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纪青雪看南宫炎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关切道:“你怎么了,从离开客栈开始你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不对劲儿啊。”
南宫炎眉头紧锁,将自己心中的思虑都说了出来:“阿雪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我们手中的兵器谱是假的?”
“假的?”纪青雪表情也不免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直觉吧,我总觉得今天尤阿四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儿。”
南宫炎接着又笑了笑,说:“也许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
纪青雪将手窝进他的掌心里,南宫炎很自然地就将她的手包裹住了。
“我们一直都没有找到制作图,尤阿四说的是真是假也无从取证。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对付司马镜悬吗?”
谁都知道司马镜悬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要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话,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蹦跶了。
“就是他不说,我也不会放过司马镜悬的。”
南宫炎眼角眉梢都带了一丝狠厉,司马镜悬不除,他日后必将寝食难安。
“哦。那你刚才之所以没有当场答应他,是想借机试探尤阿四的反应了?”
纪青雪歪着头,那略显无辜又带着点点狡猾的模样落在南宫炎的眼中,只觉得甚是可爱。
“阿雪果真聪明。”不用说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纪青雪下巴一扬,十分嘚瑟的说:“那是。古往今来第一聪明的女子就是我了。”
脸皮之厚,空前绝后。
南宫炎一个没忍住,顷身上前咬了咬了她的鼻子,南宫炎的喉结不停滚动着,喉咙里也不断发出满足的谓叹声。
纪青雪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有料到他一言不合就动嘴,于是赶紧伸手推开了他。
纪青雪捂着鼻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干嘛呀,属狗的吗?”没事儿咬她鼻子干什么。
南宫炎胸口发出愉悦的震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纪青雪那个模样,他的心里就会控制不住地升起一股施虐欲。
不止想咬她的鼻子,更想要咬遍她的全身,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自己的齿印。
纪青雪揉了揉鼻子,抱怨道:“你再用力点下去,我鼻子都快被你给咬掉了。”
南宫炎拂开她的手,双手捧着脸,又亲了亲她的鼻子,他这个举动看起来更像是在安慰。
“疼的话,我亲几下就没事儿了。”南宫炎眼底铺满了细碎的笑意,像挂在夜空里的星子,熠熠生辉。
纪青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南宫炎扬眉:“你笑什么?”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跟小火比起来谁咬人更厉害。”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纪青雪就觉得十分好笑。
南宫炎眉尖微微皱起,颇为强势地将人圈到了自己的怀中,“最近胆子越发大了,居然敢把我跟那只臭狐狸相提并论?”
臭狐狸咬人跟他咬人,那能是一回事儿吗?
纪青雪不怕死地说:“怎么不行啊,我看你跟它还比不了呢。”
南宫炎扯出一丝邪笑,弯腰贴在她的耳蜗无比暧昧地说:“今天晚上回去,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和那臭狐狸到底谁咬人更厉害。”
说完,南宫炎还十分恶劣的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勾引!这是赤裸裸的勾引!
纪青雪已经脑子晕乎乎的了,完全沉溺美色无法自拔。
正在两人暧昧的时候,从小巷子里冒出来的几个黑衣人,手持各种兵器,一身的肃杀之气,看起来跟寻常打家劫舍的强盗不是一个路子的。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直接一拥而上:“要你命的人!”
南宫炎放开怀里的人,十分沉稳冷静:“阿雪去旁边待着。”
不过是几个小喽啰而已,还不需要阿雪动手。
纪青雪嘿嘿一笑:“好啊,那今天你就受累了。”
南宫炎一掌劈掉某个黑衣人的武器,疼的那人嗷嗷直叫唤。
南宫炎回眸一笑:“我现在受累没什么,今天回去总能在其他地方找补回来的。”
纪青雪脸上开始有些发烫,她捂住自己的脸颊,心砰砰直跳。
有些人的感情一开始如同烈酒入喉,十分的激烈。
可是久了,便会随着岁月的吞噬变成一汪清水,淡而无味。
而有些人的感情却会越来越浓烈,像永远都不会熄灭的薪火,永远灼烧着,滚烫着。
南宫炎轻而易举地就将那几个人给打趴下了,即便败了,那些人却依旧还在叫嚣着:“你别得意,你迟早会栽在我们爷的手里。”
南宫炎失笑:“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个话很不合时宜吗,现在好像是你们落在我的手里了吧。”
有人还特别不服气,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记放狠话:“南宫炎你是斗不过爷的!到时候你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南宫炎蹲了下去,用力地钳住了其中一个人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那么你介意告诉我你口中爷是谁吗?”
那人吃痛,却依旧强忍着:“你不配知道爷的名讳。”
“哦,是吗?”南宫炎哼笑着,“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倒是很不介意告诉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南宫炎勾起浅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那就是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自称爷。”
“而且你口中的那位,除了藏头露尾,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不许你侮辱我们爷!你这样的人不配跟他相提并论!”
南宫炎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啊,那我就成全你。”
手下微微用力,随着一声惨叫,那人的下颚整个都被南宫炎残忍的捏碎了。
南宫炎嫌恶地放开了手,视线冰冷的扫过地上其余的人:“还有人要急着表忠心的吗,或者你们之中已经有人愿意告诉我他的身份了。”
这时候有个人匍匐到他的脚边,拉着他的衣袍说:“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不要杀我。”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南宫炎脸上带着渗人的微笑,“说吧,你们是什么人?”那个人浑身直哆嗦,“我们,我们是曲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