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裹成了一个粽子,沈睿从背后抱住了我这个粽子。坦白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我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哎,你说咱俩结婚以后,是不是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他看了看。“你想生?”

我摇头:“生孩子那么疼,而且生了以后到底是算沈睿的还是你的?搞不懂,不过总是要生的啊,你是要陪我一辈子的,我们两个要是连孩子都没有,以后谁给我们送终啊。”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你想的还挺多。”

“那必须的。”

“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不过你的肚子好像一直都不太争气,不然我们每天都做,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的手移动上我的肚子,并且拍了拍。

“喂,你怎么就肯定是我的问题啊,你怎么不说你自己?万一你不孕不育呢?嗯,我看你一定是不孕不育,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动静?我大姨妈可是每个月都准时来看我的。”

沈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过了一会他捏着我的下巴,从容的问:“你想试试吗?我可以马上找个女人现场试给你看。”

“你敢。”我嘟起嘴,“可惜我对某A开头的片没兴趣。不过你要是敢,那我也可以找人试啊。”

“你敢!”

他瞪我,他又瞪我。我扬高了下巴,就像跟他说,你看我敢不敢,可是话到嘴边,瞧见他那眼神我就怂了,这人向来霸道,我要是说我敢,他当场吃了我。于是我只好又唯唯诺诺的说:“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奴家色大胆小怕狗咬,官人你还不知道?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

他噙着冷笑,“这还差不多。”

阿嚏!阿嚏!

我又连打了两个喷嚏。

“瞧瞧你,一不留神,就这么严重,要不要医生过来看看?”他问;

“不要。不过就是小感冒而已,我睡一觉,不行在吃点药,很快就会好了。”

“全球有百分之六十的人是因为感冒处理不当而死的。”

“哈,那这百分百分之六十的人一定经常吃感冒药,身体对药都产生抗体了,病毒在身体里无法生存,所以才逼得集体变异,我没事啊,我感冒很少吃药,病毒没道理变异的。”

“你——”

“别说那个了,孙少白。”我清了清嗓子,正了正心神,“那个……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瞒着你做了一件特别错的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什么类型的错事?”

我小心翼翼的在他胸口话圈圈,“就是,就是那种,你很讨厌的,一碰到就厌恶至极的事。”

“……”孙少白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不会。”

“哦!”我就知道,“可是,如果我知道错了呢?我特别有悔意,并且我努力弥补,你也不会原谅我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你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没有。”我挥着手,“我发誓,我不敢的。”

“那你问这么多干嘛?睡觉。”

“哦。”我乖乖的偎在他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朦朦胧胧的意识里,然后我似乎听到他说:“等你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迷迷糊糊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我不管了,反正我困了。

醒过来的时候,沈睿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着我,酒杯里的红酒被他晃的,颜色已经十分漂亮。“醒了?”

“你一直在?”

“嗯。”沈睿抿了一口红酒,“红酒还是波尔多的红酒最好喝,不过这瓶醒的时间太长了,酒精都挥发了。你如果在晚点醒过来,这瓶酒可能就要废了。”

“什么意思?你该不会等着我这个病人跟你一起共享酒精吧?”我忽略自己没有衣服的事实,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睿看着我,眼神一瞬不瞬。我下意识用被子裹住自己,“干嘛?又不是没看过,人家这样睡觉很舒服好不好。”

“知道吗,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眼光好了。”

“哈?”这家伙中二病烦了。

“头还痛吗?”

我摇头,“头不痛,胃疼。”奇怪,嘴里怎么有股苦苦甜甜的滋味儿。

“我刚才给你喂了药。”他抹了抹唇角,“大夫说这种药很强效,很快你就会好了。”

“你该不会是嘴对嘴给我喂的吧?”

沈睿耸了耸肩。

我脸一红,整个人锁紧了被子,“你这个变,你怎么可以趁人家睡觉的时候嘛。”

“我也是为了让你快点好,因为我明天要带你去个地方。”

哦,我记得我睡觉前他就跟我说过这件事,“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星耀剧院。”

“星耀剧院?”我愣了,那可是最出名的大剧院,里面的舞台演员各个都可以往百老汇发展的,就连门票一度都炒到八千一张,别觉得夸张,就这价格,他们每次表演的时候,还都是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一点都不夸张的。“你带我哪儿干嘛?我虽然喜欢看舞台剧,可是我现在不想看,我没有心情。”

“谁说带你去看舞台剧?我是让你去演。”

“啊?”我整个人都傻掉了,“演?让我?你开什么玩笑?我跟你说,你不了解,星耀剧院是很出名的,出名就出在他里面所有的演员,表演者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让我去那是自取其辱。”

“我并不觉得你比他们差。只是你太没有自信了,舞台剧的感染力是很强的,我希望你能去感受下,千万别拒绝我,为了给你拉这个机会,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可是……”

“你如果不去的话,我就附在你身上扭送你去。”

“不用这样吧。”

他端着酒杯坐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声音压得极低又既具有磁性的问:“你觉得我敢不敢?”

“可是……唔。”下一秒他含着一口苦涩的红酒吻上了我,那些酒精顺着他的唇,缓缓的滑进了我的喉咙。没有痛苦,反而有一丝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