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冷笑道,“被逼了?你算计我要是被逼了,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悔改。”

孟映雪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低声叹了口气道,“你我是嫉妒了,但是别的事情我真的是被张鹏逼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张鹏指使我做的,哪怕是算计云二公子,我怎么可能跟他那样的大人物斗,所以出了事我才赶紧跑了,你叫你老公放过我好不好?”

“孟映雪,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吗?其实我说过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很生气,你对小雨都能下得去手,渣到极点了。”一想起她做的那些个龌龊事,我的火又冒出来了。

“我是对不住小雨,但是我在她身边就是一条狗,呼来喝去,所以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的,我现在是很惨了,你高兴了是不是?”她突然一改软弱,恶狠狠道。

“孟映雪,你真是垃圾中的垃圾,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用小雨的东西,花小雨的钱,最后还算计小雨,畜生都比你有良知,你真是不配称作人了,行了,我脑袋发昏才来看你,真希望你生完孩子赶紧关进监狱,最好一辈子都别出来了,孩子也会被你带坏,他以后也会以你为耻。”真的是脑子锈了进来看她,她就是一个垃圾。

我转头要走,孟映雪却低低笑了起来,“呵呵呵”几乎无法抑制,越笑声音越响。

我转头冷冷看着她,“有这么好笑吗?还是我哪一句说错了,是畜生不如这一句话吗?”

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夏子静,你哪里知道我的苦,开始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家庭贫穷,所以我愿意跟你走的近,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你跟小雨一样,你爸爸也是很有钱的企业家,我们三个只有我是最不堪的那个人。”

我冷眼看着她,她停顿了一下,努力地将她的眼泪擦净,“我亲生父亲在外打工被汽车撞死的,那年我五岁,他才二十九岁,可是肇事司机跑了,警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凶手,所以我们家也没得到任何的补偿,我唯一温暖的记忆就是我爸爸每到过年回家一次,还会给我买新衣服跟好吃的。我七岁那年我跟我妈妈进入何家,就是我噩梦的开始,继父只要是一输钱就打我跟我妈,有时候也打他的儿子,然后他儿子有气就撒我身上,我觉得我从进何家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就没吃过一次好东西,猪肉是什么味道我可能都快忘了,你觉得不可思议对不对?还有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十五岁那年,我被禽兽的哥哥强奸,他那年十九岁,以后他就是我的噩梦,我努力想逃出那个狼窝,但是我妈先逃了,她是被逼疯了,然后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生死未卜。”

孟映雪说的话很平,像是说别人一样,眼睛中不含一丝的水汽,哪怕说十五岁被他的继兄强奸她也说的很平静,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我的心却波涛翻滚,无法平静,只能努力表现不在意。

“我妈离家出走以后,我跟我哥的事被邻居发现,并报了警,我哥抓起来判了刑,我的继父像是突然良心发现,然后改了一些陋习,还让我上了高中,所以那个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强,不能再任人凌辱,我开始就是纯粹跟小雨交好,但是她却不把我当朋友,所以我们就各取所需。”她又满不在乎道。

我舒出一口气,不得不说孟映雪的话让我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但是这个却不是她变坏的理由,“你的遭遇是很令人同情,但是这跟你算计我、算计小雨有什么关系?谁的命运不坎坷,你把别人诸加给你身上的痛苦你再转加给别人吗?你跟你那个禽兽哥哥有什么不同?你真是太好笑了,小雨从来不欠你,而且还是唯一对你好的人,我还是那句话,你畜生不如才会对小雨做出那样的事情。”

孟映雪突然又冲我笑道,“夏子静,你没经历那么多没有资格说我,我其实从来没想对付小雨,最可气的就是你,你凭什么这么好命?让云家的两位少爷围着你转,你不就是有个模样,我打扮起来模样不输你,可是为什么云亦睿就是看不到呢!我能为他死,他却晚上睡觉一直叫你的名字,我只问了一句,他就把我一脚踢开,所以我只想对付你,可是我却遭了报应,你家的云总裁找人往死里整我,其实小雨就是你的替罪羊。”

这个人真的不待可怜的,我冷哼一声,“孟映雪,自作孽不可活,你都是自找的,你好自为之。”

“夏子静,我还没说完呢!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上张鹏的?又是怎么染上毒品的?是怎么陷害小雨的?又索性我现在心情不错,今天就一股脑地给你说。”她噙着笑道。

我真的不想听她说话,可是人都有好奇心,我真的想知道她到底怎么跟张鹏有瓜葛的?

