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青雪浅笑:“的确呢,不止做过他的睿王妃,还做过单于律的妃子。听说还跟他兄弟单于庆纠缠不清呢。”
司马月既然你想要来招惹我,那我可就不会客气。
闻言司马月一脸惊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吼道:“纪青雪你在胡说些什么?”
说完司马月还往南宫炎那边看了一眼,可惜人家都没有拿正眼瞧她的。
司马月觉得心里十分苦涩,无论她是谁的妃子,跟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南宫炎都不会关心的。
纪青雪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淡然地说:“真抱歉,我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不曾想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
她的碗里已经被南宫炎挑的鱼肉给塞满了,南宫炎温柔地说:“快吃,等下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青雪这才回过神来,她哀嚎一声:“我已经吃饱了。”
南宫炎板着脸:“你就吃那么点东西也能算吃饱了?蒙谁呢,再吃一些。”
纪青雪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望向他:“能不能不吃啊?”
南宫炎凉凉地反问:“你觉得呢?”
纪青雪小声嘟囔着:“我觉得可以不吃。”
南宫炎觉得自己真的是把她惯坏了,她本来身体比从前就虚弱了许多,肯定得好好将养着,偏偏她现在吃东西完全没有以前的架势,吃一点就饱了,再这样下去她又该瘦了。
南宫炎冷笑一声:“自己吃,还是要我喂你。”
纪青雪知道他向来言出必行,于是不情不愿地拿起了筷子:“我吃,我吃还不行嘛。”
南宫炎眼中挤满了笑意:“乖。”
这样互动让容声直接摔了筷子,大呼受不了,“有你们这样的吗,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纪青雪埋头奋斗那一碗鱼肉,嘴巴得了空,还在容声的心上扎了两刀:“知道初九不在,你心里不平衡,要不我赏你几块鱼肉吃吃?”
容声板着脸起身:“纪青雪!我要跟你断绝师徒关系!”
司马月觉得十分难堪,即便站在他的眼前,也跟个透明人一样,根本就没有什么存在感。
“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司马月离开后,纪青雪好整以暇地看着南宫炎:“今日见到旧情人有什么感想啊?”
南宫炎无奈地看着她 :“阿雪都说了她不是我的什么旧情人。”
纪青雪学着他之前的样子,冷笑一声:“哼,也不知当初是谁要跟她成亲的,而且在成亲当日还给了我一封休书。”
南宫炎被噎得没话说了,女人是不是都爱这么翻旧账,还有无理取闹的。
不过眨眼的功夫容声已经乖乖坐回来了,他一脸好奇:“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跟我说说呗?”
纪青雪瞟了他一眼,“刚刚不是还要跟我断绝师徒关系吗?”
容声立刻讨好地说:“都怪我年轻不懂事儿,一时胡言乱语,小师父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众人齐声骂了一句:“厚脸皮!”
接着云儿才气呼呼的说:“那个司马月当时喜欢皇……姐夫,姐夫可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她眼见逼婚不成,就对姐夫下了情人蛊,逼迫姐夫就范。”
虽然还适应这个称呼,但是南宫炎说过出门在外这样叫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提起这件事情云儿就气的不行,当时阿姐可是伤心死了,都是因为这个女人瞎胡闹。
原来他们之间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容声不着痕迹地往司马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多了一些厌恶。
木青不知道怎么哄人,只好硬邦邦地说:“你别气了,为了她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云儿不满地说:“我就是气不过,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她算计也就罢了,上次在清曲城她也是明里暗里的使绊子,如今嫁做人妇还如此不检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纪青雪被云儿说的话给逗乐了:“行啊云儿,现在嘴皮子啊是越来越利索了,小词儿都是一套一套的啊!”
云儿有些脸红:“阿姐,你没事取笑我做什么。”
纪青雪耸肩,无辜地说:“我冤枉啊,有木青护着你,我哪儿敢啊!”
容声敲着桌子:“拜托两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击:“不好!”
容声,卒!
南宫炎坐在纪青雪身侧,温柔的看着她和容声云儿她们拌嘴,心里只觉得十分安稳。
其实从把纪青雪带回大燕开始,南宫炎时常就会害怕,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幻想出来,他身处梦境里面。
等他醒过来,他又独自一人守在空荡荡的凤凰宫了,抱着她曾经用过的东西睹物思人。
看着这样中气十足的纪青雪,南宫炎眼神不由得覆上一层暗色。
他好想造一所大笼子,然后将这样的阿雪关起来,让她想跑也跑不了。
她会是最美丽的金丝雀,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会为他一人绽放。
患得患失久了,人就会生病的。
何况他的病从来都没有痊愈过。
纪青雪不经意的回眸,却看到他在盯着自己出神发愣,而且他的眼神好像有点可怕。
纪青雪试探性地问:“阿炎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阿炎。
这样亲密无间的称呼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听到了。
南宫炎不是没有看到她眼里极快闪过的一丝惧意,他想,傻瓜,为什么要怕我呢?
南宫炎嘴角牵动,扯出一抹笑意:“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纪青雪拧眉:“想到了什么?”
到底想到了什么,居然会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南宫炎抬手十分温柔地替她擦了擦嘴角:“在想若是在战场遇见,该怎么让他死才好。”