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兄夺弟妻(二更)(1/1)

“有把握‘吗’?你先把这个‘吗’字给我去掉好吗?以我的魅力,什么时候连那样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了?”司空宇不满地看着司空澈道。

“所以说,鱼已经上钩了是吗?”

“当然,不止上钩,什么时候把她钓上来那都是我随时说了算的事儿,不过先吊着她玩一会儿也不错。”

司空澈闻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嗯,先别那么快结束,必须要让我那岳父大人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好。”

司空宇挑眉打了一个响指,“明白,我会好好陪那个美人儿玩玩儿的。”

一旁的赵明朗却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说到底这件事还不是因你而起,如果当初你没有送那些女人给澈,如今不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吗?”

司空宇无辜摊手,“怎么这苏家老爷子的风流韵事也算在我的头上了?他看上谁,是我能做得了主儿的吗?不过……”司空澈嘿嘿一笑,一双眼睛调侃似的看向司空澈,“我说你当初也真够变态的啊,竟然让人家几个姑娘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站在你面前也就罢了,你还让你家王妃也在场,我说你当时是疯了吗?也不知道你们夫妻俩都是什么毛病,喜欢耍着别人玩儿啊。还有你那个岳父也真是够奇葩的,明知道那个叫什么惜菡的曾经在自己女儿和女婿面前脱光了站着,他竟也睡得下去,我也真是服了。”

赵明朗听到这里却是一笑,“所以你当初就把那唯一一个没有脱衣服的姑娘留在你的魔爪下了?”

“那怎么办?你说他不要人家,还让人家在他面前脱光衣服,再送还给我,我这还怎么下得去口?好在,还有一个比较有骨气的。”说到这里,那司空宇好奇地看向司空澈,“现在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也跟我们讲讲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吧,我实在很好奇,当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不是最害怕你家宝贝王妃的吗?怎么还在她面前做出那种事情来?”

司空澈却只是淡笑不语,现在想起来那件事的确有些荒唐,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几乎要被宁儿给逼疯了,能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但有关于他和宁儿之间的这件事,他可不愿意跟他们说了去。

三人这厢聊罢,便是起身往后院而去,一进到后院,就看到许多茶花,司空宇见了不由调侃道:“我们澈王殿下为博红颜一笑,倒真的舍得下功夫啊。”想他自己却是绝对没有这个耐心的,为了一个女人花费这么多的心力,实在是不值得。

而此时苏洛宁也是携着苏雪彤一起迎了过来,那苏雪彤见了赵明朗眼神不由有些躲闪,紧紧贴在苏洛宁的身边,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赵明朗见她如此,面上也不由有些尴尬,但是心中想着这一声道歉迟早要说的,还不如现在就说。

“上次的成家别院的事情……实在是因为我而连累五小姐了,明朗在这里跟五小姐说一声抱歉。”

那苏雪彤一听赵明朗这般跟她道歉,连忙道:“不……不用,不用少将军道歉。”真要说起来,这件事也不是少将军的错,只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就成了现在这样。

一旁的司空宇却是玩笑道:“要我说,你们两个干脆真的在一起算了,也省得五小姐那一巴掌白挨了,明朗这个黑锅也白背了。”

苏雪彤一听这话,倏地低下头去,面上已是通红,再不敢直视赵明朗,而赵明朗则是抬起手肘狠狠撞在司空宇的胸膛上,“还乱开玩笑,上次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你乱说话而引起的吗?事情都搞成这样了,你还不消停。”

司空宇皱眉揉着自己发痛的胸口,低声道:“下手可真狠啊。”

趁着司空宇在那边跟苏洛宁闲聊的空隙,司空澈拉了赵明朗到一边,低声问道:“上次我让你查的那两个人怎样了?”

“那度和山庄的詹濮沉是没有问题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他,但他的确不是皇后娘娘的人,跟我父亲也没有什么接触。而且度和山庄是个百年的江湖门派,向来以侠义著称,一直没有污点的。”

司空澈闻言点了点头,“那另一个人呢,那间书斋的东家,殷明意,他的情况如何?”

