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听清楚了?”单于庆再三确认,生怕是他们听错了。
跪着的几人回复道:“大王属下等人绝对没有听错,敌方军营里已经出现了逃兵,据说这几日官差们都在搜城呢!”
听到这话,单于庆难掩兴奋,“要真是这样,那本王的机会不就来了!”
军营里居然出现了逃兵,说明这支军队人心已经到了十分涣散的地步了。
打仗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人心不齐那就是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为惧。
南宫炎啊南宫炎,看来老天爷这次是站在本王这边的!
虽然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是这样说的,但是耶律将才仍然不放心:“大王,这件事情还是要再去确认一下的好,属下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单于庆却觉得此事是耶律将才太过小心了,“耶律将军你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就算那些人说的或许有言过其实的地方,可想来也不会是空穴来风,这可是我们大好的机会啊!”
旁边的几名大将也随声附和,觉得他们这耶律将才未免也太畏首畏尾了些。
更况匈奴人本就骁勇善战,就算燕军那边没出什么事儿,他们也不见的就会输。
耶律将才还想说什么,却被单于庆挥手打断:“本王主意已定,将军你就不必再多言了!”
从前他的上头有王兄压着,等他推翻了王兄,自己坐上王位之后,却又有南宫炎辱他至此,这次他一定要连本带利的向南宫炎讨回来。
他要让那个自视甚高的人跪在他的脚底下求饶,对他极尽侮辱才能解心头之恨!
……
“哈哈哈,九代单传?你可以啊容声!”
纪青雪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容声在旁边铁青着脸问:“问一下,这句话哪里好笑了?”
纪青雪脸上的笑意完全收不住,却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继续补刀:“容声你记得保重身体,千万别操劳过度了,毕竟九代单传啊!”
呵呵,容声脸色更难看了。
叶寒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你们说,那边的人会上当吗?”
南宫齐竖起手指左右摇晃着:“看见一次不算什么,若是看了很多次,他们不信也得信了。”
容声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炎解释了一下:“以耶律将才的秉性一定会对这件事有所怀疑,所以他会暗中再派人前来试探。”
身旁的南宫齐忍不住嘿嘿一笑:“所以啊,明天再换一拨机灵的人去接着演其它花样,耶律将才会信的。”
纪青雪看了看周围,忽然问道:“咦,云儿呢?”
大家这才恍然发现,今天一天好像都没有见到云儿。
木青沉声道:“云儿一早就去了雪居,属下这就去接她回来。”
纪青雪点头,表情颇为欣慰,云儿的医术是自己领进门的,就凭她对医术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相信假以时日,她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雪居。
云儿正在收拾东西呢,木青一脚跨进了门槛:“大夫。”
云儿循声望去,见来人是他,不禁露出了微笑:“你怎么来了?”
木青理所当然道:“这天都快黑了,来这里还能干嘛,自然是来接你回去的,今日问诊的病人都看完了吗?”
“嗯,刚把最后一位病人送走。”云儿捶了捶肩膀,嘟囔着,“今日格外的忙,骨头都快散架了。”
木青眼中闪过笑意,伸出手去:“那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云儿急忙侧身躲过,红着脸说:“不,不用了。”
木青笑意更甚:“好了,不逗你了,天都黑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夜色浓重,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云儿突然停了下来:“木青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你也听到了?”
云儿皱着眉头:“仿佛是人的呻吟声。”
这声音越来越大,云儿回头对木青说:“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吧。”
木青还没有说话呢,云儿就寻着声音走进了小巷里。
声音越来越清晰,如泣如诉,如同鬼魅,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免有些瘆得慌。
借着月色,云儿终于看清楚了,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嘴里还发出虚弱的声音。
云儿急忙跑过去问:“你没事吧?”
男人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搭话,云儿继续说道:“我是大夫,看你的样子像是生病了,我给把把脉吧。”
云儿一碰到他便觉得这人浑身烫的吓人,那人却用尽全力地推了推她:“别碰我!”
云儿没有防备,冷不防被他推到了地上,木青见状眼神一冷,伸手将云儿扶起来,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木青急忙问道:“你没摔着哪儿吧?”
云儿摇头,木青狠狠地剜了地上的人一眼:“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人家大夫好心救你,不领情就算了,你推她做什么?”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一副站不稳的样子。
他瞪着面前的人说:“不需要,不需要你们假好心!”
木青正欲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人,云儿急忙拉着他:“木青他可是病人!”
木青冷哼一声,别过了头,要不是云儿拦着他,他才不管是不是病人呢,非得要好好教教他该怎么做人不可。云儿学着纪青雪平日里训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男人说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城中雪居医馆的大夫。我瞧着你身体不适,如此讳疾忌医可要不得。我平日都会待在医馆的,你随时都可以去
那里找我。”
不等男人答话,木青就冷着脸把云儿给带走了,云儿无奈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没见着人家都不领情吗?走了,回去了!”云儿回头看了看身后,心想,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