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春风楼迎来了史上英俊的两位公子。

不正是南宫炎和女扮男装的纪青雪是谁?

南宫炎身为真.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现在却黑着脸,看着自家皇后身陷胭脂水粉里不可自拔。

“爷你生得真俊俏!”

一姑娘刚往纪青雪嘴里喂了一杯酒,又有人接着往她嘴里塞剥好了的葡萄,左拥右抱也不过如此了,反观南宫炎身侧却一个姑娘都没有,这就是差距啊!

其实真要比较起来,南宫炎的模样自然要比纪青雪胜上几分。

南宫炎如刀刻的俊容,像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再配那上清冷的气质,简直就是妥妥地一枚高冷禁欲美男。

而纪青雪的男子扮相则显得过于阴柔,偏偏那些姑娘就好这一口儿。

而且南宫炎整个人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冷峻的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几个大字。

那些姑娘在这风月场所里见了不少牛鬼蛇神,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自然也就一边倒的去讨好纪青雪了。

看着在姑娘堆里肆意潇洒的人,南宫炎脸色铁青,大掌握成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几声。

纪青雪猛地朝那边看去,迎面就撞上了南宫炎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纪青雪忽然就有点心虚。

当着自家夫君的面儿跟这么多女人打情骂俏,好像是有点不合适哈!

玩闹儿归玩闹儿,纪青雪可没有忘记正事。

她从兜里掏出一大叠银票放在桌上,那些姑娘看到银票,顿时就两眼放光,心想今天果真没有押错宝,看这位爷也出手这么大方,她们今天可算是撞大运了。

纪青雪白嫩的手指按着那一叠银票,笑嘻嘻地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们,谁答的让我满意,这些银票就归谁。”

众位姑娘又一阵激动,“爷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姐妹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好。今天春风楼里可曾来过两位姑娘?其中一位你们应当是认识的。”

纪青雪只是说来过,并没有说她们是被抓的,但是看她们那互相交换眼神的举动,纪青雪心里也有几分底了。

看来这里的老板娘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把主意都打到她的人头上去了!

见没有人肯说话,纪青雪状似可惜地说:“既然你们都答不出我的问题,那这些银票就只好收回去了。”

纪青雪作势要将银票拿回来,这时候有个姑娘急急忙忙伸手按住了她:“请慢!”

纪青雪睨了她一眼:“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那姑娘看着那银票的厚度,几经考虑,终于点头:“爷你说的可是尤宁?”

“就是她!今日你见她回来过吗?”

姑娘点头:“尤宁原本是我们楼里卖艺的,可是朝中有贵人看上她,要买下她的初夜,尤宁一直不肯就范。原本她已经逃出去了,今日却又被抓回来。回来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位样貌清秀的姑娘在。”

听她这样说,纪青雪确认尤宁身边的姑娘是云儿无疑了。

纪青雪接着问:“那她们现在人呢?”

姑娘不说话了,纪青雪又掏出几张银票放在了桌上:“你只要告诉我她们现在人在哪里,这些银票全都是你的。”

“那位姑娘现在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尤宁则被带走了,大姐说要她今晚去服侍陈大人。”最后姑娘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爷,这些银票我可以拿了吗?”

纪青雪移开了手,那姑娘一把夺过了桌上的银票,生怕有人跟她抢似的。

而旁边的姑娘们看她一个人拿了那么多银票,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她们也将事情和盘托出就好了。

“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纪青雪又洒了一把金瓜子,原本还在后悔的姑娘们立刻蹲在地上哄抢起来。

等厢房里清静了,纪青雪抚着额角叹道:“可算是走了,她们身上的脂粉香味熏得我头都快痛死了!”

南宫炎勾着嘴角:“是吗?我看你倒是挺享受的,爷~”

最后这一声“爷”南宫炎刻意拉长语调,尾音上扬,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一丝不满。

纪青雪是他的,就算是女人也不碰不得。

纪青雪嘿嘿一笑,赶紧打了圆场:“哪能儿,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乖乖,她差点儿跟着就唱出来了!

南宫炎看着她那耍宝的模样,忍不住嗤笑道:“行了,有什么事情我回去再跟你算账,现在救人要紧!”

“那你去救尤宁,我去救云儿!救完人我们直接杀出去!”

南宫炎点头:“好,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你也是。”

东厢房里,尤宁身着薄纱坐在床榻上,那身衣物十分暴露,穿了也跟没穿似的,娇嫩的躯体若隐若现,格外的诱惑人,她她不断搅动的手指,泄露了此刻不安的情绪。

突然,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尤宁心尖狠狠一跳,她把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手紧紧地拽着藏在那下面的东西,眼里情绪翻涌。

如果今天是她一个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是云儿也被困在春风楼里,她说什么也要把云儿给救出去。

陈大人用力地推开门,迎面扑来一阵熏人的酒气。

陈大人摩挲着双手,色眯眯地看着尤宁,“美人儿,今儿个大人高兴所以多了两杯。待会儿你可要乖乖听话,免得吃苦受罪!”

“呸!”尤宁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我就宁死也不会趁了你的心意!”

陈大人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用力地撕扯着她身上薄纱:“美人儿,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让你死你!大人我待会儿只会让你欲仙欲死!”

挣扎间,尤宁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类似于小竹筒的精巧玩意儿,然后对陈大人用力一吹。

伴随着一声惨叫,那竹筒里立刻射出了数十枚银针,可怜的陈大人难消美人恩,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南宫炎闯进来的时候,陈大人就躺在地上,浑身到处插满了银针,跟个刺猬一样,而尤宁则裹着被子呆坐在床上,像是被吓的不轻。

这应当是她第一次杀人吧,

南宫炎蹲下身子检查陈大人的尸身,又捡起旁边的竹筒打量着,他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事情还真是越发出乎他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