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伊内疚的看着严夫人:“妈,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真是作孽啊,我们严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会遭到这样的报应,你弟弟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很残忍了,可是现在你又这样,娶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严伊,你让我怎么跟你爸爸说?”严夫人痛心疾首,几乎要昏死过去。
严伊握着严夫人的手:“妈,您不要这样,您越是这样,我就会越内疚,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这不是我能选择的。”
严夫人依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跟我一起打牌的那些夫人,那个不是已经抱上孙子了,可是你看你,结婚那么久了,我就一直纳闷了,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现在才知道居然是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说?严伊,我和你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可是你呢?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隐瞒我们。姜悦鹂居然也知道了,作为你的父母,我们居然不知道。”
“好了妈,是我不对。只是你不要再迁怒于悦鹂了,她也是无辜的。你想想她明知道我是这样的,还愿意嫁给我,一定是因为心里有我啊,您应该感到高兴啊。严伊安慰着严太太。
严太太看着严伊,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严伊,你真的以为这件事情能一直瞒着吗?万一有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严伊沉默了一会:“已经瞒了这么久了,都没有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真的瞒不住了,也没有什么,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严夫人叹了口气:“严伊,你就是太善良了。我还是那句话,姜悦鹂不是什么好女人,她爱外面做了什么你知道吗?其他的就不说了,今天她脖子上的伤痕,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选择隐忍的原因是说什么?你就这么爱她吗?没有她不行吗?哪怕她在外面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也选择无视吗?”
严伊看着严太太:“妈,我相信悦鹂,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最起码婚后没有。”
严太太看着严伊,真不知道这个姜悦鹂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银河系,居然让严伊这么对她死心塌地。
“媳妇是你找的,我和你爸爸当时这么反对,你还是娶了她,以后怎么样,我也管不了了,只是如果姜悦鹂做出什么有违妇道的事情,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她赶走。”严太太眼里的说。
“严伊,我要跟姜悦鹂说几句话,希望你不要阻止。”严太太疲惫的说。
严伊想要说什么,却被严太太打断了:“我就是想跟她说几句话,不会把她怎么样的,我累了,不想吵架了。”
虽然严太太这么说,可是严伊依旧不放心,但是也不能拒绝。
严太太走进卧室,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悦鹂。
“妈——”姜悦鹂一直对这个婆婆都有些忌讳。
“姜悦鹂,我不追究是因为看在严伊的面子上,不想让他为难,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最清楚,今天我也不想追究,只是你必须清楚一点,如果有一天,你被我抓住了,哪怕是一点点,我也会让你净身出户,就算是严伊也无法阻止。”
严太太的每句话都敲在了姜悦鹂的心里,让她听了心惊胆战,只是也很庆幸,这一关终于过去了。
“妈,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严伊的事情的,您放心好了。”姜悦鹂发誓道。
“严伊的隐私,你应该清楚怎么做。”严太太又说。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姜悦鹂又说。
“还有,以后我不希望你再跟冼丹青见面,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应该检点一点,就算没有什么事情,也不要落人话柄。”严太太看着姜悦鹂说。
姜悦鹂心中一惊,他们去弘扬会所,明明是没有人知道的,难道是有人跟她告密。
“你不要有所怀疑,我也不是那么龌蹉的人,只是你跟冼丹青的事情,众所周知,我只是不想落人话柄罢了。”严太太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自然看清楚了姜悦鹂心里想什么。
“我知道了。”姜悦鹂现在只想赶紧送走这尊大佛,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怎么说严伊始终是一个很有力的靠山,离开他,她不见得能比现在过的更好。
冼丹青回到家已经很晚了,他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待在弘扬会所。难得的平静,,让他能静下心来想很多事情。
回到家的时候,水墨已经休息了。冼丹青也没有再去吵醒水墨,而是选择了在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今天下班下的比较早,所以很多事情都没有处理完,今天的事情今天做,是冼丹青的一贯作风。
等到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事情,抬起头,却猛地发现,水墨站在书房门口。
“水墨,你怎么醒这么早?”冼丹青有些讶异的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水墨。
水墨看着冼丹青:“昨天下班很晚吗?”
