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源源不断地涌进夏云初的口腔鼻间,没有上次的熏天酒气,有的只是厉炎夜那些殇然黯淡情绪。

厉炎夜忽然吻住夏云初,他的唇很热,至少比他的话语热得多。

可是更加是孤寂的,他差点忘了应该怎么去亲吻怀里的这个让他爱恨交加的女人!

她的唇很柔,很软,还带着微微的轻颤。时间没有让她的娇嫩褪色,而是更加迷人。

所有压抑着的情绪终于通通爆发,厉炎夜忽然就找到了要惩罚这个女人的方式。

他将属于自己的气息,全部都倾泻进夏云初的口中。劲舌在属于她的香甜味道通通掳掠到自己的嘴里,然后再将自己的戾气倾注回去,强迫着夏云初吞下属于他的一切情绪。

那些年的愤怒,戾气……还有一丝丝难以言表的浓浓缱绻。

一直深吻着,几乎要吻上夏云初的灵魂!

瞬间的潮红涌上了夏云初白皙的小脸,五年未曾被男人亲吻过的夏云初,脸上带着少妇特有的矜羞,给她增添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么冗长的吻结束以后,夏云初的嘴唇看着有点肿,嫩红得比清晨的鲜花还要惹眼。

厉炎夜深深地凝视着怀中又羞又怒的小女人,用粗粝的指腹去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似乎要将这张脸跟五年间不停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脸重合起来。

“我将追踪器留下,是想让富安将你们救出去的……”

良久的凝视之后,厉炎夜缓声开口,他想跟怀里的女人说:他不是不在乎她跟肚子里的孩子,只是当时富安阴差阳错救的是他自己,留下了她跟孩子。

厉炎夜宁愿当时留下的是自己,而他的做法也是这样!

想起五年前,在游轮的种种,夏云初的泪水忍不住又滚滚而下。

或许自己真的是忽略了男人的关怀,因为他一直都背负着对大哥厉天昊的感恩枷锁,那一份救命之恩紧紧地压制在他身上。

“夏云初,你还爱我吗?”厉炎夜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低声问道。

他问自己还爱他吗?

夏云初缓缓抬眸,里面的泪水让她几乎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滑落,男人如同五年前一般英俊如斯的脸出现在面前。清冽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他的唇角总是带着一点点邪肆的。

五年间,这张脸也不停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啊……怎么可能不爱呢?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不爱一个人呢?

可是自己跟他,已经没有未来了吧?

正在夏云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她手里的钱袋掉了出来,里面十万块顿时出现在他们眼前。

“带这么多钱出来喝茶?看来你的生活还是挺滋润的!”厉炎夜刚才的温情悉数不见,剩下的只是淡淡的嗤笑。

因为夏云初身上的风韵跟金钱的富足,让他整个人都很不爽!

“关你什么事?我卖身得来的不行吗?”刚赌气说完,夏云初就后悔了,完了自己又嘴贱了!

明明不想跟这个男人吵的,可是每次当他羞辱自己的时候,夏云初总是忍不住想要回击。

“卖身得来的?不如卖身给我怎么样?你我夫妻一场,我出的价钱一定不会比别人少的!”

男人的理智完全被夏云初挑衅而起的怒气吞噬,浑身只剩下浓厚的戾气。

他整个人欺身而上,开始凌乱地在夏云初身上忙活着。

“厉炎夜,你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女儿,为什么还要那样紧紧逼着我?”

夏云初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那个男人发疯,她怕他会真的走火入魔,说不定还会不小心直接杀了她,那儿子夏深怎么办?所以她只能尽量低姿态。

“想不想再经历一次?可是我想要再次看见你在手术台亲自打掉孩子的一幕!”

厉炎夜的话,让夏云初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

她开始害怕了,她想要从这个恐怖的男人身边逃离。

“哐当哐当”,听见金属手铐被敲打在墙壁上发出的声音,夏云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还被这个男人用手铐跟他自己的手拷在一起!