“这个人我也去仔细查探过了,跟我父亲的属下也没有任何接触,应该不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人。至于其他的,我想你手下查出来的东西应该比我多吧,我也就不多说了。”

的确,自己让属下查得最仔细的就是这个殷明意,因为当初他执意要问出晴儿的住处,所以才引起了司空澈满心的怀疑,但是从查探的结果来看,他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疑点。

这殷家也是做生意的,虽然生意做得并不像苏家那么大,但也是极殷实的一户大户人家,不过他们家的生意一直没有涉足京城,直到前不久,这个殷家唯一的少爷才搬来了京城来住,还开了一间书斋。据他属下查探的结果来看,这间书斋似乎并不怎赚钱,也不知道他开来究竟是要干什么的。

就照目前查探的结果来看,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安心呢?

就在司空澈低头沉思的时候,一旁的赵明朗不由含笑道:“在你弄清自己的怀疑之前,你还是先管管司空宇吧,我看他跟表嫂似乎聊得很开心哪。”

司空澈闻言抬头一看,却见那司空宇可不正跟洛宁相谈甚欢呢吗?司空澈眸光顿时一暗,而背对着他们二人的司空宇顿时感到后背一冷,不好,有杀气……

送了赵明朗和司空宇离开,苏洛宁这才开始换了衣服,梳妆打扮起来,今天晚上还要去宫里庆祝太子妃怀孕之喜呢。

一旁的司空澈早就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看着寄雨为苏洛宁梳妆,不由出声道:“随便打扮一下就行了,本来就已经够好看的了,你再这么一打扮,我还要不要活了?光喝醋都得喝死我。”

苏洛宁闻言不由失笑,却是对寄雨道:“好了,就这样吧,只要不失礼就行了。”

寄雨亦是忍不住笑意退了出去,王爷这无名醋吃得也够多了吧?

看到寄雨把房门带上,司空澈迈步站到苏洛宁的身后,看着镜中的她,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一个孩子啊?我明明都那么勤恳了,怎么还不见动静?”说着忍不住俯下身去抚摸苏洛宁的肚子,喃喃道:“说不定已经有了呢。”

苏洛宁却是笑着拍下他的手,“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的,你着什么急?再说了,怀了身孕有什么好的,就像太子妃一样,今日才刚刚得知好消息呢,现在就已经开始商量纳侧妃的事情了。我呢,比她更惨,我这还没怀孕呢,皇后娘娘想着要给你纳侧妃了,做你们皇家的媳妇可真不容易。”

说到这里,苏洛宁真的是有些替太子妃感到不平,本来对于女人来说,怀孕就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情,可是他们却只顾着纳侧妃的事情,一件好好的喜事就这样变了味道。

司空澈见苏洛宁脸上隐去笑容,不由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放心,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我司空澈这辈子除了你绝对不会娶任何女人,我可以对天发誓。”

苏洛宁淡淡一笑,看着司空澈道:“只是闲聊而已,干什么突然这么严肃起来?”

“那你相信我吗?”

苏洛宁抬手抚上他的侧脸,“我信。”

司空澈握住苏洛宁的手,欲倾身吻上她的唇,苏洛宁却是抬手阻止,“胭脂会化掉……”

“不管!”

……

冬日的太阳早早就西沉隐去,在天色擦黑之际,司空澈和苏洛宁乘了马车来到皇宫,这次本是家宴,所以到场的人也都只是皇宫嫔妃以及皇帝的儿子和儿媳们。

等到所有人都落座之后,那太子和太子妃方才姗姗来迟,苏洛宁抬眸一看,却见那太子妃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好看,不过想来也是,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第一天就听到自己夫君要纳妾的消息,她怎么能开心得起来?

而跟她一起走过来的太子司空景似乎也并不怎么开心,这就不由让旁观的众人有些纳闷了,你说这太子不仅喜得贵子,又即将迎娶一位娇美的侧妃,人生哪里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呢?他这时还绷着一张脸是什么意思?

