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爷请您去书房一趟。”叶宁认出来,这是父亲身边的阿泽。阿泽神色很严肃,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叶宁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姜嬷嬷和青竹跟着阿泽去了前院书房。
叶宁踏进书房门槛,就看到叶明华铁青着脸坐在太师椅上,沈言也是一样的冷脸,一言不发。
叶宁屈膝行礼:“不知父亲找我来所为何事?”
叶明华指着桌上的一堆珠宝说:“你过来看看,这些首饰头面可是你的?”
叶宁上前一看,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用手指点着说道:“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云脚珍珠卷须簪,烧蓝镶金花细,红翡翠滴珠耳环……这些都是我的呀,怎么会在父亲这儿。”
叶明华轻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会在我这?这就要问问你身边的那个翠茵了,平日里形影不离,今儿怎么不见她。阿和,去给我把人带来。”
“父亲,您先消消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叶宁端了杯茶给叶明华,才缓缓开口。
叶明华按了按太阳穴,也不看她:“阿言告诉她吧。”
沈言清了清嗓子,告诉她:“今天临淮知府来找老师,说小姐卷进了一桩贿赂案。”说到这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叶宁的脸色才继续说下去。
原来翠茵的大哥贪赌被抓了,翠茵娘想着先把翠茵大哥赎出来,少受些罪,可偏偏家里被她那好赌的儿子输的精光,碰巧听说翠茵如今深的叶家三小姐赏识,就向女儿寻求帮助。
翠茵一听自然也十分焦急,于是向叶宁哭诉,叶宁看在翠茵往日服侍尽心的份上,让她拿着自己的首饰以叶明华的身份去贿赂知府,让他们赶紧放人。
可魏知府不但不吃这套,还把翠茵娘抓了起来,魏知府与叶明华是旧友,深知叶明华不会做出这档糊涂事,便拿着东西过来询问,叶明华这才知晓,忙把叶宁叫来问话。
叶明华恨铁不成钢地叹道:“晚晚,你可真是糊涂啊,怎会为了个丫鬟作出这种事情呢?”
叶宁深深一拜:“晚晚惹父亲生气,是晚晚不孝,可还请父亲听我把来龙去脉解释一下。”
叶明华忍住怒火:“那你说吧。”
叶宁才不疾不徐说起来:“第一,我并不知翠茵大哥的事情,有青竹为证,这两日,青竹与我形影不离。第二,除了那对南珠耳坠和镏金手串是我赏给翠茵的,其他的都不是经我的手到她手里去的,我院子里的账目都是姜嬷嬷记的,姜嬷嬷可把账本拿出来对一对,应该是记了元月初九我赏了这些东西给翠茵,可绝无我赏赐别的东西给她。第三,晚晚即便再愚昧,也知‘清正在德,廉洁在志。身有正气,不言自威。’怎会为了个丫鬟毁去父亲的仕途和清正廉洁的好名声?此事审查起来并不难,请魏知府不必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将翠茵提审,一问便知。”
叶明华脸色才缓和了些,把叶宁拉到膝前,语重心长说道:“是爹爹误会晚晚了,爹爹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是担心我的晚晚就这样轻易地被小人欺瞒利用,更怕的是我的女儿居然为了一己喜好,不分是非,助纣为虐,试图滥用私权去谋求私利!晚晚,‘识时务清廉政务,通人情不徇私情。’是父亲一直信奉的话,今日与你共勉。翠茵的事情,你也不必担心了,父亲自会处理好。”
叶宁点了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