在愣神的时候,男人直接将她的身体翻了过去。

相连的手铐将夏云初大半身体给铐住了,也禁锢了她的反抗。

下一秒,夏云初顿时就觉得身上一凉……

S市的冬天向来不是很冷,极少能够看见雪花。可是夏云初在此刻却如同掉进了无尽的深渊冰窖之中。

五年的时间,夏云初的身体还是原汁原味的干净,所以在面对着厉炎夜的粗鲁时,还是特别疼。

而且是一种说不出的疼,让她的身心都瘫软了。

厉炎夜也不舒服,只是身体上的疼能够缓解他心里的痛苦。这是一种让他灵魂舒适的方法,然而这种舒适是建立在夏云初的痛苦之上的。

夏云初觉得自己要疯了,因为她居然默认了厉炎夜这样的霸道欺凌,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

自己都没有办法反抗,难道这一生就只能这样像一个受虐狂一样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夏云初开始想要反抗,可是自己的身心都被男人给掐住了,就连呼吸也万分困难!

厉炎夜遒劲的臂弯就像是铁钳一样,将她原本就娇小的身体给固定住。

“厉炎夜你这个王八蛋!混蛋!”夏云初羞辱的怒骂从她口中不停溢出,不仅是因为又怒又气,更带着因为疼到乏力的疲惫。

不过三分钟,夏云初就感觉到了一股滚热……她怔了一下。

而男人的不可思议地僵住了身体,应该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战斗力会这么薄弱。这是让一个男人感到难堪的事情。

可是以厉炎夜这种脸皮,他是不会觉得自己有任何难堪的!

厉炎夜轻轻拥住夏云初的后身,似乎是有点累了,将下巴搁置在她瘦削的肩膀上。没有用多少力,可是却让夏云初想立马挪开男人的下巴。

其实他不是身累,是心累。更是一种心殇。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总是想到那个‘夭折’的小家伙,这个才是厉炎夜战斗力薄弱的真正原因。

“是不是失望了?”厉炎夜在夏云初的耳边呢喃着,“没能够满足你的需求。”

如果这话只听一半,还是挺让人舒心的,可是夏云初听到后面那半句,简直想要将这个男人给手撕了,怒气冲天。

她从来就没说自己有这样的需求,明明是他自己兽性大发,还要将这样的一个不知羞耻的罪名安放在她身上?

“真是抱歉,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有点力不从心,等我适应过来就好了!”厉炎夜紧紧贴着夏云初的后背,将本能地将要从地上将衣物捞起的夏云初压制住。

“没事,这里没有监控。”

他用自己强劲的体魄帮夏云初整个都遮住,然后在她的耳际轻轻一啄,“看来你很兴奋,出了这么多汗呢。”

夏云初则是一阵无语,明明是被疼出来的,兴奋个毛球!

只是难道自己还真的是受虐狂?而且是那种病入膏肓的地步。

不能反抗跟反抗不成功是两码事!

“厉炎夜,你觉得你对我这样有意思吗?这是报复还是一种凌辱?别说是你的什么教我忏悔!”

窗外是一阵明媚的阳光,这里跟外面市中心的高楼林立不一样,外面是郁郁青青的一片。只是这艳阳天也没有办法能够将夏云初冰冷的心给焐热。

她顿了顿,声音有点哑然,“动物交配之前都知道要交流一下感情,可是你呢?厉炎夜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

夏云初从来不会说更加难听的话,而且她也不知道应该要从何说起。

她和厉炎夜的关系已经进入了一个怪圈之中,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还是说自己不想走出去?

“不用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可是领过证的夫妻。”厉炎夜缓声说道。

夫妻吗……

听见这样的字眼,夏云初的心头还是会轻轻一颤,她渴望这样的词汇,美好的,充满缱绻的。

她更加渴望有一个家,能够给自己的儿子夏深一个完整无缺的家。

只是这一切都太过遥不可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