等到太子和太子妃都落了做,皇上这才携着皇后和太后走了进来,一众人连忙起身相应。

却见那皇帝笑着道:“今天既然是家宴,没有外人,也不用这么多礼了,都坐吧。”

苏洛宁不由在心中暗道:只要有您在,大家就不可能不多礼。

那太后年纪大了,本是很少出门的,今日因着要庆祝太子妃有了身孕,也便过来热闹一番。

此时却见太子和太子妃都不甚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有些纳闷,不过她在这皇宫里呆得久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也就不操心他们的事情了。目光一扫,却正看到司空澈和苏洛宁正在含笑说悄悄话的模样,两人眉眼之间皆是融融情意,太后见了面上不由露出一笑,看向他们二人道:“你们小两口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被太后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司空澈和苏洛宁的身上,苏洛宁不由稍稍红了脸,司空澈却是大方道:“皇祖母,您说您老盯着我们干什么?连个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太后含笑瞪他,“你倒怪起哀家来了。”说着便是向苏洛宁招手道:“来,宁儿,到哀家这边来坐。”

苏洛宁这厢刚起身,却见司空澈也是跟着站起身来,太后不由笑着对身旁坐着的皇帝道:“看看他,生怕我把他的王妃给拐走了似的。”

皇上闻言只是淡淡一笑,也没说什么,目光却是在苏洛宁的身上略略扫过,那目光深沉难抑,隐藏着某种不明的意味在里面,等苏洛宁欲细看的时候,那皇帝却早已移开了目光,面上不见丝毫波澜。

如果换了以往,太子妃见太后这般喜欢苏洛宁,心中必然是要嫉妒的,但是今日她已没有了这个心情,此时也只是低着头坐在那里,似乎这一切都进不得她的眼。

在太子和太子妃看起来都不怎么高兴的情况下,其他人也不怎么敢上去敬酒了,这一场家宴到底有些死气沉沉。

此时却听得皇上开口道:“今日这场家宴本是为了庆祝太子妃身怀有孕的喜事,准备得有些仓促,不过朕倒也命乐庭司安排了歌舞。”说到这里便是看向一旁的太监,那太监会意,转身就去吩咐乐庭司安排的人上场。

虽说事情仓促,但好歹是宫中常年养着的乐师、舞姬,都是有些真功夫的,随便拿些本事来也是过得去的。

苏洛宁这厢正小声陪着太后说话,台上一个节目已经结束,乐师便是改换了一首曲子,侧旁一个舞姬缓缓而出。

这乐声刚一起,苏洛宁就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而坐在她身旁的司空澈亦是微微变了脸色,再看另一旁的太子和太子妃的眸中也俱是换了颜色,一时间都是抬头看向那翩翩起舞的舞姬。

却见那舞姬于众人之前,轻舞水袖,身姿轻盈,似澈水涓流,若轻云出岫。那一身轻纱翩然,旋身飞跃,似仙子临凡。

一舞既罢,那舞姬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这才翩然退下,太后面上却不甚高兴的模样,开口道:“这乐庭司真是越来越不济事了,临时凑也不能拿这个舞来凑啊。”

皇上却含笑道:“这个舞有什么不妥?朕倒不觉得,这样的舞技才真的是精湛哪。”

太后沉声道:“舞倒是好舞,只是这舞的来历却不好。”

皇上只淡淡一笑,道:“管它什么来历,只要舞好不就行了。”

其他人也并未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不过是一支舞罢了,管它来历出处呢,但是座上的四人此时心中都是所有所思。

一场宫中家宴结束,众人纷纷散去,各位王爷也都相携出宫而去,其中也不知是谁先提到了方才在殿内看到的那支舞,不无感慨地道:“虽然太后不喜那舞的来历,不过我看着倒是挺好的,不愧是流传数百年的灼华舞,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美极。”

却听得另一位皇子接口道:“是啊,那舞民间也是常演的,只不过在皇室里终究敏感一些,毕竟这个舞的来历不也跟皇室的争斗有关系吗?”

“哎呀,瞧你们说得隐晦的,那件事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兄夺弟妻的事情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司空澈闻言微微皱眉,是啊,兄夺弟妻,而且还是发生在皇室之中……

那是祈灵国开国之后的第三位皇帝,为了夺走自己弟弟的妻子,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强抢了自己的弟妹进宫软禁起来,这本是一个让人悲愤的故事,但却有着一个还算圆满的结局,因为那个被强抢入宫的女子最后竟爱上了那个皇帝,之后两人恩爱甚笃,那灼华舞就是那女子所创,跳给那个皇帝看的,之后便这么流传了下来。

“所以我说,女人的心啊也是善变的,想那女子一开始宁死不从,不吃不喝一心只想寻死,时间长了,不也变了心,死心塌地跟了别人吗?”

另一人闻言忙是劝阻道:“好了,别说了,这样的话在宫里说终究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