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姐一出现,杀马特们顿然面面相觑,曼曼也秀眉紧蹙,像是看见了极不想见的人。而艳姐对他们置若罔闻,一把抓住我的手毫不容我反对地说:“马上跟我回去。”
那些杀马特顿然围了上来,而曼曼也杏目圆睁,挺身挡在我们面前,冷冷地说:“艳姐,你这是干什么?”
原来她们是认识的。
艳姐淡淡地说:“没什么,带他回去。”
“他可是我看上的男人,”曼曼微微昂着头说:“是我的男朋友。”
“是吗?”艳姐看了一我眼,笑了一声,像是在冷笑,又像是在问我,这是真的?
其实我有点恼火,因为刚才草毛正要说出重点了,他叫我今晚去干什么,想必是要我去证明我对曼曼的“真心”,这让我想起了昨晚白痴对络腮男人说的话,想必那络腮男人也是去做一件事“证明”他对白痴的“真心实意”,但是,草毛还没说出来,这艳姐偏偏就闯来了!
而这时,艳姐与曼曼都来抢我这个男人,可我心里更感觉,她们像是在抢一只猎物。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你知道他是我什么吗?”艳姐问。
“什么?”
艳姐一字一句地说:“他是我弟弟!”
“啊?”曼曼怔住了,那帮杀马特也面面相觑,曼曼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地问:“是真的么?”
艳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不信你问他。”
这可真令我犯难啊,好歹我也跟艳姐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我还住在她的旅馆里,总不能在这儿丢了她的面子吧,当下便说:“是的,我是艳姐的弟弟。”
艳姐听了,又哼了一声,将头微微抬起,显得非常得意,曼曼与那帮杀马特却垂头丧气地,像是打了一次败仗。
曼曼悻悻地说:“既然是艳姐的弟弟,那——算了咯,我自己回家。”她一说完就要走,我忙说:“虽然我是艳姐的弟弟,但是,我还是有恋爱自由的啊。”
“对对对,还有恋爱自由的!”那帮杀马特忙随声附和。
我纳闷了,刚才这帮小子们还阻止我跟曼曼在一起,见我抱着曼曼恨了不得杀了我,现在怎么就巴不得我跟曼曼谈情说爱了,他们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戏呢?
艳姐顿然怒目朝他们瞪去,他们忙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曼曼无精打采地说:“艳姐的弟弟不需要恋爱。”然后掉头就走了。我忙跳上去挡住她说:“谁说艳姐的弟弟不需要恋爱?艳姐的弟弟更需要恋爱!”
“这……”曼曼看向艳姐,艳姐慢慢地走了上来,那些杀马特也齐盯着艳姐,眼睛睁得老大。我总感觉那几个杀马特特别傻逼,就像跳梁小丑。
而艳姐却朝曼曼挥了挥手,淡淡地说:“走吧。”
曼曼哼了一声,极气愤地走了。而我也气愤,瞪着艳姐叫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事?难道跟你睡了一觉就不许我跟其他的女孩子谈恋爱了么?”
“对!”艳姐回答得非常坚定:“你跟了我艳姐,谁也不能碰你!”
她这一句话一语双关,我到后来才明白,当然,我现在是明白不了的,因为明白不了,所以也无法理解到艳姐的良心用苦,我哼了一声,掉头便走。
艳姐大声问:“你去哪儿?”我说去泡妞,艳姐快步走上来挡着我说:“你有了我不行吗?为什么非得还要去泡别的女人?并不是每个人女人都是给你白睡的!”
“我有钱,”我从袋里拿出那颗夜明珠在艳姐面前晃了晃:“看,夜明珠,价值连城,足可以将这儿的女人全包下来。”
艳姐嗤之以鼻,盯着我问:“你就那么喜欢泡女人?”
“对,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女人。”
“如果将你的命也送掉呢?”艳姐冷冷地问。
我不由皱上眉头,盯着艳姐:“你什么意思?”
“有些女人很危险,”艳姐说:“可能会要了你的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突然想,难道这些女人就是僵尸?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们完全是活生生的人,绝不是僵尸,但艳姐的这句话又怎么理解呢?我正想问问艳姐这个小镇上到底有没有僵尸,但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我来这儿的抓僵尸的任务是保密的,在将僵尸抓到之前,谁也不许透露。
“她们难道会杀了我?”我试探着问。
艳姐却答非所问:“女人是祸水,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明白。看来从艳姐这儿是得不到什么重要线索的,唯有去别的女人那儿寻找了,但是,看艳姐这个样子,就像一个十足的严管妻,把她的男人守得死死地,我现在很怀念我的摩托车,有了它,没人可以挡得了我,我看得出来,那破掉的轮胎是人为用刀划破的,我非常痛恨那个将我摩托车轮胎弄破的人,要是让我抓住了,我非得将他的手打断不可!
“好吧,也许你说得对,女人是祸水,我不碰女人就是了。我先回旅馆了。”我边说边朝旅馆方向走去。而艳姐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我一眼,对我叫道:“记得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她边说边朝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
朝前走了一阵,突然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小子贼头贼脑地跟了上来。我索性停了下来,那两小子立即快步走了上来,一前一后将我堵住,其中一个头发长得像个女人似的小子朝我阴恻恻笑道:“兄弟,是刚到我们这儿吧?”
我就纳闷了,难道老子脸上写着我是过客?或者背贴着一张纸说明:我是新来的?不然这儿的人怎么都知道我是刚到这儿呢?
“昨天到的贵地,”我说:“不知两位有何指教?”
“嘿嘿,指教不敢,”长毛握了握拳头,像是在示威:“我们这儿虽然人杰地灵,环境优美,但是这儿的治安不咋的,你有那么一颗大珠子,放在你身上恐怕不太安全,要不,让哥们帮你暂时管管?”
“谢谢,不用了!”我一说完掉头就走,身后的另一黑脸小子立即伸手挡住了我:“想走?先将珠子交出来。”看来还是这黑脸比较直接。
我冷冷地说:“珠子没有,拳头有,要不要?”
那黑脸的一双黑脸更黑了,伸手就要朝我抓来,我骤然一拳击出,这小子惨叫一声,直挺挺朝后倒了下去。
那长毛吃了一惊,未等他回过神来,我又一脚踢出,顿然将这小子踢飞了出去。
我觉得这儿的男人都挺废物的。
回到旅馆,天山黑了。只见高炮与白痴正在那儿拼酒,高炮红光满面地,看来喝得有点高了,这时,他霍地站了起来,大声叫道:“谁说我没胆?我现在就去!”他边说边摇晃着朝门口走来,我伸手挡住了他。
“去哪儿?”我问。
“去……去广场!”高炮用力推开我就往门外走,我立马将他抓了回来,“去广场?”我突然想起了早上那具燃烧的尸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白痴跳了上来,伸手便朝我推开,我猝不及防,顿然被他推开了去,后面一脚落空,差一点掉到大街上去,怒不可遏,正想跳过去,白痴反而跳了上来,冲着我大叫:“人家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少管闲事!”
我擦,老子要昌火了,高炮忙走过来说:“别吵别吵,”然后极为不满地对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跟她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呢?对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去广场昌险?”
我正想说好,不料白痴尖声大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