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翊清这两天心情非常烦躁,而这一切的起源都是那天蓝若妃与他的对话。他明显感觉到,自从那天之后,蓝若妃不仅是不主动关心他了,而且还经常对他视而不见。他去房间里面看她的时候,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弹琵琶。与她说话时,她虽是回答,但是语气中尽显漫不经心的样子。若是提议与她下棋作画,她便推脱自己累了,要好好休息。
“唉……”轩辕翊清在轩辕翊辰的书房中,不由地又是一声感叹。
轩辕翊辰抬头看着他这个满头都是焦虑的弟弟,“你今天来府里找我就是为了来这里对着我叹气的?”
“二哥,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轩辕翊清一副很发愁的样子。
“和你的王妃吵架了?”轩辕翊辰问,自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个弟弟这般忧心过,想必是因为感情上的事。
“二哥,你说如果一个女人突然对你无视了,你会怎么做?”
轩辕翊辰思考了一会才淡淡开口,“对症下药。”说完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对症下药?”轩辕翊清低语一声,“什么意思啊?”之后抬起头便看见轩辕翊辰已经到了门口。
“二哥,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跟我说明白啊。”轩辕翊清见此赶紧追出去。
轩辕翊清一直追在轩辕翊辰后面,“二哥,你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对症下药?怎么对症下药?”
轩辕翊辰实在是听得心烦,也没心思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快步往前走。只是走了没多久脚步便停了下来,本来轩辕翊清还在感觉奇怪,只是看着前面那一白一黄的身影便明白了。
“二嫂。”轩辕翊清看着夏语嫣打了声招呼。
“清王殿下今天真是清闲,竟然有时间和翊辰散步。”夏语嫣的语气中有一丝不满,这阵子他不是应该好好陪在若妃身边吗?
“咳咳。”轩辕翊清自然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意思,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
“姐姐,蓝姐姐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啊,我明天便走了,也不知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夏语婵开口问道。
“她这阵子身子虚,最好还是不要出门,不然可能会对肚子里的孩子造成伤害。”夏语嫣解释着。
“好吧。”夏语婵有些遗憾。
“那姐姐你们先聊,我先去找张嬷嬷了。”夏语婵向轩辕翊辰和轩辕翊清两个行了礼便离开了。
“二嫂,若妃这两天心情不大好,你有时间能不能去看看。”轩辕翊清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了一句。虽说蓝若妃这些日子冷落他,他心中有些不高兴,但是自己心中从未怪过她,只是担心她这样下去会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我便是医术再高明也医不得心病,若妃她的身子无碍,但是她心中的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她差点失了自己的孩子又受了重伤,可是那凶手却轻而易举逃过了处罚,你觉得她的心中怎么不气?”
夏语嫣看了眼轩辕翊清,看着他脸上阴沉的表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蓝若妃日后都不能怀孕的事情,“我明白你的苦衷,但是若妃即将成为一个母亲,她对孩子的爱护,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夏语嫣的话点到为止,毕竟别人的事,她这个外人也不便多说什么。
听了夏语嫣的话,轩辕翊清若有所思地离开了辰王府。
晚上,夏语嫣亲手做一桌子的饭菜,算是为夏语婵送行。晚膳结束后,又将她叫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姐姐,这是?”夏语婵不解地看着刚刚夏语嫣递给她的木盒。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夏语嫣菀尔一笑,并未说明。
夏语婵带着探究的心情打开了盒子,只是看见躺在盒中的那只玉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姐姐,这是?”夏语婵带着惊讶的神情看着夏语嫣。
夏语嫣微微一笑,将那只玉镯拿出来亲手给她带上,“这是凤血玉,传说是上好的白玉中沁入凤凰的血所制成,通灵性。我今天将它送给你,就算是对你的祝福。”
夏语婵抬起手臂,应着屋内的那颗夜明珠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通体鲜红透亮,没有一丝杂质,戴在手腕上很是温润。
“姐姐,这玉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夏语婵仔细看完便想将这镯子拿下来,只是好像怎么都弄不下来。
“别白费力气了,据说这凤血玉镯,一旦戴在手上,终生都难以取下来,你便好好戴着吧。再说,你是我的亲妹妹,我送你一只镯子怎么就不能收了。”
“那好吧。”夏语婵听姐姐这样说便打消了将镯子拿下来的念头。
“婵儿,你要记得,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只是忍气吞声,绝不要让他人欺负了去。”夏语嫣还是有些不放心,仔细嘱咐着,“若是真的受了什么委屈只管给姐姐来信,姐姐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姐姐,你真好。”夏语婵抱住夏语嫣,眼泪很不争气地流下来。
“傻丫头,你是姐姐唯一的妹妹,这个世界上与我最亲最近的人,我怎么会不对你好。”夏语嫣看着她如此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姐姐,我今天想要和你一起睡。”
“好啊。”夏语嫣知道她心中舍不得,她又何尝舍得呢。
因此,轩辕翊辰便在自己的书房里凑合了一夜。虽然他很不满意,但是奈何和她夫人一起睡的是自己即将远嫁的小姨子,他若是不同意也太无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