“好吧!我洗耳恭听。”我耐着性子道,知道不过还是些龌蹉事而已。

“还是我那个倒霉的哥哥,云亦睿不要我之后,我不甘心放过你,所以想找两个人伺候伺候你,说句实话,男女不都是那回事,都舒服不是?所以我没觉得找人上你是什么大事?夏大小姐一直没尝到男人的滋味,我就成全你。”她似乎说的有些累,又换了个姿势接着道。

“哪怕云总裁找人伺候我我也没怪你,跟几个男人不是跟,姐我打怵,可是云总裁找的那些人不能叫人了,的确把我折腾的够呛,还狠揍了我一顿,我休息了一个周才好,却没想到竟然被张鹏的人抓住,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替我那个已经出狱挨千刀的哥哥抵债,委身张鹏水到渠成,开始他被我迷的神魂颠倒,我以为我钓上了一条大鱼,可惜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他没新新几天就厌了我,但是我在跟他的时候就染上了毒品,毒瘾上来的时候真的是要人命的,张鹏是个色鬼,我是被逼无奈,实话说我怕云总裁,只能把目光放在刚回国的小雨身上,不就是跟男人上床吗?不是大事,结婚之前就应该多找几个男人试试水,要不以后结婚只有一个男人多亏。”

“你真的是不知廉耻,我们属于话不投机,孟映雪我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你好自为之。”不想听她啰嗦了,这种人完全不值得可怜。

“夏子静。”孟映雪的声音让我往屋外走的脚步一顿,然后我又抬起了脚,不想搭理她。

孟映雪的声音在我的身后慢悠悠地响起,“夏子静,我最讨厌你的地方就是你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趾高气扬地对别人指手画脚,觉得自己是最正义的人,实不知最愚不可及,人不风流枉少年,男女都一样。”

真是不可救药,我恼怒道,“孟映雪,你不可能永远怀孕,而现在我不与孕妇计较,但不代表我不跟普通人计较,好好把孩子生下低调点,别最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了,别老想算计我,我夏子静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了。”

留下威胁的话,我朝着大门走去。

后面的孟映雪似乎真的怕了,半响没有出声,我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孟映雪却剧烈喘息起来,我并不理会,门把已经转开,却听到她嘶哑的嗓音,“夏子静,我要生了,你帮我叫医生。”

我顿住脚,冷然道,“可笑,呼叫按钮就在你的头顶,你自己不会摁吗?”

“不是,我抬不起手了,快,快,好痛呀!”她突然叫的凄厉起来。

我猛然回头几步摁住了呼叫器,孟映雪却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努力冲我道,“夏子静,我知道自己很坏,但我知道你的心眼好,我最后求你,如果我进了监狱,你能照顾我的孩子吗?他是无辜的,我先谢谢你好不好?刚才那些话很多都是违心的气话,我也纠结痛苦过,可是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像狗一样活着,所以就想让你跟小雨陪我,我求求你,我知道你嘴里虽然说狠话,其实心最软了。”

“你真会开玩笑,我跟你是死敌,你求我?太可笑了,我不会答应的,医生已经来了,我先走了。”病房的门突然一开,几名医生推着移动车走进,我悄悄退了出来,却听到孟映雪歇斯底里的声音,“子静,我求你了,你照顾他好不好?我检查过了,他是健康的孩子,你答应我好不好?”

我听到医生的训斥声,我紧走几步,将她的声音抛在自己的身后,很快我看见孟映雪被推了出来送去了产房,我顿住了脚,盯着她躺在移动车上迅速消失在走廊,心里瞬间沉甸甸的。

孟映雪是缓刑两年,就是将孩子带到一岁多就会到监狱服刑,她这个时候将她的孩子托付给我,为什么?我想不明白。

还有她今天为什么要跟我说她自己的这些往事,算了,不想了,等她孩子生出来再说,她如果实在不能养,我可以给孩子托付一个稳妥的地方,我算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