冼丹青点点头:“嗯,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半夜了,所以就没有去吵醒你,你再去睡一会吧,我要准备去公司了。”
水墨看着冼丹青收拾东西:“丹青,我昨天下去去了崇阳集团。”
“哦!是有什么事吗?”冼丹青奇怪的问。
“前台小姐告诉我,你早就离开了公司。”水墨看着冼丹青。她不是想要追究昨晚冼丹青去了哪里,只是冼丹青却跟她说谎了,这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昨天下午出去有些工作上的事情,水墨,你怎么了?”冼丹青终于看到了水墨的不寻常,奇怪的问。
“昨天晚上,杨依晓找到了我。”水墨说。
冼丹青心中一惊:“她找你做什么?”虽然这么问,可是冼丹青知道,一定是因为昨天他找杨依晓说了一些东西。
水墨看着冼丹青:“丹青,我以为我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坦诚相待,是我想多了吗?”
冼丹青看着水墨:“没有的事,我昨天晚上有个饭局,我一直在外面,根本没有时间去见杨依晓。”
水墨失望的看着冼丹青,看来冼丹青是不打算告诉她事实了。
“算了,你饿了吧,我给你做早饭。”水墨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冼丹青看着水墨:“你到底怎么了?”
水墨回过头看着冼丹青:“我没事。。”
水墨一个健步上前拉住要走的水墨:“你这样是没事吗?水墨,我忙了一夜,我不希望早上就看到你这幅样子。”
水墨看着眉头紧皱的冼丹青:“丹青,我只是想听实话,可是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问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冼丹青坚持的说。
水墨失望的眼神看着冼丹青:“所以我说算了,我现在给你弄早饭去。”
冼丹青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消极抵抗吗?
“姚水墨,你一定要这样吗?”冼丹青的声音大了起来。
水墨看着濒临发怒边缘的冼丹青,想到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昨天杨依晓来找她,跟以往的气势汹汹有所不同。杨依晓全程都没有发怒,始终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她。
“你来找丹青,他不在,你要找他,就去他公司去吧。”水墨不想跟杨依晓所说什么,他们本来就无话可说。
“我不是来找丹青的,我是来找你的。”杨依晓很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
水墨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站在那里看着杨依晓。
“那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话要说。”水墨冷漠的看着杨依晓。
杨依晓把包放下,然后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了看,财经版写的是有关崇阳集团大楼倒塌后的清理和重建工作,现在舆论似乎有些分歧了,有些说崇阳集团在灾后重建态度积极,有人却说崇阳集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崇阳集团却还安然无恙,似乎于理不合。
“看来崇阳集团真的度过难关了,姚水墨,你说是不是天意啊,你和丹青离婚了,崇阳集团就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你还敢说你不是灾星吗?你跟丹青就是八字不合。”
水墨不想搭理杨依晓,选择沉默。
“你不说话也没关系,你真的以为现在你住进了丹青的家里,就是女主人了吗?”杨依晓微笑着水墨。
“我从来就没有认为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杨依晓,没有人要做这个家的女主人,所有的选择都在丹青那里。丹青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杨依晓,你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你除了自己不好过,还让别人不好过,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水墨无奈的看着杨依晓。
“你一定很奇怪,昨天晚上为什么都没有看到丹青吧?”杨依晓忽然说。
水墨奇怪的看着杨依晓:“你都这么说了,我问不问都是一样了。”
杨依晓笑了笑:“看来你也不算是个很笨的人啊。”
“就算他去了你那里又能怎么样?我从来都不在乎丹青在外面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只要他晚上知道回家就可以了。”水墨淡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