽实的后背,苦笑着。

病房里,唐哲看着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样的右脚看得出神了。

粉碎性骨折。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和下身不遂没啥两样了。

而一旁正难得闲情雅致的给唐哲削苹果的付绿博说道,“哎,你没事吧?如果要做什么,尽管使唤我就是。”毕竟这次要不是唐哲拉了自己一把,躺在床上被螃蟹一样五花大绑的就是自己了。这大热天的闷在病床上,真是想想后背就起了一身的痱子。

听到付绿博这么说,唐哲突然感觉自己的腿都不疼了。他甚至觉得自己凭着这种幸福感的冲劲儿可以从床上爬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走它个几圈。

不过,唐哲瞟一眼自己的大粽子,还是弱弱的打消了这个念头。“阿博,这多不好啊,太麻烦你了。”他故作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

付绿博抬头扫他一眼,“看你这一脸得瑟的样子,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一丁半点的不好意思。”

哎呀,被发现了。唐哲索性大大咧咧的笑着道,“既然阿博这么热情的话,我自然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你这段时间还去学校吗?”付绿博问道,不然依照唐哲这个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好全的。

“唔,要不还是去吧?”反正阿博又不是背不动我……唐哲在心里这么想到。只要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里阿博都可以背着他上下学,他真是想想就觉得美好啊!

“好,如果你还是坚持要去学校的话,其它的事情我会给你安排好的。”付绿博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是一顿,他低下头,才发现水果刀划破了手指,现在正汩汩的流着鲜血。

“我果然还是不太好削苹果。”付绿博皱着眉头,他随意抽了张纸抹了抹。

可是一旁的唐哲却不答应了,他看着那白皙手指上的一抹红,急得就差没有跳下床去了。“阿博你这样可不行,得去消毒才行啊,要是感染了咋办?”这么修长好看的手指,真是看看就够他给心疼的。

付绿博看一眼自己的手,无所谓的说道,“这么点伤口又不碍事。倒是你,我难得给人削苹果,幸好上头没有沾上血,快吃了吧。”他将苹果凑到唐哲跟前。

唐哲看着他递过来的苹果,却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他眼睁睁的看着付绿博的手指又有鲜血流出来,他眼角一抽,嘴就凑了过去。

付绿博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瞪大眼睛盯着唐哲,这小子在做什么!

他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一把推开了他,大喊道,“你发什么神经,不是给你削了苹果吗?吃我手指头做什么?”

唐哲愣愣的,他指指付绿博的手指,理所应当的说道,“可是,流血了啊。我,我就一看到想都没有想就……”他委屈吧啦的看着付绿博,好像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虽然,某人心中明镜似的。

“你!”付绿博真想一脚踹过去,但一想到唐哲是病患,只好咬咬牙作罢。

“阿博,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啊,不然我就给你消毒喽!”唐哲朝他眨眨眼睛,一派的天真模样。

付绿博的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为了避免唐哲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他二话不说的推门出去找护士消毒去了。

唐哲见他气呼呼的走了,自己却是乐呵呵的。他抿着唇,轻声道,“阿博的血好甜嘞。”

付绿宝推门进了屋子,付中恒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她回来了,笑着道,“宝儿啊,今儿个回得这么早啊?吃了没?老爸给你做饭去啊。”

付绿宝的确没有吃,但是她现在哪里有什么胃口?于是她低着头摇了摇,“老爸,不了,我不饿,你吃吧。我累了,先会房间休息了。”

付中恒看着她,见她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他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只是点头道,“好,上班这么累,要是实在没有胃口就去好好睡一觉吧,要是饿了想吃东西尽管叫老爸就是,知道不?”

付绿宝知道付中恒的潜台词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

但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说,她感觉好累,心好累。“好。”

付绿宝进了房间,她无力的躺在床上,脑海中回荡着的还是刚才叶原宣那一番丝毫不客气的措辞。她用力闭上眼睛,叶原宣的那些话又会很清晰的在脑海里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