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1/1)

结束了这边的谈话,赵铭心情愉快的在天水帮里溜达不去管秦文定和陈文书会喝成什么样,天水帮占地广阔,帮内也有很多帮众是主要负责搬运清点运输货物等事务的,虽然很多帮众不认识他,但是那晚的战斗末尾还是很多人见识到了赵铭一人独斗幽兰殿四老的画面,虽然最后还是让人跑掉了,但那一战中的赵铭还是足够让众人觉得惊艳,江湖中人以武为尊,武力达到了某种程度自然就能收获别人的崇拜,更何况赵铭这么年轻又待人有礼,自然很容易受到众人的爱戴,一路走来不少人喊着:“赵将军”的声音跟他打着招呼,赵铭也一一笑着回应了,来到卫家军居住的地方,也很满意这里的环境,陈文书是个有心的人,把一应生活用品都准备的妥妥当当,这倒是让一直在赶路的卫家军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回到军中,李武是个闲不住的人,已经是深秋的天气,还是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嘿嘿哈哈的打着拳法,看他身上冒起的白汽就知道已经打了不短的时间了,赵铭笑着走进,单手搭在李武的肩膀上,李武下意识的一抖肩,赵铭剑眉一挑,手掌被抖开的瞬间又再度搭了上去,并且加大了几分力道,压得李武肩膀一沉,随后一扭腰反手就是一拳,却被赵铭轻松的格挡开来,此时李武也看清了身后的人是赵铭,不过却没有停手的打算,咧嘴一下,叫一声:“铭哥小心”就抢先攻了上来,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起。

直到一刻钟之后当李武第三次被赵铭按在了地上之后终于放弃了抵抗像条死鱼般的躺着不动了嘴里嘟囔着:“不来了不来了,将军偏心,这拳法的精髓都教了你了,俺打不过你”,赵铭笑着在李武的肩膀上排了一下道:“去去去,教我的时候你们又不是不在,自己没学好,怪我呀,再说了老子的祖传枪法传了他,算起来还是老子亏了呢”,两人笑闹一阵,席地而坐,赵铭这才谈起正事:“柱子那边传回来什么消息了吗”

李武道:“还没呢,不过报平安的消息倒是传了三遍了,想必今晚差不多就该有结果了”

赵铭点点头道:“那就好好休息吧,叫兄弟们打好精神,只要柱子一有具体的消息传回来,咱们这边立刻就要有动作”

李武点点头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没问题”赵铭这才去处理其他的事物去了。

赵铭和李武二人谈论的柱子自然就是卫家军主掌侦查一营的秦柱,昨天幽兰殿事败,撤退之后秦柱就带着亲自带着人手跟了上去,其目的自然是找到对方在荣阳城附近的老巢或者是分殿,待得布楚领的后续大军一到,就将对方一网打尽。

华灯初上,喝多了的陈文书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跟秦文定保证粮食的事情包在他身上,可惜的是他这个状态下说的话实在很没有说服力,秦文定只得苦笑着送他回了房间,自己则酒意上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便在书桌前打开先前写给陈文书看的那张明细列表,取过毛笔开始在另外一张白纸上写写画画,计算着卫家军要在荣阳城获得多少粮食吃才足够维持目前的消耗,除了秦文定外,这个夜晚还有很多人睡不着,就例如追上幽兰殿圣子的尾巴成功的找到了对方巢穴的秦柱等人。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落,虽然很大,但是外表看起来跟一般的地主乡绅并没有什么两样,就连家丁似乎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可在观察了许久之后的秦柱发现进出这里的人行走之间都有着普通人难及的身手,所以他断定这里即便不是对方的老巢也必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地点。

月光皎洁,秋风却并不让人觉得凉爽,从袖口领口吹进来时反而会让人觉得有种寒意,由其是在季节分明的北方显得格外明显,秦柱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已经保持了一个时辰趴着监视的身体减少热量的流失,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当寒风吹来时,他依旧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左右看看,兄弟们也都是一个个冻的缩成一团,秦柱又看了看一直没有动静的幽兰殿老巢,不由有些不忍心,刚想让兄弟们下去喝点热水吃点干粮补充一下能量,自己在这里顶着就是了,忽然自从幽兰殿圣子在那四位老人的护卫下进了之后就紧紧关闭的大门被打开了。

两名身着黑衣的女子从门内走了出来,开始清扫门前的土地,秦柱皱了皱眉,心想大晚上的扫什么地呀,该不是神经病吧,可过了一会之后又有女子捧着洁白的地毯出来铺在地上,并在地摊上洒上花瓣,做完这一切之后与先前那两名女子束手而立,站在门的两次,就在秦柱疑惑的时候,一道声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大门前,踏过洁白的地毯走进了院内,而随着他的出现,四名女子也都弯腰行礼,口呼:“法王驾到”在之后就是院落中一阵整齐的恭迎之声。

秦柱的眉毛挑了挑,光听这名号也知道来了一位大人物,但他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而是继续趴着监视,直到小半个时辰过后,院落里忽然传出一些车马之声,再一会后门处有人陆续离开,秦虎暗道不好,对方这是要跑,连忙拽过一名手下,命他火速跑到荣阳城外的地方传信,至于传信的方式也是在响箭上稍加改良,加入了火药使其飞行速度更快,声音也更尖锐传的更远。自己则带着人继续等待时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眼见幽兰殿的人就快从院落中走的精光,秦柱不由有些焦急起来,好几次都想带着手下的人尝试阻击一下,可最终都安奈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布楚有过交代,卫家军在北伐的过程中死伤太多了,往后不得冲动行事,所以他才能一直稳住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