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拥而上,玄机子悄悄溜到假山旁边,轻轻扭动机关。
结果那几个人就全掉进陷阱里了。
他们抬头看着上方出现的人,一个个的顿时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老东西,赶紧放我们出去!”
“对,你这是公然挑战官府,你不想活了!”
“老东西你听见没有?”
玄机子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听见了。我就是年纪大点,又不聋!”
“那你还不赶紧把我们给放了!”
玄机子忽然拉下脸:“你们当我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如此来去自由?跟我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玄机子直起腰身,嘴里还念念有词:“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动不动就喜欢给人当老子呢!”
底下的人立刻叫道:“喂喂,你别走啊!放我们出去呀!”
玄机子关闭了机关,他们几个就这样被关了起来。
旁边的下人说:“老庄主这些人怎么处理?这么一直关着也不是办法!要不……”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看来是想杀人灭口了。
不过他们沧澜庄的人可从来没有一个是怕事儿的,更何况这次是和公子有关的,就是皇帝来了他们也照样不放在眼里。
玄机子抬手阻止:“先把他们饿两天再说吧,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如此张狂!”
动不动就喜欢给人当老子,他就代他们老子好好管教一下他们。
隐落院。
纪青雪还是觉得担心:“前辈您这样不太好吧。”
玄机子倒是淡定,他喝了一口茶:“这有什么,今天就是他司马镜悬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收拾不误。”
他放下杯子,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倒是你们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南宫炎一脸肃然,全然不见最初的轻松之色:“他既然已经在城中张贴皇榜缉拿我们,想必现在何处城门也已经有人把守了,我们要想出去很难啊。”
南宫炎说的不错,此刻东西南北四处城门都已经有重兵把守,城中只许进不许出。朝廷也在四处派兵拿着画像挨家挨户的搜查。
司马镜悬这次是铁了心,哪怕是要把整个皇城给翻过来,他也要找到南宫炎他们的下落。
南宫炎低眉敛容,周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老混蛋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大燕。”
司马镜悬这个祸患也留的够久了,每次想要除掉他的时候都能这样的化险为夷。
而自己被他逼迫至此,也算他有些本事。
但总不能一直被他压着打吧,所以自己必须得先回京都。
玄机子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这种时候他除了支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那好吧,可是如今整个城中戒严,你们要怎么出去呢?”
纪青雪忽然说:“未必就没有办法。”
两个人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纪青雪狡猾一笑:“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山人自有妙计,只不过得委屈委屈你了。”
南宫炎拧眉,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阿雪你可不要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怪他如此谨慎,每次纪青雪这样的笑的时候就有人要遭殃。
纪青雪嘿嘿一笑:“不会不会,我就是要给你化个妆而已。”
……
城东门。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出,行到门口却被官兵给拦下来了。
“站住!”官兵大声喝道,“最近张贴了榜文你们没有看过吗,这城中现在只许进不许出!”御马的是个妇人,她牵着马绳,脸上透着十分焦急的神色:“各位官差大哥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夫君突发疾病,我急着带他出城看病呢。你们就行行好,放我们出城去
吧!”
官兵满脸怀疑:“这里面躺的是你男人?得的什么病啊,还需要出城去诊治!你当我们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妇人哭哭啼啼地说,“我夫君得的是天花,这病是传染人的,城中的大夫都不肯医治,所以我只好带他出去了。”
一听到得的是天花众人吓得立刻倒退了几步,那一个个看那妇人都跟看瘟神似的。
“你去里面瞧瞧”
“你去吧!”
“那你们怎么不去?”
那些官兵瞬间推攘起来,毕竟那个人得的可是天花,传染了是会死的很快的,谁也不想把小命儿给折了。
“行了都闭嘴!我去!”其中一个官差站出来说,“我们要检查一下!”
妇人让开了位置,“差大哥要是想检查的话就随意吧,只是我夫君得的这个病差大哥也知道,你自己小心些吧。”
官差跳上了马车,刚掀开帘子就传来一股子刺鼻的味道,熏得人几欲作呕。
马车里躺着一个人,凑近了看,满脸的红疹子,看得人浑身毛骨悚然。
妇人情绪一上来,扑上去抱着自家男人的就哭:“当家的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你要是出了事情,让我跟儿子怎么活啊!你要是有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官差被妇人的鬼哭狼嚎吵得心烦意乱,又因为那人得的是天花,于是草草的看一眼便跳下了马车。
随后那官差不耐烦的挥手:“放行,放行!”
妇人边抹眼泪边说:“那就谢谢各位差大哥了!”
马车驶出去老远了,那官差还在拍打着身上的衣服,生怕自己沾染上什么邪祟的东西。
确定那些人没有追上来,那妇人竟眉开眼笑的哼起小调来了。
“你很开心?”马车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她点头:“是啊,我看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果然这招百试百灵啊!”
这妇人当然是纪青雪了,至于马车里的那位嘛……
南宫炎掀开帘子,吊起嘴角:“你刚刚哭的可真像啊!”他差点儿都信了。
纪青雪得意洋洋的说:“嘿嘿,那是。就是咱这演技,妥妥的啊!”
南宫炎失笑:“就你鬼心眼多。”
纪青雪扭头看他,她略带嫌弃地说:“你还是把你脸上就是红点子给擦干净吧,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南宫炎故意板着脸:“嫌弃我?”
纪青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敢不敢。哪敢嫌弃你老人家呀!”
南宫炎挑眉:“这还差不多,况且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弄的。”纪青雪冲他做了个鬼脸,随后一扬马鞭,马车飞快行驶着,她高兴地说:“走喽!咱们回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